“然後你們就殺死了你們的同伴，三名華夏軍人，李華，張明，肖麗。”

孫小空質問，聲音無比的冰冷，即使他心態再好，在這一刻，怒火也開始噴涌了出來，如果不是爲調查清楚詳情，答應了不殺他們，孫小空可能就要忍不住動手了。

“不。”

凱撒擺手，拒不承認。

“別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證明，當時包括我在內，有少數的人，願意和索臘士兵拼個死活，也不願意用李華他們的性命報下我們的性命。”凱撒無比鄭重，激動地說道。

“最後情況到底如何，請你說的清楚一點。”

孫小空掃了一眼房間中的其他人，見一些坐在地上，毫無生氣的維和軍人，在凱撒提起這樁往事的時候，都激動的顫抖著身軀站了起來。

“我們就算在怎麼差勁，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兄弟下手，那怕是異國兄弟，那也比真兄弟要親。”

凱撒說著頓了一下，回頭看向自己的同伴，道：“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當時李華他們三人的神情，是無比的堅決，無比的神聖，就算在上帝身上，我都沒有看到像他們那樣的大義凜然。”

“如果有來生，我願再與李華他們相見。”

其他人聽到凱撒的話，紛紛動容，發自內心的表態。

李華煽情完了，回頭繼續看向孫小空，臉上的神情突然從回憶的惆悵轉換成了憤怒，道：“我們不從，堅決抵制希爾夢政權，堅決不對自己的兄弟下手。於是希爾夢命人將我們綁在露天廣場上，扒光我們的衣服，讓烈日暴曬我們，讓禿鷲撕咬我們……”

孫小空雖然沒有親眼目睹當時的慘狀，但是聽凱撒所言，繪聲繪色，完全能夠想到當時的慘烈，不由自主的，拳頭再次捏緊，心中充滿了對傑西的痛恨，對希爾夢的痛恨，對這個不公世界的痛恨。

“然而，我們並沒有因此而屈服，那怕外界環境再如何惡劣，我們心中正氣長存，所以無所畏懼。”凱撒說著說著，情緒開始低沉了下去。

“可是…可是……可是他們竟然……”

凱撒一連說了三個可是，話到嘴邊，除了哽咽，仍舊說不出口。

孫小空很有耐性，靜靜等著凱撒恢復冷靜。

“他們竟然以屠殺人命而逼迫我們就範。”

凱撒猛然下跪，痛苦的雙手抱頭，其他人也是一臉悲憤，大好男兒此刻卻一個個淚流不止。

“屠殺。”

孫小空氣息一窒，神情驟然繃緊，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

托馬斯站了出來，憤怒寫在臉上，身上更是青筋暴起：“希爾夢每隔半個小時殺一個人，剛開始我們以爲希爾夢是在威脅我們，可是後來我們發現，希爾夢就是一個屠夫。初始，他還只是一個一個人的殺，殺的人有東方人，有西方人，也有他們本地人，最後看我們無動於衷，直接成批成批的屠殺，而是死相慘狀，死後直接拿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