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長劍指著天帝的心口，紅藍靈力環繞，彷彿毒蛇吐信，泛著冰冷的光，慕顏涼眼神冷漠，眼底深處卻有一絲幾不可察的複雜。
天帝坦然的和慕顏涼對視，任憑慕顏涼的長劍指著自己的心房，那冰冷透過衣裳似乎要把他的心也隨之冰封。
也是，他的心，早已經不屬於他了。
“我到底是誰？”慕顏涼長劍離天帝的心房又進了一分。
“你是……咳咳！”天帝捂著胸口，眼神渙散無光，“你……是混沌。”
“既然我是混沌，魔神又是誰？”爲什麼聽到魔神二字，她會很傷心。
記憶恍恍惚惚，慕顏涼還無法憶起所有。
“他是……”天帝低低的說。
“是誰？”
“……是……”天帝突然笑了，慕顏涼心道不好，還未來得及收回長劍，就見天帝猛地挺身。
噗嗤！！
那長劍直接穿透天帝的身子，從心上穿過，毫不作假。
“你！！”慕顏涼失聲道，手卻僵硬的無法動彈。
“呵呵。”天帝的嘴角流淌著鮮血，他朝慕顏涼伸了伸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笑的絕望而悲哀，最終，卻頹然地放下手，腦袋一歪，瞳孔漸漸失去了神采。
他，好後悔……好後悔……
如果這樣死去，等到她想起來，也許就不會恨自己了。
也許……
“丫頭。”看到慕顏涼恍惚的眸子，無上輕聲喚了一聲。
“我沒事……他……死了？”慕顏涼張了張嘴，她不明白，心裡的難受到底是爲什麼，明明她來這裡就是爲了殺了天帝的，可是……
可能是一切太過於順利，順利的她有些難以置信。
“死了。”無上看了眼天帝，丫頭的長劍是上古神兵，此際直接從天帝心房穿過，他無論如何也是活不了的。
只是……這一切，順利的可怕。
慕顏涼抽回劍，劍上的紅色的血，如此的妖異。她看著劍，劍上的血總讓她覺得不對勁，難道，他沒死？
慕顏涼低頭，可是無論她怎麼看，他都是悄無聲息的蒼白著臉，她又仔細看了看，突然看到一閃而過的紅藍色的光。
“這是什麼？”
慕顏涼手剛剛拿出來，就看到無上先她一步拿起了天帝身下的珠子。
“沒事。”無上說著把珠子遞給慕顏涼。
呵……笨蛋。
慕顏涼心頭一暖，天帝死去的怪異也在她的心頭淡了幾分，她接過珠子，突然那珠子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光芒。
“丫頭！！”
慕顏涼只來得及聽無上一聲嘶啞而暴躁的喊，就暈了過去。
“丫頭！丫頭！”無上此刻無比懊悔，一切來的太過突然，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顆珠子從慕顏涼的額頭進去，什麼也來不及做。
“涼兒沒事。”一聲淡淡的又不失溫和的聲音傳來。
無上擡頭，眼裡閃過一絲深思，轉瞬即逝。
是他們？
慕洛塵，楚無憂？
“丫頭怎麼了？”無上看著懷裡的女孩蒼白著臉蛋，頓時覺得心疼無比，只是慕洛塵作爲丫頭的哥哥，他也相信，丫頭真的沒事。
“等等吧。馬上就會醒來了。”慕洛塵聲音雖淡，但還是可以聽得到那其中的關心。
“給我個解釋。”無上擡頭，危險的瞇起眼睛。
“何必我給你解釋呢？你自己難道還沒有想起來？”慕洛塵笑笑，滿目篤定。
“看起來，你還沒有完全想起來？”楚無憂拿出一個盒子，“有了它們，你應該可以想起一些東西了。”
啪！
無上打開盒子。
裡面赫然是降魔草，往生淚。
“另一個東西，我沒有找到。”楚無憂把盒子遞給無上。
無上閉上眼睛，降魔草和往生淚在他的周圍流轉，光華四溢。
“唔。”就在無上吸收降魔草和往生淚的靈力時，慕顏涼嚶嚀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哥……幽……你們來了。”慕顏涼神情溫柔，分明是想起了所有。
楚無憂突然笑了：“我來晚了。”
“幽……”慕顏涼低頭，“是我……”
“涼兒，不怪你，從來都是我自願，與人無尤。”楚無憂嘆了口氣，似乎又想起了過去，那麼久遠的過去，那白衣少女臉上那樣的溫柔而驕傲。
“墨他……”慕顏涼轉過頭，看著無上，眼底是化不開的愛意。
“他馬上就想起來了，塵找到了往生淚和降魔草。只差瑤池聖水了。”
“哥。我……”
“你是我妹妹。”慕洛塵摸了摸慕顏涼的頭髮，寵溺的說道，那一切的辛苦，已經不值得一提。
“墨，你好了？”光華散去，慕顏涼臉上是不加掩飾的喜悅。
“恩。我好了，丫頭。”無上的額頭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紅色彼岸紋路，襯的他整個人妖冶無比。
他看著慕顏涼，靜靜的，似乎要看到天荒地老。
“我終於，找到你了……”
他已經記不清找了多少年，終於還是找到了她，終於……
“墨，我好想你。”
就算轉世投胎，就算輪迴無數次，只要沒有他，她心裡的執念依舊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