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難,難于上青天”峨眉山后山,半山腰上一位十二三歲男孩正手拿一根登山杖,左手拿著一瓶礦泉水,口中正朗誦著李白的《蜀道難》。
“陳洋,你他娘的出的餿主意,為了“逃票”居然來這幾公里外的后山,一個鬼影都看不見”山路崎嶇,身后一個小胖子,汗水已經布面了額頭。
“是啊!我們還是下山去吧!”在小胖身后還跟著一個小男孩,他身穿校服,諾諾的說到。
小胖名叫張史嘉,平時同伴都叫他張小胖,而他身后的男孩叫李如玉,人如其名,小男孩皮膚白皙,猶如玉質;另很多女子都羨慕嫉妒恨。
而走在最前面的陳洋看了他們兩眼,繼續杵著他的登山杖向山頂走去:“你們兩個慫包,走前山?不是跟他們普通人一樣了嗎,我們就要走不一樣的路”。
三人雖不是富商巨甲的家族,但都算是有著較好的家庭背景,正因為如此他們并非是因為“逃票”而選擇來后山,單純的覺得好玩而已,用陳洋的話說“尋常之人走大路,奇異之士,行小道”。
陳洋跟他們略有不同,至于哪里不同,就是太普通,他皮膚黝黑,但是屬于正常農村孩子才有的正常色,如果把他放在同學中很難找到那種人了。
就是老師課堂提問,叫人發言;也是偶爾記起心血來潮才會記得班上還有他這樣的存在。
“可是……已經下午了,我們才走了一半,我怕再晚了天就黑了,我們還要回家啊!”張小胖又跟進了幾步氣喘吁吁的說到。
“今天是周末,回去這么早干嘛,要回你們先回去吧!”陳洋將最后一口水喝完,把空瓶子放在書包里面,他沒去管張小胖和李如玉,而是邁開步伐繼續向山頂上攀登著。
“小白,我們下山吧!”張小胖摸了一把汗水,回頭對著李如玉說道。因為李如玉長得白白凈凈,所以他們直接就叫他“小白”了。
“好吧,下山應該會快一點;洋子,你自己一個人小心點吧!”李如玉抬頭透過茂密的樹林,見烈日當空,正是午時三刻,對著陳洋說道;說完就緊跟著張小胖快步往山下走去。
也不等陳洋回復,張小胖轉身就往山下跑去,李如玉緊隨其后!
陳洋剛轉過身來,卻發現這兩人已經跑了很遠了。
“算了,交友不慎;我還是繼續爬吧!他娘的,現在真的是孤身一人了,這荒山野嶺的,一個人影子都看不見”陳洋自言自語,的繼續向山頂爬去。
其實他本不必單獨而行,而這也是他的性格使然“撞破南墻不回頭”。
樹木粗壯,雜草橫生,陳洋沿著稍微矮點的灌木荊棘叢攀爬著像“原始森林”般的高山密林。
又攀爬了一段路程,陳洋開始休息。他坐在一塊光禿禿的石頭上,大口喘氣。這樣攀爬,別說是十二三歲的孩童,就是成年人也很難吃得消。
wωω ◆тт kдn ◆¢O 坐在石板上,陳洋看了看手上的表,頓時慌了,只想早點攀登到山頂,卻不想已經四點半了,“不能繼續爬山了;不然就要露宿山林了。就算現在下山,也恐怕到了晚上很晚才能到家了”雖然下山要比登山快一些,但也比較遠,荊棘叢也阻檔了來時的路。某種意義上上來說,下山比登山更難一些。
陳洋慌了神,荒山野嶺,要說他怕的話還是有點,但是他更不想讓父母擔心。陳洋、張小胖、小白他們三個是死黨,其父母也是相對較好的朋友。這次來峨眉玩,他們是事先約定好的。
“小胖,洋子呢?沒和你們一起嗎?”陳洋的父親,一個看起來很精明的人,國字臉。
“陳叔叔,陳洋下午和我們登山去了,后來我們看已經很晚了就先回來了……”張小胖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告訴了陳國輝。
陳國輝:蓉都市,商人,上市公司總裁,算是個成功人士;全部身價也有好幾個億。
“小胖,他怎么不和你們一起回來,現在馬上要天黑了”說話的是一名婦人,正是陳洋的母親馬淑芬。馬淑芬雖然名字很土氣,但是確是一個很能干的人。她將公司關管理的井井有條,多次將陳國輝的公司從生死一線拉回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馬上報警,我在聯系下這邊的朋友也幫忙找找”說話的乃是張小胖的父親張奎,人們都叫他張大壯。再說陳洋眼見天色已晚,他早已經向山下飛奔了半個鐘頭,但是周圍一片漆黑,看不見山路,。陳洋卻不知不覺已經偏離了山道,向著懸崖邊飛奔而下,而危險正一步一步靠近。正在飛奔而下的陳洋卻一不小心踩到了青苔上面,由于慣性身體自然向后仰倒;而他也是一屁股坐在了青苔上面,“哎喲”陳洋一聲,他被摔了一跤,順勢向懸崖邊滑了過去。
陳洋手舞足蹈,他拼命的掙扎,他手舞足蹈努力想要抓住東西,哪怕是雜草也可以救他一命。奈何這是一片光禿禿的濕地,除了青苔,周圍沒有植被生長。“救命啊!救命啊……”此刻對于一個十二三歲的青少年而言,他除了喊救命,沒有其他的選擇。只是這荒山野嶺,那里有什么人,就算有也不可能及時挽救他了。因為此刻陳洋已經墜落下懸崖。陳洋喊了幾聲,也就沒有喊叫了,他知道一切都將結束,最后幾秒或者說頂多就是十多秒鐘的時間他將結束自己的人生,再大喊大叫也沒有什么意義了,只是他的意志不屈。他有不甘,十二三歲正是青春勃發,他卻要赴黃泉。但也無所謂了,回想這十二’三年來,自己從出生到此刻墜涯每一刻,都是如此清晰,每一個片段都在眼中閃現,父母對自己的愛以及。想到前半生的平淡無奇,每一個片段在陳洋腦海閃現,他對此生價值評價只有四個字:“碌碌無為,平淡如水”。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當死亡來臨時,一切都將歸零。只是陳洋還是舍不得他的父母,想到父母找到自己的一具冰冷的尸體時的場景,陳洋不經流淚。“碰”一聲輕響,陳洋直接砸在了懸崖峭壁邊上的一顆樹上。這是一顆粗壯的桑樹,樹木直接長在懸崖峭壁上,他的根部插在一個巖石縫中。沒錯,這顆樹救了陳洋一命。正直五月桑樹上結滿了果實。再說陳洋因為頭部撞到了桑樹主桿,他則被巨大的沖擊力,直接摔暈了過去,而他的褲子上的褲腰帶正好掛在了桑樹的枝頭上。
也正是因為這樣,陳洋得救了。如果不是褲腰帶被勾住了的話,陳洋這樣摔下去,九成九上小命不保。而此刻峨眉山后山,這里平時根本不見人影,但今晚卻是停了幾十輛各種車輛,其中還有十多輛警車,就是救護車都停了兩輛在山路邊。而其他的各種車子更是停了三四十輛。“你們幾個,從這邊找,小風帶幾個人走哪邊上山,小胖說他們是走這邊上山的,那我們幾個就從這邊走,仔細搜查,注意安全……”領頭的人在對旁邊的民警一一吩咐道。“出發……”“是”百名民警和協警手拿著手電筒,向著峨眉后山走去。在一輛奔馳商務車上,一名婦人哭的已經成了一個淚人了,她扶著車身,幾次暈厥過去,幸好旁邊有護士幾次救治。“請各位務必將我的孩子帶下來”男兒膝下有黃金,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陳國輝幾次向在場的民警和搜尋人員下跪,淚水已經布滿了臉頰。多少的商業對手,多少的艱難險阻都不會另這個男人倒下,但他們也有脆弱的一面。孩子就是他們的全部,哪怕是傾家蕩產,只要孩子在家就永遠在。“大哥,大嫂你們放心吧,我們一定把洋子帶回來,既然是我約你們出來玩的,我就會把他平安的帶回來”說話的人,中等身材,留著一撮胡子,看起來與張小胖有幾分相似,正是張小胖的父親,正是一起約出來游玩的幾人之一。“況且三弟已經上山了。兄弟們,我們也出發吧,不能錯過每一寸土地……”張大壯,小胖的父親,說完也朝山上走去。
“都是我們家小胖不好,大哥大嫂,我回去一定收拾他”
“這事也有如玉的一份,回去我才好好修理你”站在馬淑芬左邊李氏同樣責怪自己的孩子。
“哎!小孩子貪玩,況且登山旅游是我家洋子出的主意,我怎么能怪你們呢!我知道自家孩子是個什么脾氣”馬淑芬此刻只希望平安找到自己的孩子,其他的都無關緊要。
“陳洋……”
“洋子……”
“陳洋,你在哪里,聽到答應一聲”山林見到處都是燈光,雖然山林很大,但每相隔20米就會有這樣的聲音傳來。
時間慢慢的流逝,搜尋人員到處找都沒有找到陳洋的影子。
“洋子,在不在”老李,李如玉的父親,是一名老牌警察。他來到了懸崖邊,用電筒照了下懸崖底部,中途一顆樹直接被他忽略了;陳洋處于昏迷狀態,而且被倒掛在樹上,桑葉茂密,又是晚上,直接遮擋了他的視線。
燈光從樹梢一掃而過,因為,也因為桑樹葉片較大,遮擋了視線。老李見沒有可疑點結果就走了。卻錯過了,青苔的劃痕。
“頭,快來”一名小警員,對老李喊到。
“頭,您看,這是不是陳洋的登山杖”?
“是,是,是……在哪里找到的,這根登山杖還是我親自買的”老李眼力不錯,直接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