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揚只知道自己已經累成狗了,他雙腳一踏進家門,便癱在了地面。
好在大理石地面,鋪著厚厚的毯子,陳飛揚倒下去的時候沒有摔疼。
此時,顧宛如不在家,去瑜伽館練瑜伽了。
香香第一個發現躺在地上的陳飛揚,嚇得魂都飛了。她蹲在陳飛揚的旁邊不停地抹眼淚,無論她怎么呼喊,就是不見陳飛揚醒來。
洽巧此時李哥從外面回來,他趕忙背起陳飛揚上樓回房間。
李哥將陳飛揚輕輕放在床上,香香則幫陳飛揚脫掉衣服。全程陳飛揚都沒有醒,呼吸也很微弱。
香香害怕了,沒了主意“怎么辦,李哥,要不要送醫院啊?”
小李想了想說“問問忠叔吧,他好像也回來了,我看到他在地下車庫停車呢,忠叔應該知道怎么辦”
“好~~現在就去問我叔~~”說著,香香急忙下樓。
等不見忠叔回來,香香便出門去尋。
剛跑出大門沒多遠,瞧見忠叔一臉疲憊的走過來。香香立馬迎了上去“叔,陳少他暈倒了”
“什么時候?現在怎么樣了?”
“陳少剛進門就暈了,現在也沒有醒,要不要送醫院”
“先生和夫人在家嗎?”
“都不在,所以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香香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你先別哭~~”忠叔被香香的哭聲搞得頭都大了,他擔心陳飛揚左臂的傷口破裂引發感染。
“先回去看看”于是,心急如焚的兩人,更加快了腳步。
一進門,忠叔來不急換鞋,他飛速上樓來到陳飛揚房內,見小李正守在床邊。
“怎么樣?”忠叔問小李。
“一直昏睡著”小李回答。
忠叔看了看陳飛揚左臂的繃帶,還好沒有血跡,懸著的心也算放下了。
香香眼尖看到陳飛揚胳膊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忍不住叫道“天吶!陳少受傷了”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叔,你不是說陳少和同學旅游去了嗎?為怎么會受傷呢?”
忠叔沒有回答香香的話,而是摸了摸陳飛揚額頭,還好沒有發燒。忠叔轉頭對小李說“你去錢醫生到家里來一趟,讓他先給陳少診斷下,如果沒事就不用去醫院了”
“好~~”小李應聲走了。
話說這位錢醫生,醫術還算不錯。年紀四十多歲,中等身材微胖。他的診所就開在別墅區內,專門給有錢人當家庭醫生,他出個診費用就要幾千塊,一般家庭是請不起滴。
小李披了件衣服,剛換好鞋子準備出門,這時顧宛如練完瑜伽回來,見小李匆忙的樣子問道“怎么了?鞋沒穿好就要往外跑”
“夫人~~您回來了”小李先是一愣,趕緊招呼。
“是啊~~我問你呢?這么著急干什么,腳都穿反了”小李平常性子溫和行動較慢,很少見他有著急的樣子。今兒急著要出門,竟連腳下的鞋子都穿反了,有點不正常。
小李合計著陳少暈倒了,此事也是瞞不住的,只好實情稟告顧宛如“夫人,陳少回來,他~~~”
“我兒子回來啦,唉呀~我的太寶貝在哪兒?在他的房間?”顧如如一聽自己的寶貝兒子回來了,甭提多開心了。幾天沒見她心里掛念得很,幾次都想打電話,但幾次又都被陳伯榮攔住了。
陳伯榮說陳飛揚正與同學外地郊游呢,白天他們會登高爬山或是攀巖做極限運動,她若此時打電話豈不分散兒子的注意力,那樣會很危險。聽陳伯榮這樣一說,顧宛便不敢白天打電話了。晚上,顧宛如拿起電話時,陳伯榮又說兒子玩了一天很累了,這時候打電話會影響孩子休息。就這樣顧宛如幾次想給陳飛揚打電話,都讓陳伯榮搪塞過去了。
今兒聽小李說自己的寶貝兒子回來了,顧宛如興奮得不要不要得,趕緊回房間換衣服,準備上樓去看兒子。不想小李也跟到了她的臥房,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么了?有事?”顧宛如覺得小李今天太反常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夫人……”小李欲言又止,他真不知道該怎么說好,深知顧宛如寵溺兒子,若是得知兒子暈倒了,生怕顧宛如會受不了再出什么事。
小李話說了一半又咽下,更加深了顧宛的疑慮,看來真的出事了“說吧,到底怎么了?”
“夫人,您別急,您……”
“別吞吞吐吐的,快說……”顧宛如自覺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夫人……陳少回來暈倒了,現在還沒醒,忠叔讓我去請錢醫生來家里”小李只好將實情一股腦兒地都說了。
“啊~~”顧宛如大叫了一聲,只覺得天旋地轉,她差點也沒有暈過去,幸好被站在一旁的小李扶住。
“夫人,忠叔說陳少沒什么大事,應該是太累了,但為了確定真無大礙才去請錢醫生的,所以您不用擔心”小李勸慰道。
“哎呀~~~”顧宛如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沒事,你趕緊去請錢醫生,不要管我,快去……”顧宛如趕忙打發小李快去快回。
小李出門后,顧宛如強打起精神,連忙上樓來看陳飛揚。
一進門,見忠叔與香香都在床邊守著,香香則一直抹眼淚。
顧宛如不高興了,沉著臉說“你哭什么,我兒子又沒什么事”
忠叔知道,習俗講忌諱在病人床前哭,暗似病人就快離世了。香香雖說是心疼陳少,所以一直掉眼淚,但顧宛如見了指定生氣。
于是,忠叔讓香香下樓去。
香香不敢再惹顧宛如不高興,趕緊轉身走了。
顧宛如坐在陳飛揚床邊,看著兒子著微黃清瘦的臉,不由得心里陣陣酸楚“怎么才出去天,竟瘦成這個樣子了”
“夫人,陳少沒事,只是有些疲累,睡著了”忠叔解釋說。
“累得,怎么會累成這樣,一直暈睡不醒呢”顧宛如禁不住撫摸著兒子清瘦的臉“不是說出去郊游嗎?怎么搞成這樣了”
忠叔一直默默站著,他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回顧宛如的話。
顧宛如抬頭看了看忠叔,口氣略帶遲疑道“阿忠,你這些天去哪里了?”
“額~~”忠叔愣了。他不知道陳伯榮是怎么跟顧宛說,他這幾天不在家的理由。生怕自己說出來的理由與陳伯榮的對不上,那就穿幫了。怎么辦?忠叔只有閉緊嘴巴什么也不說,唯有等陳伯榮回來再做解釋吧。
顧宛如見忠叔不回話,心里頗為不快。低著頭,沉著臉,只是握著陳飛揚的手,祈求著兒子沒事。
約莫十幾分鐘,小李帶錢醫生急匆匆上樓來。
一見錢醫生顧宛如就差沒跪地磕頭了,她是一邊謝一邊懇求,一定要醫好陳
飛揚。
錢醫生連連說陳少就放心交給他吧,治病救人本就是當醫生的天值,他一定會盡心盡力。至于顧宛如的千恩萬謝他可受不起,陳家可是江濱市最大的土豪了,陳伯榮跺跺腳江濱都要顫三顫。
錢醫生是一時一刻也不敢怠慢,仔細做著每一項檢查。聽心跳,測心率,量血壓,經過一系列檢查后,錢醫生做出最終診斷“過度疲勞造成的昏迷,要多休息補充營養,還有胳膊上的傷不能碰水或是做大幅度的運動,以免傷口撕裂影響愈合。
聽錢醫生這么一說,顧宛如的心總算是平緩了許多,豈不知當時給陳飛揚測心率時,顧宛如的心跳都過速了,如果當場給她測測指定有問題,到時候需要的治療的一定是她了。
顧宛如聽錢醫生說自己的寶貝兒子沒事,她一高興給了錢醫生出診費一萬。錢醫生接過錢心里樂開了花,臨走時千恩萬謝。
錢醫生前腳走,忠叔后腳便覺得自己已經精疲力竭了,他的自己身體似被掏空一般,虛弱癱軟如同一團空氣,他完全感知不到自己腳下的步子,是怎樣一步步挪開的,他的四肢的早已失去知覺不受控制。
終于,眼前一黑,忠叔應聲倒地。洽巧倒在小李的腳邊,小李嚇得媽呀一聲,驚呼著““忠叔?忠叔?”
幸虧錢醫生沒走遠,又小李被叫了回來。以為是陳飛揚又出狀況了,沒想這次竟是忠叔暈倒了。
于是,錢醫生再次仔細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得出的結果一樣是疲勞過度倒至的昏迷。
“又是過度疲勞?回趟老家至于累成這樣么,準是他家里的兄弟又讓他幫著干農活了”忠嬸氣得直埋怨。說忠叔不聲不想的就走了,一走就是三天。今兒人可算回來了,還沒來得急說上話呢,好么直接昏迷了。
忠嬸越想越生氣,便對著門口的香香耍臉子,她幾步走上前指著香香的鼻子道“寫信告訴你家里,以后有事少找你叔,你看都把你叔累成啥樣了,都暈倒了”
香香嚇得身體直往后躲,眼淚直在眼眶里的打轉,生怕掉下來又遭嫌棄。
“唉呀~~大嬸子,忠叔暈倒香香心里也難受,你就別責怪她了,看把孩子嚇得”李嫂子趕忙將香香拉到一邊,生怕忠嬸急了再把香香打了。
“哼!我這樣說她都是輕的,走走走~~看見她就心煩”說著忠嬸順手房門關上。
小李送走李醫生,顧宛如就趕緊給陳伯榮打電話,讓他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快快回家。
陳伯榮接電話時,正在去三野集團的路上,聽顧宛如在電話里的語氣家里似乎出事了,于是趕忙讓司機掉頭往家的方向開。
一路上陳伯榮直催司機快開些,幾次差點沒闖紅燈。見陳伯榮焦急的神色,司機也挺納悶,上億的生意丟了也沒見陳伯榮這樣著急過。陳伯榮在司機的耳邊一直催,一直催,就差讓他插上一對翅膀飛了。
終于……到家了,司機松了口氣。
陳伯榮一進門,就見顧宛如火急火燎得狂奔過來,一把握住他的手“伯榮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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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