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雪?
“雪梨……”“你是雪梨,對不對?”鐘雪把頭埋在雪梨干硬的身上,驚慌失措,然而回答她的只有雪梨不斷流泄的鮮血,雪梨眼神渙散,身形逐漸化去,鐘雪再也承受不住,大聲叫了起來,叫的匪獻(xiàn)心中凄凄,仿佛是在多年前,自己也是這般絕望……突然“鐘雪!”匪獻(xiàn)極速跑過去,而匪閑更快一步拉住了鐘雪,此時的鐘雪,緊抓著雪梨的一根毛刺,滿目絕望,刺尖指著心口“你就那么想死?”匪閑不辨情緒,緊抓著鐘雪
“我不想死……可我要怎么活?,你告訴我啊,我要怎么活?”
“……你可以為雪梨報仇,這樣可以嗎?”
鐘雪難以置信的看著匪閑,匪獻(xiàn)亦震住,閑姐姐……如果她傷害你,我便……
“呵”鐘雪自嘲的笑笑:“那我不是早就該死了?雪梨……到底是為我而死的,對嗎?”說完,竟有些猙獰的看著匪閑,匪閑抿了抿唇“你給它的生活,已經(jīng)很好了”“好?呵呵,他們虐打它的時候我都不敢多說什么,你知道嗎?那時候,要不是我自私,它可以去更好的人家,可以吃高價的的貓糧,呵呵,是我自私……”說完刺尖又更近了一些,看著面前的鐘雪,匪閑皺眉,心口沒由來的糾痛,面色發(fā)白,匪獻(xiàn)一把抱住匪閑,一指劃去,那刺尖瞬間破碎,震得鐘雪跌坐在地上,“閑姐姐,你還好嗎?”匪獻(xiàn)有些心疼,他的閑姐姐,到底發(fā)生過什么,為什么,總感覺她離自己好遠(yuǎn)?
“嗯,我沒事”只是突然有些累了吧,小獻(xiàn),你就暫時抱一下姐姐吧,那樣的溫暖,讓姐姐好安心
這邊匪閑干脆躺在了匪獻(xiàn)的懷里,那邊的鐘雪已是木然,不識人世
“閑姐姐,她沒事吧?”
“不知道,這大概是現(xiàn)世的一種病吧,刺激過頭,全然重新開始”
“好奇怪的病啊……”
“走,送她回去”說完便起身,起指一劃
……
到了鐘雪的家,匪閑把鐘雪送回房間后,就到了鐘雪父母的房間,不出所料,臟亂不堪,到處是煙蒂酒瓶,看的匪閑一陣心煩,就在匪閑準(zhǔn)備了結(jié)了鐘雪它父親的時候,匪獻(xiàn)帶著一只貓進來了:“閑姐姐,不能殺他……”“為什么?”“鐘雪需要他”“……”需要被他打?,知道自己又被姐姐鄙視了,匪獻(xiàn)忙道:“他要死了,鐘雪就真的一無所有了……我看到了鐘雪母親的尸體”“……這還真不能殺了,鐘雪需要一個歸處”,匪獻(xiàn)把貓放下,看著匪閑:“它也需要一個歸處”匪閑無奈擺擺手,“隨你,走吧”“閑姐姐,我也需要一個歸處……”“知道了”“閑姐姐,魂珠怎么辦?”“沒有魂珠,那只是縛靈,雪梨被鐘雪的父親扔在了落湖,心有執(zhí)念,不驅(qū)不散,大概是想見鐘雪吧,白白害死了那么少女……”“世上還存有六界?”“不知道……上古魔神一戰(zhàn)后,再沒有六界的消息,今天你所見的人間也不是當(dāng)初的人界”說完有些唏噓,眾生一夜之間,不知所蹤,到底是怎樣的力量???當(dāng)初為弄清自己來歷,在九華境看到這一段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不過,看著現(xiàn)在的世界,倒覺得,人,才是最強大的,轉(zhuǎn)頭就看見匪獻(xiàn)一臉深思,這個小鬼,偶爾,還是很貼心的嘛,呵呵……匪獻(xiàn)被看的發(fā)毛,下意識后退一步:“閑姐姐,接下來我們要去哪里?”“落湖”“又去那里!”匪獻(xiàn)實在是不想去了“是啊,故人來訪,怎么能不去看看呢?”本來打算用靈識去看看落湖的情況,沒想到竟看到了對自己笑的一臉溫柔的無邪,換做古代,該是一位怎樣的如玉公子呢……
匪閑他們再到落湖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情景,一位血瞳美男,正”深情“的擁著無邪,兩人恰到好處的身高,生出不少和諧,遠(yuǎn)遠(yuǎn)望去,讓人不忍打擾,可是匪閑,顯然不在這個“人”的范圍之內(nèi):“放開無邪”,額,怎么聽著有些怪怪的?血瞳男子放開無邪,無邪笑的越發(fā)溫柔了,“匪閑,好久不見”“啊……也不是好久啊”“呵呵,匪閑,我想你”匪閑:“……”這要她怎么接?“她不想你”匪獻(xiàn)很不爽的盯著無邪,無邪難得一噎:“阿獻(xiàn),你醒了……很好”匪獻(xiàn)一喜“大哥哥!”
“嗯”
“你認(rèn)識閑姐姐?”
“嗯”何止是認(rèn)識
……兩人立馬熟絡(luò)起來,匪閑無語,只能看著被自己摧毀的落湖,血瞳男子看著匪閑,一時間,場面十分沉默,卻也不尷尬“這是魂珠的碎片……”血瞳男子舉起了一滴光,是的,一滴光,水一樣的光;匪閑看向血瞳男子,呵,有趣的人……
“傳說魂珠乃神界第一太子的魂魄,知前世,曉今生,匪閑……你想知道什么呢?也許我可以告訴你哦”
“不必!”匪閑接過碎片,收進自己的身體
“呀,還真是重視呢……”
“……”是嗎,好像是呢
“不過不要后悔哦,匪閑,也許那比死了更痛苦也說不定呢”
“不會,多謝”
“呵呵,祝你日后痛不欲生”
“呵呵,多謝,也祝你日后生無可戀”
“呵呵……再見”說完就走向了無邪
“嗯……”的確要再見一次呢
無邪看到匪閑和細(xì)因走過來,停下了和匪獻(xiàn)的談話,問道:“說好了?”,細(xì)因,也就是血瞳男子,邪邪一笑,摟住無邪:“當(dāng)然了……”
匪閑:“……”
匪獻(xiàn):“……”
無邪無奈一笑,看向匪閑:“匪閑,我走了”
“你是敵是友?”匪閑實在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呢……”無邪認(rèn)真的說
“這樣也好”最好不要讓我不忍心
“是啊”說完便消失在了落湖,留下一臉深思的匪閑,無邪怎么會有魂珠?魂珠不是應(yīng)該在雪梨身上嗎?沒有魂珠,光憑雪梨一只縛靈不會有如此大的力量……等等,雪梨……鐘雪!匪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迅速啟用靈力,匪獻(xiàn)一驚急忙跟上,就看到鐘雪攤在血泊中,右手翻開了巨大的口子,匪閑一動不動,半晌……“她還是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