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祝大家節(jié)日快樂,合家團(tuán)圓!
一個清清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不卑不亢。眾人扭頭一看,正是和張野一起上山的青衫少年。
半狂道人凌厲的目光猶如刀鋒一般,射在青衫少年身上,青衫少年卻依然微笑如故,謙謙有禮。
張野心中暗暗佩服:“肥婆奶奶,這小子好大的膽子!”
好半晌,半狂道人才答道:“正是本派掌教真人虛如真人,于他執(zhí)掌本派之后便親自宣告天下!”
“哦!”
青衫少年隨便的應(yīng)了一聲,低下頭頭去,不再看著半狂道人,唇邊露出一絲笑意,看在張野的眼中,譏誚的味道甚濃,不禁隱隱有知己之感。
半狂道人又等了半晌,場中一陣寂靜,方才答道:“既然各位不再說話,那么此次的“浴血狀”就定了,大家好好歇息,一年之后,我們出發(fā)!至于具體任務(wù),到時候自然讓大家知曉。”
他向眾人施了一禮,背上長劍飛起,托在足下,整個人化作一道青色長虹,徑直去了,那兇惡大漢也施了一禮,御器飛起,緊跟在半狂道人的身后,瞬間不見了蹤影。
“唉,肥婆奶奶的,老子真是倒了大霉啦,好端端的舵主沒了,避難到這鳥不拉屎的破山上,卻又參與什么‘浴血狀’,這不是剛下了小賊山,又上了大賊山嗎?”
張野在心中暗暗哀嘆,無精打采的向石屋中走去,眾散修默然半晌,也三三兩兩的散了,那青衣少年卻呆呆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張野一邊慢吞吞的走著,一邊張開神識,忽然聽到西北方向有人交談的聲音。
“不知道這“浴血狀”讓干什么?”
“唉,還不是讓我們?nèi)屖裁挫`藥法寶之類的,我聽江湖傳說,這些大派生怕壞了名聲,不愿意用本派弟子去做強(qiáng)盜之事,便把主意打到我們這些散修身上!”
“操,真他媽又要當(dāng)婊子,又要立牌坊!”
“是啊,我聽天元派一個至交好友說過,那重寶無數(shù)的多晶窟今年又再次打開,據(jù)說浩然派、天元派、素仙門、一道宗、天劍門等等仙門都派了高手前往,搶奪晶石呢!”
“什么!五十年一開的多晶窟今年又再次打開了?倒霉!倒霉!運氣!運氣!”
“哈哈,道兄這話說得小弟稀里糊涂的,何謂倒霉?何謂運氣呢?”
“賢弟有所不知,這多晶窟乃大盛國境內(nèi)一大靈氣凝聚之所,窟內(nèi)物事常年四季經(jīng)受天地精華浸潤,靈氣十足,盛產(chǎn)靈石,靈藥、靈花,靈果,我等修行之人,只要能得其中一樣,靈力突飛猛進(jìn),增益不少哇,再不濟(jì),也可搜尋到一些珍貴無比的靈石,這豈不是大大的運氣呢?”
“道兄見識廣博,小弟自愧不如,這樣說來,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何來倒霉之有?”
“嘿嘿,這多晶窟原本是一千年前陣法大派玄機(jī)道的道統(tǒng)所在,那玄機(jī)道擅長奇門陣法,布下的禁制厲害無比,稍有不慎,闖窟者便落得個身形俱滅的下場!”
“只是后來有心人發(fā)現(xiàn),這多晶窟的護(hù)法大陣每隔五十年,陣器的靈力便會耗盡,需要停陣三天補(bǔ)充,有了這個空隙,各派才敢擅自進(jìn)窟探寶尋藥!”
那人有意賣弄胸中學(xué)識,不等另一人發(fā)問,便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雖然主陣停下,但是其中重重局部禁制并沒有停下,稍稍一不留神,便萬劫不復(fù),更因為靈力充沛,滋養(yǎng)了不少妖物,吞噬活人性命宛如吃飯喝水一般平常,像你我這等散修,進(jìn)入窟中,想活著出來,簡直千難萬難,不是倒霉是什么?”
另一人甚有膽色,并不害怕,朗朗笑道:“道兄說得不錯,但是你我修道中人,逆天改命,些許磨難何足道哉!況且只要逃得性命出來,便可以加入天元派,學(xué)習(xí)上層功法,煉制靈藥仙丹,修道之路便平坦了許多,這還是值得的。”
“唉,你哪里知道兇險,最危險的不是陣法妖物,而是。。。。。。”
兩人漸談漸遠(yuǎn),后面的便聽不見了,張野自然不敢上前偷聽,他修為太低,在沒有布陣的情況下,一個六級以上的修士都可以輕松將他狙殺,他哪敢造次。
“肥婆奶奶,天元派好不惡毒,讓我等到這樣兇險的地方送死,什么!浩然派也派了高手。。。。。。”
張野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他打劫了浩然派的師門重寶瑯琊仙葫,一提到浩然派便心驚膽顫,自己原本是上山避難的,萬萬沒有想到如今形勢所迫,越發(fā)兇險,而且極有可能和浩然派的修士共處一地,張大寨主自然心虛不已。
張野心中胡亂猜測,沒有什么結(jié)果。沒奈何,只好回石屋中潛心修煉去了。
他的五級練氣期剛剛突破,經(jīng)脈中靈力強(qiáng)大了許多,但是運轉(zhuǎn)起來,還甚是生澀,料想這一年修煉之后,應(yīng)該會舒暢許多,甚至突破到六級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