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空降臨的意志伴隨著無邊無際的力量降臨,就如同降臨塵世的王者,黑王神色異常冷漠,他高踞于專屬于他的白骨王座,打量著下方的封寒。
就如同天風一樣吹動下來,似乎要將整個天地籠罩,浩浩蕩蕩,無比的磅礴、強大,仿佛無所不在。
咔嚓咔嚓,有什么東西被撕裂,影之利維坦發出驚人的吼叫,它飛在半空之中張開了它的影之海領域。
霎時間,黑暗、深沉、狂暴無比的暗影潮汐不住的泛濫、擴張、膨脹,漩渦一樣的陰云深處,無數斷層空間凝聚的云層之中,那頭巨獸靈活的躍動,張開口吸收無數演化出來的異獸。
而封寒也展現造物之能,創世之權柄,不斷賦予那些神獸原型來源于魘盡之島的力量。
這座島嶼本身就好像為了對抗黑王一個人,將大量的力量灌注進來,徹底受到激活,沸騰開來。
這場戰斗的雙方都各展奇能,黑王并沒有直接動用必殺手段“死星臨兆之拳”。
他基本上可以斷定封進有辦法規避他的殺手锏,所以他就不打算動用這種極為耗費自我精力的招式。
黑王確實想要殺死封寒,可他必須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讓封寒無法逃遁,徹底找到一擊必殺的時機。
這需要追尋獵物的耐心和判斷力,黑王維克多非常有耐心,他堅信這會變成一場漫長的戰斗。
“來吧來吧!封寒,讓我看看你這個小丑究竟愚蠢到什么地步。”
黑王維克多伸起一只手,一個玻璃杯出現在他的掌心里,杯中盛滿了赤紅色的酒液。
他攤開一只手掌,運轉一種新的法則,那是人類所不能夠想像的力量。
黑王渾身釋放出更為恐怖駭人的氣息,就好像有什么破滅、終焉、毀壞的氣息正在他的體內蘊育而生,就好像一團可怕的種子生根發芽。
一剎那,他的掌心深處裂開了一道縫隙,那是一道裂痕,布滿了數不清的利齒,密密麻麻,而這道裂痕不斷向著四面八方進行擴張,紋路歪七八扭,化成無邊無際的網絡。
傾刻,森羅萬象就如同被吸納一樣被這些裂紋所吞噬,就連那些血肉大地也不例外。
封寒意識到了黑王看穿了他在借助魘盡島之力來對抗他。
所以,黑王打算摧毀這片大地。
而他也擁有這樣的力量,這不是虛言,這個男人就是如此可怕。
“這種力量前所未見,聞所未聞,黑王究竟是從什么地方學來的……”
密密麻麻的紋路將虛空、萬物、血肉大地,所有一切都吞噬吸收。
一道道扭曲的線條從黑王的掌心這個根源之處釋放出來,不斷的在整個虛空擴張,幾乎無休無止的向外蔓延。
這是一種異常之力,透露的氣息也是非同曉可,讓人十分在意。
封寒不敢擅自接觸,他飛速后退以避免沾染上這種猶如藤蔓一般生長的“裂縫”。
而他借由這座魘盡島鍛造出來看無數神獸都被一瞬間卷了進云,那些黑灼發亮,透著灰暗氣息的“裂縫”如獸口一樣筆直行前,沿途一應空氣、塵埃、虛空本身都被卷入“裂縫”內部。
它們就如鑲在虛空中一樣,發出灼黑色的光澤,不斷撕裂萬物,進而全面吞噬進去。
封寒雙目閃爍,一道道智慧之光閃動,透出無數數據信息,他計算頻頻,大致推斷出黑王玩出的這一手蘊含一種近乎魔王性質的力量。
這很不可思議,他自己曾經嘗試過演化“魔王”,可惜失敗,并且得出驗證,攻略者無法獲得“魔王”之力。
可是后來與鴉神交手之際,他預感對方或許有演化“魔王”的手段。
而黑王這邊更加詭異,黑王這一次展現的力量本質幾近魔王本身,不僅如此,而且其中還摻雜著一種更加晦明的力量。
“究竟是怎么一會事,黑王這樣子一來,豈不是能夠蠶食整個魘盡島,他玩的這一手究竟是何種來源的力量……”
黑王要瓦解魘盡島,本來封寒很輕松,他在引動島嶼之力與黑王爭雄,自身并沒有太出力,就與黑王打了一個平手。
這樣長久下去,封寒反而可以占據更多的優勢,可是黑王也知道這一點,黑王干脆的用了另外一招,那就是徹底瓦解封寒仰仗的根源——魘盡島本身。
黑王未必清楚魘盡島與夢魘領主有關,但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封寒所依仗之物。
封寒跟他打的這一場消耗戰,對方占據極大優勢,而且隨著時間的發展,封寒所能夠凝聚的神獸原型也越來越強大,越來越深不可測。
這代表封寒在接近星之本源,繼續下去,他就有可能創造出更強大,甚至可以媲美影之利維坦級別的神獸。
黑王自然不能夠從容忍下去,他當即動用更強的逆天招式。
那就是這種貫穿虛空、無盡生長的裂縫,這些裂縫可以在任何事物上生長,成長之后就會不斷擴張,就連劇本世界本身也無從抵御。
“究竟是怎么一會事,黑王這樣子一來,豈不是能夠蠶食整個魘盡島,他玩的這一手究竟是何種來源的力量……”
他默默思索,心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對了,說起來這種力量的來源,與魔女希羅底婭所動用的力量仿佛有幾種相似之處。
魔女希羅底婭,那是在《遮天》世界之中,借助墮天之秘法降臨世界間隙的大魔女。
魔女們這種超然物外的存在,正常情況下是無法進入下層世界,也就是惡靈空間中的劇本世界。
不過魔女們神通廣大,是或然率的支配者,自然也可以違背這一法則。
“墮天秘法”就是以此為目標開發出來的獨一無二的技能,是魔女們專用的降生之秘法,借助這一秘法,魔女希羅底婭妄想以魔王之卵再度轉生。
假設,它的計劃成功,那就能夠以魔王之姿降臨《瓦普幾斯之宴》,這樣一來,這位強大的魔女就會有機會主導這一次的《瓦普幾斯之宴》。而這樣一來,它就違背了《瓦普幾斯之宴》召開的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