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煙陣陣飄來,一出現就給人一種絕望的感覺,熾瞳面色一凝,大聲喝道:“道長,你這是何意。”
這老道人也不說話,轟然一下出手,黑煙立刻波及方圓數裡的界域,一大片黑色煙霧籠罩過來,靠的最近的數十名修士還沒接近肉身就爆裂開來。
還有一個修士雖然離的還有一段距離,但肉身被釋放的餘波擊中,當場被撕碎開來,他的頭顱、四腳都被肢解、粉碎。
“諸位道友不要著急,貧道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
老道人呵呵發笑,那笑容瘮人無比,也令人毛骨悚然。
“這座祭壇可以連通仙宮的大門,不過,想要打開這座大門,需要大量的血祭。”
“看來,道長是想拿我們這些人來血祭。”
封寒態度沒有什麼變化,他很平靜,只是目光越來越冷。
“非也,只要清除掉場上一大半的人數,而且這些普通的修士實力也太弱了,就算活著抵達仙宮,也很難在接下來的旅程中活下來。”
老道人講的很平淡,就好像是殺光這裡一半的修士,就跟打掃屋裡的灰塵一樣簡單。
“這位古族的道友好像名爲熾瞳,你是否對貧道的斬我明道訣有興趣,這種無上功法,我也不想輕易傳人,如果你能爲我清理一半的人數,貧道自然願意將後面的法訣老實相告……”
老道人表情一如繼往的和藹,但這張面容上潛藏的意圖卻是黑暗無比。
“你並非是黑血神族的後裔,而是銀血皇族的真正後裔,體內有高貴的銀色聖血,是未來的無冕之皇,你真的甘心一輩子當天部衆的首領。要知道黑血神族歷代的大人物都是同族出身,你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到頭了,再也沒有辦法再登上一個臺階。”
這個神秘的老道凝視著熾瞳,說出讓後者的內心掀起軒然大波的話語。
“不,這些事情你爲什麼知道,我是銀血後裔之事。還有這些事情……”
熾瞳很震驚,他是銀血皇族的後裔,體內的皇族血液在幼年期就開始復甦,祖先的血脈覺醒,讓它在黑血神族的附庸族中脫穎而出,這才被黑血神族看重,並賦予重任。
太古年間,強族林立,其中有一族。雖未出過古皇,但是卻曾幾度君臨天下,被稱作無冕之皇。它們人口稀少,血液爲純銀色,擁有可怕的天賦,一旦成長起來可怕而強大,雖不出皇,但大聖卻不絕。連皇族都不敢惹。
“的確,雖然權戒王很看重你。對你委以重任,這是莫大的垂幸,可是你別忘記了,權戒王一直都推崇神族古訓,認爲‘黑血’纔是族中榮耀,你再怎麼勤懇的爲神族賣命。他們也只會當你是個奴僕,一個忠心的奴僕!”
一句一字,都擊中了熾瞳的內心,說中了它一直以來內心深處的想法。……它是皇族的正統後裔,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只是覺得族主權戒王對它厚重如山,顧而纔會爲黑血神族效力。
這也讓它的內心異常的掙扎,畢竟它有這樣的血統,又豈會甘心做一個普通的統領。
“不對,你究竟是什麼人?你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它大聲開口,朝著老道大聲質問。
後者開始笑了,表情非常的古怪。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是如何做出抉擇的纔是最關鍵的。”
老道把目光移向另一邊,盯向另一個古族,荒哭。
“你是荒哭吧,你雖然修爲還算不錯,但是修行這麼多年,是否感覺到自己的瓶頸已經到了,這些年來,明明花費了那麼多苦心,也沒有辦法讓自己再進一步。”
“荒哭,你很聰明,也很優秀,但是你的血脈太過雜駁,這會讓你再無前進的道路,你們一族的修行必須依賴純淨的血脈,那些同輩的強者爲什麼會能夠輕易欺辱你,還不是因爲這一點。”
“如果……你願意現在幫助我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塊淨血靈石,可以冼刷你的血液,再贈送你最強的血脈進化液,足以讓你再創輝煌。”
荒哭聽完老者的話,蹬蹬蹬的倒退數步,臉色大變。
“怎麼可能,爲什麼你會知道我一直在找淨血靈石,還有血脈進化液,那是永恆國度的至寶,北斗星域不可能有。”
“這很困難嗎?”
老道伸手一揮,一塊綠色的神石浮動在他的掌心之中。
“是淨血靈石?!”
荒哭發出尖叫,淨血靈石、血脈進化液,都是它最渴求之物,而這個老道人竟然隨意取出一枚淨血靈石,還說要送它血脈進化液,它,又如何能不動心。
衆多修士都愣住了,一時半會,竟然沒有一個人開口發話。
而老道也施施然的繼續開口,他指著一名人族修士。
“洛天年,事到如今,殺劫將至,你還打算隱瞞一身修爲嗎?你本是東荒北域的年青一輩高手,只是無意之下重傷師門長輩,才被那個古教追殺,至今渾渾噩噩過了三百年,修士又有幾個百年,你這般沉淪,恐怕難以逃出此地。”
那名被喚做“洛天年”的人族修士面色大變,而四周的散修也失聲開口。
“什麼,他是洛天年,人族古教的年輕高手,本來有稱雄一方的實力,卻因爲太過飛揚跋扈,引起了教中長老的不滿……”
“我知道此人,他與教中太上長老結仇,與之交手,竟然以化龍境的修爲,斬殺一個半步大能,堪稱當時的東荒的一個大新聞。”
“斬殺師長,天理難容,那個古教一直在追殺他,難怪他會扮成一個普通的散修,整整沉寂了三百年。”
洛天年面如死灰,他隱姓埋名多年,就是爲了逃脫追殺,今日竟然被人點破了身份和來歷,這如何不讓他心驚膽顫。
一時之間,場面很是詭異,人人面容悻悻,神秘的老道人繼續呵呵怪笑,他一個一個的點出修士們的來歷,一雙灰色的雙眸,像是能看穿人的內心。
修士們都很害怕,也想不通這個老道人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