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逮逃妻6
樓馭西背對著窗戶臨窗而立,光影在他身后,陽光照不進他冰冷幽暗的心底。
聽著手下追查得來的消息,英俊的側臉在光影中昏暗不明,深刻完美的側臉散發著強烈到讓人打顫的駭人冰冷氣息。
手下離開,房間里恢復了死寂般的安靜,樓馭西看著桌上那張薄薄的協議書,修長的手指猛然抓起捏緊。
在他身邊待了五年的所謂樓夫人根本不是白琴,而是童安雪。而白琴卻化名夜薔回到他身邊,制造讓他面對真相的驚天陰謀。
該死的女人,居然敢把他耍的團團轉。
墨綠色的眸子眸色黯沉,晦澀不明,倏然冷冷一笑,十指迅速優雅的將手中的離婚協議書撕個粉碎。
往空中狠狠一拋,細小薄薄的紙片頓時如雪花漫天飛舞,鋪散整個房間的地板,桌子,椅子……
那個膽大包天該蒙混過關潛到他身邊,即便平凡的容貌也遮擋不住驚采絕艷的才華,身手靈敏,傲氣沖天的小女人……
白琴,終究逃不過我的五指山。
位于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的舊金山,一座年代悠久的宮殿式米白色城堡之內,夜薔(白琴)正神情專注的替昏睡中臉色潮紅的瞳瞳擦拭降溫。
三天前,母子相認之后,因為南宮凜發現樓馭西已經在查他們了,便當機立斷的回到雪影總部,在飛機上受了驚嚇的瞳瞳就開始發起了高燒。回到雪影宮殿之后,用了藥之后瞳瞳的高燒還是反復,斷斷續續總也不肯徹底的好。
出于對孩子的虧欠,白琴這幾日都是衣不解帶的陪在旁邊,長時間得不到休息的她看起來氣色很差,眼瞼下有很深的的陰翳。
“媽媽,媽媽……”睡夢中的瞳瞳大概又碰到害怕的事情,大聲的喊著白琴,雙手還拼命的在半空亂抓。
白琴忙上前抱住瞳瞳,以額相抵,發現瞳瞳的溫度又上去了。
心里的擔憂演變成深深的恐懼,她再也顧不得其他,給睡的迷迷糊糊的瞳瞳穿衣穿鞋,然后抱著他就往雪影宮殿外跑。
“夜薔……你去哪?”她的舉動引來了南宮凜。
“我帶瞳瞳去醫院,我不能再等了,我不能再忍受失去瞳瞳,見他受到任何損傷。”白琴抱著瞳瞳邊走邊說,她知道,有時候高燒處理不得當,小孩子很容易燒壞腦子,她承擔不起這種后果,瞳瞳是她的命根子。
南宮凜微微皺眉,但也不阻止,任由白琴帶著孩子去醫院,看著她憂心如焚的模樣,他知道,無論他怎么勸都是沒用的。
派了人跟著,南宮凜又回到自己辦公室去工作了。
白琴帶著瞳瞳去了就近的公立醫院,掛號,問診,繳費拍片,最后吊點滴……
兩個小時過去了,看著透明的藥液一點一滴的進入瞳瞳的身體,他的臉色一點一點的恢復正常,白琴的心才漸漸回歸心臟。
打完點滴,抱著已經熟睡的孩子踏出醫院的大門,天色已黑,冷風拂面,白琴下意識的抱緊孩子。
忽然背后一道壓抑著憤怒的冰冷聲音穿透耳膜,“白琴,亦或該叫你夜薔?”
白琴心臟猛地一縮,猛然抬頭,對上一雙深不可測的墨綠色眸子,頓時血液凍結如置身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