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忽……
波光粼粼的山湖上徐徐吹來一陣潮濕的微風,濺起岸邊點點塵沙,在飛揚的塵沙中傳來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十幾個一身錦衣,腰間佩刀的東廠番子正在將炸彈火藥安放在一個幽深的地洞旁,黑色火藥環(huán)繞地洞邊緣一圈后向著遠方延伸而出,盡頭處,一個手持火把,滿臉陰狠的中年男人正死死盯著遠處那個幽深的地洞,這個中年男人郝然便是那東廠千戶。
“一代魔頭東方不敗,哼哼,任你武功蓋世,天下無雙,沒想到最終卻要死在我的手上!”東廠千戶臉上浮現(xiàn)出瘋狂之色,他哈哈大笑了起來,驀地,他大笑一滯,陰狠道:“去死吧!我這就送你上黃泉路!”
火把點燃了地面上那黑乎乎的火藥,“嗤嗤”聲中,黑色火藥冒著青煙,閃爍著火花向著那幽深的地洞燃燒而去,霎時間,刺鼻的硝煙味彌漫,東廠千戶陰笑的望著那火光閃閃正在燃燒的火藥,眸子里浮現(xiàn)出一絲瘋狂之色。
轟隆隆!
震天的爆炸聲突然如同驚雷般炸響,濃郁刺激的硝煙升騰而起,震天的響聲在天地間回蕩,整個地面都隨之猛烈的搖晃了一陣。
“哈哈……東方不敗,你終于死在本千戶手……”
東廠千戶話都還沒說完,只見空中那黑如墨水的硝煙一陣翻動,突然,兩道身影從中極速破空而出,溫暖和煦的陽光下,這兩道身影從空中緩緩落下,靜靜的佇立在了地面之上。
東廠千戶面目頓時一滯,當他看清那兩道身影的相貌時,額頭頓時滲出了冷汗,這兩道身影不正是東方不敗和那個他一路追捕的叛逆嗎?
蹬蹬蹬!
東廠千戶大驚失色,倒退了幾大步,冷汗沿著他的臉頰密密而流,狠厲之色爬上了他的臉龐,他色厲內(nèi)荏的大吼道:“上!快上!快殺了東方不敗和那個叛逆!”
十幾個東廠番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足無措,想撲殺上去,但又懾于東方不敗的威名,不敢纓其鋒芒,一時竟愣在原地,躊躇不停。
“你們還等什么?!!難道你們想違抗我的命令不成?!”
東廠千戶見身邊的十幾個手下畏畏縮縮不敢上前,一下便急紅了眼,對著他那十幾個手下便心急如焚的怒吼了起來。那十幾個東廠番子不敢違抗東廠千戶的命令,一番對視后,硬著頭皮向江小凡和東方不敗沖殺了過去。
江小凡看到那十幾個東廠番子沖殺過來,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他緩緩抽開了抱在東方不敗腰上的手,淡淡道:“我去把那些你先前沒有料理干凈的番子給料理了,你等我。”
說完,“嗡”的一聲劍鳴,江小凡手握倚天劍,劍鋒斜指地面,緩緩的對著那群沖殺過來的東廠番子走去。
“殺啊!”
一陣喊殺中,那十幾個東廠番子沖到了近前,其中一個舉刀就向江小凡砍去,冰冷的刀鋒從空中力劈而下,一臉冷峻的江小凡淡淡的瞟了一眼后,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身子微微一側(cè),他緩緩抬起手,對著刀鋒的側(cè)面就是輕輕一彈。
嗡!!!
刀鋒陡然震蕩起來,震蕩的幅度不大,但是頻率卻極快,那握刀的東廠番子只感覺虎口崩裂,手腕一麻,“哐當”一聲,官刀直接從他手中掉落在地上。
那東廠番子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眼前金光一閃,他只感覺自己飛了起來,天旋地轉(zhuǎn),視線中那個一臉冷峻的叛逆依然在緩緩向前走去,只是在他身邊卻多了一具正在噴血的無頭尸體。
“那……那似乎我……”
眼前的一切黑暗了下去,“啪”的一聲輕響,一顆人頭砸落在地上,鮮紅的血從他斷掉的脖頸間流出,浸濕了一地。
滴答,滴答……
倚天劍那斜指地面的劍尖上正一滴一滴的緩緩滴落著鮮血,江小凡在那十幾個東廠番子的夾攻中不慌不忙,偶爾身體微微一晃,偶爾手中一陣金光劃過,他此刻就像一個死神在翩翩起舞般,每動一下都會收割走一條生命。
眨眼之間,那十幾個東廠番子悉數(shù)無聲無息的栽倒在了血泊中,點點血跡打濕了江小凡那一頭短發(fā),他遙望著遠處那嚇的已經(jīng)癱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東廠千戶咧嘴一笑道:“該你了,尊敬的千戶大人。”
被血水浸濕的松軟的沙地上,江小凡一步一腳印的向著那個東廠千戶緩緩走去,沉悶的腳步聲猶如一記記重錘狠狠的敲擊在那東廠千戶的心頭,那東廠千戶此時哪還有平時那趾高氣昂的樣子,他全身哆哆嗦嗦,不時手腳并用的向后退去,一臉驚恐至極的望著越走越近的江小凡。
“追了我一路,你也累了吧,千戶大人,我這就送你去休息休息。”
溫暖和煦的陽光下,倚天劍高高揚起,劍鋒遙指蒼穹,絲絲金色劍芒在劍尖吞吐,一陣潮濕的微風緩緩吹過,激起了癱坐在地上的東廠千戶一身雞皮疙瘩,他此時嚇的面無血色,望向咧嘴而笑的江小凡的眼神中帶著一抹哀求的意味。
然而,這一切都勾不起江小凡一絲的慈悲之心,猛地,一陣金光突然劃過,向著那東廠千戶的脖頸間破空斬去,就在這時,身后突然遠遠傳來東方不敗那虛弱的聲音。
“別殺他!留下他,我有大用!”
劍鋒“嗡”的一聲輕顫,貼在那東廠千戶的脖頸間靜靜的停了下來,感受著脖頸間的冰冷,那東廠千戶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他只感覺全身力氣都仿佛在瞬間被抽去了一樣,四肢兀自顫抖了起來,一絲絲搔味突然在空中彌漫,原來是那東廠千戶嚇的失禁了。
“哼!”江小凡俯視著劍下狼狽不堪的東廠千戶不屑的一聲冷笑:“東廠千戶?不過如此。”
鏘!
倚天劍在空中宛了一朵劍花,被江小凡收了回來,劍鋒斜指地面,他左手探出,一把抓住了那東廠千戶的衣領(lǐng),如同拖死狗般,拖著那個東廠千戶就向東方不敗走去。
“嘭”的一聲,東廠千戶被江小凡隨意扔在了地上,他看著臉色蒼白,嘴角溢血的東方不敗,不由的眉頭一皺,開口問道:“你的傷要不要緊?”
東方不敗嘴角帶血的笑著搖了搖頭,在江小凡疑惑的眼神下,他從衣衫里磨出了一個竹制圓筒,在圓筒低端有著一根細細的繩栓,他一下拉動了那根繩栓,只見一道紅光從竹筒頂端升空而起,在高空爆炸開來,盛開出一朵美麗的煙花來。
“這是我曰月神教的信號,過不了多久,我的手下就會來找我……”
話還沒說完,東方不敗突然又噴吐了一口鮮血,臉色也更加的蒼白了起來,江小凡眉頭緊鎖,他直接一個閃身來到了東方不敗的背后,“啪”的一聲,他的雙手按在了東方不敗的后背之上,只見他的手臂上淡淡金光透體而出,一絲又一絲的九陽真氣被他過度到了東方不敗的身體里。
意識帶動著九陽真氣在東方不敗的經(jīng)脈里運行了起來,不查探不知道,東方不敗的傷勢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整條任脈里充斥著一絲金色的劍氣,這劍氣無堅不摧,時時刻刻破壞著東方不敗的身體。
本來東方不敗內(nèi)力高絕,體內(nèi)真氣一直在抗衡,一番休養(yǎng)后,這一絲劍氣就會被驅(qū)除,但是剛才他匆忙之間運功殺敵,體內(nèi)失去真氣的制衡,那一絲金色劍氣又再度活躍了起來,本來就很重的傷勢,一下變得雪上加霜。
現(xiàn)在唯一能救東方不敗的方法唯有運功幫他驅(qū)散體內(nèi)的那一絲金色劍氣,并輔以藥物調(diào)養(yǎng)他的身體,只是這個方法卻是個細功夫,極耗時間,沒個幾天功夫別想成功。
一陣吐納后,江小凡緩緩睜開了眼睛,他在東方不敗的任脈里留下了一些九陽真氣幫他鎮(zhèn)壓著那股劍氣并滋養(yǎng)著受損嚴重的經(jīng)脈,算是勉強暫時保住了東方不敗的姓命,至于想要徹底根治,唯有以后再想辦法了。
咻咻!
這時,只聽見林子里傳出一陣衣衫獵獵的破空聲,幾道人影快速的沖了出來,幾個縱躍之間來到了江小凡和東方不敗的面前。
“什塞,%……%*……*#@%!”
來人江小凡之前也見過,正是他第一天來到這個世界時,碰到的兩個扶桑武士中的一個,此人半跪在東方不敗面前,一臉恭敬的噼里啪啦說著曰文,聽得江小凡云里霧里,不知這人在說什么。
“%#¥*……”
東方不敗對著那個扶桑武士一邊指著江小凡,一邊說著曰語,語氣虛弱中帶著一股威嚴,只聽見那個扶桑武士不時的“嘿!嘿!嘿!”看向江小凡的眼神中帶著一抹驚詫,以及一絲絲敬畏。
半晌后,當東方不敗訓完話后,這個扶桑武士轉(zhuǎn)身對著江小凡深深的鞠了一躬,恭敬道:“阿麗亞托,%¥@#*%什塞…………”
這句“阿麗亞托”江小凡倒是聽懂了,是謝謝的意思,至于后面嘰里咕嚕一席話,他完全不知道說的是什么意思,不過隱約中他明白了一點,這曰本鬼子看樣子是在謝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