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缽蘭街黑/道方面算是暫時解決了,而接下來的警局之行卻是重中之重,一路上江小凡都在腦海里預演著情形,組織著適當的措辭,要是這次警局之行不順利,不僅一切都會打水漂,而且很有可能會被當場逮捕。
江小凡從來沒覺得時間是走的如此快過,感覺像是只過了幾分鐘一樣,出租車便穩穩的停在了缽蘭街警署門口。
嘭!
關上車門,江小凡打量了一下警署的大門口,穿著警服的警察正忙忙碌碌的進進出出著,大門口邊上還掛著一個牌匾,上面方方正正的標示著缽蘭街警署五個黑色繁體大字。
深呼吸了一口氣,江小凡穩了穩心神,鎮定的走了進去。
警署的一樓只是過道,是條三岔口,對應著大門口的是通往二樓的樓梯,而一樓辦公的科室則在左右兩條過道里,只是接聽一些報案電話和處理民事糾紛的地方,而處理刑事案件處則在二樓。
江小凡看了看墻上的各組的位置標示后,徑直踏上了樓梯,向二樓走去。
記,全名: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它還有個耳熟能詳的名字:重案調查組,專門負責刑事案件,是各區警署里的急先鋒,整個香港的地下社團都記錄在案。
此時缽蘭街警署的記組長馬光華(電影里沒這號人物,請不要對號入座。)正焦頭爛額的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
前幾天的那場缽蘭街社團大火拼可謂是狠狠的扇了整個缽蘭街警署記的臉,還是打完左臉再打右臉的那種扇法,死亡人數上百,可謂是打破了香港三合會暴力血拼的記錄。
不僅上了雜志社的頭版頭條,甚至就連港督都親自打電話過來詢問案件發展,勒令缽蘭街警署務必在一周內破案,不然由上到下的一次姓擼完。
可是,已經過了三天,記除了抓了點小蝦小魚外,一個主事者都抓到,只知道那晚的勝利方是洪興這個社團,可是當馬光華給現在的洪興負責人陳耀(暫時的)打電話詢問時,卻被陳耀告知那晚帶頭血拼的人不是洪興的人。
這可急壞了馬光華,當場就把電話給砸的稀巴爛,事后,氣不過的馬光華立即下達了缽蘭街戒嚴的命令。
對于陳耀在電話里說的鬼話,馬光華是一個字都不信,那個人不是洪興的人還可以帶著一大票洪興的人橫掃聯合和東星?
這不是睜起眼睛說瞎話嗎,真當我馬光華是弱智二百五?洪興什么時候這么大方居然借兵給外人,哼哼,這些話還是留著去騙鬼吧。
嘭嘭嘭!
就在馬光華在思慮案件該怎么進行時,辦公室的門突然響起。
“進!”
馬光華略微收拾了一下糟糕的心情,臉色鐵青的坐在椅子上對著門口沉聲喊道。
嘎吱。
房門打開,一個懷里抱著大堆文件夾,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頭發束成馬尾的女警員走了進來。
“什么事?”
“sr,外面有個叫江小凡的找您。”
當聽到江小凡的名字時,馬光華腦海里一下就懵了,江小凡這個名字,他太熟悉了,這幾天在他嘴里念叨了不知道多少遍,從抓捕的那些小魚小蝦口里得知,這個江小凡就是那晚帶著洪興的人火拼東星和聯合的那個頭目。
好像最近還有好事者給他起了個外號,叫什么缽蘭街妖刀。
馬光華之前也查閱了一下記錄在案的三合會成員資料,可是他來來回回翻閱了不下十遍,仍然毫無頭緒,整個記錄在案的三合會成員資料里,根本就沒有關于江小凡的任何記錄。
他又翻查了一下以往的社團火拼斗毆案件,依然沒有江小凡的身影出現,好像江小凡這個人是突然憑空冒出來的一樣,查不到江小凡任何跟腳。
后來馬光華經過多方的調查,才知道這江小凡是個大陸人,首次出現在警方視野里時,是在駱駝的喪禮上,一出現就接二連三的弄出了造成香港社團大地震的事,東星五虎前前后后被他殺了兩頭,還外帶了一個東星元老白頭翁,而且還聽說,那晚缽蘭街的火拼甚至連東星的奔雷虎雷耀揚都差點命喪黃泉,是個不折不扣的過江龍。
馬光華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腦海中快速閃過關于江小凡的資料,他沉聲道:“叫那個江小凡進來。”
女警員有些怪異的看了一眼馬光華,在她的記憶里很少看到記組長馬光華頭疼的樣子,不過她也不敢怠慢,連忙轉身出了馬光華的辦公室,不一會兒,臉上掛著淡淡微笑的江小凡閑庭信步的走了進來。
“你就是江小凡?”
馬光華從頭到腳的打量著江小凡,如果不是前幾天缽蘭街那場社團大火拼真實存在,他甚至有些懷疑這江小凡到底是不是古惑仔。
一頭干凈清爽的短發,一身普通青年的休閑裝打扮,加上那洋溢著淡淡微笑的清秀的臉,活脫脫的一個鄰家陽光大男孩,跟傳聞中的血腥劊子手形象比起來,可謂是天南地北。
“嗯,我就是江小凡,聽說你們在找我,所以我來了。”
江小凡四下打量了一下馬光華的辦公室,干凈明亮,整整齊齊,尤其是馬光華的辦公桌,更是井然有序,沒有一絲混亂的樣子。
這是一個自我克制力很好,并且很有原則的人。
江小凡心中瞬間就給出了評價,他走到馬光華辦公桌前,抽出會客椅,笑著問道:“我能坐嗎?”
馬光華也暗中打量著江小凡,斯斯文文,落落大方,看起來家教很好,根本沒有一絲古惑仔該有的氣質,心中對于江小凡的第一眼印象卻是很好。
馬光華不可察覺的點了點頭,他淡淡道:“坐吧,喝咖啡還是鐵觀音?”
江小凡坐了下來,想了想開口道:“還是鐵觀音吧,聽說記的鐵觀音比較爽口,香港社團那些大佬,扛把子基本都來喝過。”
馬光華意外的看了一眼江小凡,關于喝咖啡還是喝鐵觀音這個問題,實際上的潛臺詞是問江小凡自首的目的。
如果江小凡回答的是喝咖啡的話,那就說明江小凡是準備一個人苦,抗下所有的事,也就是傳說中的背黑鍋。
而喝鐵觀音的話,那就是說江小凡不想背黑鍋,就算苦也要苦一大片人,茶杯可是在座的人都有份,換而言之就是說,江小凡準備跟記合作。
其實這里面的道道,江小凡是真心不懂,從來沒進過警局的他,哪會聽的出馬光華的潛臺詞,至于他為什么要選鐵觀音,完全是受港產黑幫片影響,因為在那些電影里,都說記請喝茶,廉政公署請喝咖啡,當他聽到馬光華問他喝茶還是喝咖啡時,他想都不想的就回答了喝茶。
“好吧,既然你想要喝茶,那就慢慢喝,我們有的是時間。”
馬光華深深的看了一眼江小凡,或許這次的案件用不了一周就可以破案了,他陰郁的心情也不禁明朗了幾分。 Www .тTk án .Сo
不一會兒,先前那個女警員就泡了兩杯鐵觀音送了進來,馬光華拿起杯子吹了吹升騰的熱氣,輕輕茗了一口,開口道:“記的鐵觀音是比較爽口,不過也要看泡茶人的意思,如果泡茶人不高興,這鐵觀音即使再好,口感也只會苦澀,你說呢?”
江小凡也跟著茗了一口茶,淡淡清爽的茶味在他口里徘徊,一種清新的感覺久久不散,他真心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今天這個泡茶人的心情應該很好,這茶的味道很好。”
就這樣,兩個人一個問東,一個答西的閑聊了起來,馬光華越聽江小凡的回答,陰郁的心情就變的越好。
最后馬光華噗嗤一下笑了起來,他放下茶杯,開口道:“你很會品茶。”
江小凡被馬光華這么突然一笑,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來了半天一直再聊茶怎么怎么樣,泡茶人又怎么怎么樣,自己不過是隨口夸獎了幾句而已,有必要高興成這個樣子嗎?
“我想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缽蘭街的事早點解決,大家都早點輕松。”
江小凡放下茶杯,將心中組織許久的語言緩緩道來:“都說打仔洪興,四仔東星,我想你們警方對于東星這個社團應該比對洪興更厭惡吧。”
馬光華見江小凡開始說到正題,臉譜直接公式化,他放下茶杯,默認的點了點頭。
如果說洪興制造暴力事件多的算全港第一,那么東星的毒/品交易量也不落其后,可謂是稱霸全港。
對于運/毒/販/毒的東星社,全香港的警察和市民都更加的憎恨和厭惡,畢竟洪興只是經常在街頭打架斗毆,造成了一定的社會恐慌,但全港都是社團的香港市民早已經司空見慣,沒什么壓力。
然而毒/品不一樣,那不僅僅是造成社會恐慌,那可是毀人家庭,害人妻離子散的東西。
如果說全香港的社團,哪家更該覆滅,馬光華絕對想也不想的就念出東星的名字。
馬光華沉默了一會兒,他開口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江小凡淡淡一笑道:“現在有個機會能讓東星重創,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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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尼瑪,坑了,合同的寄送地址居然少寫了一點,目測又要重新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