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辰皇子在這種時候,居然還開口大封爵位,仿佛絲毫沒有半點兵臨城下的焦急,反而顯得意氣風(fēng)發(fā),揮灑自如。
大皇子站在臺下,看著自己的弟弟對羅林家的那個叛逆的兒子做出那樣的可笑的承諾等等,真的只是可笑的承諾么?真的只是臨死之前的張狂么?辰這個家伙從小都是什么事情都留一手的……
大皇子臉『色』狐疑,不過內(nèi)心再計算了一遍,覺得實在沒什么漏算的了。整個帝都的城防已經(jīng)落入我手!魔法工會這里有這位甘多夫大師對付,大陸上估計沒有哪個魔法師敢和甘多夫作對吧。而武力方面,父親手下最強(qiáng)的武士已經(jīng)被干掉的……嗯,那么算下來,帝都里,唯一還能讓弟弟指望的,就只有神殿了?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大皇子對神殿方面很放心,神殿從來不參與任何宮廷政變,帝國開國近千年來,以來如此。而且自己暗中也留了一手應(yīng)付神殿的,倒不是怕別的,只是擔(dān)心神殿會趁著皇室內(nèi)『亂』的機(jī)會搞什么花樣。不過最近神殿一直沒有什么動靜,顯然是抱著中立的姿態(tài)……
那么,我的這位弟弟,還能指望誰?
大皇子越看辰皇子的臉『色』,就越覺得心中不安。
“好了。”綠袍甘多夫臉上帶著古怪的微笑,眼看杜維在自己面前旁若無人的和上面的那位辰皇子居然商量起了如何封賞爵位來,他雖然毫不動怒,但是卻也不禁對這個少年的『性』子大感好奇:“小朋友,就算你將來要當(dāng)什么公爵,也要等上面的那位小殿下先過了今天這關(guān)才行吧。”他的手指緩緩地?fù)徇^了下巴。橫了杜維一眼:“你剛才說想和我動手,現(xiàn)在到底算不算數(shù)?”
“你很強(qiáng)。”杜維忽然嘆了口氣,他看著面前的這個家伙,說話的口氣很平靜:“雖然我很討厭你,因為你冒充了我內(nèi)心很尊敬的一位逝者。不過,我還是得承認(rèn)你的實力真的很強(qiáng)。我甚至感覺到,或許恐怕就算是甘多夫大師本人活過來,也就和你實力相當(dāng)?shù)臉幼影伞K浴N倚睦锩靼祝铱隙ú皇悄愕膶κ帧!?
綠袍甘多夫笑了,他地笑容里帶著一絲嘲弄:“既然你明知道不敵,還要和我動手?”
“哈哈!”杜維大聲道:“第一,如果人活在世界上,只和不如自己的人動手,那不叫比試,而叫故意欺負(fù)人!第二。我要和你動手,并不是想打贏你,而是要證明你這個甘多夫是假的!”
說著,杜維一揚手,從手指上佩戴的一枚儲物戒指里取出了自己的魔杖。他這一手倒是干脆利落,頗有幾分正規(guī)魔法師的風(fēng)范。但是當(dāng)所有人看清杜維手里的魔杖的時候,大家都笑了……
這居然只是一柄光禿禿地胡桃木,魔杖的頂端。卻沒有鑲嵌任何的魔法寶石。魔杖沒有寶石來增強(qiáng)魔力幅度,那就幾乎等于是刀子沒有鋒刃一樣了。杜維卻很鄭重的握著自己的魔杖,輕輕在地上一點:“我準(zhǔn)備好了。”
綠袍甘多夫忍不住『揉』了『揉』鼻子,盯著杜維手里那根光禿禿地胡桃樹的木桿子,忍不住苦笑道:“這……就是你的魔杖?”
“是的。”杜維點頭。
“唉……”綠袍甘多夫連連搖頭:“看來你這個徒弟當(dāng)?shù)貌辉趺礃影 !摇趺催B一支好一點地魔杖都沒送給你。你看看你手里的這根東西,甚至都沒有用魔法『藥』水浸泡過,還是胡桃樹的原枝。上面的樹皮都沒有刮干凈,最可笑的是。你不會窮得連魔法寶石都買不起吧?就算沒有上等的魔法寶石,你好歹鑲嵌兩塊魔力水晶,也能撐撐門面啊……就算你連魔力水晶也沒錢買,你也弄一點妝飾……簡直就是丟了魔法師的臉啊!”說著,綠袍甘多夫連連搖頭:“太差!太差!品味太差了!”
杜維毫不退讓,一點都不客氣的一句話頂了回去:“我品味差?笑話!難道!你一身綠,穿戴得好像一棵青菜一樣!最無聊地是腦袋上還戴著一頂綠帽子!我看你是當(dāng)魔法師當(dāng)?shù)锰昧耍腥舜骶G帽子是什么意思。你大概忘記了吧!”
杜維是何等的牙尖嘴利。和他斗嘴,無疑于挑戰(zhàn)一位圣魔導(dǎo)師!當(dāng)初在神山的時候。就差點把堂堂的龍族族長氣得肝膽破碎狂吐鮮血!
綠袍甘多夫臉『色』一滯,勃然大怒:“好刻薄的小子!”說著,他抬起一根手指,一縷綠『色』的光芒就朝著杜維『射』了過去。
杜維看得清楚,卻沒有敢施展任何魔法去防御,這綠光一旦沾染之上,無視魔法防御,直接就能把自己的身體控制住!剛才的那個拉斐爾魔法師就是前車之鑒!杜維忽然做出了一個完全和魔法師不相符地敏捷地動作,他仿佛一只矯健的羚羊一般原地跳了開,在地上連翻了幾個跟頭,這才遠(yuǎn)遠(yuǎn)地站開了。
星空斗氣雖然沒真的學(xué)到,但是這基礎(chǔ)動作練了大半年下來,身體強(qiáng)健是不用說的了,翻幾個跟頭對杜維來說實在是小菜一碟。只是旁邊的觀眾卻都愣住了……見過魔法師對戰(zhàn)的,就算打得天昏地暗,也不出奇怪。但是影響里,魔法師都應(yīng)該是舉著魔杖,老態(tài)龍鐘,嘶啞的聲音『吟』唱咒語,然后一個由一個華麗的魔法朝著對方轟擊……卻哪里見過魔法師好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躲閃對方的魔法的?
這個小子,到底是武士還是魔法師?!
綠袍甘多夫連抬了幾次手指,幾發(fā)綠光都打空了,他自恃身份,原本只是教訓(xùn)一下杜維,眼看對方用這種武士的法子躲開了,也就不好繼續(xù)出手。收回了手背在身后,冷笑道:“你這算什么?難道你還是魔武技巧雙么?哼哼……剛才這幾個跟頭翻得倒是熟練,我看你也別拿魔杖了,找把劍來吧。”
“你眼睛難道不會看么!我手里拿著的劍還是魔杖,你都分不清了么?”杜維冷冷道。
“啊哈!好好好,我倒是真的想看看你怎么用魔杖!小子,你金光念咒語施展你的魔法,我老人家絕對不打攪你。你最擅長什么,就盡管施出來吧,我老人家一一都接著就是了。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會些什么魔法。”
“哼,誰說我不會用魔杖!看著,來了!”杜維忽然大喝了一聲,高高地舉起了魔杖,然后煞有介事的『吟』唱起魔法咒語來。
他『吟』唱的是一個最近剛剛才從老鼠格格巫那里糾纏了好久才學(xué)來的火系中中級下階魔法咒語。召喚一個烈火漩渦。這種咒語,凡是有中等實力的魔法師,大陸上就會人人都會,就算一些低級魔法師,也有很多都掌握的。實在是魔法里的一個再普遍不過的咒語了。
綠袍甘多夫臉上帶著那種貓抓老鼠地詭異微笑,他自恃身份,又想著杜維這么個年輕的小子,能有多少魔法修為?就算他從出生就開始學(xué)習(xí)魔法。能學(xué)到什么程度?哼,我的那個女徒弟,算是天才中的天才了吧?那樣頂尖的資質(zhì),也是靠著自己花費了不少珍貴的道具和『藥』劑,才勉強(qiáng)修練到了八級的。眼前這個小子,恐怕比自己的女徒弟還小了一點,他能掀起多大浪來?
聽著杜維把一句最最簡單地火系魔法咒語念得又長又慢,綠袍甘多夫卻幾乎都要笑出來了……
這小子哪里學(xué)的魔法?‘我’教出來的徒弟。怎么會這么廢柴?念魔法咒語,講究的就是一個“快”!很多高深的魔法師,甚至都會為一句簡單地咒語里那些字節(jié)可以省略或者簡化而耗費了無數(shù)精力,就是因為魔法師在戰(zhàn)斗的時候,哪怕你能比對方先那么一瞬間念完咒語發(fā)出魔法,就能大大的占據(jù)先機(jī),贏面就很大了。
可這個小子……他以為是唱歌劇么?一句咒語念得這么慢,好像還生怕別人聽不清楚。每個字節(jié)都念得那么仔細(xì)清楚。一字一字的。這么念起來,好聽是蠻好聽地。好像唱歌一樣。可如果真的對戰(zhàn)的時候,就以他這種念咒的烏龜速度,不等他咒語念完,敵人已經(jīng)可以殺死他幾十次了!
終于,杜維耗費了比普通魔法師多了五倍時間,念完了這么一句中級低階的火系魔法咒語,可是釋放出來的那么“烈火漩渦”,卻反而比普通的魔法師還要小了三倍!
看著這個笑得可憐的“烈火漩渦”朝著自己滾了過來,綠袍甘多夫忽然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陪孩子戲耍。
只是自己何等身份,當(dāng)著這么多人地面,大話說出去了,說讓他盡情施展,豈能自己把說過的話咽下去?眼看杜維卻只憋出了這么一個小得可憐的烈火漩渦,綠袍甘多夫?qū)嵲诤軕岩桑约嚎人砸幌峦驴跐馓悼峙戮湍馨堰@可憐的小火苗熄滅了。
他嘆了口氣,干脆連自己的魔杖也收了起來,隨手一揮,一道水『色』的光幕就化解了杜維的烈火漩渦。
可杜維卻仿佛還沒“表演”完,他搖頭晃腦的,又是搖手臂又是踢腿,卻又念起了一段風(fēng)系魔法來,這次卻是最最低級地風(fēng)刃。
眼看杜維仿佛費了很大地勁頭才“『射』”出了兩個歪歪倒倒的風(fēng)刃,綠『色』袍子甘多夫這次連手都懶得抬了,看著那軟綿綿地風(fēng)刃滑動了過來,只是深吸了口氣,然后用力一吹,那風(fēng)刃就隨風(fēng)散去了……
“你表演完了沒有……”綠袍甘多夫臉『色』有些無奈,可是面前這個小子卻仿佛是一根筋一樣,居然再次揮舞魔杖,這次嘟嘟囔囔的,卻又在『吟』唱一段水系的魔法咒語……
別說是綠袍甘多夫,就連此刻周圍圍觀的那些人都忍不住紛紛搖頭了。羅林家的這個小子,果然實力太差了……以他的這種水準(zhǔn),也不過就是一個低級魔法師而已,而且還是剛剛?cè)腴T的。不過這也難怪,以他地年紀(jì)。才十四歲就能學(xué)會魔法,雖然學(xué)的這么蹩腳,但是也情有可原了。
“我說小子,我可沒那么多時間和你瞎磨!”綠袍甘多夫有些不耐煩了:“如果你就這么點本事,還是別在這里繼續(xù)丟臉了!”
杜維卻不理睬這個家伙,卻依然搖頭晃腦的『吟』唱自己的咒語。
綠袍甘多夫是心中有氣發(fā)不出來,自己剛才話說得太滿了……他正懊惱之中,眼看杜維一段咒語才念了三分之一。他正要開口喝止:“好了你……啊!!”
陡然之間,杜維那烏龜速度『吟』唱咒語的聲音忽然停頓了。明明是一句低級的水系魔法咒語還沒念完,可是綠袍甘多夫猛一抬頭,陡然就看見面前無數(shù)火光閃爍!
密集的猶如暴雨一般的火球,幾乎是瞬間就從杜維地全身各個部位:鞋子,袖子,手指,手腕。衣領(lǐng),甚至還有脖子上的項鏈!
幾十……不,足足幾百個火球術(shù),這個小子居然絲毫沒有任何征兆,不念咒。不用魔杖,而且明明念的是半句還沒念完的水系咒語,怎么這些火球是哪里……
轟的一聲,漫天的火球猶如流星雨一樣的灑落在了甘多夫的頭頂上!
也是杜維剛才故意出丑地時候。裝得實在太像了,身為魔法師,都是極要面子和尊嚴(yán)的,哪里有他這種不要臉的當(dāng)眾在眾人面前扮小丑?綠袍甘多夫絲毫沒有準(zhǔn)備,他的魔杖還在儲物戒指里,他的手背在了身后,另外一只手還在抓頭發(fā)。而且,他甚至沒有察覺。剛才這個小子搖頭晃腦地時候,腳下卻不動聲『色』的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自己,只是他裝得太像了,沒有人察覺到他腳下步伐的動作。
更重要地是……這么多火球,全部都是:
瞬發(fā)!!!
不念咒,不施法,這漫天的火球陡然劈頭蓋臉砸了下來,任憑誰也要手忙繚『亂』一下的。
而杜維卻忽然好像發(fā)了瘋一樣。周身飛快的旋轉(zhuǎn)起來。無數(shù)火球仿佛無窮無盡一般的朝著近在咫尺的甘多夫席卷而去!
火球術(shù)只是最最低級的火系基礎(chǔ)魔法,如果只發(fā)出一個火球砸在人的身上。甚至都沒有太大地殺傷力,最多受點兒燙傷而已。可是……實在也架不住數(shù)量多啊!一粒大米,沒有人會覺得難以下咽,可如果是一噸大米放在面前,就算是在厲害的大肚漢,都要被撐死!
綠袍甘多夫果然了得,近在咫尺的那么密集的火球,而且火球之間相互碰撞,引發(fā)的連鎖的爆炸,頓時變成了一整片的密集爆破!轟鳴的聲音就好似夏日里打地連環(huán)霹靂一般!震得場中周圍人們地耳朵鼓膜都隱隱做疼了。
眼看甘多夫已經(jīng)被火球的爆炸火光吞沒了,火光里卻忽然幻化出了一團(tuán)藍(lán)『色』地光輝,無數(shù)的水元素近乎瘋狂的被這藍(lán)『色』光輝里的一個漩渦吸取了進(jìn)去!隨后水氣漫天,綠袍甘多夫全身籠罩在一團(tuán)水幕之下,他大喝一聲,水汽在火焰爆炸之中沸騰蒸發(fā),頓時弄得全場都是霧氣騰騰,甘多夫又氣又怒,氣的是這個小子居然這么狡猾,明明有這么強(qiáng)大的實力,能瞬間發(fā)出這么多火球術(shù)的,魔法實力豈同尋常!怒的是自己居然就這么大意,被這個小子弄的如此狼狽!
他的魔力也真的極為了得,全場的火焰在他的水汽之下,頓時熄滅,只是無數(shù)水汽蒸發(fā)氣化的濃霧,也隨著他飛快召喚來的幾個風(fēng)系魔法吹散了!
綠袍甘多夫心中大怒,不過周圍一片水霧,他已經(jīng)了解了這個小子的狡猾,擔(dān)心他在霧氣之中又搞什么鬼來,早已經(jīng)把魔杖『摸』了出來握在手里,這才安心了很多。
一個魔法防御光團(tuán)籠罩在了他的身上,綠袍甘多夫的怒聲在霧氣里傳來:“該死的小子!你居然……你居然不顧身為魔法師的尊嚴(yán)!”
“哼。”杜維冷笑:“你不是讓我盡管施展我最善長的么?我最擅長的就是陰人。”
說著,霧氣里的甘多夫忽然聽見了一聲清脆的動靜……
那好像是……弓弦響動?
此刻正是霧氣將散未散地那個最佳的時機(jī),杜維早已經(jīng)『摸』出了自己收藏的那副“寂滅之弓”,對著霧氣里的甘多夫,抬手就是一箭!
寂滅之弓上瞬間閃過一道無匹的魔力光芒。最后從儲存的魔力水晶里,一絲魔力被抽取了出來,瞬間啟動了這柄神奇的魔弓上的強(qiáng)力魔法陣!一個短小地魔光凝聚出來的箭頭瞬間在箭槽上成型。然后帶著一道銀光,如流星一般『射』向了距離不超過十米的綠袍甘多夫!
綠袍甘多夫早在杜維拉響弓弦的時候,就忽然感覺到了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強(qiáng)大的魔力源!那魔力波動的頻率之強(qiáng),就連綠袍甘多夫都忍不住變『色』了!
這個小子……他怎么會有這么強(qiáng)的魔力?
不對!一定是他手里有什么強(qiáng)力的魔法道具!加持地什么強(qiáng)力魔法陣!
箭來的太快!綠袍甘多夫已經(jīng)來不及反應(yīng)了,他周身的魔法瞬間就爆發(fā)了出來,之前抵擋了拉斐爾法師無數(shù)狂轟『亂』炸的那些顏『色』各異的魔法防御光幕,瞬間在周身開啟出來,一團(tuán)一團(tuán)地光芒護(hù)住了他的全身……
可杜維的這弓箭的來歷。就連老鼠格格巫都看不明白,威力之強(qiáng)大,絕對不在大陸上那些傳說地神兵神器之下!又是這么近距離的偷襲發(fā)出來,哪里是這么容易應(yīng)付的?
綠袍甘多夫眼看那箭頭帶著一絲詭異的半透明的銀光,居然就這么輕易的刺穿了自己布置在面前的防御光幕,他的瞳孔瞬間收縮,眼睛里忽然閃過一絲詭異地黑『色』的光芒……
呼!
好似一道狂風(fēng)席卷而過,那魔箭的箭頭仿佛在半空之中被什么東西頂了一下。在那么一個細(xì)微的瞬間,杜維甚至恍惚之中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好像時間停頓了一下,隨后就看見甘多夫的動作在周圍一片停頓之下,卻清晰的落在杜維的眼里!這個綠袍的家伙舉起了魔杖,明明只是一柄魔杖。他卻仿佛舉著萬斤巨石一般,臉『色』要多凝重有多凝重,他地動作又沉又緩,手里地魔杖之上瞬間爆發(fā)出耀眼的黑『色』光芒來。然后用魔杖頂端地那顆寶石狠狠的敲在了箭頭之上……
時間的停頓立刻在這一敲之下,恢復(fù)了正常……
一聲清脆的聲音,杜維的發(fā)出了那支魔光箭,已經(jīng)化作無數(shù)金『色』的粉塵消散而去,而甘多夫卻氣息有些不平,手里的魔杖頂端,喀嚓一聲,那寶石已經(jīng)裂成了無數(shù)塊!而那裂紋蔓延。很快就連這柄上等的胡桃木的魔杖,都布滿了裂紋……然后在綠袍甘多夫的輕輕一握之下,無聲無息的粉碎了!!!
全場嘩然!!
綠袍甘多夫抬起頭死死的盯著杜維,他的眼神里已經(jīng)再也沒有之前的輕松調(diào)侃嬉鬧的模樣了,滿是凝重,甚至帶著一絲可怕的氣息!
“小子!回答我一個問題!”綠袍甘多夫眼神里忽然閃過了一絲畏懼,這絲畏懼當(dāng)然不是針對杜維的,而是仿佛完全是對杜維手里的那柄奇異的魔弓的畏懼!
“這。你手里的這個……計都羅喉箭瞬獄箭……這是你從哪里得來的?!”
他的聲音。已經(jīng)帶著顫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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