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在夜裡,纔敢亮起燈。
即便是亮了,也照不明前方的路。
雲雨彩一隻手拉著雲雨晴在空中飛著,七彩羽翼不時的揮動著。
“姐,你看那一片的星星,我記得小時候,你告訴我那是螢火蟲的窩”
雲雨彩笑著說道,嘴裡喋喋不休的敘述著兩人小時候的故事。雲雨晴只是默默的微笑著聽著。
不多時,天邊飛來了一隻巨大的黑影。
“姐,這樣帶著你,你也不舒服,我們坐上小黑吧”雲雨彩歡喜的說道。
但是當她低頭看向雲雨晴的時候,愣住了。
眼淚不多,卻晶瑩剔透。心中雖有萬分不捨,但是卻隨著雲雨彩踏上了小黑寬厚的背。
“我們要走了嗎?”雲雨晴面無表情的問道,轉身背過雲雨彩,看向不遠處已經黑了燈的屋子。
“姐,你說什麼呢,什麼走不走的啊,就是看看星星”
聽到雲雨晴的話,雲雨彩也是嚇了一跳。趕忙過去拉起雲雨晴的手解釋道。
“真的一定要這樣嗎?”雲雨晴轉過身來看著雲雨彩的眼睛,眼神之中帶著乞求。
其實幾天從雲雨彩誇讚劉駱的時候,她便感覺出了不對勁。
所以在聽到雲雨彩要去找劉駱的時候,她趕緊就洗完澡了。她瞭解自己的妹妹,也明白劉駱。
但是她去劉駱的房間找了一圈,卻發(fā)現(xiàn)沒有人。知道走過浴室的時候,她才知道兩人去了哪裡。
那個時候她便知道,事情再無挽回的餘地。
“姐姐,你說什...”雲雨彩看到雲雨晴的樣子,感覺心臟都被人抓住了。
不過她的話沒說完,卻是被咬著嘴脣的雲雨晴直接打斷了。
“姐姐問你,真的非這樣不可嗎?”
雲雨彩知道,雲雨晴什麼都知道了,甚至是知道自己和劉駱在浴室中的事情。
但是她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現(xiàn)在不走也得走了。
“姐,你是怎麼知道的”
雲雨彩有些不敢和雲雨晴的眼睛對視,說完話便低下了腦袋,但是被雲雨晴拿了起來。
對上雲雨晴神情的眸子,她感覺到了一種無比的羞愧。
“雨彩,我是你姐姐啊,你從小能有什麼事情是瞞得過我的”雲雨晴苦笑著說道。
“那...那你爲什麼還會和我出來”雲雨彩不解的問道。
雲雨晴沉默了良久,全世界就只有呼呼的風聲。
“他還有兄弟姐妹,而你..只有我了”
聽到雲雨晴的話,一直忍著,不讓淚水流出的雲雨彩,瞬間崩潰了。
“姐姐...啊..啊..”
雲雨彩一把撲進雲雨晴的懷裡,嚎啕大哭。
雲雨晴回頭看了一眼,那間黑著燈的屋子。眼淚狂撒而下,伴隨著星光,是那麼的耀眼。
星星可能是爲了,照見夜晚的淚水而存在的吧。
相比起明天的路該怎麼走,夜晚的淚水顯得不值一提。但是若是有人懂,有人能看見。
也許很多悲劇,很多犧牲,很多你和我就不必分開。
‘對不起,駱。希望你的船越開越大,希望有個女人能替代我陪著你’
那個黑著燈的屋子,在月光下越來越淡,越來越小。最後它消失了。只留在了雲雨晴的心底。
成‘太’字型躺著的劉駱,今夜睡得格外香甜。這也許是雲雨晴留給他最後的禮物了。
天空漸漸亮起,東方的大日依舊如約而至。
不過卻有人不告而別,找便了所有房間的劉駱,崩潰的坐在地上撕扯著頭髮。
從外邊找了一圈的竇陽陽和韓薇薇,走進了門框。
“駱哥,嫂子還沒回來嗎?”韓薇薇焦急的問道。
劉駱聞言擡起了腦袋,接近崩潰的表情,搖了搖頭。
就在他今天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雲雨晴和雲雨彩不見的時候,他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現(xiàn)在細細的回想一下昨天發(fā)生的事情,處處透著詭異。
即便是雲雨晴再怎麼想,以她的性格也絕對不會找去浴室。那麼昨天和自己在浴室中渡過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雲雨彩。
當時也就是被慾望衝昏了頭腦,沒有細想這些東西。
現(xiàn)在想起來,都忍不住打個寒顫。雲雨彩絕對不可能是送炮的,最大的可能是去殺自己的。
看到劉駱的表情,竇陽陽和韓薇薇也是心急如焚。
“駱哥,我再出去找找”
“對,我和陽陽在去街上找找去,說不定就...”
韓薇薇的話沒有說完,腳步還沒有邁出門框,就被劉駱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叫住了。
“不用了,她們走了”
聲音很是平淡,但是那充滿血絲的眼球,卻是在訴說此刻劉駱內心的憤怒。
“雲雨彩,你最好別讓我找到你...”
從劉駱的牙縫中擠出了這句話。讓周圍的溫度都降低。
“去那個賤人平時辦公的地方”劉駱說罷朝著門外走去,竇陽陽和韓薇薇沒有多言,緊跟在後。
他們知道,這片陸地即將迎來一場血雨腥風,即將成就暴君之名。
管理區(qū)。
“你們不能進去,這裡出了聖族以及被聖女邀請的人,其他人不能進去”
一個類似保安的聖族,將來勢洶洶的劉駱三人攔了下來。
不過下一刻他的腦袋被劉駱一拳轟爛。
看到這一幕的其他聖族,先是愣了一秒,然後立刻拉響了警報。
可惜他們不知道他們即將面對什麼。
十幾名聖族戰(zhàn)士趕來之後,看到竟然是幾個人類。頓時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人類也敢來這裡撒野”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劉駱就知道爲什麼一直以來雲雨彩不讓他們來這裡。
因爲這裡會暴露她所有的一切。
劉駱沒有說話,迴應他們的一雙鐵拳。伏地翻瞬間讓劉駱到達他們身前。
很久未用過的‘升龍拳’,直接是將對方的腦袋打的稀碎。
他們不知道他們面對的是什麼。
暴君?
不,是憤怒的暴君?
接下來這座四層高的樓,被劉駱從下達到了上,所過之處,沒有一個活口。
“你不要過來啊,聖女回來後,絕不會饒了你的”
原本以爲必死的一個聖族,喊完了這句話後,竟然發(fā)現(xiàn)那個殺神沒有動手。
“聖女去了哪?”劉駱的聲音猶如地獄的使者。
緊緊是聽到流落到話,就讓那個聖族的人尿了出來。腥臭的液體掩蓋不了血腥的氣味。
“我..我不知道”
劉駱強忍這殺人的衝動,再次開口問道。
“說出她去了哪裡,你可以活”
“我..我真的不...呃”
劉駱沒有給他繼續(xù)廢話的機會,一拳直接打穿他的脖子,鮮血四濺,但是卻毫無違和之感。
因爲這個世界已經被劉駱染成了紅色,到處都是殘肢屍體。鮮血順著樓道不斷的往下流。
但是樓下依舊是鮮血。最後一層一層的流下來,直到流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