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不敢再想下去,又在心裡低咒了幾個媽的,走出房間去,走到琴子的房間,她去照顧琴子。
樓下傳來了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蘇羽臣走了。
洛雪坐在琴子的身旁,伸手探探她的額頭,溫度正好,不發(fā)燒。
她又幫琴子蓋了蓋被子,調(diào)了調(diào)點滴的速度,看著牀上病怏怏的琴子,心裡不免難受。
這一段時間,她跟陳斌還有高鵬之間究竟都發(fā)生了什麼?
無數(shù)個問號在她的腦海裡打轉(zhuǎn),而現(xiàn)在陳斌又去哪裡了?
這也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洛雪握著琴子打點滴的手,幫她暖著,她的手冰涼冰涼,不知是因爲(wèi)打點滴,還是因爲(wèi)別的什麼原因。
時間靜悄悄的溜走,琴子的一瓶點滴打完了,洛雪又幫她換上另一瓶。
兩瓶,三瓶也全都吊完了,她幫琴子拔針,擡頭看看錶,也一點多了,她想琴子大概也快要醒來了吧?
而她自己因爲(wèi)心裡有事也沒有覺出來餓,這都是那個該死的蘇羽臣給氣的,嫌棄她什麼呀?
還不讓她吻他了??他奶//奶的,不是他要跟她在一起的嗎?不是他向她求婚的嗎?還說要跟她結(jié)婚的,媽/的,媽/的?
洛雪是忍不住的連連發(fā)飆,可是心裡卻是痛的,因爲(wèi)蘇羽臣這樣的對她,對她疏離和冷漠,嫌棄她的吻,她的觸碰。
洛雪起身,向樓下走去,也該做飯了,她就是不吃,生病的琴子也要吃。
來到廚房,拉開冰箱,還好,裡面的食材還足夠多,她挑選出幾樣,都是琴子喜歡吃的,然後開始煲飯,擇菜,做菜。
一陣折騰,幾個菜上桌了,還有一個琴子愛喝的羅宋湯。
洛雪解下圍裙去樓上喊琴子,走到樓上,推開房門,她看到琴子已經(jīng)起來了,坐在牀上發(fā)呆,像是一個傻子一樣的,好像受了什麼重大打擊。
在看到她的一刻,她哭了,向她伸出手來,張開雙臂,“洛雪。”要她抱抱。
洛雪走過去,坐在牀上,抱住了琴子,輕聲安慰她,“沒事了琴子,有洛雪在這裡陪著你。”
琴子抱住洛雪,眼淚是一串一串的落下來,“他回來了洛雪,陳斌找他去單挑了……”淚水的聲音。
洛雪的心揪緊,想問,那陳斌怎麼樣了,或許又想問那高鵬怎麼樣了?
可是琴子嚶嚶哭著,許久才平靜下來說,“他們兩個人都墜海了。”
“什、什麼?”洛雪驚的一把推開琴子,眼睛凝視著她。
“警察說沒有搜到,兩個人的屍體都沒有搜到。”琴子哭的更楚楚可憐,“不,不,呸,呸,怎麼可以說是屍體,是兩個人,兩個人都沒有搜到,嗚嗚……”
琴子哭的好傷心,洛雪也好難受,緊緊的抱住了她。
牆上的鐘表滴滴答答的搖,房子裡的空氣靜的讓人難受。
琴子說,“是我害他們的,都是因爲(wèi)我害死他們的。”
洛雪在琴子的後腦拍一掌,“臭丫頭,你說什麼吶,怎麼會是你?不要這樣把什麼責(zé)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攬。”
琴子又哭著道,“雪兒,你知不知道,高鵬是爲(wèi)我回來了,他在部隊幾年了,他提幹了,是因爲(wèi)我,他來向我徵求意見,要娶我爲(wèi)妻了,說只要我同意了,他就向部隊打報告了。”
“可是我,可是我……”琴子無法再說下去,淚洶涌的涌,“雪兒,你說憑什麼,他一走這麼多年我就要等他?他說只三兩年的,可是一走就是六七年,從高中他被部隊招走,難道給我來個信就那麼難嗎?”
“好的,我等著他,可是一等六七年,我遇到的陳斌了,也是造化弄人,我……”琴子的淚讓洛雪難受,拍著她的肩膀道,“好了,咱不哭了,走,姐妹兒我給你做了好吃的,我們?nèi)コ燥垺!?
說著洛雪給琴子披了一件衣裳也連扶帶拽把她往牀下弄。
兩個人來到樓下餐廳,琴子也不哭了。
兩個人在餐桌邊坐下,洛雪幫琴子夾菜,又起身去爲(wèi)她裝飯,放在她的面前。
琴子吃一口就掉一顆眼淚,眼淚掉到碗裡,合著飯菜一起吃進(jìn)去。
洛雪也不知道她吃出了滋味沒有,大概是吃進(jìn)去的只有苦味吧。
飯吃完,琴子呆呆的坐著,洛雪去收拾了碗筷,去廚房洗碗。順便給蘇羽臣撥通了電話,陳斌溺水,沒有找到人,這麼大的事,蘇羽臣應(yīng)該知道,畢竟是他手下的人。
電話撥通,裡面?zhèn)鱽硖K羽臣沉沉的聲音,帶著冷漠和疏離,“喂,有什麼事?”
這樣的蘇羽臣讓洛雪很難忍受,怎麼啦他就對她冷漠疏離,不愛搭理的。
奶/奶的,還嫌棄她的吻,她的觸碰。
洛雪也沒好氣,不過陳斌溺水的事遠(yuǎn)比這些小事更重要,她連忙道,“陳斌在海上墜海了你知道嗎?聽說是警察都沒有搜到……”
嘟嘟,彼端早已掛斷了電話。洛雪望著早已掛斷的手機(jī),只想有摔了手機(jī),哭出來的衝動。
可是琴子就在外面,好姐妹的事就已經(jīng)夠難受的了,她就不要再填難受了。想這了可。
強迫讓自己笑,她也迅速的洗完碗,然後讓自己練習(xí)了幾個笑容走出來,走到琴子的身邊扶起她,“走,我們到外面去曬曬太陽。”
琴子扭頭看她,“我能搬來跟你一起住嗎?”
不問原因,洛雪知道,這個時候琴子最需要人心疼,點點頭,“好,我們一起去收拾東西。”
兩個人出門,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
琴子和洛雪一起上了勞斯萊斯,這輛車以前是陳斌開著的,看著前面駕駛位坐著的陌生男子,琴子更難受了。轉(zhuǎn)頭望向窗外,又想要哭了。
洛雪也看向了另一邊的車窗外,心裡也不好受,說實話,如果陳斌真的是不在了,死了,她心裡也會超級超級難過的。
畢竟是給她當(dāng)了那麼久的司機(jī),還總有辦法逗她笑。
她在心底裡已經(jīng)早把陳斌當(dāng)朋友了,現(xiàn)在他罹難了,她難過,她心疼。
車子駛到了琴子居住的小區(qū),兩個人下車,上樓,來到了琴子住的小屋,琴子就只管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洛雪去給她收拾了衣物和東西。
出來,想拉琴子走,看到琴子的眼眶裡又有淚,她哀哀得嘆了一身。
琴子扭頭看到她道,“我還有很重要的東西,你等我。”
說完琴子起身,去了臥房,把牀板掀開,從裡面找出一個筆記本來,還有一枚戒指,然後拿起來出來。
洛雪看著她,也沒有說什麼,兩個人一起出門,上了勞斯萊斯,車子載著她們回別墅。
洛雪將琴子的東西規(guī)整好了,她臥房隔壁的客房就暫時給琴子做臥房居住。
晚飯洛雪和琴子一起做的,是洛雪強逼著琴子跟她一起來做,這樣讓琴子少活在她的悲傷裡。
飯菜做好上桌,麻婆豆腐是琴子做的,鹹的把賣鹽的打死了。
豆鼓魚是洛雪做的,也好不到哪兒去,醬放多了,味道有點怪,不過能吃。
兩個人都有心事,草草的吃了飯,洛雪收拾,琴子去樓上躺著。
夜,很快吞沒過來,洛雪一直想著蘇羽臣今天的冷漠疏離,和對她的嫌棄,也想著蘇羽臣今晚會不會來。qq1v。
時間過了十一點,她知道蘇羽臣是不會來了,獨自上牀睡覺。
可是躺著空空的只有她自己的大牀上,她睡不著,輾轉(zhuǎn)反側(cè),一直都想著蘇羽臣今天對她的態(tài)度。
低咒一聲,她坐起身來,這究竟都是怎麼啦?哪裡出問題了?
怎麼突然就對她這樣了?
該是的蘇羽臣,她一定要濃清楚?
起身,下牀,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了,又回到牀上,躺下,逼迫自己睡覺。
靜悄悄的別墅裡,忽然傳來哭泣的聲音,洛雪心裡一緊,知道是琴子,趕忙下牀。
走出自己的房間,走進(jìn)了琴子的臥房,月光裡,看到琴子坐在陽臺上,臉上明亮的淚痕。
洛雪走來過去,伸手將她圈住,抱在懷裡。
琴子的手裡拿著那個筆記本,戒指捏在她的手中,感覺到洛雪的到來趕忙將筆記本和戒指藏了起來。
洛雪輕輕的嘆一聲,“唉,丫頭,半夜不睡覺,跑這睹物思人來了?不用藏了,我都看到了。”
琴子不說話,抱著洛雪的胳膊窩進(jìn)了她的懷抱裡。
月光慘淡的照耀,一夜就這樣過去了,洛雪和琴子一起睡在琴子臥室的牀上。
第二天,太陽照屁股的時候兩個人才醒來,看錶,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
洗漱,做飯,吃飯,兩個人一天就這樣度過。
到傍晚的時候,蘇羽臣出現(xiàn)了,他走進(jìn)別墅來,就坐在大廳裡沙發(fā)上。
洛雪聽到開門關(guān)門聲,從樓上走下來纔看到他,他冷然的坐在那裡,彷彿是一個她不認(rèn)識的蘇羽臣,透著冷然。
洛雪走過去,站在了蘇羽臣的面前,她美目雙雙的盯著他。
蘇羽臣擡眸看她,站起身來又想走,路,被洛雪攔住。
他冷,她也冷,他勾脣,似笑非笑,伸手捏住了洛雪的下巴,黑眸冷然的望著她道,“寂寞了?可以去尋歡,一次兩次三次都沒什麼區(qū)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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