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耳畔傳來熟悉的嗓音,鬱千潯停止了掙扎,甚至忘記了思考,爲(wèi)什麼靳向辰會找到她?難道剛纔在展會上他看到她了嗎?
“潯兒,你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靳向辰不斷收緊雙臂,感受到懷裡真實的溫度,他緊繃的神經(jīng)才鬆懈下來,那顆空蕩蕩的心才一點點被填滿。
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夜裡,他從夢中驚醒過來,面對寂靜冰冷的臥室失眠就是一整夜。因爲(wèi)他怕自己睡著後又會做噩夢,夢見女孩兒渾身是血躺在他的懷裡,不管他怎麼叫,她始終沒有醒過來。
剛纔在展會上,沒有在邀請名單裡找到鬱千潯的名字,他差一點就放棄了,也差一點就和她錯開。好在他堅信自己沒有感覺錯,他的心跳的很快,於是到監(jiān)控室,親自查看。
果然在裡面找到了鬱千潯的身影,即便當(dāng)年的女孩兒已經(jīng)成長爲(wèi)一個成熟有魅力的女子,他還是一眼在監(jiān)控視頻中找到了她。
也許老天爺在憐憫他,潯兒竟然就住在他的對面……
“靳向辰,我,我不走,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時間一點點過去,鬱千潯感受到身後的人抱著她,身子都在顫抖,心口一疼,聽到靳向辰充滿卑微的祈求聲,像個委屈的孩子,她更加的不是滋味。
眼眶微紅,握緊靳向辰抱著她的手,安撫的說道。
“真的嗎?不會再突然消失不見。”
“不會。”
沈彭和酒店經(jīng)理在一旁看著靳向辰和鬱千潯兩個人的互動,尤其是酒店經(jīng)理,臉上震驚的表情久久沒有消失,看著鬱千潯的眼神都變了。
有種在做夢的感覺,誰可以告訴他發(fā)生了什麼,爲(wèi)什麼平日裡雷厲風(fēng)聲,不近女色的靳少爺,會露出這樣的一面,這個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好了,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沈彭看著酒店經(jīng)理,讓他先離開,少爺找到鬱小姐,天大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鬱小姐答應(yīng)不走,少爺總算可以擁有幸福了。
半個小時後,房間裡。
鬱千潯頗有一絲無奈,手指戳了戳某人的胸膛,“靳向辰,你能放開我了嗎?我真的不走。”
從他們進(jìn)入房間開始,靳向辰就一直抱著她,兩人就這麼窩在沙發(fā)上,一個動作維持了半個小時。
“不要,潯兒就是一個小騙子,我就是要抱著你,直到天荒地老,這輩子我都不會鬆手。”靳向辰頭埋在鬱千潯頸脖,像極了一個耍無賴的小孩子。
他真的怕了,當(dāng)年他就是相信鬱千潯,纔會讓她去見厲紹影,結(jié)果那天的別離,讓他們分開了六年。
陪伴他的只有鬱千潯設(shè)計的作品,那是他們從小房子帶出來的,去往厲家的路上,鬱千潯送給他了,之後他手術(shù)完全康復(fù),纔想起來盒子。
打開一看,裡面全都是鬱千潯設(shè)計的珠寶作品,原稿。每一件作品都震撼人心,獨(dú)一無二。
“靳向辰,你這些年過的好嗎?”
“不好,你沒在,我怎麼可能過的好。”
“……”
鬱千潯眼底閃過一抹心疼,雙臂抱住靳向辰的脖子,有些哽咽的聲音響起,“對不起,當(dāng)年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潯兒,你沒有對不起我,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食指放在鬱千潯脣上,靳向辰搖搖頭,低沉的說道:“都是因爲(wèi)我,不管是你外婆的死,還是我爺爺對你所做的一切,我都……很抱歉。”
這六年的時間裡,不止一個朋友問過他,是不是這輩子非鬱千潯不可,是不是找不到她,就永遠(yuǎn)不結(jié)婚生子。
他的答案是。
他這輩子非鬱千潯不可,除了她,他不會再愛上任何人。
“靳向辰,你知道嗎?原本這次珠寶展會結(jié)束後,我真的要回國找你。如果你還愛我,那我就跟你在一起,如果你不愛了,那我便不打擾你幸福。”
爲(wèi)了讓靳向辰不再懷疑不安,鬱千潯一字一句的解釋給他聽,母親已經(jīng)同意,她心裡的結(jié)算是放下了。
聽到鬱千潯的話,靳向辰彷彿聽到了花開的聲音,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女孩兒的臉,溫柔似水的嗓音響起,“潯兒,你說的是真的嗎?”
“嗯。”
“愛,我愛你,從未停止過愛你。”得到鬱千潯的回答,靳向辰堅定的點點頭,深邃的眼睛裡是柔情蜜意的笑容,不再剋制自己,吻,傾身而上。
脣上傳來微涼的觸感,鬱千潯微微一怔,感受到靳向辰的呵護(hù)和愛戀,也不再扭捏,開始迴應(yīng)他的吻。
兩個人久別重逢,自然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全都融化在了一個吻上。
沙發(fā)上,兩人相擁而吻,難捨難分。
許久之後,靳向辰放開了鬱千潯,但兩人始終抱在一起,額頭相抵,空氣中透著說不出的曖昧,“潯兒,嫁給我好不好?不許拒絕。”
“……”
鬱千潯靠在靳向辰懷裡,白皙如雪的臉上泛著淡淡的潮紅,經(jīng)過剛纔的親吻,胸口還在上下起伏,呼吸著空氣。
耳畔傳來靳向辰溫柔而又霸道的聲音,只覺得哭笑不得,嘴角微微上揚(yáng),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靳向辰的問題。
嫁給他嗎?
“辰,讓我想一想再回答你,嗯?”
靳向辰有點小小的不開心,低頭咬了咬某人的鼻尖,悶悶的聲音說道:“好吧,給潯兒三天的思考時間。”
“好。”
這一天晚上,靳向辰和鬱千潯在各個的房間休息,用靳少爺本人的話說,那就是不能自找罪受。老婆剛剛找到,不能做過分的事情,這要是把老婆嚇跑了怎麼辦?
第二天,兩人沒有在比利時逗留,坐上回國的航班。
飛機(jī)上,靳向辰提起ream夢公司,鬱千潯真的很是感激,爸爸和鬱夫人如今還在牢裡,鬱千柔也下落不明,總之就是惡有惡報吧。
“潯兒,只要你願意,隨時可以成爲(wèi)夢尋公司的首席設(shè)計師。”
靳向辰緊緊握著鬱千潯的手,她的能力,他從來都不懷疑。
“既然靳董親自邀請,那我就當(dāng)仁不讓了。”當(dāng)年母親抄襲的事件是時候澄清了,鬱千潯微笑著點點頭,她準(zhǔn)備在國內(nèi)辦一場珠寶展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