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道景天佑在家族里生意有多忙的柳涵,還以為對方是在乎眼前這點小利,而表現的一臉悶悶不樂。
景天佑好笑的看著柳涵,“你覺得黃明朗是個會只圖眼前利益的人嗎?”
“不然的呢?”看來并沒有任何經商經驗的柳涵,根本無法注意到黃明朗所在意的東西,如今的他,就像當年的景天佑一樣,他所做的每件事,都是希望能夠得到家族認可的,原因無他,像他這種被人稱為野種的私生子,若是拿不出實際的成效來,即使景天澤可以不計前嫌的認同他,也并不代表其他人會接受他。
“黃明朗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駕馭的了的,同樣,像他這種類似于街頭混混一般度日的富二代,你覺得是能夠用常人的思想來考慮的嗎?”
“就算是富二代,那也是任性的富二代,會不會是你把他想的太聰明了?”有時人的直覺會出錯,也不是毫無根據的,可能這個人一直是他都有所顧忌的也不一定。
“對了,上次你不是有問過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嘛。”
“要是太悲情的話,就別說了,我今天沒有帶著紙巾。”
“是嗎?”景天佑好奇的轉臉看向坐在他邊上的柳涵,也恰好是這個容易讓人誤會的親密動作,被看的有些走神的柳涵,趕忙回過神來漫罵道:“你要死啦!又不是拍片,干嘛這樣盯著我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景天佑大笑道:“沒想到,我們的柳小姐也有臉紅不好意思的時候啊。”
“什么嘛!就算是換做其他女人,你突然做出這樣奇怪動作,別人也是會有所誤會的好吧。”說話間,柳涵不知為何,自己的內心會如同千萬只小鹿亂撞一般,就快要讓她尷尬的想要趕快溜走了。
“唉喲,這不是海歸的柳涵小姐嘛。”順著陰陽怪氣的說話聲方向看去,就在柳涵和景天佑坐著不遠的地方,一個模樣打扮的有些前衛的妖嬈女子,挽著身旁一個魁梧的紋身男,緩緩的朝著這邊走來。
還不用柳涵先給自己解釋,就聽那女人說話的口氣,景天佑都能感覺一絲不善的氣息。
“是你啊,小娟。”柳涵歪著頭看向對方,“沒想到,你回國后,還是沒有改變什么。”
小娟走到柳涵跟前,上下打量了二人一下,“我雖然沒改變什么,只不過像國產貨這種東西,我還真是穿不出來啊。”
景天澤一聽對方說這話,心里就不舒服了,國產貨怎么了?難不成老子穿個國產貨還是拉低全國人經濟線?
“呵~”柳涵站起身冷笑道:“怎么說,國外那些東西要是在還沒過來時,不也就等于步行街這邊打折價嘛,穿個打折價的東西,我有什么感覺高人一等的,再說了,像你這樣款式的服飾,國外刷盤子的留學生,只要想穿,他們同樣都買的起。”
見自己女友這么被人打臉,魁梧男開口說話了,“要么同我女
朋友道歉,要么讓你男朋友斷只手。”
“啥?”被無辜牽扯進來的景天佑一臉懵逼的看著對方,“哥們,我剛是不是聽錯了?你說想要我一只手?難不成你女朋友不爽,要我幫忙?”
柳涵懵逼了,對方二人也懵逼了,要說自己女人在街上斗個嘴什么的,罵的難聽些,多少還是能夠理解的,可景天佑這穿的人模狗樣的老實男,竟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就是有些拉低柳涵的世界觀啊。
魁梧男輕輕推開小娟,兩只手關節相互捏的咔咔響,“是你逼我的,這怪不了誰了。”
景天佑翻了翻白眼,心想老子逼你什么了,不過就開口說了一句話,你要是不會還嘴,也別當氣包子啊。
就對方說話那功夫,景天佑西裝外套一脫,“想打架是吧,來來來,今天哥陪你練練。”
景天佑可沒那家伙這么多屁話和破事,回想當年跟人去打群架的時候,誰還給你一個自我介紹的機會啊,管你認識不認識,見面就是拳頭往臉呼,反正就是那里不爽打那里,領頭的老大再也不用擔心我下不去恨手了。
魁梧男見景天佑如此囂張,只當他是為了顧忌自己的面子,很不屑的嘲笑道:“就你這身子骨,只怕是你女朋友都喂不飽吧,待會打疼你了,可別喊哥。”
面對如此自信的人,景天佑就很喜歡教他做人,而且還是那種不會給他保留任何臉面。
話音剛落,魁梧男就先出手了,正所謂先發制人就是這么個道理,事情這般神速的發展,還有些沒搞清楚狀況的柳涵,一手就被景天佑給拽到了身后,在對方揮出那拳的同時,他可是用右拳正面對抗的。
就聽見一聲清脆的骨折聲,倒退了兩步的魁梧男大叫道,同時也引來了其他路人的異樣眼神。
景天佑搖了搖頭,現在輪到他用很是不屑的眼神看向對方嘲諷道:“還以為你有多能打呢,真是白長了這么身肉,丟人丟到家了。”
說罷,他便拉著柳涵轉身要走,自知丟盡了臉的魁梧男,忍著手上傳來的劇烈疼痛,摸出腰間佩掛的一把匕首,三步跨作兩步的沖上前就要去刺柳涵,反應極快的景天佑,趕忙一手推開柳涵,自己卻恰好撞在了刀口上……
景天佑還好只是背后腰間中了一刀,匕首沒有太長,刺進去的地方,也是沒有中到要害的,被送到醫院的他,也就不到1小時的手術時間,就被醫生給推出了手術室。
“醫生怎么樣了?”柳涵滿臉悲傷的走上前問道。
剛出手術室的醫生擦了擦額上的汗,微笑的告訴她,“放心好了,不過就是縫合傷口的時候稍微耽誤了些時間,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之后就是多注意休息了。”
蘇果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快謝謝醫生吧,已經沒什么大事了。”
回過神的柳涵趕忙謝謝醫生,很不好意思的她,根本不敢多看坐在一旁悶聲的
景天澤,從剛才來時問了下情況后,他就一只沒出聲的坐在那里,直到景天佑被人從手術推出來了后,他才猛然的站起了身,剛準備接近的他,就被推著病床的護士趕忙阻止了,“等到了病房之后再說,現在還不是可以和他說話的時候。”
剛剛被推出來的景天佑還在昏迷狀態,蒼白的臉色與早上出門時的樣子你相比較,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對…對不起…如果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的話。”柳涵還準備繼續往下說點什么,可已是并不想聽的景天澤,則是同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再說下去了。
若是真有理由去怪罪一個人的話,不用更多的事實,他都可以毫不負責的告訴這個人,你就算是再有能解釋的理由,我也不會認同你所說的一切。
看著景天澤先一步跟進了病房,蘇果趕忙開導柳涵說道:“你也別太在意了,他現在可能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接受你說的這些,只要景天佑沒事就好了,其他多余的擔心,你也就沒必要放在心上了,總之人沒事就是萬幸了。”
能夠站在景天澤立場上考慮事情的蘇果,同樣也能站在柳涵的位子表示理解,畢竟大家都是女人,誰沒有過想爭一時之勝的時候呢,只不過,并不能身受其痛的她們,又怎么可能全然的了解傷痛者,與心痛者的悲痛呢。
“我知道了果果姐。”柳涵強忍著不流出一滴眼淚來,這不是因為她鐵石心腸,而是委屈的淚水,她就沒有資格可以去流,事情是她單方面惹出來的,挨刀的那個又恰好已經被送回了病房,雖說已是沒有什么大礙,可正是她這種長久以來都不肯更改的毛病,才會接連不斷的惹禍上身。
要是當時她起身拉起景天佑離開,那豈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狗咬你一口的道理她不是不懂,甚至可能懂的比別人還要多些,有時她可能還會把自己當成一條會咬人的狗,拿去做比喻,唯獨今天卻是讓她自己都有些沒想到。
蘇果見柳涵心情稍微轉好了些,才拉著她走進病房,“因該沒什么大礙了吧?”
景天澤送走忙好的護士,才轉臉同蘇果二人說道:“沒什么事了,過會兒麻藥過后會有些不舒服,不過也都屬于正常反應了。”
柳涵依然還是不敢多看景天澤一眼,就像是害怕挨罵的孩子一樣,而躺著的景天佑,她也是沒太多敢看兩眼,低著頭的她,簡直與平日里那個牙尖嘴利的姑娘相比較,完全就是兩個人。
“呼~放心好了,他沒什么事,我也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他這樣做,不過就是希望你不要受傷而已,你要是有什么過意不去的話,平日里要是沒事的話,就多來照顧下他好了,也算是你能回報他的最好方式了。”
景天澤看的出,像柳涵這種姑娘,她有時甚至很喜歡那些事都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樣,她就不用有所愧疚感了,也根本不用擔心自己有沒有對不起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