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有點冷(七)
秦伯躲閃不及,裝模作樣的打掃,看到席子軒離開之後,才跑進房間,看見林諾可憐巴巴地蹲在牆角邊。
“小丫頭,知道我們少爺?shù)膮柡α税桑屇阋葬嵩賮y說。”秦伯想了想,又不確定地補充問道:“你真沒懷我們少爺?shù)暮⒆樱俊?
環(huán)球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裡,助理將查到的所有相關(guān)資料都送了過來,同時說道:“總裁,您讓我調(diào)查的那個女人是林正雄的前妻,十幾年前就因病去世了。”
席子軒隨手翻閱資料的手陡然停了下,助理繼續(xù)說:“林家是本城的二線豪門,林老夫人一直想要一個孫子,但是林正雄的前妻卻生了一個女兒,還是早產(chǎn)兒,一出生就體弱多病,這讓林老夫人非常生氣,故意將林正雄的現(xiàn)任妻子引進家門,林正雄的現(xiàn)任妻子肚子爭氣,爲(wèi)林正雄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也讓林正雄和前妻離了婚。沒兩年,他的前妻就過世了。現(xiàn)任妻子似乎並不待見這個女兒,從未去過療養(yǎng)院探望,而林小姐也沒有再回過林家,一直居住在療養(yǎng)院。”
席子軒放下手中資料,神色淡淡的,彷彿陷入沉思。
“我還查到林家和杜家一直都有生意上的往來,這次杜家的財產(chǎn)爭奪戰(zhàn)中,林家是站在杜氏企業(yè)現(xiàn)任總裁杜天昊這邊,並且想讓自己體弱多病的女兒與杜天昊聯(lián)姻,鞏固兩家的關(guān)係,同時又能和王家還有羅家攀上交情。”
“有查到那個女人的墓地在哪裡嗎?”席子軒淡淡問
。
“是,林正雄的前妻葬在郊外的一塊墓園裡。”助理說。
一個小時後,席子軒在助理的陪同下來到了郊外這塊偏僻的墓園,走到一塊墓碑前,看到墓碑上發(fā)黃已經(jīng)無法辨別真是樣貌的照片,這便是林諾的母親的墓碑。
“總裁,據(jù)當(dāng)年最後照顧這位夫人的人說,這位夫人臨終的遺言就是想見見自己的女兒,但是林正雄沒有答應(yīng)。”助理小聲說。
席子軒看著這塊無人拜祭的墓,周圍雜草衆(zhòng)生,發(fā)黃的照片早已辨不清墓主人的真實樣貌,看起來甚是潦倒。
“等我找到我媽媽,我就離開……”席子軒的腦海裡突然迴響起這句話,沉默地轉(zhuǎn)身離開。
廚房裡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秦伯以爲(wèi)家裡遭賊了,立即衝進廚房,就看見一個瘦弱的身影站在一地狼籍中很無辜地看著他,小臉髒兮兮的,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拿著切了一半的芹菜。
“你這是做什麼?”秦伯吃驚地看著她。
“我想給他做飯。”林諾低下頭去,從小就在療養(yǎng)院長大,一直被照顧著的她其實什麼也不會做,但她已經(jīng)很努力的學(xué)了。
“你確定你是做飯不是砸廚房的?”秦伯看著一地狼籍,“少爺就快回來了,你真是會添亂!”
席子軒回到家,今天難得不見秦伯跑來迎接,客廳裡也不見秦伯的身影,空蕩蕩的,甚是安靜。
聽?wèi)T了秦伯的嘰嘰喳喳,突然不見他倒有些不習(xí)慣了。
“你真是,讓我說你什麼好,不會做就不要做!”廚房裡傳出秦伯的抱怨聲。
席子軒走近廚房,看見廚房亂得一塌糊塗,像剛剛遭過劫,秦伯正一邊抱怨一邊收拾,林諾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也想幫忙,可是隻要被她碰過,秦伯剛剛收拾出來的地方就又會恢復(fù)原樣。
啪的一聲,盤子不小心被林諾碰掉在地上。
秦伯已經(jīng)快要忍不住了,“好了好了,你快出去吧,別在這裡添亂了,一會兒少爺回來看到就麻煩……”推著林諾出去時,看見席子軒站在廚房的出口,驚呼:“少、少爺……”
席子軒沉默地轉(zhuǎn)身離開
。
秦伯看著今天的少爺,感覺少爺有點不一樣。
餐桌上擺上了秦伯親自做的幾道菜餚,熱氣騰騰,遠遠就聞到菜餚的香味。
當(dāng)初進入席家負責(zé)照顧兩位小主人,秦伯很認真的學(xué)習(xí)了廚藝,如今才做的一手好菜。
盥洗室裡,林諾正在清洗臉上的污漬,看到站在旁邊的席子軒,一臉歉意的爲(wèi)自己弄亂了廚房而道歉。
席子軒走近,看著她臉上沒有洗淨(jìng)的污漬,拿起毛巾幫她擦拭乾淨(jìng),神色淡得不見喜怒。
平靜淡漠的視線彷彿穿過林諾,看到了郊外偏僻的墓園無人拜祭的墓位,淡淡開口問:“你說要找你母親,有消息了嗎?”
林諾漂亮的大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沒有想到他會關(guān)心自己,有些遺憾地搖搖頭,“還沒有。”
她一個人的力量太過薄弱,對於母親的事知之甚少,想到找尋母親的下落,心裡多少有些沮喪的。
“你打算怎麼找你母親?”席子軒問。
林諾沮喪的低頭,現(xiàn)在的她還沒有想到辦法,光是躲自己父親就已經(jīng)夠嗆的了。
“放棄吧……”
“不!”林諾堅決道,“我一定會找到我媽媽,到時候我就會離開這裡,我會努力不給你添麻煩的。”
席子軒淡淡看了她一眼,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面對她堅決的眼神,沒有再打擊她。
秦伯這時過來,“少爺,可以開飯了。”
席子軒安靜地坐在餐桌邊,林諾看著站在一旁的秦伯,“秦伯,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我不餓,你和少爺先吃吧
。”他只是一個管家,哪裡能跟主人一同用餐。秦伯看了眼林諾,這小丫頭不是林家千金嗎,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你爲(wèi)什麼不和我們坐下一起吃呢?”林諾好奇,然後看向席子軒,“讓秦伯和我們一起吃吧,要不然一會兒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席子軒神色淡淡坐在那裡,沒有同意卻也沒有反對,也就表示他默認了。
林諾高興地拉著秦伯坐下,“他同意了,你快坐下一起吃吧。”纔在這裡呆了不到幾天,就已經(jīng)摸出了席子軒的性子。
秦伯感動地看著席子軒,沒想到一把年紀了,還有機會和少主人一起用餐。
看起來最高興的卻是林諾,一直微笑著。
林正雄自從那天出現(xiàn)過之後再也沒出現(xiàn)過,林諾以爲(wèi)父親是放棄將自己帶回去,卻不知道父親私底下去找席子軒。
助理敲門進了總裁辦公室,說:“總裁,林正雄先生說現(xiàn)在想見您,要不要我找個藉口打發(fā)他……”平時一些二三線的企業(yè)老闆經(jīng)常找各種藉口接近,想要藉此攀交情拉攏關(guān)係。
“讓他進來吧。”席子軒停下手中的工作。
不一會兒,林正雄跟著助理進了總裁辦公室,大老遠就伸出手去,“席總裁,好久不見!”
席子軒起身走到沙發(fā)旁邊,吩咐助理去倒茶,“林先生,這邊坐吧。”
林正雄的手尷尬地橫在半空中,又尷尬地收回來,一臉獻媚地笑道:“席總裁真是太客氣了。”
助理端了茶水上來,然後退了出去。
“席總裁這幾天幫我照顧小女,林某人真是感激不盡。”林正雄說了一大堆的開場白,刻意套近兩人關(guān)係,“看得出來席總裁也很中意小女,要是早知道席總裁對小女有意思,我定不會答應(yīng)和杜家的聯(lián)姻。這次我過來呢,就是來告訴你,我已經(jīng)決定取消小女和杜家的婚約,爲(wèi)了你和小女的幸福,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林正雄說了一大堆,席子軒始終沒有絲毫迴應(yīng),林正雄感覺自己像是一人在唱獨角戲
。
“席總裁,你知道我們林氏其實也只是個小公司,而天昊接管了杜氏企業(yè)和王家的公司,他已經(jīng)將兩家公司合併,實力大大提升,林氏早已不是杜氏的對手,這次冒著得罪杜家的危險和天昊解除婚約,林氏可是損失慘重,還望席總裁能幫幫林氏。”
終於說到了正題上。
林正雄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對方看在自己女兒的份上和林氏合作,他看中了環(huán)球集團最新的一個項目,如果能加入那個項目,分得一杯羹,可以夠林氏吃好幾年的。
林正雄提出了生意上的合作,席子軒終於開口了,淡淡地說:“我們環(huán)球集團也很希望能跟林氏合作,但這不是我一個人可以決定的事。如果林總真有意合作的話,可以將林氏的相關(guān)資料整理出來送到我助理那裡,到時候公司高層會開會決定是否與貴公司合作。”
“席總裁,您這話說的太見外了,小諾跟你都是那種關(guān)係了,說起來我也算是你半個岳父,都是一家人……”
“一事歸一事,我向來最忌諱公私不分。”席子軒公事公辦地說。
林正雄碰了一鼻子灰,不甘不願地走了。
之後也曾多次私下去找過席子軒,每次都被助理給擋了下來,爲(wèi)此林正雄又去找了自己女兒,希望她能勸說席子軒和林氏合作。說,如果她能勸動席子軒和林氏合作,就不在逼她嫁給杜天昊。
林諾聽到這些話,很是難過,也拒絕了自己的父親,爲(wèi)此惹怒了林正雄。
“既然這樣,你現(xiàn)在就跟我回去,嫁給杜天昊!”林正雄抓住林諾就走,現(xiàn)在沒有席子軒攔著,看誰還能阻止他帶走自己的女兒。
“我不回去!我要去找我媽……”
“我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你媽已經(jīng)死了。”林正雄大吼。
林諾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慢慢氤氳了水汽,一字一句很認真地說:“不許你這麼說我媽媽,你也沒有資格這麼說,是你拋棄了我們,我不會跟你回去,我一定會找到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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