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那天有事。媽，你昨晚過來的，洗洗睡一下吧，我送叢生早點回去休息了。”

把母親推向房間，池娜薇微微一笑，對猜測意味頗重的張叢生說：

“下去吧，其實是我有話說。”

走到樓下，張叢生先忍不住，揚高了聲音說：

“娜薇，我不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我看你的表情有點不一樣，你沒變心吧？”

“叢生，很抱歉，……”

“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了。昨晚是李開陽來過了吧。我看只有他才能讓你反覆無常，而你又讓我反覆無常。但是，我們後天就要結婚了，一切都說好了，你沒得更改。”

“張叢生，我真的感到很抱歉，在我無助的時候你答應我無理的要求爲我赴湯蹈火，我很感激你。這些天我也想清楚了，也努力說服自己去接受了，可我真的做不到。我想到要面對你我心裡就害怕。如果你覺得我玩弄了你，我無話可說，我的確傷了你和小小。但是，這與李開陽無關，你不要扯他進來好嗎？”

“娜薇，他都要娶別人了，你爲什麼要偉大地替他辯護？我看不出他哪點好。”

“也許吧，也許他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但是我的心卻還在從前，一直，以後都是，只想傾盡我的所有去愛一個人，純粹的。我拒絕你，是因爲我努力失敗了，我不能勉強自己去將就過以後的人生。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這世界，已經沒有人能做到這樣了。娜薇，你別傻了，你這是理想主義，經不起現實的。你媽說得對，女人的青春短暫，別以爲還會有大把人跟在你身後追。”

“叢生，謝謝你善意的提醒，我幾年前就想過你說的話了。我來粵城，放棄安逸的工作，只爲了我的等待。”

深吸一口氣，池娜薇無奈地說：“我說這麼多，你是不會明白的，真的很抱歉。如果你覺得氣憤，就繼續詛咒我以後的命運悲慘吧。”

“你，你真頑固不靈，想這麼甩掉我？娜薇，我不會放過你的。”

池娜薇望著張叢生憤怒叫囂而去的車子，無奈得肩膀都垮下來了。

我的生活已經被我搞得一團糟了，對對錯錯，最終還是傷害了別人了。

“娜薇，你現在到底算哪回事啊？叢生打電話來，很氣憤，說你要退婚？你腦袋又瘋了嗎？還是你沒受夠李開陽的折磨？哎，你別多想了，快快回頭是岸吧，錯過張叢生，以後都不會有人要你了。都老了，你還想怎麼樣？等到頭髮白了進尼姑庵啊？”

池娜薇剛回來，伍金梅就對她一番炮轟，顯然張叢生打電話給她了。

男人使計的時候也是很可恥的。

“媽，我誰也不要了。你別擔心，不是要找你討厭的李開陽。”

“那你想怎麼樣啊？你讓爸媽老了還惦記你不能終老嗎？你能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你不怕老來無依無靠嗎？”

伍金梅的質問讓池娜薇更加苦楚，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

“媽，你不是一直想我回家嗎？我們明天馬上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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