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乖乖好餓,媽媽也不在家里,阿姨做的飯吃不下。”
“怎么了?”
乖乖張開嘴巴,小嘴紅得緊,里面長了個很大的泡泡。
喬東城心疼了:“乖乖,去看醫(yī)生沒有。”
她搖搖頭,喬東城就回頭看我。
“你帶她去買些藥吧,我先開車回去。”
他回來我已經(jīng)在床上窩著要睡覺了,電視還開著,卻不想動身去關(guān)掉。
喬東城敲了敲門才進(jìn)來:“要睡覺了?”
“嗯。”
他把電視給關(guān)掉,坐到床邊來:“千尋,今天的事有些抱歉。”
“沒關(guān)系啊。”
“你不生氣?”
“不會,別說是你,如果她給我看,我也會帶她去買藥的。”
他伸手將我額頭的頭發(fā)撫起:“倒是寧愿你生氣。”
“現(xiàn)在有些晚了,你喝了這么多酒,叫樸奶媽給你泡杯濃茶喝,一會早些睡覺吧。”
“好。”
但是了他沒有走,雙眼炯然地看著我:“結(jié)婚,你喜歡哪間房作婚房,現(xiàn)在也該讓人布置了,我也有幾處房產(chǎn),你比較喜歡哪兒的環(huán)境?”
“我都無所謂啊,喬世伯不會喜歡我們搬出去住的,這些你作主就好了。”
他輕嘆:“以前的千尋,有自已的主見的。你對這個婚事,到底是沒有一份的期盼,什么都是隨意就好。”
“原諒我,還沒有喜歡你。”我一笑,拉下他的手:“去忙你吧,我得睡了。”
喝了酒,于是他就問出這些話了。
他說:“你心里,還想著林端嗎?抑或是紀(jì)小北?”
“我是喜歡紀(jì)小北的,但是他是過去,喬東城,你該先去洗個澡,這樣更能醒醒酒。”
他合上眼,微微地嘆息,然后給我拉上被子:“睡吧,千尋。”
第二天很早,樸奶媽就忙起來,打掃得有些聲響把我給憂醒了。
打著呵欠起來:“喬東城呢?”
“少爺他去跑步了。”
沒再拖著我去散步了,我們努力地粉飾著太平,其實也是各自有心結(jié)的。
“陌小姐,夫人告訴我,她今天會回來。”
“好。”
又上樓去梳洗,做喜餅的打電話來,說喜餅出來了,叫我們過去試吃,都好幾次了,再推就有些不好。
開了車下山,吃了個說好,然后簽個名算是正式定下了,店員給我提了幾份帶回家。
黑亮亮的房車停在喬家別墅的外面,喬夫人倒是挺早動身回來的。
提了餅進(jìn)去,在門口就聽到喬夫人說:“你爸說現(xiàn)在身體還好,而且身邊有人侍候著,讓我回來看看的,乖乖打電話給我都哭了,我還能不回來嗎?你倒也是不當(dāng)一回事,雖然你不喜歡林靜,可乖乖畢竟也是你的女兒,身體里流著你的血。”
我進(jìn)去,喬東城主動迎上來:“千尋,回來了。”
“是啊,去試吃喜餅了,帶了些回來,你也嘗嘗。”提了過去:“喬伯母,你也嘗嘗。”
喬伯母就低頭問乖乖:“乖乖,你要吃餅嗎?”
乖乖搖搖頭:“奶奶,不要。”
“都不吃,你拿上樓去,自個吃吧。”她含沙射影,口氣也頗是不好。
喬東城就說:“媽,你怎么這樣跟千尋說話呢。”
“我說她什么了,你就這么護(hù)著她,東城,你眼里還有媽嗎?”
“爸爸,你不要生氣,乖乖真的很害怕一個人在家,媽媽喝醉沒回來,乖乖才打電話給奶奶的。”
“我不是生這氣。”
喬伯母挑眉冷笑:“我這個當(dāng)媽的,不該回來嗎?”
“媽,我沒那個意思。”
“好了,東城你少說二句,喬伯母不喜歡吃喜餅,這也不能勉強(qiáng),你不是今天還要去部隊嗎?怎么還不去呢?”
他拉我上樓:“我媽不管說什么,你也別太當(dāng)真,知道不?”
“嗯。我知道。”
“千尋,其實我比你想的,還要在乎你。”
“你去吧,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什么話能聽不聽,什么話當(dāng)不當(dāng)真,我知道的。”
喬東城果然是他媽生的,就知道他媽想干什么。
他才走了一會,喬伯母就上來了。
“千尋,我有話跟你說。”
“喬伯母有什么話盡管說。”
“你給紀(jì)小北的那塊地,你去要回來。”
果然直接得緊,我淡淡地說:“如果我沒有要回來呢?”
“你能要回來。”她很堅定地說:“必須要回來。”
“可我不會去要回來,喬伯母你這是強(qiáng)人所難。”
“那你和東城的婚事,我看,這得好好得考慮一下了。我們喬家的媳婦,就不是要那種手腕往外拐的人。”
“好啊,我也不想這么快嫁。”
“那你的東西。”
“我自個收拾就好。”
她也不說話了,轉(zhuǎn)身就出去:“乖乖,你怎么上來了,乖乖別怕哦,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里,有爸爸陪著你,也有奶奶照顧你。”
我把鉆戒拿出來,就放在桌上。他送我的東西,我不會帶走。
還以為自已沒有多少東西呢,這一收拾,足足一大箱。
提了箱子下去,下面的客廳空蕩蕩的沒有人。
車子鑰匙我有,但是不會開走他們喬家任何一臺車,要走,也走得驕傲一點。
打電話叫出租車上來,拖著行李箱往外走。
外面的警衛(wèi)看我出來,還給我敬個禮。
我朝他們笑笑,拖著大大的行禮箱下山。
走得累了就坐在箱子上等著出租車,我是得去租個房子住住了,寄人蘺下,搬來搬去的,身體累,心也累。
上了出租車,司機(jī)問我去哪兒,我說:“一直走就是了。”
拿了后座的報紙看,翻到了租房的,卻覺得難受。為什么總會讓自已處在這樣的情況里呢?
“小姐,你拖著這么大的行禮箱,是不是要去旅行?”
旅行,倒是好啊。
可以清凈一段時間,只是我現(xiàn)在只有身份證,能去的地方有限。
“師傅,去機(jī)場。”
等我回來,所有的煩惱都沒有了,或者,我不會再回來。
買了最近一班的機(jī)票,去西安,以前的帝都。
上了飛機(jī)關(guān)機(jī),一直就睡到空姐叫醒我,說到了。
西安機(jī)場看西安,只覺得好寬敞,如今是流火的季節(jié),一出機(jī)場熱浪就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