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砰然地推開,紀小儀有些狼狽地進來,馬上就問:“媽咪怎么樣了,還有小北,小北怎么會那樣???大姐,你電話里說什么怎么我聽得云里霧里的?!?
紀之嫻一推她:“二姐,你還曉得要回來???”
“老三,怎么說你二姐呢。”
紀之嫻便不吭聲了,眼眶有些微紅,過來抱住我。
她們都城有些驚慌,她們一直都是高高在上,被保護得很好,從來沒有受過這些驚嚇。
以前我家很大反差的時候,我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心里想小北,沒有一刻能靜心得下來:“我想知道小北現在怎么樣了?之嫻,你打個電話給你爸爸問問可好?”
“好?!?
她拉著我出去,在走廊里打電話給他爸爸,一會兒哀傷地搖了搖頭跟我說:“千尋,爸爸說,事情真的鬧得很大,很大。爸爸這么說就是爸爸真的也沒有辦法了,他以前從不會這么說話的?!?
急火在心間焚燒著:“不行,沒有法子也要有法子,非得有法子不可?!?
“千尋,我們全家都會想法子的?!?
我手機突然響起,一看是秦瑞打來的,他聲音很是驚訝地說:“千尋,你快去看看電視,就經常看的那個臺,到底說的這些事是真,還是假?怎么可能呢?”
“秦瑞,我在醫院里?!?
“行,也就一會兒的事,我下載了傳到你手機里去。”
“好?!?
“千尋,你看了別焦急,別動氣哦,我馬上就傳給你?!?
等了一會兒秦瑞把視頻傳到我的手機里,我按開看著,有些模糊的畫面,夜光迷離著,一輛沒有牌的新車徐徐開進了畫面,開車的人就是我日思夜想著的紀小北,前面有些車堵塞著,他極是不耐煩地探頭看著呢,副駕旁邊放了很多很多白色的花,我知道那是海芋,紀小北知道我最喜歡海芋的了。
然后有警察上來,給他敬了個禮,就開始叫人來查車,紀小北剛開始也不以為意,可是后來在坐的底部居然找出一袋袋白色的東西,狼狗在大聲叫著,畫面亂了起來,越來越多的人跑了過來。
攝像頭變得很近很近,慘白的燈光都照在小北的身上,小北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有些激昂,但是那些特警卻將他銬了起來,看到這里真的很痛心了,紀小北可沒有受過這些委屈的啊。
紀之嫻也在我旁邊看著,一邊看一邊落淚:“小北是從來沒有受過這些委屈的,千尋?!?
“之嫻,我去問問,先別哭?!?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哭也沒有什么用,壓根就救不到小北的。
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喬東城的,過了很久才接:“千尋?!?
“喬東城,小北被抓了你知不知道?”
他沉默片刻:“千尋,這事不管你怎么心急也沒有用,有人要整紀家就拿紀公子開刀,現在各媒體也播放了,民眾的意見很大,千尋,你心里有一個定數,紀小北的事現在是抓的現行犯,而且現在北京掃蕩這些多嚴,很多有后臺的夜店都被迫關了?!?
“我要見你,好嗎?”
“我工作現在挺忙的,千尋,要很晚很晚才會離開。”
“沒關系的,再晚我也等你,你現在做事我不打憂你,我在你家山下那兒的咖啡店里等你。”
掛了電話咬著唇,唇上痛啊痛啊,比不上心里的一分。
“千尋,你也不要太焦急了,爸爸真的會想辦法的,爸爸和媽咪很疼愛小北,不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也會把小北給保出來的?!?
“嗯。”可是我還是放心不下。
我守在喬東城家下面的咖啡廳,喝了十多杯咖啡,一肚子的苦澀,一分一分地等著,從上午十點半就等到晚上十二點,這一種煎熬是如此的難受著。
車燈劃亮了玻璃外面,我急急轉頭去看,果然是喬東城。
他下了車進來:“千尋,等了很久了嗎?”
“沒關系的,喬東城,反正我時間多得緊。喬東城,小北被抓了,但是小北是不會去碰毒品的?!?
喬東城嘆了口氣:“他碰是不碰,也不是關鍵了,關鍵在于他的車里查出了這么多的毒,千尋,超過五十克就要判死刑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東城你不要跟我說這個,我心里很害怕?!蔽以缇腿グ俣壤锊檫^了。
沒有底的害怕,惶恐不安的害怕。
他有些失落:“難得看你,再這么在乎一個人?!?
“是的,我真的好在乎紀小北,東城,告訴我,我能不能幫到小北?我們要如何幫他才可以幫他度過這些難關。”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揉揉疲憊的眉宇:“你一個弱女子,你能做什么。之前紀氏公司的員工涉毒,然后是紀小北,這之間肯定是有牽連的,連在一起就不是意外,而是紀小北利用紀氏來販毒吸取高額的巨財?!?
“明明是故意這樣才引小北回來的?!?
“這你說也是沒有用的,媒體會相信?大眾會相信?紀小北幾公斤的毒這事,萬民沸騰了,特案特辦,親屬回避,紀老先生也不能親自接觸他,而且這事傳得大了不好收場,你心里要想好一點退路,看看你戶頭最近有沒有多出很多的錢,如果有的話我勸你最好早點弄個清楚,不然到時查出來千尋你會很麻煩的?!?
我抓住他的手:“喬東城,我不想聽這些,不管什么麻煩,如果可以用我來換他的自由,我沒有關系的。我想見小北一面,喬東城,我求求你,就一面?!?
他很是為難:“千尋,紀小北的事,特別的麻煩?!?
“喬東城,我求求你了,就一面好不好,我決不會給你帶來什么麻煩的,求求你,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都自已擔當著,就把以后所有的要求都用完,可好?”
他輕嘆:“千尋,看你怎生就失了理智了呢,你看又如何,你不看又如何,這些事你我終究是改變不了的,紀小北的事著實是棘手,再查出查不出什么空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