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斯回房間看了看沉睡中的溫淺,這才穿上大衣出‘門’去見歐文了。
歐文這次顯得難得謹慎,根本就沒有在咖啡館或是其他地方約見墨非斯,而是直接把人叫到了自己在帝國醫院附近的公寓里。
墨非斯趕到的時候歐文已經等他好久了,墨非斯聽得出剛才歐文語氣中的急迫,所以他也沒有多說,脫下了大衣沉了沉氣就直接進入了主題。
“小淺的血液分析檢查結果有什么問題嗎?”
相比較剛才歐文在電話里的焦急語氣,很明顯他現在已經漸漸鎮定了下來,但是墨非斯并不知道什么樣的結果正在等待著自己,但是他依稀可以從歐文的語氣中辨別出來情況不容樂觀。
歐文看了看墨非斯皺在一起的眉頭,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然后把分析報告放在了墨非斯的面前。
墨非斯沉著臉拿起了桌子上的分析報告,但是由于墨非斯對于醫學專業并不‘精’通,所以他并不能直接從這份報告中獲得什么有用的信息。
“根據這幾天我和另外幾個研究員對于溫淺血液樣本的研究可以基本確定,溫淺的血液之中存在有大量的愈合因子,這是……正常的Omega所不具備的。”
墨非斯聽到這句話之后眼神閃爍了一下,一個念頭飛快地從他的頭腦之中閃過,但是僅僅只是靈光一現就消失了。
墨非斯看著手中的報告,看著歐文的眼睛,更加直接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愈合因子多了會怎么樣?”
歐文沉默了一會,然后看了看墨非斯依舊嚴肅的臉,終于說道,“也就是說,溫淺的血液具有巨大的愈合能力。”
墨非斯,“……”
“也就是說,溫淺這個人基本上就可以被用來當做快速愈合傷口的‘藥’劑。”
歐文這句話響徹在空‘蕩’‘蕩’的房間里,歐文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里也是帶著些許不忍的。
墨非斯在歐文話音落下的那一刻猛地收緊了瞳孔,曾經的記憶排山倒海一般地瘋狂涌向了他的頭腦。
幼年的溫淺笑彎了眼睛把他的手指放在了奄奄一息的自己的口中,屬于青澀稚嫩Omega獨有的血液氣息甚至至今還殘留在自己的‘唇’邊,那種瘋狂的信息素的涌動,不斷叫囂著的完全占有,讓年輕的自己再也忍耐不住,對著小溫淺低頭‘露’出的一截白白的脖頸幾近瘋狂地啃咬了上去……
墨非斯的心臟猛地‘抽’疼起來,他眼神一黯,下意識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怎么了?”
歐文被墨非斯的反應驚到了,他連忙抬手想要扶住墨非斯的胳膊,但是卻被墨非斯伸手制止了。
“不礙事。”
墨非斯的眉頭皺得死緊,歐文甚至能看到他臉上冒出來的細小的汗珠。
“也就是說,如果有一個重傷的病人此時能夠接觸到溫淺的血液,那么……他的傷病會立刻好轉,是嗎?”
墨非斯從齒縫之間艱難地問出了這句話,雖然歐文的意思已經講得非常明白,但是墨非斯還是問出來了。
歐文已經意識到了墨非斯的不對勁,但是他看著墨非斯緊繃著的神情,最后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理論上,應該是這樣的。”
墨非斯呼出了一口氣,然后強迫著自己壓制著情緒,然后用幾乎冰冷到沒有溫度的聲音問出了最后的一句話,“說吧,最后的結論是什么。”
歐文的眼神滅了滅,他嘆了一口氣,然后做了最后的陳述,“也就是說,溫淺可能非我族類。”
溫淺‘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涼了徹底了。
習慣了Alp溫暖的‘胸’膛,現在溫淺卻反而覺得不習慣了。
他‘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把被子又往身上扯了扯,然后借著窗戶外打進來的月光就發現墨非斯正站在臥室帶著的小陽臺上呢。
溫淺難得有興趣認真地打量起墨非斯來,心里便是又開始砰砰砰地跳個不停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jun人的關系,墨非斯的身材十分好,自己這種小身板肯定是沒法比的,寬肩窄腰,身上每一處都充滿了爆發力和強勢的氣質,只不過是穿了件睡袍站在那里,卻掩蓋不住單薄睡袍下噴張均勻的肌‘肉’,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睛。
不知道墨非斯是不是感應到了身后的目光,就在溫淺呆呆地盯著他的背影看了沒一會兒,墨非斯就轉過身來了,然后瞬間就對上了溫淺的眼睛。
溫淺被墨非斯深邃深沉的目光看得心里一緊,臉上也紅了點,好在是就著黑夜,看不太出來溫淺的窘態。
當溫淺再一次縮回到被子里的時候,墨非斯已經抬腳從小陽臺上回到臥室里了,順便還帶了一點夜間的涼氣。
墨非斯伸手去摟溫淺的腰,溫淺的眼睛半瞇著像是沒有‘精’神的樣子但是卻依舊配合著抬手環上了對方的脖子。
墨非斯身上的寒氣讓溫淺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但是卻還是抓得墨非斯死緊。
“醒了?”
墨非斯這么問了一句,然后輕柔的‘吻’就已經接連落在了溫淺的臉頰,眼睛和嘴‘唇’上了。
“嗯……”溫淺被墨非斯抱在懷里輕輕地哼了一聲,他沒怎么醒透腦子到現在還是有點慢板拍,過了半天才想起來問,“你怎么去陽臺上了……”
墨非斯對準了溫淺的嘴巴狠狠親了一口,然后才不經意般地回答著,“嗯,睡不著……”
溫淺半闔著眼睛看了看面前的Alp,淡淡的月光就這么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的容顏看著格外讓人心動。
溫淺輕輕拽了拽墨非斯睡衣的前襟,而Alp也十分配合地任由著溫淺的意思輕輕抱著他倒在了‘床’上。
“墨非斯,抱著我……就睡著了……”
“嗯……”
溫淺最后拽著墨非斯的睡衣漸漸睡過去了,墨非斯卻在懷里的人呼吸聲漸漸變得綿長之后在他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吻’,“晚安。”
其實墨非斯今天晚上從歐文那里趕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好在溫淺白天累極了,現在睡得正沉完全沒有醒。
墨非斯站在‘床’邊看著溫淺安靜的睡顏這才覺得自己剛才一直處于狂躁狀態的心臟才稍稍平靜了一點。
墨非斯伸手握住了溫淺軟軟小小的手,緩緩地放在了自己的嘴邊‘吻’了‘吻’。
今天晚上歐文的說得話,簡直就像是一顆炸彈憑空炸開在了墨非斯和溫淺原本就要幸福平靜的生活中。
其實十年前的事情,不但對于溫淺來說是一段灰‘色’的記憶,對于墨非斯來說,也同樣是一段不遠被想起的往事。
那段記憶永遠提醒著墨非斯所犯的錯誤,讓他心疼,讓他忍不住去疼惜溫淺,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全都捧來放在他的面前。
所以,其實有一些明明就很可疑的細節就這樣在無形之中被墨非斯忽略到了。
直到今天晚上歐文和他的談話,才終于讓墨非斯大夢初醒。
之前自己一直以來的關注點全部都放在了自己對于標記了溫淺這件事情上的深深愧疚之中,卻完全忽略了最最反常的現象。
——明明重傷幾乎都要奄奄一息的自己就是在標記了溫淺之后身體迅速地恢復了起來。
當時自己的意識并不處于最為清醒的狀態,而之后回到奧爾薩丁家之后又被一堆事情纏身,便下意識地認為自己可能是年輕身體恢復好才會沒有什么問題的,但是現在想想那種恐怖的恢復速度確實不符合自然的身體愈合規律。
所以,也就是像歐文所說的,是因為自己對于溫淺的標記使自己的身體中吸取了溫淺血液中大量的愈合因子,然后這些因子在自己的身體里展開了‘激’烈的碰撞,這才是自己為什么能夠在重傷之后真正活下來的原因。
而墨非斯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溫淺當時應該是主動咬破了手指然后把它放到了自己的口中,其實他本身就是想要救自己,但是他卻顯然低估了一個瀕臨死亡的人對于生存的渴求,所以正是那種讓舒服甘甜的味道迫使當時定力不強的自己循著求生的本能標記了溫淺。
這才是十年前的真相。
墨非斯看著懷里熟睡的人只覺得萬千情緒瞬間涌上了心頭。
如果真相是這樣的話,按照溫淺的當時的舉動來推斷,他應該是知道自己的血液有這個功效才想要主動的救自己,但是現在……很顯然,溫淺失去了對于自己身體的記憶。
而溫淺這種情況帝國的歷史上聞所未聞,而也就是像歐文所說的,溫淺并不是普通的Omega。
想到這里,墨非斯的心瞬間揪成了一團,溫淺的年紀還這樣小,但是為什么身上卻背負著這么復雜又沉重的秘密。
墨非斯的手緊了緊,把人用力地擁進了自己的懷里。
不管真相到底是怎么樣的,面前的這個Omega,他都會拼盡全力去守護。
哪怕危及‘性’命,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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