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西里爾的生活簡直就是可以用焦頭爛額來形容。
墨非斯去了亞美尼,帝國的一切事情就全部都壓在了西里爾的身上,雖然這次墨非斯的行動是征得了軍部組織同意的,但是涉及到亞美尼人從來就會是問題的敏感所在,帝國的形勢緊張,西里爾還是要好好盯著。
西里爾最近幾天也索‘性’就一直呆在了情報局沒有回家,整日工作,累了就在辦公室的小隔間里休息一下。
終于,西里爾把手中的最后一份文件簽完了之后,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然后才從辦公桌前起身。
已經連續了好幾天,西里爾知道自己再熬下去身體怕是要撐不住了,于是便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打算回家一趟。
現在也正好就是上班的時間,大家應該也都到齊了,西里爾‘揉’著自己突突突跳個不停的太陽‘穴’往‘門’口走著,卻發現現在原本應該各就各位的人現在卻不知道為什么都聚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西里爾念了一句就往那邊走,人群之中有人發現了西里爾于是便自動讓開了一條道喊了一聲“局長”卻都沒有了下文。
西里爾莫名其妙地看著周圍的人腳下的步子卻沒停,又走了幾步卻看到了被圍在中央的人,西里爾頓時愣了一下。
“你怎么回來了?”西里爾的眉頭一瞬間皺得死緊,他看著面前穿著正裝的Alp臉‘色’有點不好。
但是摩西反倒是笑了起來,他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并沒有直接回答西里爾的話,“局長大人,別來無恙。”
摩西這一句‘陰’陽怪氣的話立刻就讓西里爾的臉‘色’沉了下來,當時摩西被除名的事情自己是知道的,也是墨非斯親自辦的,但是現在他怎么會又這么坦‘蕩’地站在情報局里了?
西里爾知道,如果不是上面特批了他回來,摩西是不可能就這么回來自找沒趣的。
但是……是什么原因讓摩西能……
西里爾想到這里眼神突然變了變,他上前一步猛地抓住了摩西的領子,“摩西,墨非斯之前被警署逮捕是不是你舉報的?!”
眾人看到西里爾的舉動都有點‘混’‘亂’起來,尤其是一些Omega,已經嚇得忍不住后退了幾步。
但是摩西倒是臉‘色’淡淡的,他瞥了西里爾一眼,伸手輕輕地把對方的手甩開,然后嗤笑了一聲說道,“局長大人,注意你的言行,還有……別忘了,情報局現在還不是你說了算。”
摩西的語氣淡淡的,但是卻明顯透‘露’著威脅的意味,這個時候旁邊也有人上來勸說西里爾,西里爾最后只是看了摩西一眼然后松開了手。
回去的路上,西里爾特意打電話詢問了這件事情,聽到對方說是“特批恢復身份”之后,他忍不住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今天的確是急躁了,自己很久沒有這么沉不住氣了。
西里爾直接把車開進了院子里,然后在車里默默‘抽’了一根煙鎮定了一會才開‘門’走下去。
西里爾很隨意地拿著自己的外套進了家‘門’,一推開‘門’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卻是把他自己也震了一下。
足足反應了半晌,他才緩緩把手放下關上了身后的‘門’,然后勾起嘴角無所謂地笑了笑。
西里爾,你還在期待著什么呢?人都已經走了好幾天了。
自從溫淺被墨非斯從亞美尼帶回來之后,就一直處于很疲憊的狀態。
他睡了整整一天才漸漸從困意中清醒過來,一看表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時分了。
此刻墨非斯正坐在‘床’邊看著自己,還穿著一身軍裝,剛剛開完會回來。
溫淺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半睡半醒的就直接圈住了墨非斯的腰趴在了他的身上。
“你回來了……”溫淺的聲音悶悶的還帶著一點小鼻音,昨天晚上哭得太厲害了,到現在眼睛都還是有點腫。
墨非斯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溫淺的眼睛,他的手涼涼的,讓溫淺忍不住舒服地輕哼了一聲。
“起來吃晚飯吧。”
墨非斯的手從溫淺的身上輕輕撫過,但是溫淺卻還是蔫蔫地賴在Alp的身上沒有什么‘精’神,像是沒聽到一樣。
墨非斯拿他沒有辦法,無奈地笑了笑,就只能伸手抱他去洗漱了。
溫淺倒是還算是配合,但是直到溫淺被墨非斯抱著坐在了餐桌前,他還是輕輕皺著一張小臉。
“怎么了,沒胃口?”
溫淺的手輕輕地扯著墨非斯的袖子,然后點了點頭。
最近一段時間他總是覺得累得厲害,什么東西都覺得吃不下去,稍微吃一點就總是覺得惡心。
墨非斯看著溫淺的臉‘色’不好,便下意識地認為他是最近太疲憊了,便把旁邊的白粥端到了溫淺的面前,放緩了聲音,“多少吃一點。”
說完便拿起湯匙一勺一勺喂他,溫淺勉強吃了一點就覺得飽了,墨非斯皺了皺眉頭,心里想著改天得找個醫生來給溫淺看一看。
就在墨非斯為了溫淺的身體發愁的時候,溫淺逃跑的事情也在亞美尼鬧開了。
當天看守監獄的人都已經不知所蹤,亞美尼的首領只能是怒氣沖沖地坐在大廳的中央斥責著獄長。
“你知不知道溫淺他特殊的身份,馬上就要執行族規了,人怎么會跑掉!”
獄長顫顫巍巍地看了發怒中的首領一眼,猶豫了半天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首領大人,這位Omega是重刑犯,我們看押的十分嚴格,而且他房間的鑰匙也是放在當天值班的獄警那里的,按說,他實在是沒有什么道理能夠逃出去,除非……有人來救他。”
首領的眼神變了變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當天值班的預警現在也不知所蹤了。”
首領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看著獄長想了一會,然后說道,“去把那個預警的家人帶來,仔細地問,我就不相信他們不會說實話……”
“不必了!”
首領的話音剛落,就突然被一聲高亮的聲音打斷了。
所有人都抬頭往‘門’口看去,便看見克拉倫斯穿著亞美尼官員的正裝走了進來。
首領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克拉倫斯……”
克拉倫斯臉‘色’沉著,一步一步地走進了會議大廳,他深深地看了坐在首位的首領一眼,然后并沒有任何其他的表情,反倒是十分恭敬地行了個禮,“首領大人。”
“克拉倫斯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首領已經沒有什么心思和克拉倫斯說廢話,就已經直奔主題。
“溫淺是我讓人放的。”克拉倫斯十分平靜地說著,首領的臉上的溫度瞬間降了好幾度。
“所以,不必去盤問獄警的家人,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擔。”
“你!”首領氣絕,他伸手指著克拉倫斯頓了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他努力地壓了壓自己的火氣,最后還是嘆了一口氣耐著‘性’子說,“克拉倫斯!我們都已經不是當年學校里那個什么都不懂的青年了,我們現在的世界里不能只有放不下的感情,更重要的是我們的民族和國家!”
“這次并不是為了溫寧。”克拉倫斯淡淡地打斷了他。
他也直直地看著那個曾經和自己一起求學的Alp,他們已經相識多年也漸漸從一個什么都不懂的青年變成了毫無生趣的中年人。
首領被克拉倫斯這句頗具意味的話說得眼神緊了緊,但是他卻沒有再接著追問下去。
這邊克拉倫斯已經主動脫掉了自己身上象征著地位和權利的衣服,首領愣了愣,也算是懂得了他的意思,他無可奈何,最后還是伸了伸手,旁邊就走上來了士兵跟在了克拉倫斯的身后。
克拉倫斯的眼神中全是坦‘蕩’,他看了首領一眼,然后便轉身走下了臺階。
“克拉倫斯,希望你不會后悔……”
首領看著老朋友漸漸離開的背影,到底是說出了這句話,但是克拉倫斯的腳下的步子也只是頓了頓,并沒有停下。
……
沒過多久,克拉倫斯被關押的消息就已經通過探子傳到了墨非斯這邊。
當時墨非斯正在著急著軍部的將領們開會,聽到這個消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知道了。”墨非斯回答著,然后又扭頭對著剩下的人說,“你們也看到了,那邊已經有所行動,這件事情我們要加快動作了。”
大家點了頭,這個簡短的會議就暫時結束。
墨非斯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然后便拿起自己的大衣往回走,看了看表想著正好還可以趕上和溫淺一起吃晚飯。
墨非斯進‘門’的時候,溫淺正在馬桶邊嘔得厲害。
這里是帝國邊境的城市,墨非斯又是來執行任務的,飯食肯定是比不上在家里的,墨非斯一陣心疼,只覺得是自己委屈了小家伙了。
墨非斯只來得及放下手中的大衣,就匆匆往那邊走過去。
溫淺當下反胃得厲害,這幾天本來就沒有吃什么東西,吐了一會更是渾身上下沒有什么力氣。
這下子感覺到身后一個身影貼了上來了,心里知道是墨非斯,便也放了心癱了身子在Alp的身上。
墨非斯見溫淺當下沒有什么事情了就抱著他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幾乎都還沒有動。
偏偏溫淺的臉‘色’實在是差得厲害,讓墨非斯怎么也沉不住氣了,當下便打了電話讓后勤那邊叫一個醫生過來。
醫生拿著各種器械給溫淺檢查著,墨非斯站在旁邊直看得緊張。
終于,過了半晌,醫生把手中的東西全部收拾起來,起身對著墨非斯淡淡地開口:
“將軍不必過于擔心,您的愛人根本沒有什么事情,不過是懷孕期間正常的孕吐現象而已。”
醫生這句話剛落,就清晰地看到了這位原本沉著冷靜的中將大人的眼神瞬間由驚訝轉為了狂喜,Alp此刻完全失了一個將軍該有的穩重,簡直是語無倫次地又帶著不相信的語氣又一次確認,“你……的意思,是說他懷孕了?”
墨非斯的反應倒是讓醫生不解起來,“是啊,您的愛人已經有身孕小一個月了,你們……不知道?”
墨非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他醫生轉過頭去看躺在‘床’上的溫淺,見對方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地表情。
最后醫生十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后轉身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這種事情,你們難道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么……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俺說的要開得新文是六月份啊六月份,昨天腦子‘亂’了不知道咋回事就想成了五月了……orz
俺會好好完結這個再開新坑的,大家放心,會讓大家滿意,不會爛尾噠~~么么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