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享是明日新聞的一名資深記者,曾爆料過不少政治家的丑聞,情報來源主要是來自于一些‘消息靈通人士’。這些人士未必沒有包含政治目的,比如反對黨以及國外勢力等等。不過對于木村享來說,只要是真實的爆料就可以了,至于打擊了誰便宜了誰,那就不是他應該理會的事情。
這樣一個人,正是周墨所需要的,于是便開始了接觸。在空間之中打出去的電話,是查不到來源的,這一點已經用實驗證明過了,所以周墨非常放心地用電話進行了交流。
當然,周墨是不懂日語的,不過其他世界卻有人懂。在所有2.5次元世界中,就有一個是日語世界。在這里找出一個翻譯不是難事,就由他來傳達周墨所要說的話。
“不要問我是誰,三日后的七味亭,極東會的總長佐藤權也將與國土交通大臣相會,屆時會有黑金交易。”
木村享一聽就愣住了,國土交通大臣,居然跟大名鼎鼎的關東聯盟總長相會,這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勁爆的新聞。不過類似這種惡作劇他也上過不少次當,所以不可能一下子就相信了。在這一行里成名已久,經常會有一些所謂的爆料的電話進來,如果一一去相信的話,簡直沒完沒了。
“我憑什么相信你的話?如果沒有恰當的證據的話,就不要來騷擾我了。”
“打開你的郵箱,里面有一段錄音,你可以聽聽看。聽完之后立刻給我回信,如果還是不相信我的話,那只能去找藤原先生了。”
藤原信介。跟木村享同一類型的記者,相互之間算是有點競爭意識。木村享狐疑地打開郵箱,果然發現了一個音頻文件,只是發送方卻顯示是未知。下來一聽,赫然是上述兩人之間的對話。不過內容僅僅是擦邊。即便爆出來也不會產生多大的效果。
“好吧,我相信你了,現在能告訴我具體的內容嗎?”
“三天后晚上8點,七味亭,兩人將聚首并商議政治獻金問題。不過到時候的戒備一定十分森嚴,根本沒有給你潛入偷拍的時間。要想拍到決定性的證據。就要已從我的指示,你先準備好一些器材,后天我會再打電話給你。”
說完就掛了電話,而木村享從這種態度中,看出了成功的可能性。這種事情一個記者去做原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如果有組織肯幫手的話。那就十分有利了,至少不再是孤軍奮斗,即便被當場抓住也可以此要挾脫身。
兩天之后,這個未知電話果然又來了,告訴了木村享一個秘密路線。這家七味亭建在深山之中,采用預約制,不接待臨時客人。周墨告訴木村的路線。就是從遠處可以拍攝到的最佳地點。
在這里潛伏上一天,就可以拍到最好的畫面,至于錄音,則是交由2次元監視器來辦。這樣既有照片又有錄音,證據十分充分,釘死這個佐藤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顯然這次行動是比較危險的,若是被對方發現了,可不僅僅是沒收作案工具那么簡單的。地處深山,對手又是毫無顧忌的黑道,就地掩埋估計是最直接的方式。木村享也遇到過不少危險。所以有這個心理準備。
讓一個普通人干這種危險的事情確實有點過意不去,不過周墨只有晚上才有行動時間,若是對方提前會面,等到下次再抓把柄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所以即便有點危險,還是讓木村享去了。而晚上的時候他會再去七味亭附近看著,以免出現什么意外。
記者的耐性果然好,木村享準備好了睡袋和一些食品,在深山老林中也可以睡得下去,看樣子經驗十分豐富。就他的經驗來看,這已經是最舒服的一次蹲點了。有人提供地點和時間,完全不用一蹲就是整個星期,兩天時間簡直小意思。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兩人見面。
…………
這次土地購置,是極東會比較重大的一次投資,不容有失。所以這天一早,犬山就帶著人在附近進行了搜索,并且詢問了店主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客人,消除一切可能出現的隱患。
周墨雖然沒能前往,不過還是用2次元監視器為木村享放哨。看到犬山一平之后,他立刻就知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了。因為跟著特種兵學習的緣故,所以周墨很多時候都是以戰斗思維來思考的,木村享所在的位置,其實就是狙擊手的最佳位置。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這個犬山一平似乎是個硬茬子,要是被他發現,那木村享的下場就悲劇了。
“木村先生,請立刻轉移位置,有人正在朝你的方向前進。向右方移動300米左右,那里有一個凹坑可以藏身。記住,把痕跡全部清除掉,而且絕對不要發生任何動靜,否則我可救不了你。”
周墨的指示令木村大吃一驚,這個神秘電話到底是誰,居然對這里的地形如此了解。難道說他就在附近,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可這也不能解釋對地形的掌控到了如此精準的地步,之前就做過偵查了嗎?
到了此刻,木村享對即將到手的獨家反而沒那么期待,而是對神秘電話那頭的人抱著非常高的興趣。這個人消息靈通,如此隱秘的交易居然可以打探到準確的時間和地點,而且還細心地進行了地形勘察,然后做出了周密的安排。到了此刻,還能有余裕監控對方的行動,指揮自己躲藏,這一切都不該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如果是組織的話就可以說的通了,不過他跟這些人都有過接觸,風格非常的不同,絕非這些人。個人的行動?這得是多大的冤仇,才會執念到這個地步。等這件事情完結了。再試試看能不能跟這個人聊聊吧,說不定能挖到更有意思的情報。
在電話的指示下清除了痕跡,然后躲到凹坑。沒過多久,極東會的人果然出現了。木村享大氣不敢出,緊緊盯著對方的舉動。生怕自己的位置被發現了。
犬山一平是根據職業習慣來到這里的,這里是最佳的狙擊陣地,不能不預防一下:“孝之、雄二,你們兩個留在這里,如果發現有任何陌生人過來,立刻開槍殺了他!”
這一帶都是私人土地。一般人不會隨便進來。七味亭的主人是一方豪強,要不然也做不了這個生意,而且這次會面非比尋常,一切小心為上。不過,犬山的心中還是有點不安,那個救出孟嬌的神秘人。會不會再一次出現并搗亂呢?
孟家可不是善茬,雖然已經洗白多年,但是當初跟關東聯盟的大戰依舊是黑道的傳說之一。大小姐被綁架,他們不會無動于衷,最近關東聯盟的生意就受到嚴重沖擊,算是一個反擊,佐藤總長為了不激發矛盾硬是忍下了這口氣。就等位置穩定之后再反擊。
但是如果孟家覺得還不足以泄氣的話,或許就會在這次跟國土交通大臣的會面中出現,借此搞掉佐藤總長。
犬山的顧慮也是佐藤的顧慮,所以才會對此次會面十分謹慎,僅是跟國土大臣秘密商議了見面時間和地點,并且選在了以保密著稱的七味亭。
犬山環視了一下四周,見不到有人的痕跡,再加上留下了兩人放哨,總算是安心了一點,繼續朝其他地點巡邏。
周墨稍稍松了口氣。事情還不是很糟,起碼木村享沒有出事。兩個守在那里的小嘍啰只等自己去搞掉就行了。現在的問題是,要趕緊動身,否則有可能趕不及。
此次見面又不是同學聚會,還能搞個上半場下半場。不通宵就不過癮。事情辦完就散了,甚至可能連料理都不吃,真想吃飯誰來這里?
只是現在才下午4點,說睡覺有點早了吧?不管了,為了清除掉日后的麻煩,就算生硬一點也無所謂了。
“大海,我有點累了,先去房間休息。晚飯就不吃了,不用送到我房里來。”
說完就直接把門關上了,還直接反鎖,反正是不讓人進來了。而門外的陸大海奇怪地看了看手表,上面顯示才下午4點15分。雖然這家伙每天睡覺都挺早的,不過這也早的過分了吧?會不會是生病了?
應該不會,看氣色好的不能再好了,絕不可能是生病。非要說的話,就是懶得沒邊了,完全不像劉總他們,一個勁地鉆在生意場上,連飯都顧不得吃。
晚上6點的時候,毛奎從國內過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顧菲菲。原本她就是周墨身邊執勤的最高負責人,此次出訪日本原本以為只是一個商業活動,很快就會回來,再加上有陸大海和毛奎護衛不會有什么問題。
沒想到的是,問題確實沒有,只不過卻出人意料地跟孟家牽線。這個孟家算是比較有名的了,在統戰名單中就有他們的名字。只是這一家原本是臺灣出身,對大陸稍有成見,所以一直沒有進展。
周墨一到日本,就促成了此事,倒是讓上面的人對此側目不已。甚至他們都有點懷疑,這個人難道是軍方秘密培養出來的,否則怎么會在沒有任務的情況下搞定了孟家。
軍方自然是否認了這個猜測,雖然一直有這個念頭,不過周墨軟硬不吃,壓根就沒有從軍或者從政的意思。一門心思的就想建好家鄉,然后回家當土財主,與孟家交好,大約是意外中的意外。
沒過兩天,孟嬌被綁架,結果被神秘人解救的情報又傳了回來。是誰出手救人?行動如此迅速分明是事先得到了情報,以一人之身從容面對數十個歹徒,身手也是頂尖的。
毛奎立刻聯想到了在美國西部荒原,那個出手相救的神秘人。不管是不是一個人,都是出自農夫那邊的。這個消息靈通到不可思議的組織,能夠在最短時間內得到綁架的消息不足為奇。或許,周墨交好孟家,就是在農夫的指示之下?
因此,顧菲菲又被拍到日本了。除了跟孟家進行深入了解之外。還有對周墨的進一步觀察。如果他就是救出孟嬌之人,那么就可以證明農夫底下有一支強悍的軍事小組。
情報組織和軍事組織是有區別的,而一個強力的情報組織底下又誕生一支軍事小隊的話,產生的破壞力將是非常可怕的。回想之前的亂國黑客,再配上這只精銳小隊的話。都足夠滅亡一個小國的了。
顧菲菲來到酒店,卻沒有看到周墨,便向陸大海發問,而他的回答讓顧菲菲大吃一驚:“什么?周墨沒有吃飯就去睡覺了?這不可能!”
根據顧菲菲對周墨的了解,此人極度貪嘴,絕不可能餓著肚子干活。很多時候劉歡就是用美食來哄騙他做事的。這樣一個人,怎么可能不吃飯,在下午4點多的時候就直接睡覺?
推了推周墨的門,果然被鎖上了,即便叫來酒店經理也打不開門,因為已經從里面反鎖上了。不過這難不倒陸大海。他直接來到房間的上層,然后從陽臺進入房間,看到的是空無一人的房間。
陸大海苦笑道:“這小兔崽子,這么高的樓都敢下去,膽子不小。”
顧菲菲也顧不上批評陸大海,當務之急是查清楚周墨獨自出門到底是去干什么了:“孟嬌被綁架的那天晚上,周墨是不是也提早睡覺了?”
陸大海仔細回想了一下點頭道:“沒錯。不過那次已經6點多,他一般休息的時間是在8點左右,所以并沒有太過懷疑。”
這下確認了,就是周墨解救的孟嬌。原本一直以為此人是農夫的一個代理人,現在看來似乎又多了一個身份,那就是他是個出乎意料的強悍戰士,而且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
不過他這次又是出門去干什么?是農夫的指示嗎?不清楚,周墨已經跑出去一個多小時了,這時候哪里找得到人?一切只能等這小子回來再慢慢詢問了。
…………
周墨已經到了七味亭的附近,要讓司機明白自己要去的位置。可是著實費了一番力氣。在空間找人翻譯并現學現賣,因為口音不清楚,兩人可是連比劃帶瞎猜整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后司機拿出地圖才解決。
進山,將2次元監視器綁在左手上。穿上夜行迷彩服,再蒙上臉,誰也認不得此人到底是誰了。
木村享已經趴在那里好幾個小時了,雖然離那兩個人有好幾百米,但是心底七上八下的,神秘電話一直也沒有響起來,讓他對今天的偷拍十分擔心。
看看時間,已經7點多,距離兩人會面的時間越來越近,正要絕望的時候,手機終于震動起來了:“村山先生,請安心,一切聽我指揮,不要隨便行動。”
太好了,只要這個家伙還在,就還有勝利的可能性。不過他會怎么做呢?對方可是有兩個人呢,而且都帶著武器,萬一打起來能不能贏且不說,下面的人肯定會注意到,交易也就會取消了。
周墨在潛伏,兩個人而已,在夜色掩護下得手不難。不過卻不能這么早下手,那個犬山每隔十分鐘就會要求布置在警戒點的人回話,現在動手了犬山肯定會發覺不妥并取消交易,那今天的安排就失去意義了。
7點33分,七味亭迎來了客人。佐藤權也先到,而國土交通大臣在10分鐘后低調地出現。提前了一點,而周墨則一直在盯著兩人的對話,腦海中的翻譯做著實時翻譯。
一直到對話似乎有正式進展,已經是8點整了,而監視點的例行詢問剛剛結束。此刻周墨終于出手了,原本就一直潛伏在附近,此刻突然行動,立刻就拍暈了最近的一個人,而后鋼珠出手,將另一個反應過來正要開槍的小嘍啰打暈在地。
“木村先生,請盡快過來,我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木村享聽到聲音,連忙趕了過來,氣喘吁吁地架設好照相機,開始遠距離攝像。不過此刻的木村享,最想的是給身邊這位一身迷彩服的哥們來一張。但是想歸想,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
這個人太強悍了,都沒看清楚,兩個拿槍的人就無聲無息地躺地上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要偷拍,最好的效果自然是人贓俱獲,沒有金錢的出現,就不能說是絕對的鐵證。所以周墨一直在心中催促著:“快啊,快拿錢啊,還啰嗦個鬼?”
一共只有十分鐘時間,木村跑過來又花了兩三分鐘,架設設備又浪費一點時間,能夠使用的時間已經非常短了。
好在,佐藤終于取出了錢,而此刻倒在地上的一個人的對講機里也傳出了呼叫聲。周墨趕緊在腦海中讓翻譯催促木村:“木村先生,拍到了沒有,我們必須盡快撤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