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關(guān)于林海文的討論,不管是此前和張赟等人的文戰(zhàn),還是和明達(dá)、顧宇峰之間的對罵,包括郎坤的出言不遜、聲明,再就是《詩詞大會》的討論等等,所有這些內(nèi)容,通通如擋在歷史泥石流前面的小螞蚱,瞬間都被沖了個干干凈凈。
現(xiàn)在微博上,和林海文有關(guān)的話題,只有一個。
《帝王出行圖》!
公眾號“國寶檔案”在給大家科普,“《帝王出行圖》據(jù)傳是距今1400年以前的東魏朝著名畫家燕道生的作品,絹本,設(shè)色。但多年來,除了現(xiàn)藏于美國波士頓博物館的晉朝摹本之外,幾乎沒有任何關(guān)于真跡的討論。歷史文獻(xiàn)中的只言片語,無法組織成一條可信的考據(jù)鏈條。所以盡管在各類文獻(xiàn)中,普遍認(rèn)為這是燕道生的作品,但其實并沒有非常可靠的證據(jù)證明這一點,只是跟從數(shù)百年前的一些考據(jù)成果,循舊例而定。
盡管并非是目前最早的絹本繪畫作品,但《帝王出行圖》以其多達(dá)64個人物,長達(dá)387厘米的幅面,將毫無疑問地成為現(xiàn)存絹本古畫作品,甚至是所有古畫作品中最為珍貴的一張。也將彌補(bǔ)其晉摹本流失海外的遺憾。”
更多的人關(guān)注這幅畫的價格。
“這種級別的國寶文物,總歸得有好幾個億吧?”
“不一定哦,好像國畫里頭,古畫沒有比現(xiàn)代畫更高啊。現(xiàn)在國畫記錄是李冉先生的《楓林盡染》,2.9億之多。古畫好像都沒有超過1個億的。”
“別不懂裝懂了,根本不是一個東西。你去問問《牧牛圖》拿出來賣是多少錢?古畫中的精品基本都藏在博物館里頭,沒有幾幅出現(xiàn)在市場上的。當(dāng)然看不出價格來,這幅畫要是真拍賣了,至少得是3億起拍。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拿出來賣。”
“就你懂。”
“不才就是做拍賣行的。”
“嘚瑟吧,拍賣行也有掃地的啊,裝什么啊。再說了,賣的再多跟你也沒關(guān)系啊。”
錢,是最強(qiáng)烈的興奮劑,基本上一小半是在討論國寶,一小半在討論錢,剩下的一小半,那當(dāng)然就是在討論林海文了,也就是擁有者。
“真是林海文的?不會吧,有才就算了,居然還這么走狗shi運(yùn)?”
“不是祖?zhèn)鞯陌桑俊?
“肯定不是祖?zhèn)鞯模绻亲鎮(zhèn)鞯模趺磿浇裉觳怕冻鰜怼!?
“一幅畫,就發(fā)大財了,想在哪兒買房就在哪兒買房。唉,可憐我還沒房子,老婆都娶不進(jìn)門。”
“上面的趕緊回家去翻翻,說不定也給你翻到一幅呢。”
網(wǎng)上的羨慕嫉妒恨,外加圍觀技能,刷了一版又一版,林海文微博下面哐哐哐飆高到20萬評論,還在猛漲。
……
林海文來京城之后,開了一個私人手機(jī),知道的人很少,除了他爸媽,就是陸松華、摩詰、譚啟昌,還有常碩、俞妃,祁卉、楚薇薇這么幾個人。包括陸冬、顧海燕那一撥,都還是木谷手上他的那部電話——是他的電話,一般也是他接,不過現(xiàn)在,都扔給了木谷。基本上目前也處于關(guān)機(jī)狀態(tài)。
陸松華親自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比較少,但這一次來的也是相當(dāng)?shù)募皶r。林海文撥了一下站在他肩膀上的小黃,讓它滾遠(yuǎn)點。不過這只賤鳥很粘人,貼在他頸窩里不肯走,還晃晃小腦袋,明顯是在偷聽。
“你手上真有《帝王出行圖》的真跡?”
“皇城博物院那幾位的鑒定結(jié)果是這樣的,不過他們說還要請鑒定委員會一起看一次,才能確定下來。”林海文對陸松華也沒有什么可以隱瞞的,又把那套說辭拿出來講了一遍,什么田桂園,什么畫軸,什么小黃,總之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運(yùn)……
陸松華也是半晌說不出話來,“這真是……唉,什么時候讓我看看,你放在家里?”
“早就送保險箱去了,怎么敢放在家里。您要看的話,我去取出來給您送過去?”
“算了算了,別折騰了。”陸松華突然笑了起來,“你看吧,有你頭疼的了,你要么干脆利落賣掉,不然,嘖嘖,等著文物局、博物館什么的,天天上門吧。”
陸松華這里,還算是舉止有度的話。梁雪那邊的電話打過來,差點沒把他耳朵震碎掉。
“兒子,你搞了一幅好幾億的畫?”
“你新聞上看的?”
“是啊,難道指望你告訴我?你倒是得肯啊。”梁雪順道撿著機(jī)會就埋怨他兩句。
林海文又給她解釋一遍拿到這幅畫的過程。至于價錢,這都是媒體、網(wǎng)友,參照著一些拍賣會行情弄出來的。真正的價格,如那位拍賣行工作的網(wǎng)友所說,是沒有什么參照標(biāo)準(zhǔn)的。現(xiàn)代以來,新世紀(jì)以來,根本沒有這個級別的國畫作品上過拍,
“藏好了么?別讓人給偷了,等下人都危險。”
“嗯,放銀行保險柜去了。”
“不會被銀行私吞吧?”
“……不至于吧,好像還真有這種新聞哦。”林海文逗了梁雪一句,“放心好了,又不是沒名沒姓的東西,而且銀行跟我都買保險了。”
梁雪在外頭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才很難得的,拿著商量的語氣跟林海文說道,“兒子,你缺錢么?”
“暫時不怎么缺,怎么了?你發(fā)財了?要給我點花差花差?”其實他是缺的,帝波和海藍(lán)心的那點錢,再加上《婆婆》的劇本現(xiàn)金收入,就是他們公司目前的資產(chǎn)。依文影視的錢還沒到賬呢。
“你要是不缺,這個畫,就別賣了。”
“咦?為什么啊?我還以為你會支持趕緊換成錢呢,省的夜長夢多。”
“當(dāng)你媽傻呀,這錢是越來越不值錢的,放銀行里那就是紙片。而且這個畫,以后可以留給我孫子當(dāng)傳家寶啊,我孫子有這個畫,一輩子也不用擔(dān)心啦。”
林海文翻了個白眼,“你兒子我還苦著呢,誰管你孫子。”
接完梁雪的,然后林作棟,作為半個文化人,林作棟琢磨著要來京城觀賞一下,林海文當(dāng)然是歡迎歡迎了。
爸媽接完,是常碩的電話、俞妃的電話,還有拐著彎打過來的江濤——央美國畫系的主任。《謳歌》兩個字就是他寫的。這一位思想不太單純——想讓林海文把畫放在華國美術(shù)館展覽。
“死鬼,想得美。”
江濤:“……”
“咳咳,江主任,我不知道你信不信啊,但真是我家鸚鵡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