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 老公,好壞! 雷閣,從此陌路!(5000+)
清晨,當文心稞被鬧鐘喚醒,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掀開被子,習慣性的拿過一旁的手機看看,卻發現有幾條彩信接收通知,眨眨迷茫的雙眼,緩緩打開,當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的照片時,腦袋頓覺‘嗡嗡’作響,原本緋紅的小臉剎那間蒼白無色,水嫩的雙唇哆嗦著,渾身顫抖著。
這……為什么會這樣?
他怎么能……
昨晚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他還親手給她做了飯菜,那美味的感覺依然停留在她的味蕾之間,手機里,還存著他發過來的信息,雖然透著一股子流、氓氣息,但并沒有讓文心稞憤怒不悅,反而帶著幾分莫名的幸福感。
她以為,他真的在乎她,真的想要給她幸福,而她那顆好不容易堅硬起來的心,也在他每一個溫柔的舉動和寵溺的話語之間慢慢軟了下來,可是,這不過是緊緊一夜的時間……
不!
還不到一夜,從她這里離開到那個女人身邊只不過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便將另外一個女人摟在懷里,上演著旖旎無限。
突然之間,文心稞覺得自己好臟好臟,她從床上沖下來,直奔浴室,然后打開了花灑,用滾燙水淋著她白皙嬌嫩的肌膚。
她用雙手一遍又一遍的搓揉著自己的肌膚,像是身上沾染了病毒一般,很重的力道很快讓她的皮膚劃出了傷痕,慢慢滲出血來。
可是,她好像搓的不是自己的身體,依舊不管不顧一遍又一遍的搓著,直到門鈴響起,她才感覺一陣眩暈襲來,再也控制不住昏倒在浴室的地板上。
不知昏迷了多久,意識緩緩回歸,耳邊傳來一抹稚嫩的嗓音,好似正在憤怒的質問著某人,心底一驚,立馬睜開了雙眼。
“稞,你醒了。”
站在病床邊的倪茶,看到床上的女子睜開眼睛,立馬叫出聲來,她的聲音立馬引來其他人的注視,特別是文嘟嘟,狠狠瞪了身邊某男人一眼后,立馬朝文心稞撲了過去。
“媽咪,你不要再嚇嘟嘟了好不好?嘟嘟好怕怕。”
小人兒將流著淚的小臉蛋窩在文心稞的頸脖處,流出來的淚水,浸濕了她的脖子,也同時淋濕了她的心地。
“寶貝,媽咪沒事,乖,不哭。”
虛弱干澀的聲音從文心稞嗓子里發出,透著幾分哽咽。
她真不是個好媽媽,竟然讓嘟嘟為她擔驚受怕,她真該死真該死!
“媽咪,嘟嘟決定了,要和媽咪住一起,嘟嘟要好好保護媽咪。”
嘟嘟從文心稞脖子間抬起頭來,嬌嫩的小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小嘴嘟著,水晶葡萄般的大眼睛里,透著堅定。
她決定了,從今天起,她要搬回小公寓,要做媽咪的小保鏢。
“寶貝兒,媽咪真的沒事,你要乖乖呆在顧叔叔身邊,這樣媽咪才會心安。”
看著女兒小臉蛋上掛著的淚珠,文心稞心底一痛,抬手,輕輕替她擦去淚珠,然后用手捧著女兒的嬌嫩的小臉,很欣慰的看到,原本小臉上的那抹蒼白漸漸被粉紅替代,嘟嘟的氣色真的好了許多。
“可是,媽咪......”
“哎呀,文嘟嘟你啰嗦,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還想保護別人,自己把自己保護好就得了。”
一旁的倪茶看著一大一小痛苦憂傷的模樣,心里那個急啊,一把伸手將趴在床上的小人兒直接拎了下來,白了她一眼。
“倪茶,你竟然小看我!”
文嘟嘟不服氣的嘟著嘴巴,十分不高興的反駁道。
“切,什么叫做‘我小看你’?你自己瞅瞅,這,這,難道不是小胳膊小腿?嘖嘖,你還是快跟你家大灰狼回窩里去吧,你的媽咪有我照顧就行。”
倪茶用手指著文嘟嘟肉肉的小胳膊小腿肚,十分無語的將她推到門外,然后交給早已等候一旁的顧一墨懷里。
“走吧,拜拜。”
“灰狼,等等,再給我五分鐘時間,我還有件事每解決妥當。”
文嘟嘟白了倪茶一眼,然后仰起小腦袋看著顧一墨奶聲奶氣的說道。
“去吧,說好了,只有五分鐘!”
“成交!”
小手打出‘ok’的手勢,然后無視一旁的倪茶,返回了病房。
病房內,除了倪茶和嘟嘟之外,還存在著一個人,此刻他就站在文心稞的病床旁,深邃的雙眸透著幾分自責默默的注視著她有些蒼白的小臉。
“喂,你過來,我問你,我剛剛說到哪兒?”
文嘟嘟站在病床的另外一邊,朝男人伸出小手指勾了勾,示意他走到她跟前來。
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
,沒有任何猶豫,邁開修長的雙腿大步走到她的面前,筆挺的站著,默默無聲好似在等待她的訓話。
“我剛剛說到哪兒?”
文嘟嘟又重復了一遍,小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生氣。
“如果你的媽咪還不醒來,你就要找我算賬。”
男人渾厚的嗓音夾雜著略帶幼稚的話語,讓守在門口的顧一墨的嘴角使勁的抽了幾下,最后實在忍不住竄進隔壁的空病房,一邊用拳頭捶著地板一邊狂笑出聲。
天啊,老大吃癟的模樣真是太精彩了!
失誤啊失誤,他剛剛應該拿手機將那一幕拍下來,然后傳到夜帝內網上,那效果,嘖嘖,肯定會雷倒一片。
“嗯,記性還不錯,有我文嘟嘟的范兒,不過”小家伙話鋒一轉,緊接著小臉一沉,繼續道:“媽咪為什么會躺進醫院你心里應該比誰都清楚,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當然了,現在我的時間不多了,明天你得親自過去向我匯報;唉,毒狼實在可惡,回去晚一分鐘,他就會用他養的小貂咬我的屁屁,很痛的。”
畢竟是小孩子,說著說著,話題都偏移到國外去了。
男人嘴角狠狠的抽了幾下,隨即認命的輕輕點頭,表示同意。
可心底卻懊惱不已的想:他們倆到底誰才是老子?
文嘟嘟似乎很滿意他的表現,微微點點頭,然后轉身又撲到文心稞的懷里,用胖乎乎的小手捧著文心稞的臉頰,小嘴湊上,只聽見‘吧唧吧唧’的聲響此起彼伏,羨煞了一旁的某個男人。
他什么時候能有如此待遇,便是死也無遺憾了。
“媽咪,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有時間再過來看你。”
“嗯,寶貝兒要乖乖的,要聽兩位叔叔的話,知道嗎?”
文心稞雙眼不舍的看著嘟嘟,這一離開,又是半個月不能見面。
“知道啦媽咪,我一向都很聽話的,我走了,拜拜。”
從床上跳下來的文嘟嘟,還不忘斜睨了某個男人一眼,然后在倪茶無語的眼神之中大搖大擺走出了病房。
瞬間,原本充斥著熱鬧的病房突然安靜下來,倪茶抬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男人,悄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這次稞似乎真的生氣了!
看到倪茶走出去的那一刻,原本睜著雙眼的文心稞緩緩閉上了眼睛。
當她看到站在床邊的那個男人第一眼起,一些不堪的記憶猶如潮水般蜂擁而至,心底再次涌出難掩的酸楚,她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多看他一眼,便是難言的沉重,就像一方巨石重重的壓在她的心房上,用力的撕扯著,痛得她難以隱忍。
“稞兒,感覺怎么樣了?”
坐在床邊,她對他的無視,讓雷閣的心底涌起一抹不安,她到底怎么了?昨晚還是好好的,怎么一大早會昏倒在浴室里,而且原本白皙嬌嫩的肌膚上都是揉搓的傷痕和輕微燙傷。
她為什么要那么虐待自己?
在他離開之后,她到底又發生了事?
“雷先生,我真心不希望再見到你,你走吧!”
文心稞淡淡出聲,干澀的嗓音中又恢復了初歸來的疏離冷漠。
不見,便不會想起那些與他有關的回憶;不見,更不會讓她本來脆弱的心臟酸痛難忍。
從此以后,她的世界,再也與他毫無關系。
“稞兒,你到底怎么了?”
面對她再一次的冷漠疏離,雷閣不自覺的揪緊了眉頭,深邃的雙眸之間,各種情緒交叉,最后定格在一片糾結之間。
“我很好,如果你能離開,我會更好!”
此刻,她真的不想看到他,不想,一點也不想!
他離開,那壓在她心房之上的大石才能隨著他的離開而消失,她也能夠自在呼吸,才能真正感覺到自己生命的存在。
“文心稞,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解疑惑迷茫,幾種情緒交叉之間,讓雷閣的心情變得糟糕起來,低沉的嗓音中帶著幾分不悅之意。
昨天他離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而是中途的時候,她還曾給他發過一條信息,種種跡象表明,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正在慢慢的緩和中,可是,現在,她態度的突然轉變,又是為了那般?
“我不想干什么,你給我滾出去!滾!”
可惡的男人,無恥的男人,做了那樣的惡心事,竟然不知悔改,還死不要臉的責問起她來?真是應了那句俗語: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文心稞激動得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拉過一旁的枕頭,憤怒的砸向坐在一旁的男人;她這一激烈的舉動徹底將雷閣給惹毛了,他一把甩開砸在臉上的枕頭,然后伸手將文心稞拉進懷里,怒氣沖天的低吼道:“該死的,你到底想怎樣?”
“你別碰我,你好臟,我不要你碰我,你滾馬上給我滾!”
雷閣的手一挨上文心稞的身子,她立馬發狂的掙扎起來。
她的頭腦之中,涌出一張張照片來,上面不堪的畫面讓她的胃里突然泛起了酸水,她一把推開抱著她的男人,趴在床邊干嘔起來。
她的話和她的干嘔的動作,讓坐在床邊的雷閣神情由不敢置信轉為憤怒,他緩緩站起身來,看著趴在床邊干嘔不止的女人,放在身側的雙手一點點收起,最后緊握成拳,指甲泛白,青筋暴露。
此時此刻,沒有人知道他心底不斷翻騰的憤怒,那種憤怒和以往不同,這種憤怒是因為被羞辱而衍生而來。
羞辱!
生平以來第一次,那種滋味,讓他有種想要毀滅一切的沖動!
該死的!
她竟然說他臟!
而且竟然當著他的面,因為嫌他臟竟然嘔吐起來!
控制不住,再也控制不住,憤怒已經將他整個人的理智掌控住,漆黑的雙眸已經泛起紅色的光芒,此刻的雷閣已經由人變身為魔,他不知道自己是誰,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想著要發泄要親手摧毀一切;毫不猶豫伸手,一把拎起床上的女人,然后大掌襲上她纖細的脖子。
該死的,她竟然如此侮辱他,她真該死真該死!
呼吸瞬間被奪走,濃濃的窒息感傳來,文心稞恐懼的睜開了雙眼,她好似又回到五年前,總裁室外,她那時那刻的感覺。
死亡的味道,再一次嘗到了死亡的味道,在同一個男人手里,在同樣的方式之下。
雷閣......你真的好狠真的好狠!
“啊,你在干什么?快放手放手!”
等在外面的倪茶,突然聽到里面傳來很大的動靜,開始時,她還悄悄的推開.房門,想要偷瞄一眼兩人的動靜,不料,當她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幕時,嚇得趕緊沖了進來,上前,一把掰開雷閣掐住的大手。
“咳咳......”
空氣盡數灌進嗓子內,文心稞趴在倪茶的肩頭劇烈的咳嗽起來,那力道,好像要將她的心肺都咳出來似的。
“雷閣,你難道還想掐死她嗎?她都已經被你活活掐死過一次,你怎么就這么冷血絕情,她好歹也是你合法妻子!”
倪茶一邊輕拍著文心稞的脊背,一邊憤怒質問出聲。
面對她的指責,雷閣連她都不曾看她一眼,那雙泛著紅光的眸子就那么直直的看著咳嗽不止的文心稞,一向冷酷無情的臉上透著幾分憂傷的憤怒。
是的!
不光光是憤怒,更多的,是那讓倪茶不敢逼視的憂傷和心痛!
倪茶被怔住了,她印象之中的雷閣,一向都是那么高高在上倨傲非凡,臉上除了冷漠便是嚇死人的威嚴,她從來不曾見過他現在這般模樣。
文心稞依舊在咳嗽,劇烈的咳嗽聽在人的耳朵里,帶著幾分撕心裂肺痛楚。
雷閣站在那里,就那么看著她看著她,因為憤怒而高高鼓起的骸骨,隨著時間的流逝緩緩歸為平整,放在身側的雙手卻在此時緊握成拳,骨節之間泛出青白色。
就在倪茶想開口說點什么的時候,他卻突然轉身,大步離去,就像一股龍卷風,摧毀了一切之后,瞬間消失無影。
倪茶愣愣的看著房門處片刻后,才回過神來,咽了幾口唾沫,一邊輕拍著文心稞的脊背,一邊焦急的問道:“稞,你有沒有事?”
“咳咳……我沒……咳咳事。”
文心稞一邊咳嗽一邊伸手撫著疼痛不已的脖子,干澀的嗓音透著難聽的沙啞。
“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去叫醫生來看看,看看是不是聲帶又損壞了?”
五年前文心稞的失音,一直讓倪茶心有余悸,而剛剛那一刻,又上演了五年前的那一幕,驚慌過后,倪茶又害怕起來。
文心稞搖搖頭,隨即躺在床上,因為咳嗽而泛著晶瑩的雙眼緩緩閉上。
心死的感覺是什么?
絕望之中混合了痛不欲生的味道么?
如果是這樣,那么從今天起,她便心死了!
什么事情,都不能毫無理由的一次又一次傷害,雷閣,她再也不可能原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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