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指神農
其中一名戰士半信半疑,慢慢蹲下身去查看呂天的鞋子。
呂天早就把鞋子脫掉,那名戰士很快就將鞋子拿了起來,從鞋墊下面找到了一個暗槽,暗槽打開以後,從裡面取出一張塑料封著的紙片。
部隊的證件絕不會與身份證一樣裝在衣兜裡,而特種部隊更是相對嚴格,不能隨便示人的,今天爲了不傷到普通戰士,將張明寬等人繩之以法,他纔不會亮出自己的證件呢。
他看了看呂天,又看了看紙片後跑走了。不一會兒,一外軍官模樣的人跑了過來,站到呂天近前舉手敬禮道:“首長好,上尉杜坡在此執行任務,請首長指示!”
聽到上尉直管眼前人叫首長,用槍逼著呂天的其他人立即將槍放下,立正聽候指示。
呂天回了一個軍禮,擡手指了指張明寬道:“杜上尉好,對面的兩個人是一夥的,他們相互把持爲人質,這是拖延時間,命令他們棄槍投降,如果還想持槍反抗,可以立即正法!”
“是!”杜坡答應一聲,回頭高聲喊道:“他們兩個是一夥的,每個人注意了,把槍保險準備好。對面的人聽著,限你三十秒交槍,三十秒不交槍就地正法,正在開始計時!”
“是!”戰士們又把槍口對準了兩人的腦袋,大喝道:“繳槍不殺!”
齊聲的吶喊如山洪爆發,將兩個人震得全身一抖。腿肚子有些轉筋。段增壽手一哆嗦。立即把手中的槍扔在了地上,他的槍始終沒有扔,但也沒什麼用處,保險還沒打開,胳膊被張明寬控制著,槍口始終朝著地面。
而張明寬的槍還對準著段增壽,看到所有的眼睛都看向他,他急忙把段增壽向懷裡摟了摟,擋在身前,大喝道:“這是人質。不是我一夥的,你們敢開槍我就殺了他!”
呂天劈著叉走了過來,動作看起來很滑稽,滑稽也沒辦法。不劈叉不行,受傷的地方一碰就鑽心的痛,只能像鴨子一樣踱過來。
“張明寬,你他孃的少跟我裝孫子,是不是一夥的我還不清楚嗎,你這話糊弄小孩子去吧,趕緊把槍放下饒你不死,如果現想反抗,小心你的半個腦殼也會換成透明的!”
“呂天,今天我又栽在了你的手中。我心有不甘,我們還有較量的時候,今天老子不陪你玩了,先閃啦!”
說完,張明寬把段增壽向前一推,同時跳起雙腳蹬在他的後腰上,就勢反身躍起,將寬大的玻璃撞碎,飛身向樓下躍去。他在空中翻轉的空當,手中的五四手槍迅速開火。三發子彈同時射向中天。
如果沒有段增壽,這三槍呂天起碼得中兩槍,一是張明寬動作迅速,事發突然,另外呂天的兩條腿還劈著叉站立著。沒有做好應戰的準備。但張明寬是把段增壽推向了呂天,他開了三槍也是朝呂天開的。段老闆便成了一面肉盾,把三顆子彈全部吃下。
中彈的段增壽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嘴角流出了鮮血,擡手抓住呂天的褲管,看了看他,喘息道:“我……我辯人不善啊……”說完脖子一歪,立即嚥氣身亡,他的名字起的很好聽,但並沒有給他增壽,反而縮短了陽世的時間。
呂天向後撤了一步,躲開段增壽的拉扯,大喝一聲道:“給我打!”
噠噠噠……
數發子彈同時射向空中,將沒有破碎的玻璃完全打碎,落在地上濺起無數碎屑。此時的張明寬已經落地,發現附近還有十幾名警察跑了過來,邊跑邊衝他射擊。他急忙一個魚躍跳到花池邊,然後向空中一竄,嗖……,一下子跳到了四樓樓頂,把衆多戰士看得瞪眼睛:這是人嗎,人能跳這麼高嗎,他簡直就是跳蚤!
張明寬站在樓頂上,衝呂天揮了揮手,大笑道:“姓呂的,我先走了,有時間我還會來找你的。哈哈哈……”隨著一陣狂笑聲,張明寬消失在樓頂之上。
呂天看了看血紅的褲襠,又看了看血紅的肩膀,暗罵一聲:先讓你活幾天吧,小爺今天身子不便就不追你了。他奶奶的,怎麼跟小媳婦來例假似的。
呂天被送到了醫院,子彈並沒有卡在肉裡,清洗過後包紮一下就可以了,並沒有什麼大礙,段增壽的老巢由武警清理一番,搜出了不少違法的東西。
呂天對六箱子鈔票很是眼饞,本來都贏到手了,沒想到賭王他孃的也賴賬,害得呂大才子分文沒得,只好便宜國家了。
段增壽的老巢家底不小,除了賭博的場地和工具外,還有軍火和毒品,就算段增壽不被打死,僅這些收藏的東西已經夠槍斃他三回的。
收繳了許多違法東西的信息都是田國際來醫院看他時透露的,這一發現讓市委市政府吃驚不小,區公安局局長被罵得狗血噴頭,立即組織公安幹警進行全區大抽查,其它區也跟著效仿,整個上?海市被翻了一遍,也查到了不少的非法物品,將一些不法分子抓了起來,市區的治安水平得到了大幅提升。
秦濤是在一間地下車庫被發現的,全身脫得精光,連一條內褲也沒給他剩下,襪子塞進了嘴裡,把秦大公子薰得三天沒吃飯,發誓以後每天洗三次腳,換兩次襪子。
兩天後一切歸於了浪靜。王寧和呂天成了病友,周佳佳和秦濤侍候著。王寧做了腿部手術,打了夾板,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疼痛是免不了的,雖然王寧咬著牙沒有叫出聲,但秦濤也是看在眼裡,疼在心上,跑裡跑外的侍候著,很是盡心盡力。
呂天的痛勁兩天就過去了,他自己用神力還偷偷醫治了一番,雖然沒有痊癒,牽動一下還會有些痛,子彈鑽出的肉洞用神力可以堵上,既然有周佳佳陪牀,還是裝幾天病人吧,他還是留下了一些傷口沒有完全修復,只要不大幅度移動就感覺不到疼痛。
整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呂大才子美得直冒泡,嘴裡不停的感嘆: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泡還沒冒太大,一個電話把他打入了冰窖,周家打來了電話,命令周佳佳速速回北京,越快越好,不得耽誤。
這麼快就知道了?呂天有些吃驚,他與周大小姐的感情一直是他最大的糾葛,不次於在孟菲與劉菱之間做選擇,如果周家真的施以殺手,斷絕他與周佳佳的聯繫,然後再給他點顏色看看,估計他不至於死,但起碼活的很難看。
“天哥,我回北京了,你要好好養傷,我們電話聯繫,你要經常想著我喲。”周佳佳拉著呂天的手,臉上一副歡快的表情。呂天知道,她的這副表情是裝出來的,歡快的背後隱藏的著憂傷,她是故意做出高興的樣子給他看,防止他擔心。
“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佳佳,你放心去吧,我這點小傷不礙事的,這裡還有秦老兄不是,到家後……態度要好一點,對家人不對……情緒激動,知道嗎?”呂天撫了一下她的秀髮。
“知道了,我會聽你的話的,誰叫你是哥呢,哥說的話我每個字都聽。”周佳佳拍拍呂天的頭,又說了一些離別的話後離開了醫院,直奔飛機場。看到她轉身的瞬間眼角閃著瑩光,呂天心裡被深深地震動了下,心裡空落落的,彷彿丟了魂一般。
“肉麻不肉麻,我不跟他一個病房了,全身起雞皮疙瘩。”王寧撇了撇嘴道。
秦濤呵呵一笑道:“小天正是肉麻的時候,不像我們,年前就要結婚了不是。”
呂天呵呵一笑:“你們肉麻的時候我也看到過,直讓人倒牙,還有臉說我,小樣。”
“你瞎說,我們從來沒有肉麻過,一直都一本正經的,哪裡像你,整天沾花惹草,身邊的姑娘一大羣,過著皇帝一般的生活,給我們樂平的五好青年都丟臉。”王寧習慣了和呂天打嘴仗,兩人一吵起來就會忘記腿上的痛。
“秦老兄,你不會是枊下惠吧,怎麼老一本正經的,如果真像王寧說的,我懷疑你的性取向問題。”王寧攻不破,呂天便從秦濤下了手。
秦濤是官家子弟,哪裡經過什麼事故,經過這一次的綁架事件,他明顯成熟了許多,對王寧更是恩愛倍至,半個不字也不說,但涉及到名聲問題,還是要糾正一下的:“小天,你胡說什麼,你性取向纔有問題呢,我們兩個花前月下、恩恩愛愛、卿卿我我,在葡萄架下說著悄悄話,感情好著呢。”
“哈哈哈,我說在病房裡不肉麻呢,原來是在葡萄架底下說完了。”呂天哈哈哈大笑起來,把王寧笑得臉紅到了脖子子上,她舉了舉拳頭,擡起了上身,以示抗議。
沒想到牽動了腿傷,立時皺起了眉毛,王寧把身子躺平後說道:“你就氣我吧,把我氣瘸了看你怎麼辦,沒安好心眼,黑心的傢伙,不得好報應,你看是吧,周佳佳走了,沒人照顧你了,你就自己涼著吧,濤哥,晚上打飯不要給他打,餓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