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空空如也的抽屜,徐筱舞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林伊和王諾兩個人也趕來過來,瞧著失魂落魄的徐筱舞,有些不明所以。
“是有什麼貴重物品丟了嗎?”王諾試著問道,看徐筱舞這樣子,一定是丟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筱舞搖了搖頭,失落的說道:“不是很貴重,但對於我來說卻非常重要。”徐筱舞略微思索了一下,覺得這也不是什麼需要隱藏的秘密,便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們。
其實徐筱舞現(xiàn)在的父母並不是她的親生父母而是她養(yǎng)父母。她一出生,就被人扔在冰冷的馬路邊上了,是現(xiàn)在父母將她從雪地裡抱回了家。而親生父母留給她的唯一一樣?xùn)|西,是一枚銀質(zhì)的戒指。
她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並不富有,但還是辛辛苦苦將她拉扯大。所以筱舞也就將他們視作親生父母一樣。可是即便如此,那枚銀質(zhì)戒指依然對她有著非凡的意義。
“放心吧,本少爺會幫你把那個什麼戒指追回來的!”林伊突然開口道。
筱舞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林伊,求饒般的說道:“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跟你胡鬧,讓我靜一靜,好嗎?”
“我可沒在開玩笑,咱們之間的恩怨還沒算完,我可不能容忍有別人摻和進來!只有本少爺才能收拾你!”林伊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筱舞抱著頭,沒有迴應(yīng)林伊。她可不會去相信眼前這個花花公子,對於他的話,只能是當(dāng)個笑話聽了。
“我看我們還是先報警吧。”王諾見氣氛有些僵,便把話拉回到了正事上。
筱舞想想也是,她在這裡發(fā)愁也無濟於事,還是先報警吧,也許能夠抓到小偷追回失物也說不定。懷著一絲希望,筱舞拿起電話通知了警察。
放下電話,筱舞擡頭看了一眼表。她是不是應(yīng)該先去找回在外面的父母,畢竟父母還不知道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可是警察馬上就到了,得有人在家裡等著才行。筱舞擡頭看了一眼林伊,搖了搖頭,又轉(zhuǎn)而對著王諾說道:“能不能先幫我看一下家裡,我想去把我爸媽叫回來。”
王諾點了點頭:“你去吧,我正好可以在警察趕來之前,再勘察一下現(xiàn)場。”
“謝謝你了。”筱舞道過謝,便轉(zhuǎn)身下了樓。
到了樓下,她下意識的走向了腳踏車,當(dāng)看到那光禿禿的輪子時纔回過味兒來。筱舞嘆了口氣,準(zhǔn)備步行而去。
“我送你吧。”林伊招呼道,他不知什麼時候也跟了下來。
對於林伊的邀請,猶豫了一下。她父母的工作就是在路邊擺攤,家裡一家人的生計全依靠於此,她雖然不因爲(wèi)自己的貧窮而感到自卑,但也不想叫林伊看到父母那辛勤的身影。
不過,照這傢伙的性格,即便自己拒絕,他也會跟的來的吧。想到這裡,筱舞有氣無力的應(yīng)了一句,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
父母今天擺攤的帝景小區(qū)就在附近的小區(qū)裡,路程其實並不遠(yuǎn),轉(zhuǎn)過幾個彎也就到了。
滴~滴~林伊不耐煩的鳴著笛,他的寶馬車剛剛開進帝景小區(qū)便被堵住了。
雖說是個中檔小區(qū),但好像並沒有地下停車場之類的東西,車輛擁擠的停在了路邊,只留下了路中央一條窄窄的通道。一旦前面的車停下,後面的車無論如何也是過不去的。
滴~滴~林伊還在鳴著笛,前面的車卻依舊不爲(wèi)所動。
“我下去看看吧。”筱舞推開了車門,準(zhǔn)備去查看一下前面的情況。
筱舞往前走了兩步,敲了敲那輛車的車窗,車窗應(yīng)聲而開。
“不好意思,你們能不能往前走走,堵住我們了。”筱舞用手往前指了指,想叫司機往前開。
“我想在這裡停車,可是他們在那擋著呢。”車上的女司機卻往斜前方的路邊指了指:“稍等一下,我老公去叫他們讓開了。”
筱舞循著方向看去,一對中年夫妻正在手忙腳亂的收著攤子,而女司機的老公則在旁邊喋喋不休的嚷嚷著:“你們以後能不能不在這裡擺攤了!你看堵住了多少車!”
那對夫婦沒有做聲,依舊是忙活著收拾自己的攤子。
“爸!媽!”筱舞只覺得鼻子一酸,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家中失竊的打擊都沒有能夠讓徐筱舞流淚,但眼前這一幕卻讓她不明不白的落淚了。她看到眼前的父母,心裡只感受到兩個字:屈辱!
父母在外這樣含辛茹苦的掙著錢,目地只是爲(wèi)了讓她以後能有一份體面的工作,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徐筱舞暗暗下了決心,自己以後窮盡任何辦法,也要讓父母不再過這樣屈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