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住院期間,林軒逸一次都沒來過,如歌雖然知道自己不該有期待,但內心還是覺得很失落。
這一個星期,如歌和艾克的關係從醫患變成了朋友,對於林軒逸一直不來,艾克想問卻也不好意思問,只是每次看她眼神失落時,心裡還是會爲她抱不平,公司再忙,也不可能連來一趟醫院的時間都沒有。
無數次想打電話問問,可每次都還是放下了緊握的手機,自己只是如歌的醫生,自己也沒有理由去過問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
爲了讓如歌開心點,艾克可算是花了很多心思,如歌單純的認爲他可能還是在爲上次的事情抱歉,並沒有想到其他的方面去。
一個星期後,如歌終於可以出院了。
將身上的病服脫下後,如歌感覺渾身都輕鬆了,感激的看著蘇嬸,如歌知道這段時間要是沒有她和艾克,自己肯定會無聊死了。
“蘇嬸,謝謝你。”
“不客氣,小姐你身體恢復就好了。”面對她的感謝,蘇嬸顯得有些受寵若驚,她看護過很多人,可這確實第一次有主顧對自己說謝謝,很多人都認爲,他們出了錢,自己做任何事情都是應該,雖然她從來不介意別人是不是和自己說一聲謝謝,但是今天聽到後,卻有種感動到哭的衝動。
看著蘇嬸感動的樣子,如歌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艾克上前,笑道:“蘇嬸,你先回去吧!”
蘇嬸太袖子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淚,這纔對著兩人笑了笑,出去了。
“走吧!如歌,我送你回去。”
雖然如歌沒說,但是艾克看到出她一直都在等林軒逸,其實昨晚他就通知了他,說如果今天出院,不過,早上都過去了,他依舊沒有出現。
“嗯,那麻煩你了艾克。”
笑容很甜,但卻顯得有些勉強,如歌來的時候沒帶東西,自然回去也是一身空,艾克早就換好了便服,兩人一前一後的從醫院走了出來。
安定邦自從如歌和林軒逸完婚後,揹著老爺子的動作是越來越多。
“馮律師,你應該知道我今天找你是什麼事吧?”
酒店包廂內,安定邦坐在主位上,對面,坐著的中年男人,赫然就是老爺子的專用律師馮德潤。
“安副總,我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擡眼,看著對面的一臉陰霾的男人,馮德潤神
色未動,他跟隨老爺子二十幾年了,什麼樣的大風浪沒有見識過,而且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打遺產的這一場硬仗了。
“馮律師,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要看老爺子的遺囑。當然,錢也絕對不會少你的。”
眼神陰鷙的看著一臉淡定的馮德潤,安定邦臉色陰沉的可怕,該死的老傢伙,培養出來的人,居然都是敬酒不吃的。
“安副總,老爺子身子穩健,哪裡需要立遺囑,你想太多了。”馮德潤依舊是四兩撥千斤,既不得罪人,又讓人分不清真假。
“馮德潤,我是老爺子唯一的兒子,遺產怎麼分都該是我的最多,所以你最好站好隊,不要到時候站錯了位置就來不及了。”一半威脅一半試探。
如果馮德潤知道遺產內容,自然不會接受他的威脅,而這也能讓他確認,遺囑的內容到底是什麼,雖然心裡早就知道老爺子的心思是將公司給如歌,可是看著不受危險的馮德潤時,他的內心還是瞬間被憤怒點燃。
“安副總,你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情,我就先走了。”知道他想要知道遺囑內容,但是馮德潤作爲老爺子二十幾年的心腹,又怎麼會輕易透露給他。
老爺子培養了自己二十幾年,自己唯一能報答他的機會就是這個了,馮德潤是不會輕易鬆口的,因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
“馮德潤,我告訴你,你會爲今天這個決定後悔的。”在他起身準備離開時,安定邦陰鷙的視線死死的盯在他的身上,如餓狼般,帶著嗜血的光芒。
“安副總,我先走了。”
對著他彎了彎腰,馮德潤步伐堅定的走了出去。
包廂內,安定邦氣憤地伸手將桌子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很快,碗筷碎裂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如果不是昨晚偶然聽見了老爺子和何伯的談話,他還不知道原來他居然已經揹著自己立下了遺囑,太可恨了,自己纔是他的兒子,爲什麼他的心裡永遠都不會有自己的位置,老傢伙,你想把公司給如歌,讓我繼續做安氏的影子,不可以原諒,絕對不可以。
既然你不將我這個順位繼承人放在心裡,那你還是早點離開這個世間好了,公司我掌管了這麼多年,我就不相信,我拿不到手裡。
陰鷙的眸光中,滿是嗜血的光芒,一場陰謀,開始撒網了。
受了一肚子的氣
,安定邦回到了倩倩家裡,臉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聲音低沉道:“倩倩,馮德潤居然不肯開口。”
倩倩端起一杯紅酒,淺嘗一口,語氣陰狠道:“那就用我們的方法,讓他將事情說出來。”
“你打算怎麼辦?”
倩倩如今已經徹底是他的智囊了,出了什麼事情,安定邦第一時間想到的就這個女兒了,她夠聰明,也夠毒辣,每次安定邦看著她時,都很滿意,這纔是自己的女兒。
“放心,這件事我會安排的,不過老爺子那邊還有多少日子?”
放下酒杯,倩倩問起了另外一件事。
“還要兩個月左右,這件事不能出任何差錯,也不能讓任何人起疑,所以不能操之過急。”提起老爺子,安定邦陰沉的臉上,閃過一抹陰狠,當年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大哥大嫂,如今,我也同樣能殺了老爺子你自己。
當年沒能殺瞭如歌,就不能再找她下手了,否則就會讓人發現可疑,但是老爺子上次的病重卻給了他極好的機會。
只需要加一點東西到他的膠囊裡面,老爺子就會慢慢的神不知鬼不覺得流失生命力。
他本來就老了,身子也不好,拖上個半年,根本不會有人懷疑他的死有問題。
“好,馮德潤哪裡,我會看著辦的,在老爺子去之前,一定會撬開他的嘴巴的。”
見女兒這麼有自信,安定邦也放心了,想起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握中,陰沉了一晚上的臉,終於多了一摸陰狠毒辣的笑容。
兩父女端著酒杯,輕快的碰撞了一下,臉上,都是期待勝利在握的笑容。
安宅二樓,老爺子已經躺到牀上了,何伯依舊嚮往常一樣,用托盤端著一杯溫水和幾粒膠囊進來了。
“老爺,藥來了。”
將托盤放到老爺子的牀頭櫃上,何伯端過水,將膠囊放在他的手心裡。
老爺子和平時一樣,結果膠囊直接放進嘴巴里,拿過水,合著膠囊一塊吞了下去,吃藥的動作沒有一絲停頓。
看著老爺子將膠囊吞下去後,何伯的眸光閃了閃,什麼都沒說,接過杯子,就離開了臥室。
老爺子喝完藥後,拿過一旁放著的書,看了一會,然後才放下書,躺下準備休息。
端著托盤的何伯站在廚房內,眸光幽暗,不知在想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