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黑色旋渦狀的洞,釋放出了一股熱能。並且,漸漸將張晟給裹了起來。看是看不到的,但是張晟清晰感覺得到。
如此奇怪的現(xiàn)狀,張晟深知自己不是在做夢。不過對其中那搞鬼之人,還是比較感興趣的,便是任由它包裹住自己,更是將自己給慢慢吸了上去。
經(jīng)過了一片強烈得刺眼的黑霧之後,張晟被“甩”到了一個空間裡去。真是的甩的感覺,而不是被彈出來的。
大概是因爲(wèi)裡面那股能力大得有那麼一個慣性。這讓張晟落地之後,還連連向前走了三步。
站穩(wěn)之後,張晟看見了一堵牆。那是一堵灰色陸離的牆壁,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上面依稀可見牆灰剝落的痕跡。
這是一個什麼世界?反正感覺不像地球。
環(huán)顧一下四周,只見這裡猶如一片廢墟那般,狼藉二字都不足完全來詮釋吧!比狼藉更狼藉,除了垃圾只有斷壁殘垣,好像個垃圾堆似的。
此刻,張晟心底裡就有三個疑問:第一個,這裡是哪裡?第二個,爲(wèi)什麼我會來到這裡?第三個,究竟是誰把我弄到這裡?
繞過牆,張晟想走出這裡,揪出那一個把自己帶到這裡來的人。那個人或者那些人總有自己的目的,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把自己弄到這裡來。所以有一點張晟可以斷定,肯定有人暗中作祟!而且那傢伙會出來見自己!
來到外面後,張晟看到陰霾布頂,壓得很低,彷彿在不斷翻滾吞噬著,要將這整一個空間都給胞吞進去。
而在一望無際的沙地上,看到的只有黃沙、黑土、被風(fēng)樂此不疲撩起的塑料袋,以及那些許破損不堪的建築。
張晟一步步向前走去,暗暗醞釀著玉皇大帝招工軟件的法力,目光冰冷得佈滿了詭異的神色。
如此荒涼的境地,只有他獨自一人。不以這種凜冽得有些森冷的態(tài)度,都無法面對。這是人的本性。
就在這時,遠(yuǎn)處飄來了四個手持法杖類東西的東西。說起來有點繞,不過那四個好像人形的東西肯定不是人。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四道黑影。
張晟停下,用冰冷的態(tài)度對著這是個怪物,身上的法力已經(jīng)累計到了軟件的百分之五十。只要那四個怪物敢動手,張晟一定要他們先死,僅此。
四隻怪物來到張晟身前五米處停下之後,只見其中一個對張晟深深作揖,態(tài)度十分恭敬,“您好,人類。”
“我不好。”張晟看著腳下的寸寸黃沙說道,“無緣無故,幹嘛把我弄到這裡來?我好像不認(rèn)識你們吧?”
“大概吧。”那傢伙的態(tài)度也有些冰冷,其中還帶著一絲嚴(yán)峻。
張晟不作聲,就等著聽他們主動說出把自己帶到自己來的目的。畢竟等會兒一言不合,那不是撕逼那麼簡單,而是開打。
“先自我介紹一下。”帶頭那傢伙說著又用右手按著心臟的部位(鬼知道他有沒有心臟呢),“我是四維空間裡的生物,可以操縱你們?nèi)S生物。”
張晟呵的一聲冷笑,轉(zhuǎn)過頭,“好厲害啊!那你試試操縱一下我吧?”
那傢伙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我們操縱不了你!雖然我們是絕對四維生物,
但是你已經(jīng)不是絕對三維生物。你生存所涉及的領(lǐng)域,已經(jīng)不但不受長度、數(shù)量、熱度所擺佈,更超脫了時空。”
“並沒有。”張晟決口否則,“要是可以的話,那我肯定穿越時間去改變一下事情。呵呵……然而真的不能,也做不到。”
“那是因爲(wèi)有更強的壓制住了你。”那傢伙說的煞有介事一般,“你看看你手上的玉佩,或者如你自己覺得的軟件輔助器,那個東西,已經(jīng)幫你改變了大部分時間。從你到天庭那個時空自人界,就已經(jīng)改變了時空時差。”
聽他這麼說,張晟就瞥了一眼。
那傢伙又繼續(xù)說道:“你心底裡是不是好奇我們爲(wèi)什麼找你來?先說說這個地方吧!這裡是你們地球的未來。”
聽到這裡,張晟心裡頭猛然一驚,完全不敢相信。但表面上依舊錶現(xiàn)得波瀾不驚,看上去好像沒有絲毫的驚異,因爲(wèi)忍住了。
“哦,那又怎樣?”張晟用輕鬆的語氣反問他。
只見他揮動著法杖,說道:“假如你再這樣下去,這就是地球未來的結(jié)局。在你們的時空,包括三界中,能改變的,除了如來佛祖、觀世音,就是你。但是他們和我們一樣,都被時空界定,無法插手。你自己好好考慮。”
說罷,他們便轉(zhuǎn)身飄走了。
而與此同時,張晟感覺眼前彷彿閃過了一道藍色電光。用力將眼睛一挺,張晟嘭的一聲,重重摔在了牀上。宇宙中蘊含著何其強大的能量,孕育著幾多超乎想象的個體,張晟被甩回來也不足爲(wèi)奇。
只是有那麼一點反思了:“我這樣到底對還是不對呢?可是憑藉我一個人,又能改變得了什麼呢?我連最最心愛的人都救不了。”
一想到這,張晟的心便又是痛了。痛感刺激著每根汗毛,泛得汗毛豎起。最冷的,是心,是那流淌於血液裡難以抽離的感情。
可是張晟覺得無能爲(wèi)力。
經(jīng)過一番良久的思忖後,張晟還是掏出了手機,打開了玉皇大帝招工軟件。低著頭,滑動著手機。張晟最後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打開了白曼子的會話框,“我……曼子,我……”
張晟幾句話打了又刪,刪了又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可是覺得好累了,真的無以措手足了。
就在這時,白曼子反倒發(fā)了一條信息過來:“張晟,你要說什麼?”
張晟還沒回過神,只見白曼子又發(fā)來了一條信息:“張晟,你最近還好嗎?我好想你,可是我不能下凡見你了。”
“曼子,你怎麼知道我要跟你說說話的?”
“軟件功能升級,有提示啊!提示你正在輸入。”
張晟思考了一番,覺得有些奇怪,“那你怎麼看到正在輸入,難道我輸入也有提示音的嗎?”
“不是,只是我……”白曼子的話並沒有打完就發(fā)過來了。
“你怎麼?難不成你每天都等著我給你發(fā)信息?”張晟感覺有些詫異。
白曼子:“嗯!”
張晟頓時覺得有些感動,其間又雜糅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你怎麼不發(fā)信息給我呢?你也可以聯(lián)繫我的!”
“我不想影響你。”
張晟這才恍然大悟,只回複道:“哦!”
白曼子也只是恢復(fù)了:“嗯!”
這種相對無言的感受,讓身在兩個時空的人,都懷揣著不安分的難受。
隔了片刻後,張晟才繼續(xù)打字,主動說道:“唔……曼子,呃……我……找你也沒什麼事了,沒事了。”
白曼子隔了好一會後,纔回複道:“哦!”
張晟緩緩躺下,將手機放在牀頭,習(xí)慣性地枕著自己的左臂,習(xí)慣性地凝望著那雪白的天花板。
便在這時,手機又傳出了嘀嘀嘀的聲音。猛然回首看去,只見還是白曼子發(fā)來的信息:“你還沒有說,你最近過得好嗎?”
張晟躺在牀上,側(cè)著身,回覆道:“還可以的,你呢?”
“我也好。”
接下來,張晟又不知道該和白曼子說點什麼了。畢竟兩個人只能是朋友,無形中有那麼一道很深的界限劃分開了二人,讓彼此都感覺到了距離。
就在這時,張晟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而後就看見手機彈出了另外一個對話框,是花因的:“張晟,你去哪兒了啊?”
“沒有。”張晟緩緩打了這兩個字發(fā)了過去。
花因:“【流淚】【流淚】【流淚】張晟,人家好想你。你快點回來啊!你都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好擔(dān)心你。”
張晟微微笑了出來,花因總是這樣,什麼事都藏不住,一定要說出來。不過這樣或許更好吧,畢竟……朋友間不需要太過慎言慎行的成熟呢!
笑了一笑後,張晟纔打字回覆道:“花因,我明天就回去了,你不用爲(wèi)我擔(dān)心。你放心吧,我沒事,我很好。”
打字回覆時,張晟的心還沉重著。腦海裡拉回拉扯的都是關(guān)於剛剛那四個怪物說的事情。
張晟自己也在心底裡猶豫:“到底我該不該這樣消沉下去?”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花因:“【偷笑】你想不到吧!我也上仙榜了哦!嘿嘿,多虧了你呢,麼麼噠。”
張晟都沒想這個,“【白眼】不麼。這有什麼好開心的?”
花因:“【嗤牙】就是開心!哼!你除了你那個誰誰誰,好像整個世界都跟你沒有關(guān)係似的,什麼都漠不關(guān)心,討厭的張晟!”
就在張晟準(zhǔn)備打字反駁時,忽然聽見了一陣敲門聲:“叩叩叩……”
“誰?”張晟急忙按下手機電源鍵,關(guān)了屏幕顯示器。
只聽門外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宛若鶯啼:“張晟哥哥,剛剛小柔沒有跟你說嗎?我們晚上到附近山上去露營,一起去好嗎?”
張晟提高了聲調(diào):“不去了,你們?nèi)グ桑∥液孟裼悬c不舒服。”
門外女子沒有發(fā)出聲音。
張晟還以爲(wèi)她走了。
但過了一會後,又聽她高聲說道:“那讓我進去看一看你好嗎?我學(xué)過醫(yī),讓我?guī)湍憧纯矗梢詥幔俊?
“不可以!”張晟最怕的就是這種了。拆穿自己善意的謊言有意思麼?
門外的女子還真是有點兒不依不撓,繼續(xù)說道:“有病不能拖的,越拖越嚴(yán)重。我想你現(xiàn)在也很難受吧?就讓我?guī)湍憧纯矗“萦毩耍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