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之道，如人之道，人之道？棋、琴、書、畫、茶、說、唱，行、吃、穿、住、用……無不都具有一共同點。

個體！

即是個體，便并非單一，不是單一，便會爭斗，便會對比，便會碰撞。

陣也一樣！想破北斗七星陣，以另一個實力相近的大陣攻擊它即可。

“碰”

巨大的碰撞聲卻并沒有將“亡靈之歌”震散，而步蕓飛二人則壓力小了許多，有孤獨求敗等人得加入，謝龍翔明顯力不從心起來。

北斗七星大陣有破碎跡象。

外有一群“外星人”大陣之壓，內有步蕓飛神威之劍，謝龍翔陣營非暗等人已承受不住大陣之壓血舞長空，甚是慘烈，謝龍翔朝天大吼。

“我不服……”

不服什么？

龍雀小小身體踏空而來，步入陣中，看著謝龍翔滿目悲哀，輕聲道：“你不服什么？謝家本就衰亡，謝明投向步蕓飛，謝非暗成大陣傀儡，何不是拜你所賜，聯盟本就傀儡，你謝龍翔得我一傳便想逆天行事，卻不知你的出身早就注定……”

“閉嘴！閉嘴……”

謝龍翔雙眼充血，青筋暴起，已近發瘋。

龍雀繼續道：“何苦自欺欺人，主星是絕不可能讓有威脅他們的存在，傻徒兒，這方世界已容不下你們了！”

謝龍翔吼道：“我不信，我不信，天地之大，天地之大……天地……之大……”

亡靈歌一直不絕于耳，謝龍翔怒火沖天，卻瞬間生無可戀。

天下之大？已無他容身之處。

“為什么……”

龍雀好笑，道：“為什么？來時你不就想過，若安安穩穩做你的大帥，不動那些心思，那些傻缺高層又如何會將你視作眼中釘！”

“是我不夠強大？”

“不不，你在如何強大也為人所不容，你也不想想你為何會進聯盟！”

“那，我……輸了？”

“當你想贏的時候，你就輸了。”

謝龍翔抱頭痛哭，吐出一口積攢不知多年的淤血，暈死了過去。

北斗七星陣，破！十四個破碎高手，生息全無，包括謝龍翔的親生兒子謝非暗。

龍雀來的快，去得也快，卻是將謝龍翔帶走了。

危機解除，逍遙罪守等人被步蕓飛留了下來，說是商議之后的打算。

謝龍翔死了，聯盟就有理由對天使星域出兵，打著大帥之事的口號，不知又會弄出多少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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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心汐與步蕓飛、逍遙罪守等人相互問候過，見他們進入清心苑中，便獨自來見那些全無生息的人，可卻被一個后輩弟子攔住了。

“小小姐，不好意思，里面就交給我們處理，你還是進苑中吧。”

“你們把他們融化了？”

紫心汐皺眉，傷心之意流露出來。

“別攔我！”

那小輩弟子也不知怎么說，紫心汐憤怒進去，只阻止下了最后一人。

那是謝非暗的尸體。其他人已被江湖至寶化尸水化去了，化尸成水，蒸發在地，消散在天。

紫心汐悲哀道：“你們不過就想要我手中這天果，一瞬之間卻都因為它化作空氣，你們要，給你們，不就行了嗎？”

紫心汐取出天果，再不將它看作糖葫蘆，比起糖葫蘆來，這顆天果一定很難吃、很難吃……

“你要將它送人？”

“嗯！”

“人死不能復生！”

“嗯。”

“可這顆天果是步蕓飛交給你保管的，并非你之物。”

“嗯，我會彌補的。”

“彌補不了。”

“可它害死了好多人，我不能將它留下。”

“以前就死過許多，以后也會死許多。”孫悟空無情道。

“那，我將它扔了。”

“扔不掉，它是天果。”

“那要怎么辦？”

“循循善誘。”

“讓它做好事？怎么做？”

“好人做好事！”

“他，是，好，人！”紫心汐指著謝非暗的尸體，一字一句道。

更確切的說是指著謝非暗臉上那未干的淚痕。

孫悟空笑著點點頭。

放過了同胞謝明，身心雖被謝龍翔控制，卻并未做出弒父之舉，單單這兩點，謝非暗就一定不是壞人。

謝龍翔等人不知道，孫悟空與紫心汐確實清清楚楚的知道，在謝龍翔崩潰之時，謝非暗便真正蘇醒過來，淚流滿面，掙扎與被掙扎之間被盤龍大陣吞噬了生命，也是可憐。

作為陣心的謝龍翔崩潰，謝非暗完全有能力在那時殺死謝龍翔，可他遲疑了。

“那是什么陣法？”

“盤龍生死陣。”

“書上沒有記載？”紫心汐盯著孫悟空，要他說個明白。

孫悟空卻沒再說，搖頭道：“有些東西寫不上書。”

“如果我寫呢？”

孫悟空挑眉道：“你修為高嗎？”

紫心汐搖搖頭。

“你有你大哥哥厲害嗎？”

紫心汐又搖搖頭。

“你成為圣人了嗎？”孫悟空最后問。

紫心汐哭了，搖搖頭，又想起娘親白淺月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