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醫院!”周尚對出租車司機幾乎是喊著說出來的。
……
“前面紅燈。”司機說道。
“闖過去!”周尚焦躁的命令道。
“會扣分罰款的……”司機小心翼翼說著,話還沒說完,就被周尚打斷,“闖過去!你所有損失我到時候補償!”
就這樣,在周尚的催促下,出租車在最快的時間裡到達了青春醫院。
今天青春醫院的諮詢臺倒沒多少人,那個諮詢的護士也記不起周尚了。查了李尋煙的病房,周尚急速的趕過去。
這是一個大病房,除了李尋煙,還有其他的患者和傷員。其中有一個看起來像是女大學生受了傷,頭上圍了一圈白紗布,周圍圍了一圈同學,看起來像是班級集體過來探望的。
周尚奔到李尋煙的牀頭,李尋煙雙目半含神情迷茫,腿上被夾板固定著,鼻子上插著呼吸氧氣管,整個頭都被紗布包裹起來,只露出鼻子和眼睛。這不是腿部骨折那麼簡單,這是危急到生命的重傷啊!
對比周圍其他病牀上熱鬧的探望者,李尋煙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在病房裡顯得如此的淒涼和清冷。
“尋煙對不起,我來晚了!”周尚半跪在牀頭,悲痛的看著李尋煙被包裹著的面部。
李尋煙似乎聽到了周尚的聲音,他的手摸索了一下半睜著眼睛,但目光無神,斷斷續續艱難的翕動嘴脣:“周尚,謝謝你來看我。”
周尚看到李尋煙生命狀態如此危急,身邊卻沒有一個人看護,而且居然放在大病房,沒有放在緊急重癥病房專門看護,不由火冒三丈,悲憤異常。他衝到門口,向外面大喊:“護士,護士呢!”
沒人理他,來來往往的白大褂似乎對醫院裡發生的這種事情早已習以爲常。
唯有探望女學生的那一大羣大學生都帶點鄙視的看著周尚,議論紛紛:“大喊大叫,這人真沒素質!”他們仗著人多,所以議論的聲音也故意放大,根本不怕被周尚聽到。
而周尚聽力極好,聽得一清二楚,不過他懶得搭理這些分不清輕重的2B,這時候李尋煙在牀上虛弱的喊了一聲“周尚。”
周尚又趕緊奔回去,李尋菸嘴角稍稍滲出了鮮血。周尚輕輕替他擦拭掉:“尋煙,是誰?!是誰?!”
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兄弟!
“白熊,他因爲我撤離數碼城櫃檯向我大肆收各種費用,一言不合……”李尋煙說道。
這時候,旁邊那一羣大學生也不知在談論什麼,在病房裡嘻嘻哈哈,打鬧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嘈嘈雜雜的。那個躺在病牀上的女生傷的並不嚴重,也和他們開著玩笑,那些人就越發毫無顧忌,吵吵鬧鬧的。
旁邊幾個病人都露出厭惡的神情,不過他們人那麼多,又個個年輕活力的,病人們也只有皺著眉頭默默忍受。
突然那羣人又爆發出高分貝的驚呼聲,一大羣人歡樂的大笑著,聲音之大,周尚幾乎都受不了那種喧譁了。
李尋煙顯然更加難受,他半睜的眼睛也不由閉上了,臉上蒼白,汗珠大顆大顆留下來,呼吸緊促:“周尚,我好難受,好吵,我呼吸好睏難!”
周尚也知道,現在李尋煙的身體狀況,是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的,噪音對傷者的傷害是致命的。更何況這是病房,本來就是需要保持安靜的地方。
周尚走到那羣大學生身邊,低聲喝道:“都他/媽/的別吵!”如果是以前,他說不定語氣會客氣許多,但現在李尋煙受傷如此嚴重,這羣大學生又是如此自我不顧他人休息,所以周尚情緒也有些不穩定了。
周尚並不是一個不冷靜的人,即使自己面臨再大的危險,他也能保持鎮定,但一旦他關心的兄弟或女人出現危險,他的情緒就會波動。
那羣大學生都鄙夷帶著瞧不起的目光一齊掃向他:“你這人有病是不,我們聊天管你毛事?”
其中有個看起來比價嬌弱的女生拉了同學們一把:“算了吧,我們的確太吵了。還是注意一點。”
而那個躺在病牀上纏著白砂布的女生,卻絲毫不退讓,斜藐著周尚:“他這人就是有病,憑什麼對我們喊叫,哎呦,我的頭,被他這麼一罵,又開始疼了。”
說著,那個女生開始哎呦哎呦的叫喚著摸頭,顯得很痛苦的樣子。
其他男生連忙對她進行噓寒問暖的,一個個都討好著她。
然後,那羣學生仗著人多勢衆,上來對周尚推推搡搡的,嘴裡罵著:“弄不死你。”“搞死他!”“媽了個巴子的!”“格老子的!夾雜著各種地方的罵人方言,這羣人衝上了周尚。
周尚也不管了,媽/的,老子爲了兄弟都可以殺人!
一拳砸在一個男生的鼻樑上!
身子一縮,送兩人中間閃過去,兩肘猛的擊打在那兩人脊背上,兩人立刻就跪了!
有個傢伙拿著鹽水瓶急吼吼的衝過來,周尚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那傢伙一下子跪倒,周尚奪過鹽水瓶,砰!砸在那人腦袋上。
水花瓶渣四濺,慘烈一下達到了!
幾秒鐘之間,周尚就幹掉四個男生,其他人立刻都嚇傻了!
這羣2B大學生平時其實也沒打過架,社會閱歷不足,個個覺得自己是名牌大學生,眼高手低的,以爲只要自己學歷高就可以看不起人了,其實不知道社會上比自己牛逼的人多了去了!
幾個女生都被嚇哭了,呆呆看著周尚,這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子,轉眼之間就把自己的男同學打得七零八落的。能不哭嗎?
只有那個剛纔勸阻自己同學的嬌柔的女生沒哭,她正憐惜的照顧著那些剛纔被周尚打倒的同學。
醫院的保安和護士聞風而來,看到病房裡因爲打鬥弄得如此狼藉,地上到處都是哎呦的學生,一個護士長大喊道:“誰幹的!”
病房裡一片寂靜。
周尚蹲在李尋煙牀頭,緩緩舉起手,淡淡的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