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剛吃完晚飯,家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何國威給藍清靈簡單地介紹一番:“我姑姑的兒子,叫表哥就好了,就大我十幾天而已。”
藍清靈點點頭打招呼道:“表哥你好。”
“這就是弟妹啊?一直有聽阿威提起過你,傳說中的女朋友已經(jīng)很多年了。我們差不多大,從小感情特別好的那種。”表哥特別熱情地回應藍清靈。
他沒打聲招呼前來,何國威心里倒是不樂意了,想當初自己買房找他借錢的時候,表哥竟然嘲笑自己都要在深圳買房了,竟然還要找他借錢,問何國威100塊要不要的人,當初怎么不說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特別好?
想著想著,何國威心里就不爽了,這若是換做是以前,兩人早都開心地聊個不停了。
表哥尷尬地愣著,最后還是藍清靈招呼他坐著。然后再去倒水泡茶的。
“聽說舅舅生病了?”
表哥開口問道,四處張望著,沒有看到何父的身影。
“你舅舅吃完晚飯就上二樓休息去了,我媽也上去陪著,我哥一家三口都去他岳母娘家了。”何國威一次性答完,免得等會表哥再問其他人。
“聽我媽說你五一回來了,所以剛好我也回來了,本來想提前給你電話的,想想反正沒有多遠,就直接過來了。什么時候回去深圳啊?”表哥問道。
“太有心了,明天下午就回去。”何國威說道。
“那門口的小四輪也是你的嗎?”
“嗯,買來跑跑車運,賺點外快。而且家里有車方便點。你還在公司寫設計方案嗎?”何國威問道。
“是啊,還是做老本行這一塊。不然重新來過,都不知道適合做哪一行。剛出來的時候領個兩三千快工資覺得很多,簡直是上天恩賜,現(xiàn)在再找新工作還是這么多錢,真是談何顏面?還是你厲害,一下子買了房又買了車,而且孩子都這么大了。”表哥拿下戴著的眼鏡,哈下氣,然后用衣角擦拭一下,再重新戴上。
“我是沒辦法,所有的都是生活所逼,一下子都來齊了。生活都是人看人好,我覺得人生最開心的時候就是剛畢業(yè)的時候,會自己賺錢,還沒有買房意識的時候。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何國威回憶,剛出來社會的第一年,雖然有各種的不適應,但卻是最開心的,畢竟十幾年寒窗苦讀是枯燥無味的,好不容易可以自己出來掙錢,心里怎會不開心一把?
“你那時候找我借錢說要買房,我還以為是開玩笑的呢。所以……我才隨便回復你100塊錢借給你要不要?作為同齡人,覺得你很強悍。”表哥心想,何國威對這件事應該是耿耿于懷的,因為從那一天起,何國威就沒有再找過自己,可想而知,他剛剛那么冷漠的態(tài)度。
藍清靈現(xiàn)在就可以理解剛剛何國威怎么這么冷淡,剛開始自己也在想怎么樣也是親表哥啊!何國威怎么沒有往日的熱情?雖然有一句話是說:一代親,二代表,三代來了沒聯(lián)系。他們之間就是屬于第二種。
“呵……沒關系,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如果到時候你要買房找我借錢的時候,我想我也會說這類似的話的。這世態(tài)都這樣,人民幣最親。努力買房,不是為了成為多強的人,而是既可以安心的不求別人,又可以精彩的自力更生。”何國威故作已經(jīng)不在意那時候表哥說的話了。
“只有靠著才高八斗的學識和虛心求教的心態(tài),才能在一線城市里站穩(wěn)腳跟,我是在那里混不下去了,準備轉(zhuǎn)移二三線城市發(fā)展。房價沒有那么高,娶老婆的成本也沒有那么大。你姑姑都不知道拿我跟你對比有多少回了,老是叫我過來找你取經(jīng)。”表哥誠懇地說道。
“你都不知道你表弟現(xiàn)在有多懷念單身的日子,多么羨慕你們沒有結婚的人。如果人生可以重來,你問他會選擇早點結婚還是晚點結婚好?“藍清靈開了個火龍果放在果盤上招呼表哥吃水果。
何國威聽了,沒有否認藍清靈說的話,一笑了之。
“在最好的年齡遇上最好的人,那還是趕緊結婚吧!尤其是女人,過了25歲就得走下坡路了。”
一聽完表哥的話,藍清靈馬上就不同意地說道:“哪里,25歲又不老,不可能嫁不出去的,現(xiàn)在哪有女人嫁不出去,只有男人娶不到老婆的,身邊好多女人二十七八了還沒嫁人的都有呢,她們也不是嫁不出去,大都是高不成低不就,就是條件要求比較高。所以還沒嫁。緣分來了,另一半自然就來找你了。”
“在農(nóng)村,這年齡就是算老的了。因為社會上流行著一種女性年齡大越貶值的理論。比如生育問題這個科學依據(jù)來講,越年輕越容易生,高領產(chǎn)婦這個現(xiàn)象還是挺危險的。25或30這些歲數(shù),是約定俗成,但并非沒有道理。如果是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就要撇開一切豪情壯志,女權主義,惟我獨尊,超凡脫俗,等雞湯。考慮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說明我們已經(jīng)不是幼稚合理的狀態(tài)了。”何國威對此說了句公道話。
“那也要看什么地方,什么城市吧!深圳大把的單身女性朋友,有些奔三了,她們也一樣不會受社會歧視的眼光啊!說真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羨慕翠娟,有自己的房,有自己的車,有甩男人的資本。”藍清靈想起了能干的翠娟,多么高高在上的獨立女性。
“你閨蜜是太能干的類型,的確有那樣的資本。”何國威不否認楊翠娟的資本。
“那也太牛了,一個女人可以這么能干在深圳有房子?我一直覺得只有男人才會去買房子的。”表哥聽了自嘆不如。
“北上廣深這些一線城市,有大把的女房奴。真的,我充其量是在抓住了機會壯壯膽。”何國威因為在深圳待久了,對那里的女性能干這回事早已經(jīng)是見慣不怪了。若不是自己是個典型的強勢大男人,估計藍清靈也會被她的朋友圈同化成叱咤風云的女強人了。
“你們的房貸是供二十年還是三十年的啊?”表哥又問道。
“三十年的房貸,唉,想想供完房子都得六十歲的人了。”何國威深深地嘆了口氣。
“聽你這么一說,我怕自己回農(nóng)村也不當房奴了,人生也就短短數(shù)十載,花費大半輩子的時光去供房了。”一聽到何國威這么說,表哥都要打退堂鼓了。
“你轉(zhuǎn)移二三線城市去發(fā)展,供房沒有那么大壓力的。她表弟94年的,不也是在惠州買了房子,月供幾千塊。”何國威指向藍清靈,覺得年輕的小寶就是個勵志向上的代表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