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豐這么一說,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水池那邊,眾人看到靜靜的水池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來,然后震得周圍的玻璃全部都破碎掉,漫天滿地都是玻璃渣,一塊塊碎片上面都映照出眾人那張張驚恐的臉。只見沙金就像一條猛龍一般飛上了空中,水池中的水全部都被帶到了空中,緊接著就下起了小雨一般,眾人都在震驚中渾身濕透。
肖云豐見到這里的人中只有茶長老渾身上下沒有沾到一滴水珠,不禁有些驚訝。
他對花樵夫說:“這茶長老的內(nèi)功倒是深厚,不知道比之師傅怎么樣?”
花樵夫也看到了從茶長老的身上發(fā)出了一陣陣白煙來,好像是依靠自身的內(nèi)力來蒸發(fā)落向他的水珠,使自己不被淋濕。
小蔥頭突然摸摸肖云豐的頭頂說:“你的光頭被水濕了后變得更加滑更加好摸了哦,真的是太好玩了!”
花樵夫說:“蔥頭,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玩!”
小蔥頭不服氣地說:“你急什么呀!我?guī)煾档奈涔μ煜聼o敵,除了我表叔,誰也不是他的對手,任何的事情他都可以辦得到!你女朋友現(xiàn)在一定沒有事的。”
聽見小蔥頭說到花樵夫的女朋友,那個茶長老對花樵夫說:“花賢侄你不必害怕,我想你的女朋友現(xiàn)在一定毫發(fā)無損,甚至她已經(jīng)回到了她的父母身邊去了呢。”
花樵夫一著急就無法思考了,他問:“為什么說她會沒有事呢?她以前就被我?guī)煾弟浗撕脦啄赀^呢!她現(xiàn)在又要去過她那暗無天日的日子去了。”
茶長老看著沙金就像一個天神一樣從天上慢慢飄落了下來,他不禁為自己的妥協(xié)政策感到慶幸,因為他自認就是再給他苦修十年,也無法修煉出這一種身法來。
肖云豐說:“你不是說過陳少青和廖長老的關(guān)系最鐵嘛?那么你的女朋友蘭蘭就是廖長老的侄女,你師傅怎么都不會去傷害到她的,你放心好了。”
花樵夫還是很著急地說:“那我?guī)煾涤譃槭裁匆獡镒咚兀俊?
花樵夫回想起今早和小蔥頭他們接出了蘭蘭之后,在街上遇到了帶領(lǐng)著兩千人的陳少青,他們當(dāng)時立即嚇得無法動彈,他也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蘭蘭被陳少青的手下?lián)镒吡耍宦飞咸m蘭那幽怨的眼神一直看著他,他只要一想到那一雙眼睛,他就深深自責(zé)。
小蔥頭說:“你這個傻瓜,平時那么聰明,現(xiàn)在怎么那么笨蛋呢?你師傅要是真的要傷害你女朋友的話,她早在幾年前就受傷了,說是被他囚禁了幾年,那也只是不準許她嫁給其他人而已,她的出入和一切的生活作息都是非常自由的,那囚禁二字也只是你的想象而已了。你師傅之所以會抓走她是為了要你分心而已,他知道你一定會為了蘭蘭姐姐跟他拼命的。”
花樵夫說:“你是說他這只是心理戰(zhàn)術(shù)而已?他想讓我分心而降低戰(zhàn)斗力?他真的不會傷害蘭蘭?”
這個時候沙金看了過來,他的耳朵可以聽到方圓60多米以上的細小聲音,他那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小花,我保證你的女朋友毫發(fā)無損。”
這個時候肖云豐和小蔥頭他們身邊的白猿門的所有殺手都突然紛紛抽出了手中的武器,一時間噌噌噌的聲音接連不斷傳來。
肖云豐感到氣憤一時之間緊張了起來,他看向了水池里面,只見那白猿門的門主滿臉都是血地站在水池底部。
只見茶長老舉起手按了幾下,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武器。茶長老說:“剛才沙大俠出水的時候,水的摩擦力傷到了門主,一些皮外傷而已,好了,已經(jīng)沒事了。”
眾殺手都看向了白猿門的門主,只見他擦了擦臉上的血水,然后微笑了一下,表示他沒有問題,然后他也躍上了水池。
所有的殺手都看著門主,只見他是一個身材有點瘦的人,比一般人高一些些,他的衣袖很長,垂到了膝蓋處,就好像是古代的衣服一樣,小蔥頭見到他的衣袖對肖云豐說:“光頭!你看他的衣袖,有點像熱浪的徒弟的裝束哦。”
肖云豐說:“那是修煉通背拳必須的服裝,通背拳人稱鞭拳,在練的時候都喜歡穿有衣袖的衣服,才好打人。”
花樵夫說:“你懂得好多呀,回去之后,我們就開個講壇吧。”
小蔥頭立刻興奮地說:“我就負責(zé)在門口收門票!”
肖云豐說:“財迷。”然后就向沙金走去。
當(dāng)他走到沙金身邊的時候,那個門主突然對著沙金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這個時候所有的白猿門的殺手都愣住了,緊接著他們也都齊刷刷跪了下來。
而站立著的只剩小蔥頭和花樵夫、鐵猴子和茶長老他們幾個了。
這倒是嚇了肖云豐一跳。
只聽白猿門的門主說道:“在下一時愚昧,受到奸人的唆使,既然傾門而出冒犯了沙大俠,請沙大俠原諒在下吧!”
在旁邊的茶長老想:“這家伙也太夸張了吧,今早還氣勢洶洶地要和陳少青去找沙金算賬的呢,怎么現(xiàn)在居然這樣啊?”
就連花樵夫和小蔥頭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們都面面相覷,不止他們不知所以,就連旁邊跪著的一眾殺手們也百思不得其解。
只聽沙金說:“過去的事情,就算了,門主,你可以起來了。”
沙金說完走了過去,坐在了茶長老的旁邊,然后給自己倒了杯水。
茶長老立刻要吩咐人加茶葉,而那邊的門主還是沒有起來,他跪著轉(zhuǎn)了半圈,對著沙金說:“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請沙大俠能夠答應(yīng)。”
沙金沉思了一下說:“你走火的事情我包了!”
肖云豐和小蔥頭均想:“原來那門主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怪不得要放棄和我們的師傅對抗呢。”
可是那門主還是沒有起來,他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徹大悟了,想要退出江湖了,我想要拜您為師!”
沙金不理會于他,只是慢慢喝茶。
他的話一出口,所有的殺手都站了起來,今天他們一大早就趕來這里本來就做好了拼命的決心了,但是一看到沙金的驚人武功之后,他們都知道今天必死無疑,只是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自己的門主居然要拜對方為師,如果只是投降或者停戰(zhàn)他們都可以勉強接受,但是現(xiàn)在的決定反差實在太大了。
所有的殺手都張大了嘴巴,都像傻瓜一樣看過來看過去,都無法確定這是否是在夢中。
沙金對著茶長老用傳音入密說:“老茶,你這門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茶長老干咳了幾下后,用傳音入密回答說:“說來話長,反正你不收他的話,這場仗恐怕還有得打,而且他也不會起來的。”
沙金說:“門主都跪下了,其他人還會有斗志的嗎?”
茶長老一邊喝茶一邊說:“本門是不會再和你戰(zhàn)了,但是老陳那邊的我倒是可以幫你去說說。”
沙金閉上了眼睛說:“我答應(yīng)就是了。”
那邊的門主聽到了這句話后,立刻跳了起來,他來到了沙金的旁邊說:“那徒兒的拜師貼改日再送到府上吧。”
沙金想了想,說:“你的身份那么大,恐怕江湖上沒有人可以做你的引薦人吧。”一般武林之中在拜師的時候,都是要一個引薦人的,就相當(dāng)于現(xiàn)在銀行貸款的時候的擔(dān)保人一樣。
門主說:“只要能夠拜師就成,我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沙金說:“我和你們白猿門本來也素?zé)o瓜葛,今天也沒有殺傷你們多少人,我盡是挑陳少青的手下下手了,既然你已經(jīng)是我徒弟了,那今天就帶你的人回去吧,等我殺了陳少青之后,再找你談話。”
他立刻站了起來,一邊走出去一邊說:“蔥頭!云豐!跟我走!”
花樵夫并沒有拜沙金為師,也沒有向他請教什么武功,有時候只是和胡風(fēng)談?wù)撘幌挛鋵W(xué)上的難題而已,所以并不是沙金的徒弟,沙金對他也無法像徒弟一樣指揮,也就像對待胡風(fēng)這樣的朋友一樣對待他了。
門主在沙金的身后立即吩咐手下去操辦一切,還下令立即撤退。
茶長老對門主說:“本來我也正想猶豫要不要拜那個肖云豐為師學(xué)習(xí)茶道知識呢。想不到你小子比我還要快手啊。”
一般十大長老和十大組織里的門主是不相往來的,而白猿門的門主就和本門的茶長老混在一起,雖然年齡相差有些大,但是卻親密得緊。
那門主等人都走光之后,說:“最近我總是尿血,我想我練功是傷到了膀胱經(jīng)了,但是我遍尋典籍也無法找到患病的原因,所以我才答應(yīng)陳少青的要求而助他來合力擒拿沙金的,不過現(xiàn)在竟然沙金可以治好我的病痛,我也不奢望得到他的武功傳授,只要可以治好我的病我也就答應(yīng)停戰(zhàn)了。”
茶長老說:“你們這群他媽的王八蛋!要老子我大老遠趕來,一百多萬的茶葉都不見了,還虛驚了一場,你倒好,生命有了著落了,我怎么辦?”
門主立即摟著他說:“你的那茶道師傅不也在我?guī)煾档呐赃厗幔课覀兛梢愿鞯闷渌剑俊?
茶長老一邊收拾茶具一邊說:“那你不勸勸陳少青不要再和沙金斗了嗎?”
門主無奈地說:“陳少青的手下死了那么多,如果是你你還會投降么?”
茶長老嘆了口氣說:“我好像聽說老陳請了幾個傳說中的殺手來對付你的新師傅,你就不擔(dān)心嗎?”
門主看向了藍天,他說:“我已經(jīng)厭倦了江湖的仇殺了,這些小事還是留給江湖中人去憂愁吧,我相信我的師傅會平安回來的。”
茶長老說:“不過我好像聽說他請了一個手里拿著紅傘的殺手,聽說那人曾經(jīng)從一百頭老虎的口下逃生過呢!要是沙金對上他的話,不知道結(jié)果會如何?”
一說到那個紅傘殺手,那門主既然驚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他不是已經(jīng)失蹤了很久了嗎?怎么會受到陳少青的指使呢?”
茶長老說:“連你也知道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