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國,楚王府內。
昏暗的燭光隨風搖曳,透過一絲絲風,顯得有點凄涼。
窗戶上能看見影子,隨著視線的移動,地上有一個面容憔悴的女子。
邊上站著兩個婢女,一老一少,正在對其用刑。
扎手指
啊,啊啊,啊
就這樣疼痛讓她昏死過去。
“裝死?”
命令傭人打來一整盆冷水,直接潑在她帶傷的臉上。
還是沒有反應,既然今日裝死,就等明天醒了之后再教訓你。
二十一世紀,某中醫院內。
“白醫生,辛苦了,您早點休息。”旁邊的實習小助理關切地對自己的師傅說道。
白思思在醫院忙到很晚,已經的深夜,她讓助理收拾好東西,也早點回家。一個實習小白,陪她一直熬到這么晚,她心里也覺得這是個可以培養的好徒弟。
她收拾好東西,脫下自己的白大褂,換上一件軍綠色的大衣,手提一個杏色的托特包,剛剛走出醫院門口。
正準備打車的她,不知道被什么無形的力量推了一下,直接去到馬路中央,迎面過來一輛大卡車,眼前一黑...
當她醒來時,已經是昏昏沉沉的,只感覺到身體疼痛,臉上也疼,最疼的,還是十根手指。
艱難的睜開雙眼,都是古代的布置,桌子上還有一根冒著青煙的蠟燭,房間陰暗。
這是什么地方?
一時間,有一部分身體原來主人的記憶都開始涌現出來。
楚王爺的王妃,成親一年,愛慕楚王爺多年,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費盡心思也未能得到王爺的憐愛,反被剛入府的小妾蘇婉婉欺凌,被誣陷關押至此,還有惡毒的媽媽對她動用私刑。
肯定是那小妾指使的,不過,王爺不管不顧,就算突然死了,他也不會有半點痛心...
身體的主人被關押三日,滴水未進,已經十分虛弱,突然的魂穿讓她猝不及防。
她本是個相信科學的人,怎么也不曾想到自己會穿越。她一定要弄清楚原因,早日回去。
來不及讓她多想,身體虛弱的情況下,她又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大廳內
蘭榮郡主風風火火的來到府上,好久沒見思思姐了,特意來楚王府找她。
楚王妃與郡主是打小就認識的,王妃只比郡主大三歲,兩人相處融洽,情同姐妹。郡主出門,半年未歸,這不,剛剛回來,才歇了歇腳,就來找王妃。
王爺不在,小妾出來迎接郡主,她還是第一次見,不知道她和王妃的關系,“參見郡主,不知郡主此次前來,有何賜教?”小妾一番客套的說道。
“沒事,今日怎么不見王妃姐姐,我許久未歸,特意來看看她”郡主滿臉期待,臉上還洋溢著久別重逢的喜悅,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王妃姐姐,已經命懸一線。
小妾聽出她是來找王妃的,內心一顫。臉上也閃過一絲恐懼,即便是第一次見這個郡主,她也早有耳聞,她是大王爺的嫡女,又深得皇上喜愛,縱使是王爺,也多少要給她幾分面子。
小妾連忙叫人沏茶,故作鎮定的回答“哦,王妃我也幾日未見,可能她近來不想見人,都三四天了,王爺也未曾見...”
沒等她說完,郡主已經發覺不對,就算王妃素日淡薄 ,但是她對王爺,怎么可能冷漠到幾日未見,除非王爺幾日未歸。
但是這小妾的口吻,這幾日王爺明顯的回來過的。
“既然王妃多日未曾出門,我想,是不是身體有何不適,剛好,我今日帶了太醫,我這就去看看...”
郡主一邊說,一邊離開大廳,往王妃的住處走去。
郡主已經感覺到一絲不妙,大步向前,遠遠的就看見王妃寢殿門口,連一個看門的都沒有。
郡主心想,這王爺也太不是人了,竟然連姐姐的奴仆都克扣至此,連門口的使喚,都不給姐姐安排,難怪看那個小妾一臉隱瞞。
來不及等丫頭來開門,郡主猛的推開門進去。
“王妃姐姐,王妃姐姐,我回來了。”
穿過屏風,走過外室,直直往床邊走去。
她知道王妃身體一直有些毛病,所以,每次出門遇到她覺得好的大夫,都會收羅了來,這次也一樣。
床上空無一人。
王妃不在?
她能去哪里?
出門剛好遇到之前照顧王妃的張媽媽,張媽媽見郡主十分開心,又有點膽怯,想上去說點什么,又不敢,于是轉身就準備走。
“張媽媽,王妃呢?”
郡主及時叫住要轉身離開的人。
“參見郡主”媽媽轉過身,恭敬的行禮,然后吞吞吐吐的說“王妃,王妃已經幾日,幾日未見天日了...”說著就嗚咽起來。
自從那小妾進府,王妃就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
王爺本就不待見王妃,加上那小妾添油加醋,還讓王爺誤會王妃,三日前,王妃被王爺下了禁足,誰知那小妾竟然私自關押王妃,還不許我們伺候,今日,已經是王妃被關進偏殿的第四天了...
若不是以往郡主常來走動,王妃在這府里,連狗都不如。
下人都是看人下菜碟,只有張媽媽是一直跟著王妃的,就連一起過來的丫頭玉珠,都已經被那小妾迫害,為了守護王妃,玉珠已經...香消玉殞。
郡主了解了大概情況,馬上去偏殿,把王妃救出來。
小妾知道紙包不住火了,急忙安排下人去請王爺。
不然,萬一郡主生氣,把她偷偷做了,也未可知,這潑辣的郡主,讓小妾想想就頭皮發麻。
多日不見,王妃已經被折磨的面目全非。
本就纖瘦的人,如今臉上也不見半分血色,只看得見臉上被什么抽打過的,幾條紅色的痕,雙手也已經紅腫,身上衣服也有幾處破損,一看就知道被用了刑。
看著眼前的人,郡主氣不打一處來,大聲怒斥,“是哪個狗奴才,竟然敢對王妃下此毒手。”
此時郡主的手下抓來一個媽媽和一個丫頭,“回稟郡主,昨天就是這兩個人在偏殿待著,王妃的傷,八成就是她們弄的。”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可不關奴婢們的事啊...”
此時還敢狡辯。看來楚王府的風氣該整治整治了,竟養出來這種惡奴
“你們是聽了誰的差遣,奉了誰的命令,難道不知這是王妃嗎?竟然敢下此毒手。”
郡主已經氣得微微發顫,揚手就是給那個媽媽一個耳光,隨即狠狠往她胸上踢了重重的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