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們中國的土地上殺了我的戰友。 ”
“服從命令!”
現場的火‘藥’味十足,易陽用槍死死的指著米軍中尉軍官,眼神中的殺意越來越濃。而中校軍官則緊鎖眉頭用手槍指著易陽的腦袋,表情嚴峻。
“首長!是不是我將這家伙擊斃,你就會開槍。”易陽食指微微的搭在扳機上,‘胸’口起伏不定,冷聲說道。
在面對中校軍官的槍口時,易陽顯得極為憤怒,他沒有想到為了戰友報仇,擊殺米**人竟然會引起中校軍官如此大的反應。
“是!”中校軍官深吸一口氣,厲聲喝道:“我數到三,放下槍否則我打爆你的腦袋!1……2……”
從軍十多年來,中校軍官歷經多支部隊,膽敢戰場抗命的唯有易陽一人而已。雖然米軍殺害了自己的戰友,他非常氣憤,但是作為領導,他必須要從大局考慮,不能和士兵們一樣被仇恨所‘蒙’蔽雙眼。
“首長!不要?!绷忠环部粗挥|即發的現場,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大喝一聲沖了上來,伸手將中校軍官的胳膊往上抬了一下。砰!槍中的子彈打在面前的一顆大樹上,咯吱一聲巨響,樹上一根拇指粗的樹枝被大口徑手槍打斷。
“班長不要沖動?!痹跇屄曧懫鸬耐瑫r,夏天和王東升兩人沖了上去,夏天將易陽的槍口往上一抬,乘機將槍奪下,而王東升則死死的抱住易陽,任由他如何打罵就是死不松手。
現場的其他士兵驚呆了,包括龍嘯天在內,誰也沒有想到中校軍官會真的開槍。
“首長!你的槍口怎么對著自己國家的軍人?”面對中校軍官對易陽開槍,龍嘯天顯得極為氣憤,一下子推開了站在他身前的兩位士兵,跳了出來對中校軍官加以指責。
在龍嘯天看來米**官殺了大塊頭士兵等人,而且還是在中國的領土之上,易陽找他報仇也不算過,但是中校軍官的槍聲令他有些寒心,如果不是林一凡反應快,出生入死的易陽最終會倒在自己人的槍口之下。
“戰場抗命,我有權將其擊斃?!敝行\姽倮淅涞闪艘谎垡钻枺詭Ь娴臎_現場士兵們一揚手中的92式大口徑手槍。
“可是這洋鬼子殺了我們的戰友,易陽找他報仇有什么錯?”
現場的士兵們似乎被中校軍官的態度所‘激’怒,一個個的咆哮著,怒視著中校軍官,大有一擁而上的架勢。此時他們似乎忘記了中校軍官是考核組的身份,忘記了自己士兵的身份,忘記了進入藍劍特別行動小組的目的……
“他已經放下武器主動投降,戰俘懂不懂?”中校軍官看著被仇恨沖昏頭腦的士兵們,大喝一聲。
“戰俘?老子沒念過書,沒上過戰場,不懂這句話的意思,我只知道他殺了我們的戰友。”易陽雙目通紅,死死的盯著中校軍官,拼命的掙扎著,這令抱著他的王東升十分痛苦。
“血債血償,殺了他為戰友報仇。”
不知道誰帶頭吼了一嗓子,現場的士兵們情緒一下子失控了,紛紛拿起手中的槍走了過去,一時間子彈上膛的聲音滔滔不絕耳,至于那些槍中沒有子彈的士兵們,則從腰間‘抽’出軍刀一臉‘陰’森的走了上去。
米國中尉軍官看著陷入瘋狂的士兵們,嚇的哇哇怪叫,一個勁的沖中校軍官用英語叫喊著:“我是米**人,我是戰俘!”
中校軍官看著失控的場面,無奈的搖搖頭,舉起手中的槍對著天空連開三槍:“冷靜!冷靜!同志們!戰友的死,我也很心痛,但是這不能成為我們施暴的理由,我們是軍人,中**人?!?
作為現場的指揮官,中校軍官也很無奈,如果按照他個人的‘性’格來說,恨不得將米軍中尉開腸破肚。但是對方作為戰俘,他無權將其擊殺,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米**官。
現場的士兵們被中校軍官的槍聲所驚醒,一個個停下腳步回頭盯著中校軍官黑‘洞’‘洞’的槍口,他們絲毫不懷疑中校軍官是否敢開槍。
“我們是軍人不是政客?!币钻枓昝摿送鯑|升的束縛,大步的走到中校軍官面前,不屑的掃了他一眼,鄙夷的說著。
在中校軍官阻止士兵們擊殺米軍中尉的時候,易陽就知道對方的真實意圖,米國強大,護犢子,這些他都知道。但是作為軍人,易陽首先想到的是血債血償,至于其他的不是他一個士兵所能考慮的范疇。
“我也不是政客?!敝行\姽偬执蛄艘钻栆粋€耳光,厲聲大喝:“我是軍人,請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作為一個軍人,中校軍官一直以來以此為榮,現如今見易陽質疑自己的軍人素養時,勃然大怒。他同樣憎恨政客,但作為軍官,作為現場指揮員,他別無選擇。
易陽伸手擦拭了嘴角的血跡,死死的盯著中校軍官,而現場其他士兵一個個緊張的看著劍拔弩張的二人,手心中一片汗跡。
“服從命令!”中校軍官見士兵們停下手中的動作,這才松了一口氣,沖士兵們揮揮手柔聲說道。
“首長!我不會殺了他,但是我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如果首長認為我是戰場抗命,大可開槍將我擊斃?!币钻柼譀_中校軍官一個軍禮,然后轉身大步的向瑟瑟發抖的米國中尉軍官走去。
易陽在賭,他在賭中校軍官是個熱血男兒。作為中**人,如果被他**人欺負到家‘門’口,還能容忍的話,易陽不信,現場的所有士兵不信。
中校軍官看著易陽的背影,慢慢的將手中的槍舉了起來,臉‘色’越發的‘陰’沉。從槍支不停的抖動,就能看出中校軍官此時的內心矛盾和‘激’烈的掙扎。
“班長不要啊?!?
“首長請三思!”
……
士兵們低聲驚呼,一個個的臉‘色’劇變,林一凡和王東升嚇的用身體將易陽擋住。就在士兵們擔驚受怕的時候,中校軍官重重的嘆息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槍,沖龍嘯天大聲說道:“我有些拉肚子,去上個廁所,你們看住易陽不要讓他傷害俘虜。”說完之后,中校軍官將槍‘插’入槍套沖,一閃身消失在叢林。
龍嘯天見中校軍官離開的背影,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沖現場的士兵們打了個招呼,也消失在易陽等人面前。見中校軍官和龍嘯天幾乎是同時離開現場,作為指導員的中尉軍官,微微一怔,隨即反應了過來,找了個去搜索剩余的敵人借口,帶著士兵們匆匆的離開現場。
“謝謝!”易陽看著離開的眾位軍官,喃喃的說了一句。大步的走到米軍中尉面前,提起腳對著其‘胸’口就是狠狠的一腳。
米軍中尉軍官身形暴起,頓時往后‘射’去,人在空中口噴熱血。砰的一聲!撞到一顆大樹上,聲音沉悶。中尉的身子貼在樹上,緩緩癱軟下來,仿佛如爛泥般的沿著大樹滑了下來,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嘴中吐血不止,目光錯愕,用力抬起手,指著易陽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道:“我戰俘,你打我?”
說完之后,米軍中尉軍官癱軟下去,仿佛渾身的力氣已經用盡,只能爬在地上用手捂著‘胸’口,微微喘息著。
“中尉!”另一名米軍特種作戰隊員,似乎被驚呆了,他沒有想到易陽出手如此之狠。半響反應過來,大喝一聲,撲了過去將中尉軍官抱了起來,問道:“中尉,你沒事吧?”
中尉軍官嘴里不停的吐著血,說不出一句話來。‘胸’前的叢林作戰服,已經被鮮血染紅。眼神顯得暗淡無光,臉‘色’越發的蒼白。突然間,脖子一歪,暈了過去。
剩下的那么米國大兵嚇了一跳,查看了一下中尉軍官的脈搏,心跳,呼吸等。確認中尉軍官只是暈過去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只見他伸手在中尉軍官人中上使勁的掐了幾下,中尉軍官才悠悠的醒了過來。
見中尉軍官醒來,米國大兵輕輕的將他放在地上,冷冷的盯著易陽,用英語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通。
“說什么呢洋鬼子?”看著米國大兵連說帶比劃,易陽不解的撓撓頭發,轉頭看想一個會英語的士兵‘露’出詢問的眼神。
“易陽他在罵你?!睍⒄Z的莊稼漢士兵,指著神情‘激’動的米國大兵,撇撇嘴說道。
“干!”林一凡沖米國大兵緩緩的伸出中指,對身后的王東升和夏天說道:“盡然敢罵班長,打他***?!?
王東升和夏天相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陰’森。嘎嘎!怪叫兩聲,朝米國大兵撲了過去,片刻功夫叢林中響起了鬼哭狼嚎般的凄慘叫聲。嚇的樹上的鳥兒紛紛展翅飛起,林中的野獸四下逃竄。
這令躲在不遠處的中校軍官直翻白眼。他怕易陽等人搞出人命,立即從林子里鉆了出來,等他到達現場時,看到兩位米國士兵凄慘的‘摸’樣,嘴角一陣‘抽’搐,心中暗嘆不已。但是表面還是裝作十分嚴肅的樣子,大聲喝道:“誰讓你們將人打成這樣的?龍嘯天呢?”
“報告首長!我在這呢。”龍嘯天從遠處的一個草叢中站了起來,裝模做樣的邊跑邊提著‘褲’子,來到現場。
等到中校軍官發現,作為指導員的中尉軍官和龍嘯天二人都不在現場時,心中暗自好笑。但是表面卻裝作十分嚴肅的樣子,指著現場的士兵厲聲喝道:“是誰打的,主動站出來?!?
“報告首長!是我打的。”易陽看著中校軍官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主動站了出來承認是自己打的。
“還有我們!”參與打人的林一凡,王東升和夏天也站了出來,‘挺’起‘胸’膛,主動的承認打人的事實。
“‘混’賬!難道不知道優待俘虜么?”中校軍官提起腳,朝易陽的‘胸’口狠狠的踹了一腳。
中校軍官表面看似兇猛的一腳,其實到了易陽的‘胸’口時,力道很小,幾乎不足以將易陽踹倒。但是易陽在中校軍官的腳接觸到‘胸’口的時候,整個人猛的騰空飛起,重重的撞在一根胳膊粗的小樹上,只聽咯吱一聲,小樹攔腰折斷,易陽摔進旁邊的灌木叢中,等他爬起來的時候,雙手捂著‘胸’口,臉‘色’通紅表情痛苦,臉上還被灌木劃的鮮血淋淋。
“回去通通記過處分。”中校軍官板著臉,冷冷的盯著從灌木叢中爬起來的易陽和林一凡等人,對現場的士兵們說道。
易陽,林一凡等人一個個的低著腦袋,‘露’出虛心接受批評的架勢,令兩位米國大兵直翻白眼。對于中校軍官和易陽等人演的雙簧,他們也干過,不過這次讓別人用在自己身上,感覺有所不同而已。
中校軍官掃了一眼鼻青眼腫的兩位米國大兵,強忍著笑意,走了過去,先將易陽等人的粗暴行為給予嚴厲的批評并承諾會嚴肅處理,然后再跟兩位米**人表示歉意,將這件事情輕輕的揭過。
米國中尉軍官,‘摸’著被打腫的臉頰,張了張嘴,最終搖搖頭,沒有說話。他知道易陽等人在演戲,但是他也不好說什么。雖然他是米國大兵,但是萬一惹的易陽等人殺心大起就麻煩了。
“帶回!”中校軍官見米國大兵沒有說話,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沖士兵們一揮手,大喝一聲。
“走吧!”易陽背起六子,沖林一凡等人一擺頭,大步的向營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