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元境妖獸之力,以周洛今天的實力,煉化起來,沒有多麻煩,倆天時間過去,不但全數(shù)煉化,當天身受玄心變帶來的反噬之傷也全都好了。
他慢慢的退出修煉,也在這一霎,驚天的凌厲,自身體中瘋狂的席捲而出。
他的身子消失在洞穴深處,憑空出現(xiàn)在了外面山谷中,雙手張開,將吐血暴退而來的夢蝶衣攬在了懷中。
“你怎麼樣了?”
“沒事的?!?
夢蝶衣輕輕抹去嘴角邊上的血跡,感受著這份與衆(zhòng)不同的關(guān)切,以及那道凌厲的殺機,輕聲笑道:“比起當天淘汰陌千程時,要輕鬆許多,別擔心?。 ?
輕鬆許多,這話,周洛會信?
森淵海玄源之地中,夢蝶衣固元境,陌千程凝神境,看似一個境界的差距,然而那時的陌千程只是初入凝神境不久,夢蝶衣卻並非初入固元境。
即使是整整一個境界的差距,固元境與凝神境之間,又如何能與凝神境和通玄境之間的差距相提並論?
越高深的境界,箇中的差距就越大。
大師兄任風一開府之境,便可以一己之力,威壓著整個鎮(zhèn)獄峰的弟子,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對方那位老人,也絕非只是初入通玄境,他和夢蝶衣這一戰(zhàn),豈能是當天夢蝶衣和陌千程的一戰(zhàn)能夠相比的?
夢蝶衣可以付出極大的代價淘汰了陌千程,在這裡,相同的代價,她未必能夠擊退得了這位通玄境強者。
“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
周洛緊緊握住她的手,說道:“接下來交給我,你先休息下,稍後我們離開。”
眼見夢蝶衣還要說什麼,周洛再道:“不能任性!”
夢蝶衣美眸輕輕一閃,卻原來,被人兇,也是這麼幸福的?。?
周洛將她扶到了一邊,隨後轉(zhuǎn)過身子,走向?qū)Ψ降热耍惹坝兴鶆w制的殺機,此刻,再度盡情暴涌而出,呼嘯在這空間中。
所有人,神色均有所變化,老者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一位少女,這麼小的年紀,已經(jīng)凝神境,這讓他無比的震驚,這該是何等的天賦,纔能有如此的成就,而擁有這般天賦,少女在修仙界中,豈是默默無聞之輩?
他知道,今天的事,辦的有些大意了。
而今,這個少年,儘管遠不如那位少女,然而這等年紀的固元之境,一身天賦,也仍然不容小覷,這就算在天鼎宗內(nèi),都是極受矚目的存在。
這樣的一對少年男女,不得不讓老者心中,有了諸多莫名的悔意。
周洛冷冷道:“現(xiàn)在還問這些,有意義嗎?”
老者神情一滯,緩緩說道:“你們在臨源城,殺我天鼎宗之人,難道,不需要給我天鼎宗一個交代嗎?”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用天鼎宗來威懾對方了。
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有什麼背景,虞州五宗之一的天鼎宗,都也有足夠的震懾力。
“天鼎宗!”
周洛無聲一笑:“我們到臨源城只是路過,想吃頓飯,休息一晚,如此而已,正是這位白亭敬白公子,覬覦我朋友的容顏,從而百般來糾纏,更在夜晚時,派人來說,城主府進了賊人,以此誣衊在我們身上,意欲何爲,無須多說?!?
“所謂交代,這就是!”
天鼎宗等人神色頓時一變,倘若事實真是如此,白亭敬真的該死,對方殺幾個人又如何,難道不該殺?
白亭敬厲聲喝道:“他在撒謊,這不是事實,執(zhí)事大人,爹,是他在撒謊?!?
周洛冷漠道:“你承認與否,這都不重要,事情本來已經(jīng)過去,無所謂追究什麼,現(xiàn)在,過不去了??!”
老者沉聲道:“聽你這般說,原來一切都是誤會,現(xiàn)在說開了,便到此爲止…”
“到此爲止?”
周洛冷笑道:“你也這麼大年紀了,說話,就是這麼不過腦子的嗎?”
夢蝶衣已經(jīng)被傷了,那是不可能過去的事情。
爲了父母,從未離開家的他,隻身一人,萬里迢迢前往昊元仙門。
爲了太素峰,他於鎮(zhèn)獄峰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強勢之極的煉化了太清鎮(zhèn)獄扇。
父母、太素峰,便是他心中的逆鱗,夢蝶衣也是!
就這樣算了,到此爲止?
老者喝道:“你要與我天鼎宗爲敵不成?”
天鼎宗嗎?
不管是誰,都不得傷害夢蝶衣!
“你想到此爲止,可以,交出白亭敬父子,自斷一臂,從此再無瓜葛?!?
“放肆!”
老者冷喝道:“老夫願意息事寧人,你竟如此咄咄逼人,那也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周洛不由一笑,這人啊,總是有那麼多的口是心非。
所謂的息事寧人,那是最大的一個藉口。
無論是自己,還是夢蝶衣,都讓對方心中,有了諸多的忌憚,雙方已有恩怨在身,這份忌憚,就足以化成驚天殺機,不斬草除根,難道等待著自己二人未來的報復(fù)?
對方只是在等著自己的咄咄逼人,好給他一個最好的藉口。
既想殺人,又想有正當?shù)睦碛稍谑郑瑏硪粋€所謂的理所當然,說出去,這也是最的交代…人啊,都是這樣精於算計的?。?
不過都沒關(guān)係,交代,自己已經(jīng)給了,對方想殺人,自己也想殺人。
修仙界中,向來都是強者爲尊,所謂的公理,從來都是不存在的,從來都有強者制定。
周洛迎向前方,半空上,巨大的黑色山嶽憑空而現(xiàn),山嶽之頂,一紙摺扇舒展開來,無盡驚雷在席捲著,陣陣恐怖的霸道,瀰漫了整個蒼穹。
“極品法器?”
老者眼中,一陣震驚,亦是一陣極大的覬覦之色,天鼎宗內(nèi),當然有極品法器,可是,什麼時候能夠輪到他?
今天,他或許可以擁有一件,屬於自己的極品法器了。
縱然以自身的實力和地位,難以很好的保留住這極品法器,交給宗門,那也會換來諸多的賞賜,臨老了,沒想到還有這等大收穫。
“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一定要與我天鼎宗作對,那老夫也只好讓你知道,不管是誰,挑釁我天鼎宗,都沒有好下場?!?
“拿下此子,帶回天鼎宗發(f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