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對方對于太素心法并不陌生??!
這倒也正常,昊元仙門七大心法,皆是名動天下修仙界,各方大勢力自不會覺得陌生,而雷恒乃渡元宗這一代中的翹楚,自能認得出來。
周洛掌心輕輕一握,赤芒匯聚,霎時,化成一柄鐵尺。
雷恒眼神猛地一凝,因為,那鐵尺,乃極品法器,他很震驚,周洛如此的得正陽真人厚愛,居然,被賜予了極品法器?
先前周洛出手,未曾動用極品法器,就破了自己強大一式,現在用上了極品法器,那個威脅,自然就更加的大。
“既知是我,你覺得,你這九重凝神境,能夠擋的住我?”
赤芒如電,竟爆發出如同雷鳴般的聲音,光芒一閃而逝,再度出現時,已在雷恒身前。
先前見識過周洛的速度,現在雷恒才知道,他此前見到的,遠不及現在,也就是說,周洛在此前還有保留。
二重凝神境而已,先前面對七重凝神境,都還有所保留,哪里來的這般自信?
鐵尺如刀,輕輕的斬下。
看似半分力道都沒有,卻是斬開了空間,讓雷恒都感到有致命之危,他實在是想像不到,即便以武入道,為何周洛的實力會這么強?
當天與陌千程一戰,在最后關頭,將陌千程逼到無可繼續大戰的程度,憑借著的,是仙武倆道之力的融合。
那個融合,當然也是失敗了,并未成功,但即便是失敗,也將陌千程逼到了那種程度,展現出來的就是,仙武倆道相融的可怕。
哪怕失敗了,卻也給了周洛一個全新的開始。
在接下來的這些日子中,周洛時常在進行的試驗,令自身可以做的更好一些,至少,要做到,不在生死關頭的時候,他也能夠發揮出,與陌千程一戰最后時的那種程度。
可惜的是,那種程度太難,哪怕對于仙武倆道而言,只是失敗的融合,那都很難。
如果真有那么簡單,仙武倆道的相融,也不可能讓柳渙與老師正陽真人那般追捧了,如果有那么容易做到,世間中人,人人都會仙武同修。
因為太難,所以才沒有人愿意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那看不到希望的努力上面。
如果周洛仙緣如同夢蝶衣這般,不,哪怕當年進昊元仙門時,他可以正常修煉,也許他都不會走上仙武雙修的這條路。
他是無可奈何的走了這條路,只是沒想到,這給了他以極大的驚喜。
周洛這一尺之威,不及與陌千程一戰最后關頭時的可怕,用來逼退陌千程當然不夠,雷恒不是陌千程,縱然同為九重凝神境,陌千程已經走到了極致,體內靈氣已經在蛻變。
雷恒距離那種程度還差的很遠,這一尺之威,便足以讓他感受到致命的危險。
“云海印!”
感受著如此的可怕,雷恒半分怠慢和遲疑都沒有,雙手結印,靈氣浩浩蕩蕩的席卷出來,在其頭頂上,空間變幻,云霧層層疊加,一瞬之中,仿佛化成烏云。
烏云中,沒有雷光閃爍,有的只是那仿佛匯聚進了四海之力,亦是顯得異??植馈?
渡元宗既然有接盤昊元仙門的資格,無論是實力,還是底蘊皆是不弱,所擁有的心法、道法等等,在青州也是極負盛名。
雷恒身為渡元宗凝神境一代弟子中極為出色的存在,他所擁有的,當然是最好的。
云霧瘋狂席卷,一股令人感到極為狂暴的氣息,從中緩緩席卷出來,而散發出那等狂暴氣息的,則是一道,由云霧所化成的光印,此為云海印。
云海印成,雷恒仰天長嘯,畢生靈氣盡出,源源不斷的融入其中。
這般動靜,無疑是引起了其余各方廝殺中的人們注視而來,眾多人臉色為之一變,這雷恒的實力,在凝神境中,的確是很強。
可惜的是,這般想法,并不存在于昊元仙門眾弟子心中,他們見識過周洛將陌千程逼退的那一戰,比起陌千程,雷恒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而距離當天一戰,雖然時間并未過去多久,以為周洛的實力,半分提升都沒有,這可能嗎?
那一道云海印,攜帶著可怕的威能,悍然之極的,迎上周洛的一尺之威。
這算得上是雷恒的最強一式,但他心中,卻并沒有與其他人那般有諸多的信心,因為對方那一尺之威,也是非常可怕。
“轟!”
鐵尺與云海印相撞,來的足夠直接,于是在那等直接之中,一片恐怖的混亂,從二人所在之地,向著四面八方飛快的散去。
那片空間,徹底成為了真空地帶,猶若一片禁區。
唯有倆道不同的光華在閃爍著,至于周洛和雷恒的身子,已是被淹沒了,肉眼再也無法捕捉的到。
在那轟鳴聲與混亂,同時開始潰散的時候,倆道身影從中飛快的暴退而回,各有鮮血,如箭般噴涌而出,灑落在大地上。
渡元宗的人,隨著雷恒一同來到這里的人,看到這一幕,神色皆在震蕩著,因為當下所看到的這些,表明著,雷恒與周洛的大戰中,竟是不曾占到任何的便宜。
此前擊敗了一位七重凝神境強者,如今,又與雷恒不分勝負,這個少年,已然是讓得眾人有了許多的忌憚,甚至是畏懼。
竟然是這么的強,那么今天,他們這樣的舉動,究竟是否正確?
百米左右距離,倆道身影終于停穩了下來,可在下一瞬,眾多目光又是立即看到,少年周身金芒一閃,其人如電般再度掠出,那個速度之快,好像并不受傷勢所影響。
因為這么快的速度,雷恒想暫避一二都是做不到,他看著相同的一尺,再度斬來時,他的心中,也是不可避免的,有了絲絲的膽寒。
然而忌憚歸忌憚,當那一尺之力,斬向自身的時候,雷恒已然沒有了任何選擇,他只能運轉道法,再度施展云海印。
現在的雷恒,對于自身的信心,越來越弱了,因為他受到了傷勢的影響,可對方,好像并沒有受到影響。
此消彼漲,繼續這樣下去的話,自身的這條命,真有可能會永遠的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