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魔宗主眼瞳微微瞇起,折射出諸多凌厲的毫光,其眼瞳中,似有無盡魔氣在匯聚,猙獰之極。
“都說你正陽能越境斬殺化虛境,本座卻是不相信…”
正陽真人看了對方一眼,道:“不需要你相信,你大可以親自來試一下,老夫究竟能不能做的到。”
霸魔宗主神色大寒,但在此刻,卻是有些退縮了。
世間傳聞,正陽真人的確可以越境斬殺化虛境,那還是好些年前的事情。
這個傳聞,從來都沒有被人證實過,不知真假,但是傳揚了這多年,假的可能都成了真,而霸魔宗主還真不敢以身涉險。
天鼎宗主道:“正陽真人,此番,我們六人聯袂而來。”
意思就很明確,不會給你任何機會。
正陽真人淡淡道:“六大化虛境,又如何?”
好大的氣概!
這對於諸多昊元仙門的人而言,今天,都好像是第一次認識正陽真人,實在是,這些年來,他們沒有見過正陽真人這般氣概。
這可是六大化虛境啊,每一個人,都可能讓昊元仙門翻天覆地,正陽真人居然可以以一敵六?
天鼎宗主笑了聲,說道:“正陽真人的霸氣,我們現在總算是領教到了,只不過,我們畢竟是六個人,正陽真人,你恐怕分身乏術,只要我們其中一人騰出手來,你昊元仙門今天,恐怕麻煩就太大了。”
正陽真人道:“方振啓,你小看我昊元仙門,也小看老夫了,真以爲老夫老了,現在舉不動刀,殺不了人了?”
天鼎宗主道:“凡事都有意外之說。”
正陽真人道:“在老夫這裡,任何意外都沒有。”
天鼎宗主微笑道:“這話說的如此自信,本座也是好生佩服,可是,別說本座不信,你昊元仙門的人,恐怕也是不信的,昊元掌教,你說呢?”
昊元掌教淡淡道:“正陽師弟說的沒錯,挑撥的話就沒必要講,我昊元仙門上下,全都相信正陽師弟,你們若要一戰,我昊元仙門奉陪到底。”
天鼎宗主道:“傳承多年的昊元仙門,自是有強大的底蘊,這一點,我們相信,可是,我們真不相信,就憑正陽真人一人,便可以攔下我們六人。”
“五位,不如你們領教一下正陽真人的實力,本座來看一看,這昊元仙門的風光,如何?”
“嘿…”
這怪笑聲還未完全響起,一陣無比磅礴的氣息,便是直接將六大化虛境籠罩在了裡面。
正陽真人冷冷道:“明天就是老夫的壽辰,有一、倆位化虛境強者的屍體給老夫祝壽,這次的壽辰,就不會顯得冷清了。”
“你們,來吧!”
轟然之聲響徹,正陽真人直接出現在了高空,下方六大化虛境,在他的氣息籠罩之下,此刻,那彷彿是身不由己,破空而去。
“轟!”
霎時,高空之上,便是爆發了驚天的大戰。
正陽真人以一敵六,神勇無雙。
當天上清宗連天峰外,天鼎宗主一人面對柳渙和三大化虛境妖獸,被逼的狼狽不已。
今天,正陽真人戰六大化虛境,看上去,似乎還遊刃有餘?
時間一點點過去,大戰正酣,突然間,有霸道的靈光出現,交織在一處,化成一尊巨大的鼎。
周洛神色輕動,那不是天鼎鎮山決所化出的巨鼎,那是一尊法器,不,不是法器,是仙靈器,那等強大的氣息,即便是極品法器都無法演繹的出來。
竟連仙靈器都帶出來了,準備的果然充分啊!
如此仙靈器,硬生生的震退了正陽真人,天鼎宗主大笑:“五位,你們好好領教正陽真人的實力,本座去抓週洛。”
天鼎宗主踏空而下,周洛所在,除卻秦清和宮墨外,其餘人等,飛快退開,包括昊元掌教,也包括射陽真人這些醒悟過來的人。
唯有現在的鎮獄峰主燭陽真人,被強勢的給震退,口吐鮮血。
生死境如何是化虛境的對手?
普天之下,也只有正陽真人這樣一個生死境而已。
在這個方面,不論是師景天,還是夢蝶衣和周洛,各自心中都清楚,他們未來的生死境圓滿時,都很難斬殺化虛境。
現在的周洛萬象境中已然無敵,但讓他去斬殺開府境強者,哪怕開府下境,他可以一戰,想要斬殺掉,那個難度會非常的大,即便是下重一品丹府的開府境。
要知道,開府境者,化丹田爲擔負,哪怕下重一品丹府,其靈氣之渾厚,都不是萬象境中的任何一人可以相比。
開府境如此,化虛境誕生元神,那等可怕,遠在開府境之上。
天鼎宗主將至,高空上,正陽真人猶若瞬移般率先出現在周洛面前,一力擎天,逼退了天鼎宗主,而後,目光掃過。
昊元掌教倒是沒有別的什麼想法,射陽真人這幾人,面色有些尷尬,在先前,他們居然先避開了,而不管弟子的死活。
天鼎宗主道:“正陽真人,一己之力,你無法做到將我們都給牽制住的。”
正陽真人道:“老夫已經好些年,都沒有大開殺戒了。”
天鼎宗主道:“這一次,本座準備的十分充分,連我天鼎宗的仙靈器都帶來了,正陽真人,你真要鬧的昊元仙門血流成河不成?”
正陽真人道:“你們可以試試,你們是否能做的到。”
天鼎宗主笑著揮了揮手,霸魔宗主五人到來,那尊巨鼎,就在他們的中心,彷彿將要融爲一體,而他自身,則是微微退後了一步,卻好像遠離了戰場。
“正陽真人,他們可以牽制住你半刻鐘左右,而這點時間中,足以本座在你昊元仙門中大開殺戒。”
正陽真人冷冷道:“我昊元仙門但凡有一人傷亡,老夫會讓你們百倍付出。”
天鼎宗主道:“這樣的話就不用說,我等既然會來,就不怕你報復,本座六人到來,也並不是要與昊元仙門爲敵,只是要周洛一人而已。”
“而昊元仙門的諸位,僅僅爲了一個周洛,卻要賠上諸多的性命,甚至是血流成河,這究竟,是否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