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源城外不知多少萬里之地,韓立朝南門城門急奔而去,不過在距離城門不足萬里之遙時,竟毫無征兆地方向一屈,朝向某處急射而去。
小半時辰后,韓立在一處小山谷頂青色袖袍一揮,無數陣旗飛揚間,竟就在該個山谷建立起了一道禁制法陣。
片刻過后,盤坐禁制法陣內某處的韓立手腕拿持的一根青色小棍,赫然化作玄天斬靈劍,其面前更多出一顆被貼封印的淡色晶珠。
該顆淡色晶珠略大于拳頭,亮淡的外層,內里竟極為深邃地不時透出點點黑芒,只要注目其內,任誰人皆可以目視到其內的點點寒芒,猶如碧透夜空里面的點點星辰。
這顆淡色晶珠自然就是韓立在落霞境內,耗去極少部分自身神念,最后成功獲取的其中一顆星源蚌珠。
微微地吐出一口氣,該顆淡色晶珠星源蚌珠表面封印徐徐脫落,竟驀然間晃出一絲接一絲微弱的波動,這種波動赫然與一般人的神念并沒有太多明顯的差別。
“嘿嘿!那只冰淵噬魂鴣也許就是這個緣由,才從別處收取數顆的星源蚌珠,滋養自己的魂海,亦正正緣于此,才這般輕易中了眩念毒!”韓立滿臉掛笑地暗暗自語道。
不過,韓立卻很快就將那陣笑意潛藏起來,漸顯肅穆的他竟在默默念誦著一道不太熟悉的咒文,心頭卻閃過這么一絲念想:
“要不是需要破界進入煌魔境,亦無需耗費這么一件至寶,即便已經有著獲得了四顆之多!”
原來,星源蚌珠的價值,由于其可以修復玄天的根源之力,其中一顆幾乎等同于一件極為普通的先天玄天了。
而先前為了取得破空罡絲,韓立所激發玄天斬靈劍的根源之力,他早前的打算是讓玄天斬靈劍在自己體內潛藏培育,利用自身真元一點點地將那燃燒過的根源之力慢慢修補回來。
不過。事與愿違,短時間內,竟要再次利用玄天斬靈劍來劃破空間裂縫,這與揮舞法則之力并不可同日而語。
劃破空間裂縫,需要的更多是玄天斬靈劍本身的根源之力,要是再去強行催動,恐怕屆時稍一不慎。玄天斬靈劍就會真正傷及根源,到了那時候縱使全部的四顆星源蚌珠。亦不一定可以完全修補過來。
再者,那處不乏黑魔存在,危險與機遇并存的煌魔境內,韓立亦不敢說有很大把握可以不會用到玄天斬靈劍的,綜合各自考量,即便是需要耗費整顆星源蚌珠,韓立最終還是利用星源蚌珠,將玄天斬靈劍的根源之力先行修補過來。
隨后,韓立把某道在心胸內反復演練數次的法訣成功激發,“啪”地擊至那顆星源蚌珠上。星源蚌珠赫然竟發出一陣陣略顯空洞之音,一道道似幻似真的玄光轉瞬就激射而出,極為精準地照射到了那把微晃在韓立胸前不遠的玄天斬靈劍上。
韓立目中瞳孔藍芒閃爍連連,只見玄天斬靈劍表面所揚發出來的靈壓,雖沒有很明顯的變化。不過韓立仍可以感應到其中的一點點改變,更甚者,玄天斬靈劍里面的一些微然發黯之處,亦在此時逐漸亮耀原先的光芒,該個修復過程竟就如此持續下去。
……
喬原古城外某處異常遙遠之處,一位身披黑袍,墨衣連身,相貌較為偉岸,眼神透出點點煞氣的中年男子,正盤膝在某棵百丈巨樹細枝處盤膝而坐,所顯露出來的赫然是一副淡定泰然之姿,只是他不時外放神念,似是在等待著某人的樣子。
一段不長的時間過去,該位黑袍男子神念回饋竟驀然間閃露出一絲淡淡笑意,半餉過去,雙目才緩緩睜開,披在其身的那件黑袍微微晃動間,該位黑袍男子竟已懸停到了數百丈虛空當中。
不一會兒之時,一道遁光驟然而至,遁光斂頓,一個身形消瘦,穿著金色勁裝的男子閃現出他的身影,只見此人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雙手微微一拱,已經招呼道:
“司破道友!久違了!”
“哈哈!麥疇道友!這么些年過去,對于我們修魔之人來說,也許閉個關就過去了,近況不錯吧!”黑袍男子亦拱手抱拳道。
原來,這兩人便是早前于金翰轄下之地有所交流的兩位黑魔,司破與麥疇。
兩人再次寒喧一番,黑袍男子司破卻很快就先行步入正題,引言問道:
“嘿嘿!麥道友!相約司某前來,可是有何好事?”
“唉!司道友,自從上次失手,在下回去思慮再三,均沒有想出個結果來,當時竟有人能在四個黑魔階之人手上潛伏并最終搶去麒麟脊,未知司道友可曾有所發現?”消瘦男子麥疇卻是未入話題,自行抱怨道。
黑袍男子司破當時雖然看出了些許端睨,不過這段時間明查暗訪,仍是對于那個搶去麒麟脊的金色小人沒有任何頭緒,遂這般勸解道:
“麥道友!此事已經過去,我們修魔之人即便沒有心魔一說,不過若一直糾纏下去,亦是有害無益,希望麥道友盡快懸崖勒馬的好!”
顯現苦惱之色的消瘦男子麥疇,心頭掙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長長地吐了口氣,道:
“司道友!無論如何,在下仍要多謝司道友當日的援手,否則在下亦不會安然至今的!”
“何足掛齒!我兩人身處此界,猶如異鄉之客,理應如此!”黑袍男子把手一橫,竟這般說道。
“好了!廢話不多說,這次相約司道友前來,是要相告一個也許司道友已經知曉的消息!”消瘦男子麥疇暖聲說道。
黑袍男子不作言語,只是定神而望,果不其然,麥疇微然沉吟,便繼續這般說道:
“司道友!可知曉煌魔境的大事之說?”
“大事?司某這段時間潛修,無意外出,并不知曉是什么一件大事!”黑袍男子司破不解道。
“嘿嘿,就是前段時間,一位銀燁的金仙求問袁牧之后。無意當中泄漏出來,成為一件人盡皆知的事!”消瘦男子麥疇哈哈一笑道。
“袁牧?就是那個傳聞中可以卜天的金仙?”黑袍男子司破接言問道。
“正是!”消瘦男子麥疇微點頭道。
“你可知具體是什么大事?”微微思索了好一會兒后,黑袍男子司破這般問道。
消瘦男子麥疇旋即雙手一攤,一副毫不知曉的樣子,不過稍稍過了一段不長的時間,消瘦男子麥疇竟這般猜測道:
“司道友!在下只知道那金仙是主修火屬性功法,而你也知道煌魔境的前身。而且求問袁牧大多是為了晉階,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那些所謂正氣凜然的修道金仙,是無法進入煌魔境的,所以才有了這般的泄漏事件,沒有那幫金仙騷擾,在下相信我兩人應該可以占得一些便宜的。”
“麥道友!你可別小看了煌魔境里面各自盤踞的那些黑魔,他們占盡天時地利人和之優,你真以為探囊取物嗎?”黑袍男子司破微微沉吟片刻,竟就這般分析言道。
“哈哈!司道友,現在這個幾乎金邀銀燁人盡皆知的事情,司道友仍然是首次聽聞。更何況是那些多年不出的老怪物,真到了他們知曉之時,我們也許已經重新站在這寸土地上了。”消瘦男子麥疇笑說道。
對于麥疇微現嘲意之言,黑袍男子司破并不在意,稍稍沉吟一陣。竟就這般望向麥疇說道:
“麥道友!司某猜你并不會是為了那件大事而去,所圖何事,還是盡快言明的好!”
“司道友果然聰明,在下的確不曾想過在強手如林的那處地方染指這種燙手之物,只是惦記著煌魔境另外的一樣幫助晉階之物,希望司道友能幫個小忙罷了!”消瘦男子麥疇毫不掩飾地坦言道。
“要是司某力所能及的話,這沒問題,不過偌大的煌魔境,麥道友可知曉是在哪處地方發生大事?”黑袍男子司破當即首肯并提出自己的疑問。
“煌魔境歷年來發生過大事的地方,不外乎就是三個之數,即便那個金仙沒有透露,嘿嘿!只要觀察一下那些地方的人員情況,不就清楚了嗎?”消瘦男子麥疇露出一絲狡詰笑意道。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馬上啟程吧,司某知道大約半月腳程左右的一個空間薄弱點,費點力氣是可以進入煌魔境的!”黑袍男子司破面上閃過一絲急色道。
“好!一切全憑司道友作主了!”消瘦男子麥疇拱手抱拳道。
隨后,司破祭出一件墨色飛舟,兩人身影一晃,便顯現船頭,法訣催動,該條墨色飛舟已朝向某個認準的地方疾馳而去,轉眼消失在天邊盡頭。
……
輝源城外的某處小山谷,韓立手掌上靈光一晃,一顆被符錄封印起來的星源蚌珠竟已收回儲物指環里,韓立一對藍目仔細凝望著眼前的玄天斬靈劍,心頭暗暗自語道:
“這星源蚌珠激發威能的傳聞不盡不實,經徐婧指點,稍稍施展一道專門的收訣,竟然可以無須將全部星源蚌珠之力用盡,這次的修復僅僅只是用去了三分之一,也許,這就是我的另外一番機緣了!”
想到這里,面上微現喜色的韓立隨即便將玄天斬靈劍收好,更微微自語道:
“這番折騰幸好只是花去了半天時間,看來要抓緊些時間才好,那花葵交代的事情竟然還有時間限制,難怪無人選擇此項任務的!”
說罷此言,韓立一番收拾過后,亮出魔靈圣舟,船頭交給蟹道人,朝向某個認準的方向疾馳而去,而他卻在暗室內,與靈域內的那雙神念所幻的灰色手掌,一并凝煉靈域。
ps:
即日起,在每天兩更的前提下,不論任何一天,只要有月票出現,無論多少張(這里是筆者妄想了,還多少張,有就不錯了,哈哈!),第二天皆會加更一章。當月月票要是達到30張或以上,次月每天三更(這是極限,不要挑戰筆者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