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短短十個呼吸間不到的工夫,巨大無比的黑色飛舟下面,竟然就有著四五位的魔修,赫然噴發(fā)出令在場之人皆感覺驚心戰(zhàn)膽的各式焰火。
“洛兄!你怎么了,竟然無端端地激發(fā)紫玄真火!”
“離賢弟,你瘋了,居然攻擊為兄!”
“盧道友!怎么連你亦出事了!你兩人趕快避開吧!”
“……”
巨大的黑色飛舟之下,旋即變得亂作一團,在四五條紫,紅,藍,粉等各色火龍的焚燒之下,天煌焚墓這一帶的地區(qū)旋即再次成為了一個炙氣漫天,烈火熊熊的千里火海,即便連處身較為外邊的青袍男子莫邪等三人亦不免眉頭緊皺起來。
“段嘗兄!蕭宸兄!前幾次的寶物出世都會伴隨著這般牽連之事?”
“蕭某十余萬年前才居于煌魔境,可不知道這回事!”高身男子蕭宸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兩手作勢微攤道。
“段嘗兄呢?”莫邪轉(zhuǎn)首望去青年漢子段嘗道。
“莫邪兄!段某亦未可知,道聽途說過多次寶物出世,皆會有些人員傷亡,也許就是說的這事吧!”青年漢子段嘗轉(zhuǎn)首望去那邊焚燒近千里的火海,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便述言道。
段嘗之言方落,青袍男子莫邪注目期間所發(fā)生的火海之事,再將目光稍稍上移,身處黑色飛舟上的素裙女子碧霄早早就激發(fā)出某道禁制,整艘黑色飛舟竟就在這時候泛起來了一陣陣淡淡的藍色玄霞。禁光繾綣,有條不紊,下面的火海卻絲毫靠近不到黑色飛舟的三丈之內(nèi)。
冷眼看著那些個平時熟悉無比的道友,現(xiàn)在如此這般的一副失控之狀,好些個即便一同而來的伴隨之人,全部都流露出了一副甚為惋惜的神情,隨后便各自疾出而去。
大多的魔修以及一些北寒進入的仙修,皆躲避到了黑色飛舟的船身兩側(cè),處到了相應(yīng)禁制下面,以避免那些火海殃及池魚。
這個時候。那邊的四位三階黑魔處。一道沖天狂怒般的嘯叫亮起,正是灰袍青年飛羽,此刻的他竟猛地朝自己胸前猛地一拍,一道道深淺不一的靈力巨浪馬上如同漣漪般在其胸前四周擴散而開。所引起的陣陣卷風當即令在場四人竟都衣袂勁揚不已。
“氣死我了!出道至今。從沒有受過如此的奇恥之辱!”已經(jīng)換上了一副新裝的灰袍青年飛羽。回首望了化露金玄梭所逃去的方向,再將目光投到了另外三人身上,傲然叫吼道。
“飛羽兄即管放心!段嘗兄與蕭宸兄一定會查明那梭中所載乘為誰。屆時莫某一定會助飛羽兄解此奇辱的!”青袍男子莫邪聞言,幾乎不加思索便將目光注視到了段嘗蕭宸身上道。
自從這兩位的莫邪與飛羽來臨到煌魔境至今,段嘗與蕭宸一直感受到來自他們的巨大壓制,這令兩者心頭皆十分壓抑,目下之言,莫邪明顯就是要繼續(xù)借題發(fā)揮,不過高身男子蕭宸很快便哈哈一笑,這般朝飛羽道:
“飛羽兄!蕭某同樣瞧那艘金梭不爽,而且蕭某實力明顯稍遜于飛羽兄,屆時真能查明是誰,自當傳迅飛羽兄,兩位大可放心就是!”
青袍男子莫邪聞言點了點頭,再將目光轉(zhuǎn)到了一旁的青年漢子段嘗身上,段嘗極為無奈,微微沉吟一陣,只得撩起一道淺笑道:
“段某亦當盡力!”
就在這時候,那邊黑色飛舟船頭已是漸現(xiàn)千里的火海,達至五位的魔修就在其中毫無防護地于各個位置垂然而立,五人身上的衣衫早已被這一片的火海徹底燒做灰燼,而剩下來得軀體雖然亦陷入到了灰黑之狀,不過一時半刻,這片火海似乎并無法奈何得了,與火海呈現(xiàn)一種膠著的狀態(tài)。
天煌焚墓的一邊靠東北之地,陣陣輕霧撩起的墳團般小山背面,韓立所處身的化露金玄梭內(nèi),卷卷的青色濃霧幾乎已經(jīng)將梭身內(nèi)的三人徹底淹沒。
梭身的法禁旁邊,神情冰冷的蟹道人正兩目透寒而望,最中央之處,盤膝而坐的韓立面前不足三尺外,一個呈現(xiàn)六尖,三個等三角顛倒構(gòu)成的法陣正熠熠生光,內(nèi)里無數(shù)的暗淡靈文與閃亮咒文相間,時而倒轉(zhuǎn),時而晃動,更不時地隱沒或釋出點點無形波動。
而這些的無形波動其中所起的作用,竟能牽動所在附近接近半寸之地的空間發(fā)生瘋狂扭曲,這些無形波動赫然竟是道道的法則之力,只是與平素韓立所激發(fā)的攻擊性法則之力大相徑庭罷了。
“韓道友!你確實令本宮意外連連,想不到你的這套本命竹劍不但達到玄天級別,還能承受法則反噬之力,單憑此套玄天劍域,你就可在下階仙人里面立于不敗之地了!”靈獸環(huán)內(nèi)的鬼修羅徐婧有感而發(fā)道。
韓立聞言只是淡漠一笑,不做理會,靜眼而望,不遠處之地,身處這個達至單丈有余的法陣之內(nèi),那位金仙階的火須子竟不知何時已現(xiàn)出原形來,化做一條僅僅只有不足三尺的赤紅火蛟。
被淡淡焰火所燃點的赤紅火蛟,由然處于青色濃霧內(nèi),一點點的無形波動不斷在下面的法陣內(nèi)衍生而出,更在下一刻,一點緊接一點地先后嵌入到了赤紅火蛟的軀體之內(nèi)。
這些無形波動的每點嵌入,火須子所化的赤紅火蛟竟輕輕地吐露出了一下輕聲的呻吟,現(xiàn)成了連綿的哼叫聲。
要知道,能令一頭達至金仙級別的火靈哼出的苦痛,其中的難言韓立自然真心體會,不免眉頭輕輕地沉下,面色亦變得凝重起來。
時間一直持續(xù),這頭火須子所化的赤紅火蛟,卻是一直默默承受著其中的法則之力所帶來的苦痛,而整艘的化露金玄梭之內(nèi),竟由此泛蕩起一絲絲無法見聞的細微氣息。
這些的氣息點點匯聚,徐徐流淌,竟直接匯合到青色濃霧上空一個甚為淺淡的六邊法陣,這個六邊法陣不但邊緣,就連中心之處,竟亦淡薄得如同虛無一般。
那些氣息所匯合點,就是這個六邊法陣中間一個類似于急速旋轉(zhuǎn)的四角棱形,這個棱形每每吸納一分的氣息,其中間竟就多出了那么小小的一個淡淡亮點。
剛開始之時,亮點只有簡單的幾十之數(shù),隨著這個玄狐誘靈法陣的不斷激發(fā),中間亮點越來越多,所組嵌的赫然竟是一只如同狐貍般的小獸。
而這個時候,那艘巨大的黑色飛舟之上,由于異變從生之故,素裙女子碧霄纖臂輕擺,將那些臣跪之人全都指揮到了船身的各處,以備不時之需。
至于船下,熊熊烈火所燃點的火海絲毫減弱的跡象都沒有,眾多修士要么躲至船側(cè),要么躲到更遠的千里之外,而那邊藝高人膽大的四人卻是在火海內(nèi)的某處半空之地懸停。
灰袍青年飛羽仔細掃了眼下面的火海及如同傀儡般的五位魔修,竟就調(diào)出來了一件天藍色的小缽,正要施法之際,青袍男子莫邪馬上加以阻攔。
“飛羽兄!萬萬不可!”莫邪稍顯急聲叫道。
“為何!”飛羽皺眉道。
“那是當然!要是你將這片火海撲滅,那件寶物不但會延遲出世,沒有這般襯托,也許屆時會轉(zhuǎn)向嗜血,那樣更為不妥!”高身男子蕭宸竟已接言說道。
青袍男子莫邪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并稍微思索組織了下語言才說道:
“莫某曾親身經(jīng)歷過其他類似的寶物出世,如果有所違逆,的確是會招致更嚴重的后果的。”
灰袍青年飛羽旋即收起了那件天藍色小缽,與其他人默默注視著下面的整片火海。
火海持續(xù)地燃燒著,一直維持了近兩個時辰之多,而這四人亦沒有絲毫挪動,然而就在這個關(guān)口之時,只見其中的那位青袍男子莫邪竟難言地眉頭輕輕一眨,一幕險象旋即閃現(xiàn)。
“嘭!”
只見其中的一位在重重火海之內(nèi)燃燒了良久,幾乎難以分清其原本身材,面容甚至修為的魔修,竟然就在此個時刻自爆而開,一道達至數(shù)千里之巨的靈浪旋即吹拂得眾人衣袂不斷揚飛。
及后,重重巨大的焰火海洋竟以其為中心向四周徹底崩發(fā)開來,其中的龐力加上焰火,即便是一般的黑魔,悴不及防亦會因此受傷的。
顯然,青袍男子莫邪已是先之一步知曉,其微微舉起的手掌看似極為隨意地自下而上地一劃,一堵達至三丈之寬的墨色玄墻,竟瞬間就將四人攔擋住,赫然竟是一幕空間之墻。
其余三者并沒有任何驚訝之意,亦無半分相謝之色,那波沖向四面的火海揚過,皆只是擦身而去,致使他們的護體靈光晃了數(shù)晃,便邁過了如此一幕說強不強,說弱不弱的自爆威能。
不過,此波威能過去,卻苦了那些相距較近,身處黑色飛舟下面的魔修,除了部分黑魔與受黑魔護持之人外,其他的魔修被這自爆之威波及,他們的外圍護體靈光,頃刻之間竟全都給燒至殆盡,最后唯有祭出靈域方能得以幸存,他們當中不少的人,衣著破爛,顯得頗為的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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