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宮裝女子寶花驀然將其叫住之言,血衣老者何破難以抑制地面容微緊,突地回轉頭來,顯露出那么一絲慍怒之色,盯著寶花,寶花卻神情凝重,思索小陣子,便這般述言說道:
“何破前輩!今天之事,小女子希望僅僅止于在場的三人,未知前輩是否能賞下薄面?”
如此脅迫意味十分濃厚的話語,即便韓立聞言亦覺得帶點刺耳,那位血衣老者何破卻只是怒哼一聲,二話沒說便催動遁光,揚長而去了。
這么怪異的一幕,自始至終皆縈繞韓立的心頭,只是,韓立并不好明言,藍目遠眺,相送血衣老者何破消失于天邊的盡頭,韓立才將目光轉到旁邊不遠處的宮裝女子寶花之上。
此時此刻,同樣對目而至的宮裝女子寶花淡淡地笑了笑,衣袖微微輕揮,一疊色彩艷麗的陣旗魚游而出,很快便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禁制法陣,將兩者囊括其中,韓立微一感應,此禁制法陣并無什么特別,立時趨身到了寶花跟前的十余丈處。
“韓道友!不但靈界時候驚人的修為進展,短短時間居然就修煉到高階人仙境地,的確令小女子艷羨不已!”宮裝女子寶花先行開口引言稱呼道。
“慚愧慚愧!寶花道友同樣不弱,竟能讓一位如斯前輩臣服,韓某更慚形穢!”韓立淡然笑了笑,同樣的一番贊言道。
韓立此言,宮裝女子寶花自是聽出其中的深意,不過她只是點頭輕笑,半點要加以解釋的意思也沒有,兩者沉默少時,韓立并未有得到半句想要知道的答案,很快便再次提出自己的疑問,道:
“寶花道友!韓某有一事不太明了,未知可否為韓某釋懷一二?”
“韓道友這是何話,有事不妨直言!”宮裝女子寶花頗為謙恭地一笑。坦言笑說道。
“方才的該位何破前輩,看到韓某的破域魔珠,他不愿直接面對,大可甩袖而去,韓某,甚至于道友你亦難以塵及,卻為何一再委忍,的確令韓某大感不解,是否這真魔斗決還有些內情韓某未有了解?”韓立微微托手,便陳言出自己的不解道。
對于這種真魔斗決。韓立亦曾去言詢問魔光。卻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復。身處該個界面,韓立自然還是需要深入了解一些,這對于日后之行,或許會有著不輕的助力。
“哈哈!韓道友的確仍是當年那一副聰明之性。這當然跟真魔斗決的約定有關,小女子當然不會吝于相告韓道友的!”
接下來,宮裝女子寶花便將一些相關的約定為韓立介紹了一番。
原來,真魔斗決過程,強勢一方要是在未有完成斗決的時候,不論出于任何緣由而自行離去,便會遭受整個真魔界所不恥,換句話說,一旦傳揚出去。就如同成為了一位公敵般,日后行事受阻還算小事,被群起而攻,直至隕落亦不是沒有發生過之事,這對于好斗的魔修來說。卻是十分稀松平常之事。
聽到這里,韓立不禁一陣啞言,原本他所認為真魔界內,毫無承諾,亦無心魔一說,爾虞我詐之事經常出現,然而,卻還會有著這么一種以信立本的約定,的確讓他大開眼界的。
然后,韓立接著又借故詢問寶花,為何那位血衣老者何破不會痛下殺手之時,寶花卻甚為神秘地三緘其口,直令韓立甚覺無語的。
兩人又是沉默少時,韓立卻很快地把目光放到寶花身上,淡聲詢問道:
“寶花道友!你這次趕來,應是得知韓某所在,未知韓某的這種揣測之言是否合適?”
“哈哈!韓道友料事如神,小女子的確是感知韓道友出現,經過推算而來的,不會有什么問題吧?”宮裝女子寶花莞兒一笑,解釋道。
“寶花道友!韓某記得從沒有于道友處留下任何神魂氣息,其中之妙,寶花道友能否說道一二?”韓立神情微顯冷凝,正色望去寶花,詢問道。
見此狀況,宮裝女子寶花淺淡地解嘲輕笑,隨后亦見她的面色趨凝,輕聲言說道:
“韓道友還記得你渡劫飛升前,與小女子的一次探討修煉心得?”
聽聞此言,韓立心頭閃過那時候的一幕幕場景,以他的謹慎,其中自然沒有多少讓他值得懷疑之處,眉頭輕輕淺皺,淡聲述言道:
“這個韓某自然記得,韓某的偽靈域亦是在那時候從你處得到啟發的,只是韓某資質愚鈍,直到飛升前,仍未能悟得皮毛!”
這個時候,靜靜聆聽著韓立的陳言,自始至終皆保持微笑的寶花,直至韓立話畢,仍未有任何的說道之言,韓立見狀,眉頭再鎖,又一次思索一陣子,突地雙目精光閃爍,豁然開朗,淺淺一笑地說道:
“難道就是韓某當時利用一縷神念進入道友的玄天花域,寶花道友借機留存韓某的一份氣息?”
“哈哈!韓道友的確是小女子見過最為難纏之人了!”宮裝女子寶花再一次贊言道。
“憑著這么一份簡單氣息,寶花道友就能夠感應出韓某的所在?”韓立神情微顯清冷,不解道。
“韓道友!這是小女子的一份隱秘,小女子保證絕不會透露他人,韓道友盡管放心吧!”宮裝女子寶花淡聲為韓立做出一份保證,言說道。
對于寶花的此番行為,韓立自然不會全部信任,然而方才寶花逼迫何破保守秘密之事,韓立是看進眼里,記在心上,只是仍帶點保留罷了。
“說到靈域,想不到當年小女子所找到的秘籍只是一部靈域的引用之術,與真正的靈域卻是天差地別!”宮裝女子寶花嘆息一聲,很快便轉過話題,引言道。
聽聞其言,韓立亦閃過一絲感慨之色,掃了眼寶花,目光微舉,隨后便輕言說道:
“當年韓某在這種偽靈域的參悟上,連皮毛都及不上,寶花道友卻是一日千里。足令韓某深感形穢的!”
“韓道友此言差矣,小女子此前花費多少時光深諳其中,卻非韓道友所能想象的!”宮裝女子寶花亦在不經意間把目光挪遠,釋言說道。
兩者靜默好一會兒,韓立才把那份回憶收起,望了望寶花,陳言詢問道:
“依寶花道友當年的悟性,想必現在靈域的修煉上,即便未達造物境,亦相差不遠了吧?”
說話之際。韓立心頭還閃過不久前提醒寶花利用靈域抵御黯魂神雷時。寶花釋放出來的靈域。雖然時間不多,但韓立卻是看出了其中的一些差異。
“韓道友說笑了!就算天資無窮,小女子亦難以憑二階之身悟出造物境,反而小女子覺得韓道友的靈域修為應該不淺吧!”宮裝女子寶花卻很快將話題轉向韓立身上道。
兩者相對淺淡一笑。四目相對,一對幾近相同的眼色引接,兩者則更為默契地會意淺笑,韓立心念轉了轉,一縷神念隨即便離體而去,寶花自然也釋出她的一縷神念,居然彼此進入到對方的靈域之內。
就在韓立五彩斑斕的靈域內,那一條金陽仙藤,以及創世鍛域術所化之掌。自然被韓立稍作施念掩飾起來,寶花的神念化做她的軀體模樣,氣定神閑地來回走動觀察起來了。
而韓立的一縷神念,方才嵌入寶花的靈域之內,旋即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吸引住了。原來,寶花的靈域內,竟是五種顏色所成,紅花綠樹,碧海藍天的奇異美景,乍一看之下,韓立還以為她的靈域已達至造物境境界了。
兩者的神念均在對方的靈域內觀察近半天之長,最后方才滿意地施法離去,分別退回到彼此的神識海內,好一會兒過去后,才睜開雙眼的韓立,便對目于同樣凝神望來,淺笑嫣然的宮裝女子寶花,寶花則笑著引言道:
“想不到韓道友靈域之深厚,依小女子所察,暗暗當中或許已經觸及到造物境的邊緣了吧!”
聽及其言,韓立沒有承認,亦未否認,只是笑言道:
“寶花道友的靈域亦讓韓某刮目,韓某認為,只要寶花道友修為到了,造物境就是信手粘來之物!”
兩者淡淡地笑了笑,不過韓立很快便神情一正,引入正題道:
“寶花道友!這次專門趕來找到韓某,應該不是敘舊這么簡單吧?”
“哈哈!日前感應韓道友出現,小女子馬上趕來,當然是另有所求!”宮裝女子寶花毫無要掩飾的意思,直言說道。
聽聞到此,韓立心頭微怔,自己與她已是不知多少年未見之人,直言相求,韓立心頭快速掠閃以往相接的一幕幕,很快便隱隱約約地猜出寶花要提出的是何事。
不過,宮裝女子寶花卻稍稍超出韓立的意外,竟未有直接說出自己所求之事,而是這般朝韓立說道:
“韓道友!相求之前,小女子有這么一份見面禮,未知韓道友會否笑納?”
宮裝女子寶花話音尚未完全落下之際,其手上靈光環繞其掌晃了晃,一個造工相當精致的錦盒亮出,并在她的推送下,徐徐挪向韓立。
見狀,韓立亦只是一笑,淡然處之,并施法將錦盒凝留三尺之外,口中一口靈氣吹去,表面的封印散落,盒蓋亦一同打開,韓立定睛看了看,內里靜放著一顆黑中錚亮且泛起淡淡靈芒的丹丸,面上隨即閃過一絲狐疑之色來。
看到韓立如此謹慎之舉,宮裝女子寶花自然不會有任何怨言,還笑了笑,向韓立解釋道:
“韓道友,這是還魔丸,十年之內,可以完全掩飾韓道友的仙靈氣息,如果小女子沒有推斷錯,只要韓道友服下,除非魔君之輩,否則是無法看出韓道友仙修之身的,這對于韓道友行走本界面,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
宮裝女子寶花說話之時,韓立亦已藍目神念掃去,并沒有任何異常之處,便小心地將之重新合蓋并封印,不過他卻未有將此還魔丸收到儲物指環,寶花見狀,淡聲說道:
“韓道友!此見面禮并非什么重禮,亦無強加什么其他意圖,還望韓道友酌情收下!”
寶花之言,大有不收此物,便不再續言的意味,這對于亦有所求的韓立來說,自是無法拒絕,只好淡笑地將這還魔丸收到了儲物指環內。
見韓立最終還是將此顆還魔丸收起,宮裝女子寶花欣然淺笑,螓首美眸輕沉,思索了好一陣子,便這般陳言道:
“韓道友!以你的聰明,應該能猜出小女子所求何物吧?”
“寶花道友,韓某覺得,你直接明言要來得合適!”韓立神情平靜,很快便如此回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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