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道人金元子之言說出不久,韓立簡然笑了笑,竟意外地再度問言金元子,韓立問道:
“金道友,換做是你,你會做何選擇?”
聽到始料未及之問,白面道人金元子面上微愣,不過他很快就一陣揚聲之笑,隨后便這般回言道:
“韓道友!無論出于何立場,本道認為此事已經為韓道友挑選了一個最佳的方向,當然,要是韓道友繼續流連于那些中小城池,憑借你那些沒有停擺的機緣繼續修煉晉階,那就當本道從未提起過此事吧!”
聽到這里,韓立貌似從中嗅出了些許端倪,眉頭輕皺的他很快就這般問言道:
“按照金道友的意思,要是韓某不換個身份,連上百造山之事,亦無從提起?”
聞言,白面道人金元子淺然輕笑,不過他很快就答言說道:
“韓道友!不是本道有所顧忌,只是百造山,九剎谷甚至于各大宮門皆聯系緊密,本道難保韓道友不被流連其中的監察仙使感應出什么蹊蹺之處,而且……”
此刻的白面道人金元子再度欲言又止,賣起了關子,韓立微凝之神色閃過一道精光,不久,在韓立注視的目光下,金元子才珊珊而言道:
“韓道友!本道雖不通宮門之事,但那些類似于下界宮闈之斗,本道亦能斷知一二,若本道未有看錯,停寂好長一段時間的九剎谷經過這番休養生息,還招募到一些中流砥柱的歸順之士,必會有一番動作,也許需要抓殺一些典型來重新立威,偷習煉神術之人定然會首當其沖,說句不客氣的話,以韓道友的聲名。也許就是最先誅殺的對象!”
聽到金元子這種推斷之言,韓立縱然能維持面上神色未變,但他心中之激蕩一時間竟難以平抑。象如此一種立威之舉,真要成為事實。可以想象,精銳盡出,要想在那種風雨飄搖之世求生,幾無可能。
“韓道友!本道并不怕牽連,只是本道覺得你若不愿循本道建議去走,現在最好躲于其他小界面,等個三五萬年。甚至于將煉神術習至七層大成,再返回本界面更為合適!”白面道人金元子當即給了韓立另外一個建議,微然頓了頓,金元子立時續言說道:
“當然。韓道友執意留下,甚至前往百造山,本道亦會應諾,甚至于此行需要用到的一種交換之物,本道也早早準備好了。去留與否,全在韓道友一念之間!”
聞言及此,韓立除了得知消息的震憾外,亦能感知到金元子那份說不清道不明之情,對于金元子所言交換之物。韓立能猜個幾成,此物于他來說不算什么,但對金元子來說卻非同小可。
韓立持續的凝思考量當中,白面道人金元子未有去催促什么,附近未有什么異物,金元子便釋出神念,不時地觀察著附近的一些情況。
此刻的韓立十分為難,百造山之事,打從渡劫飛升前韓立便知曉甚至憧憬,或多或少,韓立打從心底就想要親上看個究竟,直至金元子給了他這么個希望。
不過,卻因為煉神術之事而致使此行蒙上一層難言兇吉的陰影,不但如此,要是金元子所言屬實,恐怕不久的將來,就算余留一些中小型城市,對韓立來說亦是危機重重。
更甚的是,好幾位監察仙使皆知曉自己的煉神術之體,縱然金元子高升等人不至于泄密,真要殺人立威,自己無疑確是眾矢之的。到時候追來的人,恐怕就不是普通之人,就算是仙君之流亦未可知。
先不說這種客卿互利之事有多少成數真確,真要自己拘束于某個勢力之下,韓立實在不太情愿,此刻的韓立思量再三,微微嘆了口氣,便這般問詢金元子,韓立問道:
“金道友!倘若成為九剎谷客卿,韓某需要為其做何事?”
這時候韓立的詢問之言,金元子能看出韓立已經有些松口,微然思索片刻,便這般答言道:
“韓道友,其實九剎谷方面之所以選擇以煉神五層為界點,亦有他們的考慮,煉成此術之人,大多達至金仙后期,甚至于半步仙君或仙君之階,其實力之強無庸置疑,所以這種客卿要做的事情并不象那些巡查的監察仙使般繁瑣,只要在需要的時候出面清理叛逆,或者輔助鎮守某些重要城池就行,小事自然有普通的巡查仙使完成!”
韓立聽聞,不覺苦笑了笑,很快,金元子繼續說言道:
“韓道友!其實這與你作為仙宮弟子要行使的職責差不多,只是韓道友你經常難覓蹤影,再加上本道措辭推托,你才成為了這么一個本仙宮最清閑的弟子罷了!”
聽到這里,韓立啞然一笑,雖明知金元子只是調笑之言,韓立還是極為識趣地施禮告謝,兩人又彼此客套了一番,最終,在韓立的一聲嘆息下,亦答應了下來。
“好!既然如此,馬上起程吧!”白面道人金元子笑面揚展,立時言說道。
“九剎谷?”韓立面現已一絲不解道。
“哈哈!那地方你屆時要去亦無不可,但不是現在!”白面道人金元子笑說道。
見白面道人金元子故作神秘之狀,韓立也不好繼續追問,兩者朝金元子的來路方向遁飛了一段時間,期間金元子邀韓立進入靈域,韓立死活不愿,不久,金元子便調出了一艘銀梭兩人先后而入,銀梭速度竟也不慢,化做一道銀芒消失于天際。
經過一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韓立與金元子便到達了最近的一座主城池,汕浯城。
進入城中,韓立與金元子未有停留,亦未有與城主見上一面,很快就通過一間店鋪的跨城傳送陣,傳送而去了,韓立趁著此個空檔,亦添補了一些消耗材料。
韓立與金元子返回之地。恍然就是那座金邀轄下的中等城市,天霜城。
方才離開店鋪后堂,金元子朝韓立簡然笑了笑。韓立亦回以淺笑,兩者一前一后。不久,便達到了一個四周環繞七彩變幻的禁制前面。
韓立抬頭看去,七彩禁幕的半空當中,一座巍峨而立的大型閣樓赫然出現在兩者的面前,此刻的韓立象是感應到了什么,正要說話,金元子就勢一請便疾閃進去。韓立亦只得跟隨而入。
不久,金元子與韓立通過幻禁及另一道禁止,閃現到某間大廳之上,一位身套黃袍。相貌十分英偉的男子正威嚴十足地坐于大廳主家位置上,對于主座之人,韓立又怎會認不出來,赫然竟就是此帶區域的監察總使嚴督。
見到嚴督此人,韓立雖不至于怒火中燒。不過面上的不悅還是能從嚴督眼中看得出來,嚴督見到金元子與韓立走入之時面上已是露出久違的笑容,再掃去韓立現在的修為,笑意當中帶出的那種不可思議,難以置信。韓立亦能夠看之大底。
兩人的神情,全映入到了金元子的腦海當中,不過金元子很快就以一場酣暢淋漓之豪笑打破此種帶些尷尬的氣氛,嚴督亦甚為配合地引頸一笑,韓立則面色微凝,金元子立時引言說道:
“嚴總使,讓你久候了!”
“哪里說話!嚴某人目下亦算是閑來無事,這點時間于我們修煉者實在不算得什么!”黃袍男子嚴督立時打了個哈哈道。
“這是本道的徒兒,韓立,嚴總使應該見過了吧!”白面道人金元子當即介紹韓立。
“哈哈!韓道友,久違了,往日各為其主,嚴某人多有得罪之處,還請韓道友海涵!”
黃袍男子嚴督打招呼之時,還向韓立拱手輕禮,韓立卻是一副不諳世事般未做理會,致令嚴督甚為尷尬,不過嚴督亦算是久經場合,與金元子對目望了眼,金元子嚴督隨即再度大笑,嚴督的尷尬亦隨之在此解嘲之笑中消隱無形了。
不久,韓立與金元子各自落座,韓立自然察覺到嚴督不時的打量自己,由于金元子在場,韓立亦不好發作,只得視而不見,一番簡短的客套過后,金元子則再度大笑,隨后言說道:
“嚴總使,早前與你聊談之事,韓道友總算答應下來,接下來的引薦之事,就看嚴總使了!”
這時候,該位黃袍男子嚴督名正言順地打量了韓立小會兒,下一刻竟就出奇地問言道:
“韓道友真達到了煉神五層之術?”
聽到這里,韓立眉宇輕皺,面色呈凝,雙目冷然回望嚴督,寒聲反問道:
“怎么?你要試試?”
聽到韓立如此極具挑釁意味之言,黃袍男子嚴督面色轉笑成凝,不過他很快地再度解嘲笑了笑,這般說言道:
“不敢,既然兩位道友明言,此事無容置疑!”
接下來的時間,金元子與嚴督再度聊談了一陣,黃袍男子嚴督要來了韓立的一滴精血及一縷魂息,并在韓立的要挾下馬上傳到九剎谷那邊,隨后嚴督把一面印有九剎谷字樣的腰牌交給韓立,做為九剎谷客卿的信物及聯系之用,韓立收下后很快就與金元子雙雙離去了。
“這韓小子實在詭異,才多少年時間,居然就晉至了金仙階,從前無法奈何得了他,現在恐怕避之惟恐不及了,希望這韓小子莫要惦記住才好!”
說罷此言,黃袍男子嚴督長地舒了口氣,最終還是癱坐在他的主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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