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乾坤至寶!看來不對你出手,也實在無法釋懷受從你手之恨!”
這般的輕哼而出,如此位怪袍仙君濁月,沖那邊韓立即將消失在自己視線內的銀點,投去狠狠的目光,竟然已經再度身形閃動,瞬移追了上去。
僅僅只是瞬移了兩次,該位怪袍仙君濁月又一次出現到了韓立的頭頂上方,手起刀落,超級玄天劈海刀已經狠狠地向韓立斬去,韓立縱然相當被動,但亦能勉強應付得過來,在劈海刀距離自己不到十丈之地,已經揚出乾坤血岳輪迎擋。
不過,濁月此招卻顯然就是虛晃一招,韓立的乾坤血岳輪迎擋本就力度不猛,而濁月幾乎就是頃刻之間收勢,超級玄天劈海刀只是稍碰乾坤血岳輪,已經隨同它的原主人同時消失了。
此刻的韓立,知道自己已經進入最重要的關頭,先前的對碰只是一種嘗試,于雙方皆是嘗試。而前邊的嘗試過后,時間似乎到了某個關口,韓立需要離去。而遁飛途中,對于迎擋濁月的瞬移之擊更為不利,但韓立卻象是已決心意似的,一直激發著法力,風雷翅亦被觸發到了最為極致的程度。
奈何,對方是一位仙君,一位瞬移的仙君,一位貪婪的仙君,一位憤怒的仙君,方才的那道虛晃之擊收回并瞬移的他,再現之時,竟就是韓立的腹下之地,手中早已運起殷紫龐力法則催動下,猛然地沖韓立擊打一拳,出拳之后,濁月竟就再度消失。
對此,韓立亦只有逆來順受的份,頃刻之間“嘭嘭嘭”接連地擊出三拳。才消解了濁月的拳風,其一側的一記重拳再度擊來,韓立原本徑直而行的銀虹,瞬間就變得曲折。風雨飄搖的小舟扭動。艱難地應對著濁月這種恐怖的高速攻擊。
終于,韓立的速度還是趕不上嫻熟的濁月。韓立右上側的一記重拳在韓立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已經追體而至,韓立能做的,只有以靈域阻擋,他也激發出了靈域。這已經是韓立第四度將靈域抵御而出了。
“砰!”
這時候的他。面色凝重,感受著濁月的重拳擊打而來,一下子就將韓立靈域修為將近三百年的苦功抹去,這還是韓立域玄盾在他的導引下,卸去八成力度的結果。承受了濁月的四擊,韓立損失了將近一千三百年的靈域苦修,那慘烈于韓立而言前所未有。他亦只能啞忍了。
顯然,韓立需要做些什么,他亦知道要做些什么,他也在此時做了什么。韓立手中的法訣掐捏下。靈域內韓立的背后,金紫灰男子瞬間顯現,就在靈域收回體內一剎那,八個金紫灰男子閃現,無疑就是韓立的法相,魔之夢魘。
原本見到韓立硬受一擊的濁月,面上狡然而笑,不過,當他見到了韓立的銀虹上方,八個金紫灰男子閃現,眉宇呈皺的同時,那八道身影竟已經呈現出一個包圍的氣勢,化為八影以一個毫不遜色于韓立的速度,疾撲濁月而去了。
“法相?竟有這樣的法相?”怪袍仙君濁月一眼掃去,幾若無聲地嘀咕道。
不過,顯然那八個金紫灰男子的速度之快,已經輪不到濁月想得更多,身形一閃已經瞬移消失了,而這八個金紫灰男子在濁月消失的同時,各人劃轉一個極為廣垠的亮弧,如八條彩色絲線,沖前面的韓立銀虹疾馳而去了。
而在韓立的一個側面近千里外出現的怪袍仙君濁月,這時候再度雙目著到護航的八條彩色絲線上,閃眼之際已經道出了一個名字。
“魔之夢魘!”
此刻的怪袍仙君濁月有點驚住了,在他的見識當中,魔之夢魘就算在真魔界亦極少出現,此刻竟然出現在北寒仙域,一個仙修身上,還是一個完全探不出底細的仙修身上,濁月此刻凝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而韓立卻是趁著這個空檔,如八星捧月般,徑直射去,消失在了天邊的盡頭。
“哼!此去之路是蠻荒的邊緣,斗不過可以耗,老夫就不信了,一個區區的二階金仙,還耗不過你!”
如此這般想罷,該位怪袍仙君濁月只是短短時間已經想通了,面容猛地再獰,隨后已經瞬移消失了。
接下來,韓立所化的銀虹在八道彩光的映照護航下,一路前行,而濁月卻在后面緊隨,再無越雷池一步。而韓立干脆將魔之夢魘收回到了體內,但似乎仍顧忌的關系,一直維持在四五千里外的怪袍仙君濁月就再沒有追上來過,而韓立懸起的心亦稍放低小許。
不過,韓立將魔之夢魘收入到了自己體內,只是過去了十余平緩呼吸間的工夫,韓立銀虹轉向了,毫無情由地轉向了。
如此的一幕讓濁月迷惑了,這么位怪袍仙君濁月也不是愚蠢之人,轉眼之間,他就已經想出了什么,頃刻之間,濁月暗叫了聲“不好”,竟然就要施展出瞬移之術,但是,著目韓立所化的銀虹,竟然向下傾側,顯然,韓立是認準了某個所在。
“韓小子難道真跟那個婦人串謀好了!不行!無論如何都要截下他!”
想到這里,怪袍仙君濁月身形忽然間晃閃消失,已經施展瞬移之訣追過去了,而且,將要消失之時,其手上還閃現陣陣藍玄之霧,無疑就是那把超級玄天劈海刀。
不過,再度現身的怪袍仙君濁月,顯然已經遲了,韓立所化的銀色虹光竟然臨時激發出了一種血色的功法,化做了一條血絲倏地如同扎入虛空當中,一下子就將再度閃現的濁月給拋開了至少兩千余丈距離,而且,就在濁月張眼望去的時候,韓立所化的血絲消失了,完全地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濁月仍然看到了一絲蹊蹺,一絲繾綣的禁光就在血絲消失的地方晃閃而過,濁月禁不住暴聲怪叫了起來。
“氣死我了!”
一道足以激傳出好幾千里的狠聲叫鳴傳將出來,如此的聲音當然也能傳到那處繾綣的禁光之內,里面的一男一女正對面而視。
“你趕來了?”
“不錯!”
“小女子的法陣也準備好了!”
“趕快傳送吧!”
“小女子這個三才宇寰陣起碼可以承受仙君三記強擊!”
“那超級玄天呢!”
韓立面前的正是那個先前他著意放走的素裙婦人,這時候,原本自信滿滿的素裙婦人,在聽到了韓立提及超級玄天后,面容竟頓變緊致身形飄閃,韓立跟隨,兩者已經落身到了遠側的一個光陣上,此陣竟是一個傳送陣,一個雙向的傳送陣。
而此時此刻,外面已經是惱羞成怒的怪袍仙君濁月,手上的超級玄天劈海刀已經在他的巨量法力涌入下,化成千丈之巨刀,猛然揮斬落下,劃開了一片黑亮的空間裂縫,狠狠地劈斬到了一個原本并不能看到的光幕上,藍光四濺。
“砰!”
一道可謂之驚天動地,能引傳好幾萬里之遙的巨大爆響傳來,韓立與那位素裙婦人所在之地的頭頂上面,光芒崩碎掉落,一把巨大的藍色刀刃斬落,將地面瞬間劃開了數十里的一個巨大裂谷,深達兩千余丈,只是,如此驚爆的場面,韓立與素裙婦人絲毫也看不到,裂谷的側面百丈之地上,一個光陣耀發著繾綣光芒,隨后竟就黯然而滅,火焰起燃燎燒,竟化為了黑色灰燼。
這個被怪袍仙君濁月劈開之地,哪里還找得到韓立的身影,就連那個他所猜疑的素裙婦人也見不到,這時候的他再度怒聲叫囂而出,不過卻是無阻于事態的發展。他怒聲逐漸散去,周圍再現平靜,只有剩下的蕭蕭風聲在傾訴著濁月的衷腸,怒其不爭,不知過了多久,濁月法訣催動,身影才在無奈當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至于韓立與那位素裙婦人,在距離原地不知多少萬里之外,一個小山陰背面內的某個山洞內閃現而出,兩人幾乎同時都將自己的氣息完全掩藏了起來。
“韓道友!多謝你的援手,小女子感激涕零!”
“無妨!這是韓某拖欠你的,本應如此,反而潘裳道友你想出此計,倒是韓某始料未及!”韓立應答得極為客氣。
“這事仍需要韓道友的信任才行!”
兩人的客氣說話說道多時,久之,兩人會意而笑,韓立也已經打量起這么個山洞來。
原來,這位素裙婦人,正是與韓立不止一面之緣的那位陣法宗師,潘裳。當初韓立遇到此女的時候,就已經暗暗地猜測到了應該就是遇到了當年她提到之事,而自己卻責無旁貸。
果不其然,遇上的是仙君,原本韓立是打算先撐上一會,實在不行,亦只有動用那張救命的瞬移神符來催避。隨后聽聞到了潘裳心神傳言提出的借陣逃脫,而自己只需要拖延一陣就可以了,遂使計激怒濁月,還居然成功讓潘裳先行逃離,而他在算計好了潘裳提出的布陣時間后,通過言語刺激,再行拖延,最終,雙雙都能夠脫出險境。
當然,這事于當時靈獸環內的人并不知情,魔光更為此抱怨了兩句,而韓立亦很快就將之壓制了下來,最終,韓立花費了小小的代價,也算是全身而退,還留下了那張保命的瞬移神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