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總~說話方便么?”
“說~”
“gjk請我們事務所搞點商政界人物的把柄,為的是加快他們項目的進度;哦~他們老總叫‘屠善’、副總叫...”
“知道了~繼續跟進!”崔人美掛了電話。
“真你娘唻~沒禮貌!”
龍天款掏出香煙火機海柳煙嘴,點上一根。抽了幾口,突然想起來還要去修車。
“正好打個電話問問~”想到這,他掏出了姜承月的名片,按照號碼撥了過去。
“哈哈哈~上仙!她可配不上你啊!”不知怎么,那恐怖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龍天款趕忙掛了電話,低頭看看脖子上的鈴鐺,笑了。
猛然間,他想起來那半片煙盒!
記得當時自己和蔡封魁正在“楊氏罩天燒”吃燒烤,席間蔡封魁接到電話,臨時有任務就離開了;他記得就是“三岔口”的劉介川亂擺亂放,還打傷了城管隊員,蔡封魁殺過去找回了面子。蔡封魁走后,自己要了碗罩餅準備吃完就回家;剛吃了幾口就被人從后面撞了,罩餅還弄了一身。自己轉身正要發作,發現撞他的人渾身是血,而且面部扭曲,看樣子是有過嚴重的創傷!自己還幫他打120來這;可這個人待了不到兩分鐘,就急著要走了,說什么也拉不住;臨走之際,硬塞給了自己一盒煙,留下一句話——‘我叫何攀,就在這附近送快遞,過幾天請你吃罩餅,你來了這邊我就能看見你!’
第二天起床后,龍天款發現這個煙盒上有“三生有幸”四個字;他覺得有內容,就回到“楊氏罩天燒”附近,來回轉了兩三個小時,也沒見到那個叫‘何攀’的人;直到發現謝來金和范大平騎車經過,自己就跟了上去,后來在河邊聽到他們晚上要去“黑森廣場”。
龍天款仔細捋了一遍經過,漸漸有了頭緒。
這個‘三生有幸’這四個字是指的“三生苑”么?莫非這個“何攀”是被那個“小孩”打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極有可能知道食物中毒或者是恐怖襲擊的內幕!但是,既然逃脫了,又何必把這么重要的信息給一個陌生人呢?難道這個人知道警察不可信?或者公安局有內鬼?再或者~他認識我?!還有那個“古貴”!他為什么在黑森廣場等自己回去找一個煙盒?而且這小子一身民工打扮居然坐在本市首富曹海穹女兒的車里?哦!對了~他還說他習慣吃食堂!可曹海穹是只鐵公雞啊~這點整個幽州市都知道,他可從來不管員工的飯啊!莫非這個“古貴”跟“何攀”認識?甚至曹海穹也跟食物中毒和恐怖襲擊事件有關?還有!崔人美讓自己跟蹤那兩個‘市場督導’,懷疑其倒賣國有資產、找小姐;也挺不著調啊!一邊國企老總,一邊是基層小頭目,而且這兩個貨也沒什么實權啊?
龍天款越想越覺得格局不小,再加上自己親身經歷的“超自然事件”,讓他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預感!就在這時,電話響了。
“喂~你好!”
“噢~是你啊!準備給我修車么?”
“嗯~是啊!很不好意思啊,呵呵~”
“我這幾天忙~沒時間修!回頭再說吧~”
“都行~你什么時候方便就打我電話,這個手機號就是~”
“好的~再見!”
“呵!生化研究所~生化?!”龍天款自言自語,突然驚醒!
“食物中毒、生化研究員很忙、年輕女性大半夜獨自跑到黑森廣場、影子是毛茸茸的一坨、神仙說配不上我?!”龍天款默念了一遍細節,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這是要粗大事啊!!!”想到這,龍天款急忙發動車子,趕回父母家。
“這怎么回事啊?在哪撞的?!”父親責問道。
“撞什么撞啊~,對門老付家孫子玩滑板砸的!”
“款兒~”
“喵喵喵~”
“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下午沒事~嘿嘿~包子!”龍天款拿了一個棗泥包子就吃了起來。
“洗手!,臟乎乎的~”
“嗯~~嗯~”
“告訴你啊~這幾天別在外面吃飯!都兩起食物中毒了!”
“我正要說這個事呢~你們倆還是回老家吧,市里空氣又不好,我后天出差去內蒙,要一個多星期~”
“幾個人去啊,內蒙還有業務?”
“有個開發商需要法律服務~在南馬路那有個項目,就是老照相館那;他門老總跟陳所長認識,我們這是半旅游性質的,四個人去呢~”
“坐火車去啊?”
“高鐵!什么年代了還做火車~嘿嘿!”
“我跟你爸正說回老家把房頂燙燙,北房去年下雨滲了一大片”
“那最好!~我姥姥姥爺沒事吧?”
“沒事~”
“你也不說去看看~整天就知道亂跑!晚上不睡~早晨不起!”
“我上星期才去的嘛~”
“哎~媽!我什么時間生的啊,具體時間啊~”
“具體時間?”母親看了看父親。
“中午十一點三十七~問這干嘛?”父親說道。
“算算運勢~昨天遇見個算命的,人家問我,我都不知道~”
“那天是下雨吧?~”母親問父親
“嗯~下的還不小。”
“我說我怎么這么喜歡下雨呢~哈哈!”
一家人開心吃了晚飯。臨走,母親囑咐出差要每天發短信;父親給了龍天款500元也叮囑了幾句。
“趕緊回老家~昂!”
“慢點開~!”
“十一點三十七~我去!午時三刻啊!”龍天款算了算,猛然自言自語了一句。
“范督導~這邊!”李爭氣眼尖,看到謝來金和范大平來了,趕緊招呼一聲。
“范督導~有消息么?”趙勝酒問道。
“這個事~可不小啊!”
“哦?!范督導有重大發現?”錢秋色緊跟著問道。
“很重大~!”謝來金搶了一句
“這個~是在倉庫發現的!”范大平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團塑料布,慢慢打開。
“哎呦我!嘔~咳~咳~”刺鼻的氣味將趙勝勝等四人熏得紛紛后退。
“切~!這都受不了?怎么發財啊?”謝來金不屑道。
“范~范督導~這是什么?”趙勝酒捂著鼻子問道。
“這絕對不是我們集團的東西!在倉庫里發現的~能說明什么?”
“有人下毒!”錢秋色驚呼一聲。
“恭喜你答對了~咳!”謝來金一臉得意。
“而且是滴落在靠近窗戶的一個箱子上!”范大平神情嚴峻。
“噢~”
趙勝酒邊點頭,邊捂著鼻子思考——‘即便他們說的是真的,可這東西是具體什么,還要找專業人士化驗,自己這邊不具備著個能力;而且,如果是他們私自帶出來,這事恐怕就
超出安全的范圍了,說不定還會被公安局盯上;想到這,他問了一句。’
“范督導~這東西除了您二位,還有誰知道?”
“那就剩你們了~呵呵”謝來金再次搶答。
“趙兄弟~我知道你擔心什么!不過沒關系~且不說你那道上朋友背景如何?想知道什么內幕?你們就不考慮自己的后路么?這人心隔肚皮啊!”范大平說道。
趙勝酒一想——‘也有道理啊!那楊綠紅是否跟食物中毒事件有關,自己也不清楚;要是苦肉計的話,或者她另有打算,自己豈不是當了替罪羊?還要連累一幫兄弟。’
“那~范督導的意思?”
“合作!”
“怎么合作?”
“你得先告訴我是誰委托你們~”
“這個~”
“這個啥啊!我們都背著集團把東西弄出來了,合作要有誠意啊!”謝來金邊攛掇邊看了看范大平。
“謝督導~不是兄弟們不說,這個~不合規矩嘛!”李爭氣接了一句,扭頭看了看趙勝酒。
“趙兄弟~這東西如果用好了,可是名利雙收啊!”
“呵呵~用不好可就混到頭了!”
“所以我要知道你這邊的具體情況!”
“那我們幾個的價值就沒了~”
“你那道上朋友是信你還是信我?”
“人家信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弟兄幾個既然趟了這灘水,就要保證安全走出去!”
“我們哥倆拿了東西出來,也拓麻是頂著雷的!”
“怎么證明?”
“哎~我說你...”謝來金坐不住了。
“謝督導~別激動~別激動嘛!趙哥~這是干啥啊,都是自己兄弟嘛!來~抽顆煙~抽顆煙!”錢秋色眼見勢頭不對,趕緊打起圓場。
“兩位大哥~我有個建議!”孫旺財突然說了一句。
“嗯?~什么建議?~~說!”
“咱們制造一場事故!哎~別誤會啊!很小~很小的事故!就用這個東西~就當是~歃血為盟吧!”
范大平和趙盛酒考慮了十幾秒,相互對視。
“好!~行!”
雙方都有考慮——范大平覺得要取得對方的信任靠嘴說看來是不行;趙勝酒認為,這東西如果是真的,那么即便最終敗露,范大平和謝來金當屬主犯;如果不是,自己也沒有牽連,在楊綠紅那也有交代。
“具體怎么做?”范大平問道,大家也都看著孫旺財。
“這個~”孫旺財無語。本來他就是腦子一熱說出來的,哪有具體思路。
“得找個兩邊都不得罪的地方~你說呢?范督導!”趙勝酒表了態。
“三岔口怎么樣?”
范大平的建議并非信口而來;一來他在試探趙勝酒的上家,畢竟‘三岔口’算得上‘道上’的;二來,這‘三岔口’的劉介川曾經在兩年前因為送貨的事,欺負過他和謝來金。
“可以啊!但具體怎么實施呢?”范大平的提議正合趙盛酒的心思;一年前他做某熱銷酒類品牌的銷售員,清楚楊綠紅和劉介川因為供貨的事有過爭執,這個由頭在楊綠紅那很有
說服力。
“我這邊有路子在食品里放,你呢?
“我可以在酒里做文章!”
“今晚能辦成么?”
“今晚不行,得先聯絡一下~”
“那可等不及~你們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