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河摟著左姿的纖腰走在暗拍拍賣會的通道中,前方人影綽綽看情況來這個拍賣會的買家不少嘛。
“我們來早了”左姿仰頭看向許河說道。“來了這么多人怎么能說來早呢?”許河不解。
“這些人要么是賣家要么是沒什么背景實力的”左姿撇嘴。
“媳婦兒,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呢?”許河問。“如果是賣家的話沒必要守在這里,那么就只能是沒什么背景實力了,如果有的話那就不會跟大廳坐著早上包廂坐著享受去了”左姿說道。
“媳婦兒,憑你的面子咱們要個包廂應該不成問題吧?我可不想跟下面鬧哄哄的這么多人擠在一塊”許河看著前方大廳幾百號人擠在一起鬧哄哄的直皺眉毛。
“沒問題,走吧”左姿毫不猶豫道。
許河與左姿二人走到大廳前,一名中年男子迎了上來。
“左姿姑娘,包廂已經為您準備好了,請跟我來”中年男子很是恭敬道。
包廂確實比大廳舒服多了,居高臨下視野廣闊隔音也很不錯,進了包廂之后大廳的吵鬧聲立馬消去。
“這里的包廂大多空著,還有很多人都沒到呢,咱們確實來早了”許河說道,他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左姿坐在凳子上拿起一枚紅彤彤的橘果輕輕剝開喂給許河。
“咱們是來的有些早了,不過也不算太早一會兒人就來了”左姿道,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許河抱在懷里。
就這許河與左姿嬉鬧扯淡之際大廳門口出現三個人,這三個人著裝怪異,披頭散發衣服古舊上面還有黑色的污漬和鐵屑,三個人背后都備有一把鋒利的大柴刀,腰間別著一把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銀錘子,手上拿著一個大大的榔頭。
“這仨是什么人?”許河問,“不認識,不過看樣子應該是鑄兵島的人”左姿略帶遲疑道。
“鑄兵島?他們不好好跟島上打鐵跑這里來干什么?”許河不解。“應該是聽到風聲,幽冥鬼山不是從幽暗深淵弄到了什么寶貝嘛,鑄兵島也動了這方面的心思”左姿想了想說道。
還是那個中年男子,他負責為貴賓引路,他為鑄兵島的三人迎上了包廂。
慢慢的人都來了,百星宮、御妖盟、煉器行、靈藥園、礦宗、無量劍宗、黑云譚、天山道宗、道體天成、天王殿、離家、火云天星域十二大勢力的人全都來了。
“來的人還真不少”許河略帶感慨。“許河,你出身當鋪從小到大就沒缺過什么,自然體會不到寶物的吸引力有多大,為了一個寶物可以生死相向都是很正常的事,也很少有人會像你一樣會嫌棄寶物檔次不夠跟數量多,所以你來這里不過是來逛逛的,而他們則是來拼命的,既然有寶物他們自然全都一窩蜂的全來了,這里來的都是些有很強實力的人,還有許多人實力不夠進不來”左姿說道。
就在許河與左姿說話之時,大廳入口處出現五個身著華服的年輕人,這哥五個全都一臉傲氣鼻孔朝天,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樣子,這五個家伙看樣子來頭不小啊,那個專門迎接貴賓的中年男子一臉諂媚卑躬屈膝的模樣似乎很是討好那五個公子哥。
那五個公子哥沒一個給中年男子好臉色看反而對他頤指氣使,中年男子苦笑著為五個公子哥帶路。
“小姿,這五個叼毛是誰啊,看起來很了不起啊,我許河出身當鋪都沒這么叼過吧”許河看著下方的五個囂張的公子哥有點小不爽。
“這五個家伙來自西府山,西府山你知道吧,西府山實力強大的很沒人敢得罪他們,所以這五個家伙囂張慣了”左姿搖了搖頭。
就在此時,門被踹了,踹門聲很大。
“里面的人滾出來,這間一號房我們毅哥要了”五個囂張的西府山公子哥中的一個很是囂張的喊道。
左姿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沉。“媳婦兒,這五個叼毛似乎很不給你面子嘛”許河倒是沒怎么生氣反而笑呵呵道。
“他們不給我面子也很正常,千機閣的名頭雖大,但還是鎮不住西府山的,單論實力來說西府山遠比千機閣要強大的多,這事我管不了看你的了”左姿看許河居然不生氣反而還笑出來了頓時就來氣了狠狠白了許河一眼,“你打算怎么辦?”。
“既然這五個叼毛這么囂張非要這件房子,那咱們讓給他們就是了”許河很平靜道。
“許河,這可不像你啊,你怎么會任由別人欺負到頭上吃大虧就這么認了?”左姿納悶道。
“認了?怎么可能會認,我許河像是好欺負的嗎?”許河笑了笑。
“那你打算怎么做?”左姿問。“怎么做?小姿我問你我許河是當鋪之人嗎?”許河問道。
“這還用當然是啊”左姿似乎有點明白了。“既然我許河是當鋪之人,那么當然是依當鋪規矩行事”許河很是嚴肅的說道,左姿剛想問怎么個依當鋪規矩行事,許河不給她詢問的機會拉著她的手來到門邊,直接把門拉開,門被拉開許河掃了包廂區一眼發現全都出來來看熱鬧了,很多人抱著手靠在墻上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許河掃視一圈之后將目光落在門外的五個華服衣著的公子哥身上。
左姿沒有說話抿著嘴俏臉上略帶擔憂之色,但也沒有太過擔心什么。
“是你想要這間包廂?”許河并沒有因為周圍的氣氛而緊張什么而是神情自若,舉重若輕氣勢十足的詢問道。
許河這句話是對被四個公子哥簇擁在中間那個劍眉星目的年輕人說的,這家伙是跟許河一般年紀的年輕人。
“小子,你有什么資格跟我毅哥這么說話,想死是不是?!”毅哥還沒說話,四個小弟見許河無視他們頓時惱了。
“閉嘴,你們有什么資格跟我說話,主人說話之前狗別搶話,這道理都不懂連狗也不會做”許河眉頭一皺,呵斥道,氣場全開。
左姿掩嘴輕笑,許河的嘴皮子也實在太溜了,他老爹許山被人稱作老狐貍嘴皮子那叫一個溜啊,許河把老爹這一點給繼承了。
許河的表現震懾全場,讓出來看熱鬧的人憋著笑,同時開始重新打量這個年輕人。
“小子,你敢罵我們是狗?”四個小弟怒了。
“行了”毅哥忍不住出聲,這四個小弟真是太給他丟臉了,也讓他知道自己小看面前這個和自己一般年紀的年輕人了,四個小弟聽了毅哥的話狠狠地瞪著許河收了口。
“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你也太不給我面子了”毅哥的聲音不是很響,但卻讓所有人都聽到了,所有人從毅哥的話中聽出了他的不滿他很生氣。
“你的面子?是西府山的面子吧,我不知道你是誰叫什么名字,我只知道你養的這四條狗是對我挑釁了,既然狗是你養的,那么我可以理解為是你養的這四條狗得到你的授意再對我挑釁,既然你代表了西府山,那么我可以理解為是西府山在對我挑釁嗎?”許河神色淡定的看著毅哥。
毅哥看著許河沉默了下來半天不說話再思索著什么,他感覺許河的話中似乎有什么陷阱但他卻沒辦法第一時間發現,毅哥沉得住氣但是他的四個小弟反而沉不住氣。
“小子,你誰啊口氣竟然這么大,竟然敢不把我們西府山放在眼里,不怕告訴你我們西府山就是在挑釁你了,你能怎么著”小弟說話很沖。
“很好,我等得就是這句話,這是你們承認在挑釁我,這家伙是你養的狗,現在他承認是在咬我對我挑釁,他還承認他對我的挑釁是你授意的,也就是有西府山授意的,很好”許河沒生氣反而笑了出來,他看著毅哥道。
“狗奴才,你不是問我能怎么著嗎,那我告訴你日后就知道了,既然得罪了人那么道歉已經是無用的了,既然你們想要這間屋子,給你們就是了,媳婦兒我們走就是”許河倒是很暢懷。
“那就走吧”左姿笑著挽著許河的手準備走出去。
“裝什么裝我們西府山怕過誰!”毅哥的一個小弟很囂張道。
“等等”毅哥狠狠瞪了小弟一眼,出聲道。
許河與左姿腳步停下,“是不是想問我是誰?”許河回頭看向包廂區的所有人,看向了毅哥。
“不錯”毅哥點頭道,不止是毅哥包廂區的人都想知道這個敢跟西府山叫板的年輕人是誰。
“我不過一個無名小卒”許河說完,拉著左姿的手毫不猶豫走下包廂。
“許河,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左姿邊走邊問。
“什么時候動手?”許河一愣,“媳婦兒你怎么會這么問呢,我沒打算動手啊”。
“那你狠話都放出去了怎么又不動手”左姿不解。“狠話我是放出去了,這手已經動了,但不是我動,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跟那五個叼毛廢話半天”許河無奈道。
“不是你動手那是誰動手?伯父嗎?可我沒見你通知他啊”左姿不解道。
“這動手之事不用我動手,更不用我爹動手,所以我也沒通知他,這動手之事也不用我和我爹動手,媳婦兒你猜猜究竟是誰在動這個手呢?”許河笑著道,賣了個關子。
“唔,讓我想想,不是你動手,更不是伯父動手,那就究竟是誰動手呢?”左姿停下腳步閉上眼睛仔細思索,半晌睜開眼睛不敢置信。
“想到了?是不是感到難以置信?不用說出來,媳婦兒你的猜測是正確的”許河笑著道,他知道左姿一向冰雪聰明肯定能猜出來。
“想到了,是有些難以置信”左姿的確猜到了,根據許河一系列的話語,加上這家伙一向能動手絕不廢話的行事風格,卻跟那五個家伙廢話半天讓左姿抓住了重點,許河強調他是當鋪的工作人員受當鋪管束,并且一直跟那五個家伙強調對方挑釁自己,這么一把所有線索捋直,左姿就知道許河打得什么算盤了,許河并未亮出自己的身份如果他直接亮明身份,那五個叼毛還不得跟孫子似的乖乖認錯,那樣就無法追究對方的錯了,所以許河就利用這一點利用對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強調對方挑釁自己,許河可不是好惹的他覺得整治這個毅哥不夠本決定對付西府山,別人怕西府山他許河可不怕。
許河就等對方承認自己挑釁在先,在對方承認的那一刻許河的目的就達到了,當鋪規矩若當鋪人員受到挑釁就等于是在挑釁當鋪,挑釁當鋪是個什么結果左姿不用想也知道,左姿在知道許河的打算之后,感到難以置信的原因在于當鋪的手能夠伸到如此之遠。
左姿四下張望并且探察卻依舊沒有探察到什么。
“不用探查了,如果連小姿你的探察都躲避不過還談何監察別人,要知道連我爹這些老板都一樣受到監察呢”許河笑了笑,左姿不由的吐吐舌頭。
“已經動手了嗎?”左姿問道。“在對方承認的那一刻便已經動手,當鋪行事可不會拖延”許河認真的看了左姿一眼。
許河與左姿走到大廳門口處,有一個與許河同樣年紀的年輕人正在那里站著,他旁邊站著一位深藍色長袍的老者。
許河牽著左姿的手走到大廳入口處,那個年輕人輕輕抬手攔住了許河與左姿二人。
這年輕人面紅齒白面帶微笑,“二位貴客這才剛來就走這可不行,得坐坐再說,況且這次拍賣會可是有這許多好東西的”。
“我和我先生也想坐坐,可有人與我們發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左姿同樣微笑道。
“這是師某的不是,師某也想出面可有心無力啊,西府山的面子還是很大的,大到我黑河拍賣會得罪不起”年輕人苦澀一笑。
“這我們理解拍賣會也有自己難做的地方”左姿很是理解。
“不過,我們剛與西府山鬧的不愉快,你與我們說話不怕被西府山的人記恨嗎?”左姿問道。
“記恨?這談不上記恨,我不過是說幾句話而已談何記恨?如果連這都要記恨西府山早該倒了”年輕人不在意道,“二位,咱們到我的包廂聊聊如何?”。
左姿沒有接話而是看向許河,“這位兄弟如何稱呼?實在不好意思,剛說話說上頭停不下來了”年輕人趕忙道歉,“在下師向天”。
“許河”許河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本來他并不準備說出自己的名字,實力背景夠強的人很容易通過一個名字追查出很多東西,所以在外行走許河一向輕易不自報姓名。
“許兄弟這個姓氏很少見,許兄弟可成聽說過當鋪的存在,當鋪的第十五老板似乎就姓許”師向天笑道,“許兄弟別怪我亂打聽,主要是那位的姓氏太過少見,而許兄弟也是這個姓很容易讓人產生聯想”。
“不說這個,咱們進去聊聊吧”師向天伸手示意老者帶路,三人一起走進了師向天的包廂。
“兩位,也是奔著幽暗深淵來的吧,兩位可是組好隊了?”師向天問道。
“師兄,你問這個作甚?”許河與師向天聊了起來,左姿這時坐到前方透過窗子看下方的拍賣情況,這時候拍賣會開始了,左姿對許河與師向天的談話不感興趣。
“許兄弟可是第一次來靈魂輪渡吧,那我就說說,幽暗深淵情勢復雜單個人實力可能不夠應付所有的情況,所以就有了組隊的情況,經過這些年的探索已經有了些發現,這個幽暗深淵其實就是墓葬群,有墓葬就有詭異的存在,這些東西可是非常麻煩的單個人可能不夠應付,經常來這里的人會組隊下去”師向天從小在這里長大對這里的事兒門清。
“不瞞師兄,我與左姿確實是第一次來這里,師兄可曾去過幽暗深淵能否為我說說那里面情況,我與左姿組了一個胖道士,這家伙是掘山道的,我與左姿本來不想帶他,這家伙告訴我們幽暗深淵是大墓,墓里很危險,我考慮一下決定帶上他,這樣穩妥一點,聽師兄這話的意思是打算與我們組隊?”許河問道。
“許兄弟,師某雖從小在這里長大,可還從沒下去過靈魂輪渡,更別提幽暗深淵了,那地方聽大人們說邪性的很為了安全起見家里大人從不讓我下去,現在師某也長大了大人們也不再反對這才同意師某去探索幽暗深淵,師某是想與許兄弟組隊,幽暗深淵太邪性師某也是有點慌啊”師向天笑了笑。
“沒問題,加上胖子我們四個人足夠了”許河答應下來了,這時候傳來左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