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校場。
張猛來到了閔嶺身前,兩人合兵,一起向前廝殺,雖然張猛打到這里沒有追上蔣飛,但是這周圍有殺不完的敵兵,他沒有失望,反而興奮的大叫著揮動大錘。
閔嶺現在一身是傷,不過他任在堅持,因為他相信,勝利就在眼前!
閔嶺接連挑翻了兩個敵兵,隨后看向張猛道:“猛哥,你大戰了這么久了就不累么?”
張猛喘著粗氣:“累...當然累了。”
閔嶺現在對張猛佩服的可謂是五體投地,從戰斗到現在,最少也有七個小時了;要揮動一雙幾十斤的大錘戰斗七個小時,那可不是常人可以辦到的,閔嶺捫心自問了一下,如果是他自己,最多扛起大錘戰斗半個時辰,而且還不能保證半個時辰內不被敵人擊倒。
“既然累,你為何不改用長槍或橫刀啊?”閔嶺道。
張猛一聽,立時恍然,暗道自己太笨,其實他早就累的不行了;將鐵錘背負在身,旋即,張猛在地上撿起了兩把橫刀,把玩了兩下,張猛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時,正好有兩個敵軍沖來,張猛二話不說,手中橫刀一翻,欺身上前向敵人懶腰一掃,霎時,兩個敵軍當場斃命,腰間鮮血如柱般噴出。
“好,這橫刀有時比俺的大錘還管用。”
張猛哈哈一笑,轉身看向閔嶺道:“好小子,謝了,等這仗打過了,俺請你喝酒。”
閔嶺沉著的應付著周圍的敵人,并沖著張猛勉強笑了笑,心道,但愿還能活到戰斗結束吧;閔嶺一心二用,不注意間,一只雕翎箭羽射到了他的腰間,閔嶺眉頭一皺,橫刀一劈,便將那箭羽削成了兩截。
“殺。”
將箭羽折斷,只留了個箭頭插在腰上,閔嶺大吼著繼續戰斗,因為周圍有無數的敵人,不還手就只有死!
前方。
蔣飛陰險的笑了笑,他快速的召集了百余弓箭手,現在蔣飛面前不遠處就是王旭親兵的地盤,那里已經沒有了自己一方的士兵,所以弓箭手正是好用的絕強武器。
“弓箭手準備,放箭!”
嗖嗖嗖...
蔣飛話音剛落,百余弓箭手便拉動了弓弦,目標直指前方不遠處的王旭親兵。
“快舉盾牌。”王旭急道。
還是晚了一步,當王旭下達完命令時,前方已經有好幾十個親兵被射死了。
蔣飛長刀一揮,指著前方道:“不要停,給我射,繼續射!”
嗖嗖嗖...
噗!噗!
第二輪掃射來至,舉盾的親兵又倒下了一大片,不過這一次比起第一輪掃射來,傷亡要少得多了,只倒下了區區的十幾人。
饒是如此,王旭也無法冷靜,這不是被動的挨打么,再強大的盾,也有被擊穿的時候。
“殺,我命令你們,給我沖上去!”王旭環顧左右,大聲怒吼。
聽到命令,身前的親兵紛紛出擊,一個校尉帶領一千人留守原處,另一個校尉帶領一千親兵前進,這些士兵都是張猛的部隊,往日里就秉承了張猛的傲氣,也是些好戰之徒,若不是沒有明令,他們早就沖上去與敵廝殺了。
“殺殺殺!!!”
每個敵兵都在竭力的大吼,蔣飛一見,立刻命令周圍士兵迎戰,而他自己則躲在了士兵之后,在他看來,能不親自動手就不親自動手,雖然他很想加快速度捉住王旭,但是還是自身的安全重要,這倒不是貪身怕死,而是作為一個將領所必需的素質;想要擒賊先擒王是好計策,但是也要防止別人反擒自己。
賈恢一直觀察著整個戰局,瞧了瞧遠處的戰場,擔心道:“主公,敵軍士兵的單兵作戰能力要比我們強上很多,照此下去,只怕我們很難取勝啊。”
王旭也看向了遠處,現在整個戰場全部亂了,根本就無法分清誰占上風或誰占下風,但是王旭眼光掃過之處,大都是敵人在屠殺自己一方的士兵,從這一點,王旭可以大致看出,其他地方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旭慶幸道:“他們士兵的單兵作戰能力是很強,但是我覺得比起陣法來要好對付一點;還好我們發動了總攻,若是一個方陣一個方陣的上,只怕死完了也無法消滅敵軍,現在能不能戰勝敵人,就只有看天意了。”
繼續看了一會,王旭嘆道:“這一戰真是傷亡慘重啊!”
賈恢道:“若是傷亡慘重能擊敗敵軍,倒也值,可是...。”
王旭突然冷眼看向了賈恢:“你不會是想勸我退軍吧?”
“不敢。”賈恢慌忙拱手。
王旭堅毅道:“我是不會退軍的,哪怕戰至最后一人,我也在所不惜!”王旭說完,挺槍上前準備迎戰近前的敵人,現在對面沖來的敵人越來越多,羽林軍那一千人已經快擋不住了。
賈恢一見王旭挺槍上前,嚇得立時拉住了王旭的戰馬:“主公不可,你上前也幫不上什么忙,還是留在此處掌握全局吧。”
說完,賈恢指著周圍親兵厲喝:“爾等還愣著干什么,都沖上去,攔住敵軍。”
“是。”所有人面露猙獰,大吼著前進。
最后一千人壓上,王旭無奈停留在了原地。
不過這時,有十幾人十分怪異,他們靜靜的停在了王旭身后,這些人沒有聽許賈恢的命令,站在那如木樁一般。
賈恢疑惑不已:“你們怎么不上前抵敵?”
王旭也轉身看去,這時,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那就是馮虎,王旭心中明白,看來這十幾人就是所謂的精劍衛了。
“我們的任務是保護主公,不是沖鋒陷陣。”馮虎看向賈恢道。
賈恢點了點頭,像是想到了什么,當即道:“好,那你們就好生保護主公。”
十幾人同時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凌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