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辰的身體之上,堵頭斷裂之處,都已經綁上了木棍穩定好,更是在身體之外,包裹了厚厚的紗布之血,讓其看上去就好似一只木乃伊一般。
“看來這一次是力量耗損嚴重了,體內的法力內勁幾乎點滴不存,連力量種子都沒有法力催動,所以無法自己來運轉恢復實力,看來只能慢慢的調養好身體,在強行催動念頭,經受一些痛苦,甚至要損耗獻出一些壽元,才能使得力量種子重新恢復運轉了。”查看了一番自己身體的情況,梁辰心中苦澀不已。
過了一會兒,梁辰的神智變得更加清晰,其感覺到自己正躺在一張窄小的木床之上,屋子之內也傳來了木頭等物發霉的味道,更是從屋外傳來一陣陣鳥鳴之聲,梁辰從空間隧道之內出來之時,神智已經不清,不過現在也能夠猜測出來,其身在野外,不是森林也十分接近森林的位置,不然不可能有這么多鳥鳴,空氣也不會如此潮濕,腐蝕了木頭。
稍微了解了自己的情況,梁辰就想看看自己身處的環境,不過現在梁辰意識只能觀察到附近的機密范圍,感應能力幾乎喪失,只能憑借肉眼來辨別。
眼皮微微一動,卻是發覺連睜開眼晴之歌簡單的動作,牽動肌肉之下,其眼睛附近的肌肉都會疼痛,微微有些顫抖,好似是勞累過度之人,肌肉酸痛的感覺,而梁辰居然連眼皮的肌肉都會感覺到酸痛,可見其之前是把全身的氣血與力量都消耗的干干凈凈,點滴不存了。
忍受著眼睛附近肌肉的酸痛,梁辰眼皮微微顫抖了一番,連續試了幾次,才睜開了眼睛。
情況與梁辰料想的相差不多,其深處的位置就是一出木屋,不過這木屋雖然受到早晨露水濕氣的侵蝕,不過還不是特別嚴重,而且建造房屋的材料也還很新,只有地面的位置有些發霉,顯示出這座房屋也是修建沒有多久,最多也就是一兩年的功夫。木屋之內擺設也極為簡單,只有一張床榻,還有一桌一椅,除此之外別無他外。
一縷縷陽光好似一道道金線,從小屋木板之間的空間穿透進來,更有一陣陣極為清新的微風從屋外吹拂而來,其中帶著山野花草的清香。
在這座小屋之內,空無一人,梁辰的感應能力也變得極為淡薄,根本無法查看到外界的情況,而且現在其睜開眼睛都無比的困難,身體之上雙腿雙手已經胸骨大量的斷裂,肌肉更是疲勞過度,一動就酸痛難當,根本無法動彈,更別說出去查看了,只能老老實實的等待。不過梁辰之前醒來之時,模模糊糊之間,隱隱看到有個人影,那人應該就是救了梁辰的恩人了,而且能夠救了梁辰,也不會有什么危險了。
“我現在法力枯竭,就算是力量種子之上的能量也枯竭了,這一次雖然不像上一次在血河派之內的傷勢嚴重,損傷到了根基,但是也差不了多少,而且剛開始恢復起來會慢上許多,不過只有恢復一些,使得力量核心再次運轉我的實力就會飛快的恢復從前的狀態,不但如此,不過這一次肉體上的傷勢才是最麻煩額。”
梁辰一邊等待著救命恩人進來,一邊思索著之后的計劃。
“目前法力都枯竭了,根本無法催動寶珠出來,看來只能委屈一下李大哥還有陸二哥,讓他們在寶珠之內多帶一些時間了。”
一邊思索之間,時間仿佛流水一般緩緩的逝去,從木屋之外射進來的陽光也慢慢的轉換著方位,最后日頭偏西,夕陽發出道道紅霞照射進來。
嘎吱一聲,木門被輕輕的推開,從門外走進了一男一女兩人。
男子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年紀,中等的身材,不胖不瘦,皮膚白皙,雖然身著粗布麻衣,手中拿著農具,可是卻掩飾不住其眉宇之間透著的一股書卷之氣,給人以文質彬彬的感覺,與其說他是個鄉野間的農民,更像是個博學多才的文人。而且其進來之時,雖然滿頭汗水,臉上手上也滿是泥土,可是其舉手抬足都有規有矩,臉上更是透露出淡淡的威嚴,好似名門貴族子弟才能夠擁有的氣質。
在男子的身旁則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婦人肌膚白嫩,面目較好,十指芊芊不沾陽春水,好似官宦家族的夫人更多一些,給人一種富貴逼人的感覺,就算是其現在衣著粗糙,也掩蓋不了其雍容典雅的氣質。
而在婦人背后還背著一個草藥簍,沉甸甸的,滿是藥草。而梁辰雖然不精通醫理,可是身為在做強盜之時也沒少受傷,多少也跟著梁山之上的吳先生學了一些治療跌打損傷的藥方,認識一些簡單的藥草。而在婦人背后的草藥簍之內,雖然大部分不識,可也認識幾樣,知道是治療跌打損傷,對于斷骨再生很有療效。
“這對夫婦怎么看怎么像是官宦之家出身,怎么會在山野農間呢?真是奇怪,難道是離家私奔的富家子弟跟富家千金?”不知怎么,梁辰就想起了在吳先生從前給他講述的一些家族阻止恩愛的情侶結合,導致情侶二人私奔的事情來。不過還有一點,梁辰卻稍微有些奇怪,就是這男子的樣子看上去稍微有些熟悉,可是梁辰卻敢肯定,從沒有見過此人。
在兩人進來之后,男子就放下農具,就接過婦人身上的藥簍放在地上,夫妻兩人相敬如賓,十分的恩愛。
梁辰想要開口道謝,可是嘴巴動了動,卻發現舌頭喉嚨都酸痛,嘴巴動了半天,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兩人把農具放下,也沒有立刻去看梁辰,而是轉身出去,從門外傳來陣陣水聲,向來是在打水洗手洗臉。
“秋哥,咱們上次救下來的年輕人,傷勢也基本穩定了,估計再有七八天的功夫,就能夠清醒過來了。”婦人的聲音極為輕柔,不知怎地,讓梁辰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阿蓮,你還是太過善良了,這個年輕人傷勢如此沉重,全身骨頭斷裂了多半,身體血肉模糊,我們發現他是他的鮮血染紅了附近數米的土地,若是一般人怎么可能承受得住,現在居然只是十幾天的功夫,傷勢居然就穩定下來了,估計也是跟咱們的風兒一樣,若是依我的意見,咱們就應該不管不問,免得給咱們招來禍端。”男子聽了之后,卻是小聲埋怨了幾句,語重心長的提醒起來。
“秋哥,我學醫多年,就是想要救死扶傷,這一次看到有人重傷倒在我們面前,我怎么可能不聞不問,這樣我心何安。”
“若是平時,你這樣做我當然不會說什么,可是現在不同,我們是朝廷通緝的欽命要犯,爹爹可是拼了老命阻擋了朝廷之人,讓我們逃了出來,其目的就是不想讓我家絕后,所以我們以后更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能辜負了爹爹的心意。”男子說著,聲音有些哽咽,露出了濃濃的悲傷之情。
兩人的聲音暫時停頓,陷入了沉默之中,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女子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道:“不管怎樣,見死不救是不對的,當初也是因為我的心地善良,秋哥才會喜歡我的。我知道家里遭逢巨變,爹爹等人被抓,兒子也不知死活,你狠難過,很像留著性命報仇,可是也不能忘記了我們的人性。”說完之后,女子頓了頓,好像在安慰女子,又接著說道:“放心吧秋哥,朝廷這一次動手之時沒有傷害人命,相信爹爹現在也不會有事的。”
“阿蓮,你說的沒錯,做人不能失去了人性,我一次見死不救,以后肯定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這樣下去我哪還有人性可言,如此一來也愧對爹爹的教導,古語云“積行成習,積習成性,積性成命",我以后一定會克制約束自己的行為。”
男子顯然也是個善良博學之人,雖然這番話在梁辰聽來有些迂腐,自己不會充當爛好人,不過梁辰卻對這樣的人也非常的敬佩。
“哎!也不知道小風做了什么,居然使得朝廷都要捉拿我們,而且還要活捉。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小風的一點消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婦人在安慰了女子之后,自己卻嘆了口氣,話語之中滿是濃濃的擔憂與思念,說道后來更是微微抽泣起來。
“阿蓮,你不要自己嚇唬自己,我能感覺的出,小風沒死。我們只要在等等,估計風聲過了,我們就悄悄回城,打探消息。”女子輕輕的安慰著,自己卻也面色暗淡。
外面有安靜了下來,又是一陣水聲之后,兩人的腳步聲想起,吱呀一聲,木門被再一次推開。
兩人在清洗完之后,難得好似白面書生,女的則變得更加溫婉,雖然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也生過孩子,可是梳洗完畢之后,卻像個二十多歲的姑娘,明艷照人。
兩人進來之后,直奔梁辰而來,在婦人的手中,更端著一碗清水,兩人走了進步,來到了床榻之前,立刻就看到梁辰的眼睛睜開,雖然因為傷勢緣故,不是特別明亮,卻眼珠轉動之間,卻很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