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夜面上未起波瀾,他依舊定定的看著她。
像是在打量著什么,又像是在思量著什么。
當郁唯楚撐著下巴,干干脆脆的讓他看,自己則直接閉上眼睛開始睡覺的時候,他才涼涼的出了聲。
“本王會對你負責。不過,以你的身份,你只能勉強做本王的妾氏。”
他對自己的婚事是很講究的。
他早已過了及冠之年。
只是對女人一直無感,也的確不曾遇到什么心上人,所以王妃之位一直空懸著。
此次不想,竟對一個女子上下其手,按理來說,他的確是該負責。
一直打著瞌睡生怕睡不著的郁唯楚聽言,倏地睜開了眼眸,嚇得整個人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
她一臉震驚的望著他,思維有些跟不上拍。
“什么負責,什么小妾,什么亂七八糟的?!”
寒墨夜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清清淡淡的再次耐著性子,道。
“昨晚的事情,本王還有些印象。這般待你,的確是本王不對,本王愿意負責。只不過,你的身份卑微,沒有人會服你做王妃,只能勉強讓你做本王的妾氏。”
“別啊,勉強什么啊?!”
郁唯楚瘋狂的搖著頭擺著手。
“別別別,我就一個奴才,您老人家這般尊貴,可千萬別勉強了自己,消化不好不說,還容易得胃脹氣。”
男人靜靜的凝了她一眼,“說人話。”
“勉強不會有幸福的,殿下您老人家千萬別勉強,我會對您感恩戴德八輩子的。”
寒墨夜,“……”
他望著她,目光有些悠遠,有條不紊的語調有點淡,又有著說不出的深沉。
他沒有問,她是不是在欲擒故縱,也沒有說她是否在計謀什么,只是淡淡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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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嫁給本王?”
……他哪只眼睛看出來,她有想嫁的欲,望?!
郁唯楚沉吟了一番,仔細斟酌之后才開口道。
“是這樣的,在下想要的,一直都是自由身,殿下你也看見了,在下從一開始就以男兒的裝扮出現,以殿下的聰明才智,也便能聯想到,女兒家出來江湖混不容易。在下以為這樣能好一點,結果還是栽在了殿下的手里。”
她瞄了瞄男人的臉色,見他面色無異,她便又接著道。
“如果殿下覺得愧疚于在下,在下愿收回自己的賣身契,以及愿收殿下贈與在下的百兩賞銀,這樣,殿下既可以不必內疚與勉強,在下也能重獲自由與幸福,剛好達到雙贏,豈不妙哉?”
她難得正經著說話。
結果說出來的話,還不如不正經說的話。
他何曾說過,要放她走了?
男人微微的瞇起了眼眸,他朝她湊上前,唇角往上揚了揚,直視著她的眼睛問。
“妙哉么?”
眼中的女子眨巴眨巴了眼睛,狀似無辜的應。
“難道不妙么?”
男人的唇角勾得更高,弧度更大。
“妙么?”
郁唯楚這下總算瞧出來了,這小子是在反著說話的。
這個鐵公雞……
就知道他不會放過,奴隸她五十年的機會!
更不可能會給她一百兩的賞銀……
她耷拉著腦袋,低低的哀嘆道,“我這輩子,就沒見過你這么小氣的男人……”
男人的眼眸瞇的更緊。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