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方才看到那蕭玉錦你就是如此神色,你同她有什么瓜葛不成?”這個聰明的男人只需要一點點端倪就瞧出了事情的蹊蹺。
“沒什么,我就是有些想不通而已,看著那么溫婉的女子。”她趕緊將話題引開。
“這個世上,人心是最難看到的東西,你這丫頭應(yīng)該明白才是。”他揉了揉她的腦袋,這一會兒戳她的臉,一會兒揉腦袋的,還真是將她當(dāng)成了孩子不成?
軒轅寒月有些不快,“喂,你這是帶我去哪兒?”
“方才我不是說了去離王府么?這天下間除了我離王府最安全,那蕭玉錦心狠手辣,必定會將你視為眼中釘,不達(dá)目的死不休,如今你靈力尚未恢復(fù),你覺得你是她的對手?”
她只得搖搖頭,自己這幾斤幾兩她還是明白的,“況且你恢復(fù)靈力的時候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而且絕對不能被任何人打斷,一旦被打斷前功盡棄不說,還有生命危險,你覺得你能夠找到那樣安全的地方?”
她又搖了搖頭,好吧,從和他第一次見面自己就被他吃的死死的,軒轅寒月眼神黯淡了幾分,“好吧,先說好,我不暖床,恢復(fù)了靈力就走。”
“你個小沒良心的。”他又捏了捏她的臉,兩人的關(guān)系好像比起從前又親近了幾分。
“喂喂,我臉都要被你捏變形了。”軒轅寒月有些不悅的拍了拍他的手,這個男人你要說他君子吧,自己和他同塌而眠的時候他也沒有對自己如何,可是平時對自己又是毛手毛腳的,像是對孩子一般。
“變形了最好,省得你整日里勾人,你要天山水只需要告訴我一聲,我給你找來就是,誰知道你前腳剛走,后腳就跑人家太子府去了,天山水這么貴重的東西,這太子說給就給,對你還真夠大方的。”他的話語之中好似夾雜了一些酸味。
“我可不敢開口找你要,省得你要算計我。”軒轅寒月聳了聳肩。
“小月月,你捫心自問,我雖然算計了你,可是你在我這里失去了什么?我對你究竟如何你心中難道沒有感覺嗎?”君歿離突然正色道,往日他說話都是沒個正經(jīng)的,突然變得這么正經(jīng)的樣子,還讓軒轅寒月有些不適應(yīng)呢。
捫心自問,這人對她好,很好。一開始雖然覺得他有危險,不過他待自己當(dāng)真是沒有話說的,“好吧,這個話題就打住了。”
旁邊的人一臉的幽怨,“哎,我還以為你會問我為什么要對你這么好呢,那樣我就可以趁機一訴衷腸了,你連個機會都不給我。”
這人還真是個妖孽,一會兒冷漠如斯,一會兒魅惑如妖,這會兒又在自己面前賣起萌來,軒轅寒月真是招架不得。
“你對我動什么都可以,唯獨不要對我動情,因為我是不可能愛人的。”在經(jīng)過了那樣的事情之后,她對愛情早就沒有了期許,她的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受傷的光芒。
君歿離的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他直覺軒轅寒月身上經(jīng)歷過什么,可是她現(xiàn)在滿身都洋溢著悲傷,原本想要問的話全都收了回來,不急,他有的是時間等待。
這個話題太過于沉重,他便沒有再繼續(xù),眼睛掃到她的左手手腕,軒轅寒月的肌膚是很細(xì)嫩的,先前被蕭玉錦狠狠的捏了以后,直到現(xiàn)在手腕上的那一圈紅色都還沒有消退。
“沒什么,被人捏了一下。”她并不想要提起此事。
“他想要用強?”可是旁邊這個人腦洞可是大的厲害,就已經(jīng)腦補出來了很多東西了,說不定是孤獨翎見色起心,軒轅寒月抵死不從,他就捏著她的手腕想要用強,所以她現(xiàn)在才一副不愿意提起此事的樣子。
軒轅寒月突然覺得自己的背后冰涼一片,整個馬車之中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旁邊的這人臉上邪魅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殺伐,“青木,去太子府。”他冷冷吩咐道。
“是,殿下。”馬車開始調(diào)轉(zhuǎn)方向。
軒轅寒月這才反應(yīng)過來,“你這是做什么?哎,哎,不是你想的那樣,是蕭玉錦。”
“她?”那人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之前我出言諷刺她,她一時氣不過就抓了我的手,你知道我沒有靈力的,也掙脫不了,不信你看這印子,像是男人的手么?”她伸出了手。
君歿離還真的研究起來,看到上面的紅色印記真的是女子的手造成的,這才緩和了一些氣氛。
等他看完了她便準(zhǔn)備收回手了,誰知道那人卻沒有松手,“別動。”他從懷中掏出了一瓶藥膏,很是溫柔的給她涂在了手腕上,藥膏清香撲鼻,她本就是會醫(yī)術(shù)的人,聞到藥膏之中盡是及其珍貴的藥材。
這么一小瓶價值千金,全都是消除疤痕的藥,誰知道他竟然拿來給自己去除紅印,“這藥太好,用不著,反正這紅印慢慢也會消散的,不必浪費了。”
“女子最是珍惜自己的容貌,這么大的紅印,換成旁人遮都來不及,你倒好,隨隨便便就亮出來了,喏,收好。”他直接將藥瓶子遞給了她。
“這藥……”
“這本來就是為你準(zhǔn)備的,你身上那么多傷痕,難不成準(zhǔn)備留下一輩子?”
估計就是那次在浴池之中他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印記吧,這人還真是有心,“多謝啦。”反正這樣的好藥她求之不得。
“你懂藥理?”他突然開口,她心驚,這男人果然觀察細(xì)微,自己方才不過就提了一句這藥珍貴,他便嗅到了端倪。
“略懂一點。”
“是么?說不定你還是個煉藥師呢。”他似無意中說道,她聳了聳肩,只想要恢復(fù)靈力就好了,其它的倒是不敢多想,畢竟煉藥師是她上輩子最大的夢想,那具身體并不具備火元素,就算她再怎么通曉醫(yī)理也是白搭。
“好了,到了。”兩人說話間的功夫就已經(jīng)到了離苑,軒轅寒月昨天才從這里離開,想不到今天又回來了。
“帶她去藥泉。”君歿離吩咐道。
“是,殿下。”翠兒看到軒轅寒月回來也有些高興,這樣殿下終于可以恢復(fù)正常了。
到了藥泉,今天泉池中的味道卻是變了,不是往日的藥材味道,“今天換了藥么?”
“姑娘鼻子還真靈,是的,之前為你準(zhǔn)備的藥泉乃是專門為你疏通各個經(jīng)脈,今天的藥泉則是為了你接下來要恢復(fù)靈力所準(zhǔn)備的,目的不同,用的藥材不同,味道也就變了。”翠兒笑道。
軒轅寒月的心中卻仿佛被人擊了一下,“這是誰準(zhǔn)備的藥材。”
“自然是咱們離王殿下了,從你第一次和殿下打賭,殿下就知道了你會回來的,你身上沒有靈力必須要月光蕊,所以藥材是他早就備好的,加上你之前受了傷,就晚了幾天才來。
殿下還特地在原來的藥材之中給你加了一些治療你傷勢的藥,你離開的時候殿下就知道你是去找天山水了,這些藥材是他昨天準(zhǔn)備了一下午的,因為藥庫沒貨了,有幾味藥是殿下費了一些功夫才找回來的,姑娘,我不說別的,殿下對你那可真的是上了心的。”
好吧,推銷君歿離已經(jīng)成了翠兒每天必做的事情了,軒轅寒月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離王殿下會醫(yī)術(shù)?”
“那可不,你還不知道吧,咱們殿下可是煉藥師呢,不過你可要保密,這件事還沒有人知道。”翠兒小心翼翼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她點點頭,煉藥師可是十分強大的職業(yè)了,雖然離王身上的殊榮已經(jīng)夠多了,不過要是再加上煉藥師的話,豈不更是給他增加了一部分神的光輝了,不過他為何不想讓人知道呢?
算了,這也不是自己應(yīng)該去管的,人家都是走一步看三步,他這是走一步看十步的節(jié)奏了,若是與他為敵,不知道要死的多慘,她唯一慶幸自己目前沒有同他為敵。
褪去了所有的衣衫,她重新滑入水中,他處處為她著想,簡直對她到了無微不至的好,可是要怪就怪她先遇上的人是孤獨翎,她的心早就死了,再不會對愛情有人任何眷念。
君歿離,若真的對她有情,她也只得辜負(fù)了。但……她突然想到那一雙精明的眸子,他那樣精明的人,又怎會才見過自己一面就對她這么好,除非是自己的身上有他需要的東西。
她想來想去也只有利益兩個字可以解釋的通了。
在藥泉池泡了一個時辰之久,她覺得自己渾身每個毛孔都張開了,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是踩在云端一般,“姑娘,時辰到了。”
“我知道了。”她這才從水池里面出來,旁邊的托盤中已經(jīng)備了另外一件玉錦絲緞的長裙,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少云錦絲?連皇宮之中也沒有幾匹的,他就給自己做了幾套衣服了。
“先前我那件衣服呢?”
“姑娘難道還想要穿不成,那件衣服可是其他男人給姑娘的,殿下氣的不得了呢,勸姑娘還是不要提了。”
“不是,我只是想要你幫我做一件事。”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什么?姑娘請說。”
“將那件衣服送到蕭府給蕭玉錦,不過不要讓人察覺是你做的。”她吩咐道,蕭玉錦的臉色一定會很難看吧。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