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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黑暗中的人影露出臉。
一張像鬼一樣的臉,顴骨夸張的凸起,眼珠猶如塑料制品,聲音嘶啞難聽,是瑪麗夫人的首席女巫,達(dá)爾維拉。
“抱歉,女巫大人,我只是走錯了。”茍曉曉連忙道歉,瞅準(zhǔn)方向就想退出去。
可詭異的是,她來時的門已經(jīng)沒了。
好么,被人算計了。
“不,迷途的羔羊,你沒有走錯,血池就是你的歸宿。”達(dá)爾維拉枯枝似的的爪子伸出來一抓,茍曉曉細(xì)嫩的小脖子就攥在她手上。
“割開你的脖子,汩汩的鮮血就會流淌出來。”達(dá)爾維拉跟唱歌一樣吟唱起來黑暗的魔法。
“割你個大頭鬼啊!”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匕首伸出來,刺了女巫一個措手不及。
她從沒遇到還敢反抗的女仆,其次,這匕首對黑暗生物殺傷力格外大,達(dá)爾維拉受到了重創(chuàng)。
她顯然真的生氣了,枯槁的雙手間召喚出一個小卻復(fù)雜的煉金術(shù)陣:“我要把你變成我的材料,活活燒死。”
都這個時候了,茍曉曉也顧不得裝什么乖巧了,連挪帶閃,一定不能被這個老巫婆搞死。
唰啦,她一個使勁,竟然把達(dá)爾維拉推進(jìn)了血池中。
嗯?
半天了,血池上連個水花都沒有,達(dá)爾維拉沒了。
怎么回事?
茍曉曉拿著匕首喘氣,不知所措。
“看來這里整個莊園的姐姐中心了。”莫念的聲音驟然響起。
“老,老大。”不知為什么,聽到這聲音,茍曉曉忽然安心下來。
“曉曉,你真棒。”他摩挲著茍曉曉頭發(fā)亂亂的腦袋,“你打敗了女巫達(dá)爾維拉。”
其實……沒有……也還好啦,茍曉曉害羞的低下了頭。
“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怎么那么愛低頭呢?頸椎要是有毛病拜托你去治治怎么樣?”零五二一冷嘲熱諷道。
不過對于零五二一這張嘴,茍曉曉作為一個寬宏大量的宿主,已經(jīng)可以平靜接受了。
“我覺得這下面有東西,我準(zhǔn)備下去看看。”莫念拉起茍曉曉,“你有兩個選擇,留在這,或者跟我一起下去。”
留在危機(jī)四伏的行刑室,等著瑪麗夫人隨時出現(xiàn)?
還是跟著老大跳進(jìn)血池探險?
茍曉曉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她在心中告誡自己。
所以,在跟著莫念跳血池時,她也非常有原則的拉著對方的衣角,生怕自己丟了。
莫念轉(zhuǎn)身看到女孩發(fā)抖的手,輕抿了一下嘴角,然后把她的小手握住:“我這樣握著你的手,你不介意吧?我沒有別的意思,這樣能安全一些。”
你就不能有別的意思嗎?
茍曉曉紅著臉搖搖頭。
血池飛濺,兩人一躍而下。
再睜開眼,莫念還緊握著她的手,兩個人在森林入口處。
這森林有點眼熟,是黑森林嗎。
遠(yuǎn)處傳來歌謠:“黑森林里有怪物,黑森林里有瑪麗,瑪麗沒人理,每天哭唧唧……”
怎么還有點押韻。
莫念觀察著周圍的植物,開口:“我們大概出現(xiàn)在了二十年前,你看,那是瑪麗夫人的城堡。”
莫念手指的方向,半山坡上就是瑪麗夫人那座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城堡。
只是現(xiàn)在的城堡,依舊是那個哥特式的風(fēng)格,卻顯的年輕而有活力,并沒有那么黑暗壓抑。
“我是根據(jù)周邊植物的生長情況判斷的。”莫念一下子看出了茍曉曉的疑惑,“不過要是想確定這個猜測,我們還是要進(jìn)一次城堡。”
魔方中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這種時空錯亂的情況,天空之城游樂場那一次茍曉曉就經(jīng)歷過一次,這一次反倒沒有那么驚訝。
“老大,你說魔方讓我們解救被城堡束縛的靈魂,這靈魂會不會包括瑪麗夫人自己?”少女凝視遠(yuǎn)方,忽然鼓起勇氣開口。
感覺到抓著自己的手一緊。
莫念的眼神倏忽間變得凌厲起來:“你剛才說什么?”
“我……我……”茍曉曉一緊張就結(jié)巴,“我瞎說的,老大你別當(dāng)真,我瞎琢磨的。”
“我覺得你的想法很有趣。”莫念拉著她往城堡走去,“二十年前的瑪麗伯爵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讓她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或者,我們可以試著阻止這一切……”
——
今天,又是無聊的一天。
順從而英俊的男仆們讓尊貴的伯爵瑪麗無聊極了,現(xiàn)在她還是那達(dá)西男爵的夫人,可是她依舊無聊,那個無趣的男人。
今天一個吉普賽女仆和馬夫通奸,受到懲罰,他們把她縫進(jìn)了一匹馬的肚子里丟盡了沼澤中。
簡直令人作嘔。
無聊的瑪麗騎著自己血統(tǒng)純正的小馬在小徑中閑逛。
天色要黑了,可她不想回家。
周圍只有想討好她和厭惡她的蠢貨們。
黑衣,月亮高懸,清冷的光輝灑向人間。
那男人的出現(xiàn)仿佛無聲無息,他穿一身黑,卻無法融入進(jìn)黑暗。
因為他的五官太過于耀眼,只要那么一垂眸,就讓久居深閨的尊貴伯爵之女陷入了愛河。
哪怕看到了他赤紅的的瞳孔和在月光下閃光的尖牙。
“你是誰?我是伯爵的女兒,我叫瑪麗。”瑪麗跳下馬,伸出手。
男人屈膝,在她的手背上蜻蜓點水的吻過,“我叫德古拉,你有聽過我的名字嗎?”
“你是吸血鬼?”瑪麗并不驚慌。
她覺得生活需要一點刺激來調(diào)劑。
“是的,而我,渴求少女的血。”德古拉看她的眼神時而彬彬有禮,時而貪婪直白。
“那你不能喝我的血,我會死掉的。”瑪麗精明的腦子反應(yīng)的很快,“我可以給你那些貧民的少女,你要是吸了我的血我就活不成了。”
“可是,你的丈夫說。”德古拉的薄唇靠近她潔白的脖子,“他說把你送給我,我給他無往不利,百戰(zhàn)百勝的吸血鬼軍隊。”
“呵。”瑪麗冷笑一聲,那個懦弱的小人。
“那好吧,你可以吸我的血。”瑪麗似乎妥協(xié)了,“但我要你的愛情。”
“為什么?”愛情,這次讓吸血鬼之王德古拉很陌生。
“因為我見到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你。”瑪麗吻上他的唇。
月色依舊清冷。
但明天太陽升起時,作為人類的瑪麗死去,作為吸血鬼新娘的她將再次蘇醒。
也許醒來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可是誰又在乎那么多呢。
等到兩個人沒動靜了,一直躲在草叢里的茍曉曉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老大,我怎么覺得你跟那個德古拉,長得有點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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